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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迫营业(穿越重生)——翻云袖

时间:2023-09-12 13:40:28  作者:翻云袖
  也不知道未东明是想到了什么,他沉着脸道:“我明白了,尘艳郎知道我出来之后最为焦虑担忧的定是火血傀儡,一定会先来白下城,他虽没有给我火血的线索,但想我纵然脱身,也会被剑阁追杀,要我拿着地宫的证据去天玄门避灾,闹他们一个天翻地覆。”
  人本质上就是自我的,尘艳郎料定即便未东明真的跟于观真结盟,也会更考虑自己的安危,如此一来,他们越向地宫去,就离分道扬镳越快。
  于观真不禁多看了几眼未东明,神情略有些复杂:“你跟尘艳郎之间,当真……”
  未东明这会儿一时间也有点不太确定了,他在受宠若惊的同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被尘艳郎惦记绝不是一件好事,他幽幽道:“也许他有,不过我心里只有赤霞。”
  崔嵬:“……”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先定下计划的人总归相对被动,打死尘艳郎大概也想不到崔嵬会偏心于观真到这个地步,以至于未东明现在的状况还不算非常紧迫,起码没有紧迫到要去威胁天玄门的地步。
  这就好比尘艳郎针对游戏机制设了关卡,万万没想到于观真直接开挂。
  于观真沉默片刻,忽然说道:“你怎么知道是生苗的墨?你去过苗疆?”
  “哦,是了,我都忘了你根本不知道。”未东明揉了揉鼻子,看起来有点儿心虚地瞄了眼在旁坐着不动声色的崔嵬,咳嗽了两声道,“我早年觉得苗疆风土人情颇有趣味,特别去走过一遭,还遇到了尘艳郎跟他动过手,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于观真挑起眉,揶揄道:“是苗疆的风土人情,还是苗疆的姑娘?”
  未东明咳嗽了两声,没吱声。
  如果说之前种种都还是于观真的猜测,那么这次白下城一遭,已足够说明尘艳郎的确是故意为之,不单单是这封信,还有那片逆鳞。
  “白城主的修为不高,他对尘艳郎的地宫虽有所图,但恐怕只找到了那些布局图,之后尘艳郎送来鳞片地图,他才放在一处。”于观真从头分析起来,“越盈缺不知道信上写着什么内容,不过见是苗文所书,非中原文字,想来一定是写着重要的信息,她才特别留在身边。”
  “这样到时候问起,一来她的确不认识苗文,无泄漏之危,我等不至于杀她;二来我等要是对她心生恶念,她将信封留在身旁,也可拖着秘密一道拖着下地狱。”
  这封信其实对尘艳郎本人没有任何作用,可偏偏对他们几人确实有大用。
  于观真大概已明白来龙去脉,他分析道:“我想这姓白的一定进过地宫,也许还看见了所谓的起死回生之术,大概是起了贪念,想要独吞整座地宫,因此对未东明才那般不客气,甚至不惜烧毁了地图信件,只是不知为何又临时反悔了——”
  “未必是反悔。”未东明摇摇头道,“姓白的虽蠢笨贪婪,但越盈缺这女人心思灵巧,她就算不知道来龙去脉,也一定会留个退路。”
  于观真赞成道:“有道理。”
  “看来尘艳郎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于观真沉默道,“未东明一人根本难以逃出剑阁,倘若是尘艳郎出手,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看来他知道我会来救未东明,也知道我们一定会来到这里。”
  未东明啧了一声,皱眉道:“把这种事托付给姓白的,他不可能料不到这种场面,到底是想我们进去,还是不想我们进去?”
  “任何东西都能毁坏,唯独贪心不能,只要逆鳞与木屋不毁,你迟早能进去。”于观真摇摇头道,“要是你失了地图信封就找不到他给你的东西,那与废人也无差别,根本掀不起风浪来,那对他更是毫无威胁。”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未东明神情复杂,“我怎么听着觉得这么奇怪。”
  于观真没心情跟他废话,立刻摆了摆手:“不重要,这不重要。”
  未东明匪夷所思:“那什么重要?”
  “我分明可以找许多帮手,尘艳郎为何唯独支开未东明。”于观真很快又看向了崔嵬,下意识询问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他身上有什么秘密?”
  崔嵬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未东明愈发感觉不好:“…………我们真的只是点头之交。”
  于观真不禁回望:“不是好朋友吗?”
  “擦肩而过,互帮互助的陌路人而已。”未东明又拿起一个梨子,掩饰自己的尴尬,很快就转移话题道,“对了,说到苗疆,我又想起一件事来,尘艳郎曾跟我说过后辛草剧毒无比,若以火血灌溉,不知是它能化消去火血,还是能生长出新的异种来。”
  于观真若有所思道:“噢,火血灌溉,那生长出异种了吗?”
  “我怎么知道。”未东明鄙夷道,“我又不是水井,难道等着他把我的血放干不成?”
  于观真细思片刻,很快皱起眉来:“白下城有座地宫,苗疆还不知道有什么,尘艳郎隐藏踪迹肯定别有所图。这样一来,那就出现了两条线索,苗疆跟天玄门都需要有人去看看。”
  “我去天玄门。”崔嵬淡淡道,“等查明前因后果,我再去苗疆寻你们。”
  于观真心里一紧,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也好,我与未东明到底身份尴尬,本来上天玄门就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我先前就是顾虑这一点不便开口,你去反倒比我们更好。既然如此,我们兵分两路,我与未东明去苗疆追查,看看大巫祝那里有没有新的线索。”
  未东明侧着头,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唏嘘感慨道:“你们俩倒也奇怪,聚少离多不说,贴在一起时烦人得要命,分开来却又不见有几分难过,要是换做我跟……”
  他突然停住口,一时间没精打采起来:“算了算了,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早点去睡吧,我还等着早日找到尘艳郎谋害我的法子呢。”
  未东明摇头晃脑一晚上不说,还吃了小半个果盘,丢下残局让他人收拾,于观真无可奈何地起身来,却见崔嵬一动不动地坐着。
  于观真只当他还有事,不禁问道:“怎么?”想到之前的事,立刻关心道,“是不是哪里受了伤?”
  崔嵬摇摇头道:“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道:“我只是想留下来。”
 
 
第183章 
  身边多一个人,不论是崔嵬还是于观真都感觉到有一点陌生。
  他们的感情并非不好,只是有许多事隔在中间,让他们还没能完全熟悉对方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崔嵬的睡姿乖得令人惊叹,于观真还没能习以为常,躺下时下意识往里侧了侧,让出大半个床位来。倒叫两人之间空得足够再塞下一个人。
  崔嵬把头发打散了,垂在瓷枕上,细细密密地像一张网,扫在了于观真露在被褥外的指头上,那细微的瘙痒感像是羽毛掠过心尖,又凉又柔。
  这时候崔嵬稍稍支起身放了一半的纱帐,将屋内泄露的月光尽数阻碍在身外,于观真借着光凝望着身旁人透在单衣上的背脊,像是画卷上嶙峋的线条,他下意识伸出手去抚摸,只觉得那根脊柱又直又硬,似永远都不会弯曲。
  细细的夜风顺着空隙溜进来,崔嵬转过头来看他,那双绿瞳当然不会像是猫或者狼那样在夜间发光,只是有一点水汪汪的绿,盛着疑惑,低声问道:“怎么了?”
  他的声音也很远似的,跟月光一起被阻隔在纱帐之外,又好像很近,细腻而绵柔地在于观真耳边回荡着,把世界缩成一张小小的床榻,只容得下他们两人。
  这并不是于观真所熟悉的世界,又好像再没有比这个世界更贴合他的了,他低低地发出笑声,扯住崔嵬的衣角,很缓很慢地说道:“我听寻常人家说,夫妻之间,睡在外头的那个是妻子,因为夜间要服侍丈夫起身。”
  这当然是听电视剧说的,他倒不是多赞同这种封建思想,只是想在这会儿调侃崔嵬罢了。
  崔嵬只是看着他,并没有恼怒,只是平静地顺从了这个说法,将被子往于观真身上拉了拉,又把他的手指塞回到被褥底下去,很轻地笑道:“好,我服侍你,睡吧。”
  于观真难得老实了,大概是对方的逆来顺受让他有点不适应,好半晌才轻声道:“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崔嵬重新调整了下睡姿,将两只手搭在被子上,他们只睡一床被褥,两个人不得不再度紧紧贴在一块,他闭上了眼睛,像是真的只想要一场同床共枕:“我想留下来,一定是要想说些什么吗?”
  于观真下意识否认:“那倒不是。”
  接下来崔嵬就没有再说话了,他的呼吸匀长,似乎说睡就睡了,这让偶尔饱受失眠困扰的于观真非常羡慕,只好在被子底下悄悄地伸出手去摸崔嵬的手,对方并没有抗拒地被他捏住几根指头,上面的茧子薄了很多,摸起来犹如羊脂白玉。
  他其实有许多话想说,却不想跟崔嵬说,而除了崔嵬之外的人,他又懒得张嘴说。
  于观真微微侧过头,靠在了崔嵬的肩膀上,不知道为何,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极强烈的渴望,想要哀求、挽留崔嵬留在自己的身边,不要去什么天玄门,他们一道去苗疆,在结局到来之前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刻。
  又或者于观真抛下一切,跟着崔嵬一道去天玄门,去应付那个笑呵呵的长宁子,去翻遍尘艳郎的每道痕迹,去追寻起死回生之术最后的真相。
  他想将这些贪婪的念头尽数告诉崔嵬,也知道崔嵬会很耐心地听,然而听完之后,他们仍会各自启程,去往自己的方向。
  所以什么都不必说。
  崔嵬总是比他看得更快更远,他们所相伴的时间太少,实在没必要浪费在那些一遍遍确定过的事情上。
  而另一个让于观真感觉到不安的念头又再层层翻涌上来,他曾怀疑自己死去,很大程度是因为他以为尘艳郎约好了要来救未东明,发生了意外才没办法解决;而如今看来,似乎又是尘艳郎早已预料好的密谋安排。
  于观真的心头翻涌过许许多多的念头,最终不堪重负,还是将沉重的眼皮合拢,慢慢睡去了。
  两人一夜都无梦,于观真也没有给崔嵬服侍自己的机会,甚至于他睡醒时,崔嵬才刚醒不久,正坐在床边系那根浅蓝色的腰带,将他的腰身勒出来。
  于观真趴在后头看着他,觉得很惬意,很美好,巴不得往后每个日出都能见到这样的场景,只是人不会看厌,腰带难免会看厌,可以多挑几根,换着来系,苗瑶的五彩带其实想想倒也挺好看的。
  他仍记得崔嵬穿瑶族衣服的模样,很飒爽利落。
  崔嵬好像后面长了眼睛一样,将头发从衣物里抽出,半垂着脸问道:“起来吗?”
  “起。”于观真闷在被子里模模糊糊的发出声音来,他舒展开纤长的四肢,像是朵清晨才绽放的花,懒洋洋的,眉跟眼都沾着晨雾,格外黑亮,“你都喊了,我怎么能不起来。”
  崔嵬大概是笑了一声,也可能没有,反正等于观真下床的时候,他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表情了,还帮着递了衣服,于观真坦坦荡荡地站在地上,张开双手道:“不是要服侍我吗?”
  “好。”崔嵬有点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然后将衣服一件件套在他身上,不敢怎么用力,可有时候还是像要于观真的胳膊拧下来,于观真就哎呦呦地叫起来,好像骨头要断了一样,崔嵬实在没办法了,就问道,“真的这么痛?”
  于观真厚着脸皮说:“那倒不是,不过我不叫,你怎么有理由心疼我呢。”
  崔嵬就往腰带上狠狠束了一下,这下于观真是真的要断气了,一下子弹起来,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藏锋客好整以暇地摸了把毛,手指在下巴上滑过,好似真的在抚摸一只猫,他慢条斯理道:“来,抬脚。”
  边说着就要蹲下去。
  “这个我自己来。”于观真松了松腰带,跳着脚离开了崔嵬的手臂范围,他赤着脚,脚面光滑雪白得如同一颗刚剥开壳儿的鸡蛋,青色的血管显得格外明显,他跳了两步,让人想起滚落在地的珠玉,也会发出这样有点沉闷的声响。
  崔嵬摇摇头,捏住了于观真的脚踝放在自己膝头,将袜子与鞋一点点套上去,然后说道:“清晨起来还有点寒气。”
  这口气活像他是什么会感染风寒的普通人一样。
  昨天被他捏在掌心里的几根手指忽然变得既不软,又不柔,反倒钢铁似的钳着他的小腿肚,等着将他完整包裹起来。
  于观真一下子不说话了,只是提着脚,保持着金鸡独立的模样任由崔嵬作为,血色慢慢涌上脸颊,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等到崔嵬在自己腿上拍了拍,他才后知后觉地换了只脚。
  等到漱口吃饭的时候,于观真都没有再说什么别的话。
  崔嵬在于观真的房间里喝完了他们在白下城的最后一碗粥,两个被剥得光溜溜的水煮白蛋盛在碟子还没彻底凉透,剥他们的人已经走得很远了。
  他们没告别。
  于观真望着天,慢慢把那两个蛋拆开,他不爱吃蛋黄,觉得像是吃满嘴的土,又腻又生粉,然而等咽下最后一口粥时,他还是将两个蛋黄分作四口吃了,蛋黄将唾液吸干,粘做一团滚下喉咙。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跟于观真以往吃过的每个蛋黄都一样,可不知为什么,于观真就是特别乐意吃这两个。
  等到稍晚些,莫离愁才知道他们要前往苗疆,看起来有点心神不宁的,直到快启程时才提出了辞行。
  未东明很是惊讶,他们三人自离开剑阁后向来是形影不离,便饶有兴趣地问他:“那你要到哪儿去?”
  莫离愁鼓起勇气,直视着于观真的眼睛道:“去我该去的地方。”
  这话说得非常玄妙,未东明明知道莫离愁在说什么,仍是故意打岔道:“什么叫该去的地方,人从生到死,只有一个地方是该去的,你要下地府去啊?你年纪轻轻的,离该去的地方还远着呢。”
  他们此去苗疆,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多个帮手总是好的,因此未东明有意装聋作哑。
  于观真丝毫不理会未东明,反而上下打量着莫离愁道:“你想好了?”
  这倒让莫离愁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谨慎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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