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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犟(GL百合)——向开

时间:2023-09-12 13:39:05  作者:向开
  杨舒窈突然间觉得周围的气氛似乎缓和下来,她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随后笑着坦白:“我有对象的,跟许小姐完全是两个性格。”
  这种事真的可以说的如此坦诚吗?许清允感到不解。
  然而对方像是看出她的疑惑,出声解释:“我只是个歌手,不是大明星,也有自己的生活。”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响起,杨舒窈看到来电显示后顿时满脸苦相,身旁助理了然对方是谁,抿紧嘴巴强忍笑意。
  电话铃声还在持续,陈析语见许清允没有离开的意思,安静陪在她身边。
  终于做好思想准备,杨舒窈接通,语气算不上太好:“干嘛。……哎呀我没乱跑出去玩。……喂!赵云苓!你别以为拿奶奶压我就觉得我不敢骂你!”
  她说着不忘跟许清允二人点头道别,助理紧忙快步跟上。
  望着走远的身影,许清允摇头感慨:“看来这位对象也是难搞的人。”
  陈析语挑眉调侃:“你是承认你难搞了?”
  “我可没这么说。”许清允牵着她的手转身往电梯走。
  “诺诺呢?”
  “拿到了杨舒窈的签名跟合照,跟朋友炫耀去了。”
  两人先后走进电梯,陈析语偏头看向身边的人,发现对方低头看着鞋子。
  为了什么,不过是怕看到反光里的自己。
  “清允。”她突然叫对方,许清允抬头:“怎么了?”
  到嘴的话在舌尖拐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还是被她丢进深处,随便扯了句话问道:“你打算再回来医院工作吗?”
  许清允又低下头,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踩地板给出答案:“我不知道。”
  气氛仿佛降了下来,陈析语力道不重捏了捏她的手转移话题:“既然不知道的话,就先把精力放进我们的感情里。”
  绵言细语流进许清允那颗彷徨无措的心,她抬眸迎上对方视线,一股力量莫名涌入,促使她再次“焕发生机”。
  “好啊,那我就好好考虑一下,不然以后太忙就顾不上了。”
  能够清晰感受到爱人情绪变化,陈析语转而与她十指相扣,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回应。
  时间犹如沙漏中的细沙不断流入另一端,转眼到元宵这天,许清允出院的日子。
  她换回自己的衣服乖巧坐在沙发上看着二人将背包整理好,小声开口:“念姐,你不用来的,有天假不如陪陪老人孩子。”
  “是他们让我来的,叫我过来帮忙,还说过两天接你到家里吃饭。”沈念说完问身边人,“到时候小语也跟着一起吧。”
  陈析语将拉链拉上拎在手里答应,三人离开医院,许清允坐在后座望着路上行人,一张张陌生的脸映入眼帘,她却乐不知疲打量一遍又一遍。
  “看什么这么入迷?”陈析语见她像个孩子一样好奇张望,不由得笑问。
  “那些人的脸,真的是什么长相都有。”许清允侧头看她,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般。
  陈析语弯眸:“怎么让你这么一说显得那么奇奇怪怪的。”
  “哪里奇怪,千人千面。”许清允说着微抬下巴寻找同盟,“你说是吧,念姐。”
  “是,你说得对。”沈念柔声应和,语气像极了哄孩子。
  片刻,车内响起笑声。
  沈念将她俩送到许清允的住处后叮嘱:“明哥说的那些注意事项要记住,小语你多监督她,我先走了。”
  “我知道了念姐,路上注意安全。”
  两人目送汽车驶远,许清允撇嘴不满嘟囔:“都能出院了还注意什么……”
  “注意的多了。”陈析语端起老师架子予以警告,“你老老实实的,听到没有。”
  “好好好,我听到了——”
  “还拉长音,瞧你这不情愿的样子。”
  另一边沈念回到老人住处时发现停靠在旁边的车,眸中流露出疑惑。
  她打开门进去,客厅正热闹着,四个老人一个孩子围在显得格外局促的女人身边,对方看到她更是直接站起来。
  “沈念,你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
  她们自从那天在办公室交谈过后,之间的相处仿佛隐约找到了一个平衡点,不热烈也不冷淡,对二人来说非常舒适。
  “是阿姨邀请我做客,说让我来就好,不用告诉你。”程亦礼倒不是说话不经大脑,只是面对沈念,她不想有所隐瞒。
  原来如此,沈念颇为无奈看向嗑瓜子的两个妈妈,撑起笑容:“那你坐吧,我先去洗个手。”
  程亦礼视线追随对方直到被阻隔门外才收回,她一手是沈妈妈剥好的橘子,一手是沈念婆婆递的酥糖,纠结半天也不知道该先吃哪个。
  这一幕被洗完手出来的沈念看在眼里,眸光不禁柔和下来。
  傻子一个。
 
 
第63章 你同样重要
  身上的消毒水味终于不在,许清允穿上棉质睡衣从浴室出来,陈析语正在将包里的东西逐一归位。
  听到动静,陈析语转身问她:“洗好了?伤口没有弄湿吧。”
  “没有,你都帮我戴上浴帽了,怎么会出事。”许清允看着她的脸,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我给你买的那套衣服,好像就见你穿过一次。”
  陈析语闻言莞尔笑道:“因为我打算等开学再穿。”
  “我本来想着过年穿你送我的衣服,可是……”被突然的插曲打乱了所有计划。
  看着眼前仿佛陷入愧疚的人,陈析语上前捧着她的脸安抚:“那就今天穿吧,到时候照镜子好好看看,真的很适合你。”
  躲闪的眼神再次出现,然而这回陈析语不打算放过,她语调尽最大能力放到温软说:“清允,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愿看自己吗?”
  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僵直,许清允的呼吸节奏被打乱,她深吸口气试图缓解情绪后讪笑:“好久没见了,怕变得难看了。”
  脸上的触感消失,紧接着冰凉的双手被握住,她条件反射想要抽回却是徒劳。
  这么多年不见,陈析语似乎力气大了不少,倒显得她有点柔弱无力了。
  “清允。”对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又一次叫她的名字,仿佛等待她主动坦白。
  秒针走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无限扩大,像是妥协,又像无助,答案伴随叹息道出。
  “我怕会看到以前的自己。”许清允抬眼与陈析语四目相对,“怕会回想起之前的事,所以我不想看。”
  可能对旁人来讲,她不愿面对的理由过于矫情,但陈析语知道,这人是还不肯原谅自己当初的决定。
  她伸手将对方轻轻拥在怀里,张口说出自己这些年的想法:“当初我的确很气你,气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为什么自己就决定一切。尽管我明白,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可我还是不能接受。”
  话还没说完,陈析语明显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开始颤抖,她心房随之颤动收紧手臂继续:“许清允,你在我这里从不比我妈的位置低。”
  将近14年,从懵懂少女到如今的成熟女性,时间跨度太长,长到许清允已经不再执着这件事。
  可当陈析语说出口时,她的心口依旧滚烫。
  她从不会问让陈析语觉得两难的事,但那不代表她不想听到想要的答案。
  现在终于听到了,尽管时间久了一点,但感觉……还不赖。
  腰身被一双手臂紧紧环住,两人在卧室里相拥,许久,闷声从陈析语颈间传来。
  “我一会儿去试试,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好看。”
  “好。”
  陈析语坐在椅子上耐心等待,对方很听话的穿上她买的衣服,眼神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期待与忐忑。
  视线相碰,许清允有些无措摸着自己的短发做最后挣扎:“我头发短了,估计这身再穿着不好看了。”
  “谁说的,不管长发短发,都很适合你。”陈析语说话间起身走过来,抬手搭在对方肩膀上慢慢往前推着走,“走了走了,去看看。”
  入门的等身镜前闯入两个女人的身影,白色打底衫收进浅杏色裤子里将双腿拉长,褐色厚开衫宽松舒适,原本该是透着知性的打扮因短发的缘故莫名增添了几分帅气。
  五官较之以前成熟不少,眉宇间淡淡的疲倦让整个人瞧上去有些懒散,那双眼睛再不见曾经的活力明媚,犹如正在被加热等待沸腾的水。
  “是不是很好看。”陈析语在她身后开口,后者点头,视线仍注视着自己评价:“感觉,是老了。”
  “是累了。”陈析语纠正,她绕到许清允身前替对方整理里面的打底衫,“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好吗?”
  恍惚间,眼前女人的话与多年前重叠,许清允抿嘴应声:“好。”
  “那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家。”顾及到她刚出院,陈析语又拿了一件稍微厚点的外套,“再穿一件,别冻着了。”
  “陈析语。”身后突然出声,陈析语顺手把外套搭在手臂上看去:“怎么了。”
  那人就傻站在原地,半天后憨笑:“我觉得我们还挺为对方着想的。”
  意料之中收获对方的疑惑表情,她唇边的笑渐渐变得无力:“报喜不报忧。”
  言简意赅的五个字说明含义,陈析语眸中泛着光亮嗔怪:“还不是你,这都怪你。”
  “是,怪我。”许清允吸下鼻子,“那再抱一下。”
  这句话只是通知,根本不用经过陈析语的同意,也不需要等待回应,因为她肯定会百分百应允。
  “又开始粘人了。”
  “这叫表达感情。”
  歪理一套,但陈析语愿意纵容。
  从彼此熟悉以后,她对许清允就变得格外宽容,无一例外。
  终于舍得出门,许清允被陈析语包裹的像个粽子,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套,头上还戴着棉帽小声嘀咕:“我哪有那么怕冷。”
  “谁说的,就你最怕冷。”陈析语揽着她的手臂,两人沿着小区路边往门口走。
  今天的冬天不似往年那般寒冷,家家户户窗上贴着福字,鞭炮声因为元宵的缘故又热闹了一次。
  陈析语望着远处随口一问:“你说今年春天什么时候会来?”
  “我觉得已经来了。”许清允不假思索回答,惹得身边人笑而不语。
  出租车停在路边,两人先后坐进去,许清允率先出声报出地址,是陈析语家。
  “说了先送你的。”
  “看你回去才放心。”
  没有为此争执,许清允更改话题:“我想中午吃完饭去老师那里看看。”
  “我陪你。”陈析语说。
  “好。”
  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向两人,笑着搭腔:“你们是两口子吗。”
  婚姻法更改过后多了很多男男女女,那些亲昵要好的关系也不再只拘泥于朋友。
  后座的两人闻言异口同声回答:“是。”说完彼此相视一笑。
  原来能这样坦然大方的承认和对方的关系,是这么能令人快乐的事。
  出租车顺利抵达小区,陈析语叮嘱对方到家之后发信息便目送车子离开。她深吸口气转身往家走,在楼下碰到差不多快一个月没见的人。
  “听说许清允做手术了,现在情况怎么样?”庞嘉状态看起来沧桑了不少,却依然在陈析语面前保持笑容。
  陈析语双手揣进口袋里回答:“已经能看到人了,现在恢复的不错。”
  “那挺好的。”气氛又尴尬起来,庞嘉抬手挠挠后颈观察面前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好像又漂亮了很多。
  换言之,她好像找回了自己。
  “其实你不用来的。”陈析语说的是事实,她不会因为两人做过夫妻就觉得这个关系一定要维持。
  庞嘉知道陈析语的心思,抿嘴干笑解释:“毕竟也这么多年了,习惯成自然,不来看看总觉得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陈析语看着他,“没必要。”
  冷淡到仿佛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庞嘉定定注视她很久,露出自嘲笑容:“有时候真的感觉,许清允认识的你是假的,冷情和绝对理智才是真正的你。”
  大学如此,参加工作也是,对所有人不露辞色,微笑也只是礼貌所需。
  偏偏这样一个人对许清允倾尽温柔,眼里是怎么也收不住的爱意。
  “我的能力有限,只给她的还不够。”陈析语如实说道。
  她从小没见过父亲,妈妈的严格要求让她不会将情绪很好的表达出来。直到高中遇到许清允,看似大大咧咧的人让她学会去在意一个人。
  她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原来学不会最基本的爱。
  对妈妈,她是女儿,孝顺是应该的;对老师,她是学生,听话是应该的。
  她不辜负这些人对她的期望,活成了她们骄傲的样子。
  可有一次许清允告诉她,哪里有什么应不应该,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累,随自己的心不行吗。
  一直深陷沼泽的陈析语周围豁然开朗,脚尖点地激起清澈湖面的层层涟漪。
  她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年是高二冬天,她们捧着刚买到手的烤红薯,香甜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暖和的棉质校服外套拉链被许清允拉到最上面,脸颊冻的有些红,嘴里因为烫而不停的向外呼气。
  就这样一个芸芸众生中再普通不过的人,从此彻底在她心里有了一席之地。
  她努力学习爱一个人,如何对一个人好。效果显著,许清允很开心,她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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