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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迫营业(穿越重生)——翻云袖

时间:2023-09-12 13:40:28  作者:翻云袖
  赤霞女并非圣人,除了她,谁也不能做未东明的刽子手,正如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爱,也同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恨,她一定会恨那个杀死未东明的人。
  因此只能是她杀死未东明。
  剑阁的人,总是把最残忍的选择留给自己,赤霞女如此,崔嵬也是如此,绝不会有任何例外。
  过了好一会儿,于观真才问道:“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未东明伸出手,慢吞吞地看着自己的五指,他肆意地笑了笑,缓缓道,“我告诉过你,火血流淌于我乃是天生,我自幼就遭受这样的折磨,半点都不觉得痛楚,也本没有什么好期望的。只可惜,偏偏叫我遇到了赤霞,叫我知晓原来火血是这等锥心之痛。”
  “她教我知晓痛,教我明白苦。”未东明淡淡道,“叫我知道本不该这样习以为常后,却又让我重新做回当初的九幽君,难道我不应以牙还牙?”
  于观真有点无语,他向来心若磐石,绝不听风就是雨,说得再感动也不能更改铁一般的事实,半晌才道:“难道不是你自作自受?”
  未东明见他并不上套,只是嘿嘿一笑,就没再说什么了。
  其实未东明这话听得于观真半信半疑,倒不是说他不相信对方的恋爱脑程度,光是这个自恋的想法就足以说明其严重性,他真正担心的是这些话的可信度。
  于观真相信赤霞女的确是出于情感问题想要亲手杀了未东明,他不相信的是未东明找尘艳郎是为了求死。
  贪生怕死乃是人之常情,不愿意直说大可随便揭过,干嘛非要煞有其事地杜撰这么一回事。
  他总觉得未东明似乎在憋什么坏水。
  两人各怀鬼胎,简单闲聊了几句之后,不知道是吃的野果有毒,还是把穿山越岭的确有些累了,居然真涌上几分倦意来,就歇了说话的心思,正要入睡之时,忽听见外头传来求救声。
  于观真的眼皮本都已经闭拢,这下登时睁开眼来,皱眉辨别起外头的声音,奇怪道:“外头是不是有人在叫唤?”
  “猫儿发春吧。”未东明听得仔细,是女人的求救声,只是他平生虽爱看美色,但实则心肠冷酷,除赤霞女外的女人全然不假辞色,更没什么善心好发,不落井下石已算得上是道德底线,有意敷衍道,“指不定是哪对郎情妾意找了个岩洞偷欢。”
  于观真一听就知道未东明是在鬼扯,显然是没打算插手管事,他本也想睡下,可那凄厉哭求的声音似有若无地顺风传来,搅扰得他不得安宁,干脆坐起身来:“算她命大,我去看看。”
  未东明懒懒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好心救人,人家却未必报恩。”
  “我只图个安生觉。”于观真冷淡道,“她半晌掉不下去,越喊越有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个清静。”
  “噢?”未东明眨眨眼,“你打算去把她推下去?”
  于观真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洞口,顺着风,那声音也响起来,他没好气道:“我把你推下去!”
  这下子未东明也睡不着了,他干脆起身陪着跟在后头,慢悠悠道:“得,我也随你去看看,这深更半夜,要是什么女鬼魅精的,说不准还能看个乐子。”
  两人顺着风里的声音追去,很快来到一处断崖边,皓月当空,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将大地照得一片明亮,只听那凄惨的女音仍在哭嚎,是字正腔圆的苗音,却是在碎碎念叨:“阿大阿哥,阿妈阿姐,我不该不听你们的话……”
  周围不见人影,那声音响彻在风中,两人面面相觑,于观真飞身跃上断崖旁的一棵老树,想登高望远,找出这小姑娘的下落,哪知览遍一圈,都不见踪影,好似只有声音在不断回响。
  偏在这个时候,声音也停了。
  寻常人恐怕已被这异样吓得不轻,未东明见他脸色就知道一无所获,便努努嘴:“看来是在崖底了,犯不着你帮忙踹一脚了,如何?回去休息吗?”
  这会儿月色虽明,但云雾仍浓,断崖底下望去仍是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分明,只能瞧见贴近两人的石壁,于观真淡淡道:“既来到来了,不能白来一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着便脱开大树纵身跃下断崖,于观真御风而行,从石壁上瞬间划下数十丈,果然见个身穿花带的苗族少女如壁虎般紧紧贴在石壁上,她的脸跟手臂都受了不少伤,神色惊恐,正赤脚踩在破碎的石块上,看起来是个绝佳的徒手攀岩好苗子。
  难怪她不敢再喊了,就这个位置,只怕再喊两句,吃几口风,直接就去见阎王老爷,也省得忙活了。
  “啊!”
  还没等于观真停下身体,就听见苗女惊呼一声,原来是气力不济,手已彻底脱开了石头,整个人瞬间往白雾里堕去。
  于观真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拂过虚空,一缕清风顿时将那苗女托起,惊魂未定的苗女悬浮于空,身体不住地摇晃,她一会儿望望身下的云雾,一会儿看看眼前的于观真,似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瞪着双大眼睛看着于观真。
  “你……你……”
  于观真却不看她,而是重新回到地面上,未东明正探头探脑,险些就跟他撞上,见身后没人,戏谑道:“你果然把人推下去了?”
  话音才落,山壁外出现了被风托上来的苗女,正一脸茫然惊恐地看着他们二人。
  未东明饶有兴趣地满足着自己的精神乐趣:“难怪你怜香惜玉,倒的确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第186章 
  其实真要详说起来,于观真确实不想多管什么闲事。
  这毕竟是苗疆地界,谁知道那些巡逻的人是否就在旁近,更何况信仰这东西向来很害人,谁都不知道被救下来的苗人会不会反咬一口,把他们俩给供出去。
  诚然如未东明所言,他们二人修为高超,对苗人而言是一场毫无必要的苦战,实无必要畏惧,不过如此一来,他们难免也被拖住脚步。
  原本于观真都已经打定主意,哪知道那苗女喊得极为大声,二来他心中忽然想到了崔嵬,倘若是崔嵬在此,绝不会见死不救,因此才夜间多管这么一件闲事。那头未东明本还笑嘻嘻地跟着这苗女说话,不知道怎么忽然动了杀机,居然一掌拍出,脸上笑容不变,若非掌风凌厉,谁也不知道他要夺命。
  苗女连反应都没来得及,更别提闪避了,她死里逃生,正是庆幸,又遇到两个美男子,一冷一热,风情不同,险些当自己是做了场美梦,被满嘴甜言蜜语的未东明哄得十分开心,脸上仍带着点桃粉色,浑然不知死期将至。
  直至于观真张开结界挡住,见着火红色的灵力撞上虚空,在黑夜里层层荡漾开来,发出轰然巨响,四周草木石头都化为焦炭,苗女这才明白自己方才就在生死瞬息之间,本恢复了些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又“唰”得变白了。
  于观真身形微动,人已挡在那苗女面前,冷声道:“未东明!你做什么?”
  苗女虽听不懂中原言语,但并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她瞧得出来方才甜言蜜语的男子是个要命的阎罗,眼前这冷若冰霜的男子才是救命的天神,立即抓住了于观真的衣袖,躲在他身后。
  未东明似也不太在意自己的行为被阻止,漫不经心地收回手,对于观真对峙道:“你救了人,过了瘾,她也不再鬼吼鬼叫,算是全了你的意思。而我担心她会出去乱说话,就干脆要了她的命,反正咱们也算救过她的命,要她还一条命也是天经地义。”
  他话音才落,目光忽然一转,落在于观真身上笑道:“她与咱们毫无关系,这儿也没有崔嵬盯着你,我答应你,会让她死得很轻松,一点苦难都不受。”
  于观真蹙眉道:“你为什么非要杀她?更何况,是我救了她,与你无关。”
  “好吧,与我无关就与我无关。”未东明拍了拍手,忽然冷下脸来,“我方才问过了,这苗女的阿哥就是大祭司的弟子,她请我们去她家做客,苗疆此时发出杀无赦令,我又榜上有名,你说我们到了她家,是在他家中做客,还是到大牢里头去做客?”
  看来这杀无赦令并非是说说而已。
  于观真虽经历过苗疆的追杀,但因着大巫祝猫戏老鼠一般,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实感,见未东明如此忌惮,倒也不敢怠慢,更何况这苗女可不可信,他更是不敢打包票,只是心念一转道:“放了她走就是了。”
  “苗人稀奇古怪,你怎知这苗女有什么花招能不能追上我们,再说,割了舌头还能写字,剁了手也还能引路,哪怕是卸了两条腿,她也可以用眼神,用头,用身体指路,这世上只有死人最安全。”未东明松动筋骨道,“如何,还是你放心不过,要亲自动手?”
  这倒麻烦了,于观真眯起眼来。
  未东明杀人如麻,根本毫无心理负担,大概是真的存了看乐子的心态看于观真救人,不过他所说的忧虑不无道理,大巫祝此人喜怒无常,很难预料他的态度,两人如今身在苗疆,总得给他几分薄面,能不起冲突尽量不起冲突最好。
  苗蛊稀奇古怪,什么都有,是放是留似乎都有隐患,正如未东明所言,杀了是最简单的办法,人一死,多少线索都没有了。
  只是——
  于观真眼神一暗,衣袖随风飘转,这时未东明已等的甚是不耐烦,见他似有动摇,只当答应,又伸出手来抓躲在后头的苗女,哪知手腕一紧,被擒在于观真的右肩处寸进不得。
  未东明不快道:“又怎么?”
  “倘若当真来者不善。”于观真眼睛明亮,一把将未东明的手撒开,平淡道,“就由我们做这个来者,不过苗疆而已,我们二人有何可惧。”
  都说尘艳郎生性谨慎,其实未东明也不遑多让,他惯会审时度势,下手又狠,若非担忧祭司们身上留着大巫祝的印记,早就将白日的那群人杀得干干净净,尸身尽数抛下高山深谷,任由野兽饱餐。
  未东明见他眼神坚定,知此女是杀不成了,倒也爽快收手,不知是否想起自己与赤霞女的遭遇,一时间心中不知道多少酸甜苦辣,阴阳怪气道:“哼,你倒是听崔嵬的话,这样的麻烦也要留,随你吧。”
  于观真这才转过身来看那苗女。
  那苗女年纪不过十五六,脸蛋圆圆,眼睛大大,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出虎穴又入狼口,一时间又惊又怒,又怕又慌,只是紧紧抓着于观真的袖子,见他转身,便说出一连串求饶救命的话来。
  只是于观真虽听得懂,但不知道该怎么说,嘴唇动了动,只能无奈看着未东明道:“也罢,你同她说吧。”
  未东明饶有兴趣地问道:“原来你不懂苗语,那你不怕我乱说话?”
  于观真淡淡道:“我虽不会说,但并不是听不懂,你放心大胆的说,但凡错一个字,我也听得出来。”
  “真的假的。”未东明半信半疑,又探出身,摆出一张亲切的脸去唤那苗女,浑然不见方才杀气四溢的模样,“哎,小姑娘。”
  苗女年纪尚浅,还不曾见过这样变脸比变天还快的人物,不过记仇得很,这会儿早已找回自己的舌头,恨恨道:“呸!你们中原的都是大恶人,别想我再跟你说一句话,你不准过来!好人老爷就在我跟前,你再过来,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不稀罕与我说话,我也不稀罕。”未东明笑嘻嘻道,“只是这话儿你爱听不听,反正我绝不会吃亏,至于你嘛,那就难说了。”
  这世上最要命的就是好奇心,这苗女一时迟疑,半晌才亮着黄莹般脆生生的嗓子道:“好……好吧,那准你说一句话来听。”
  未东明忍不住侧目了一眼于观真,见他仍是气定神闲,便有意道:“这位好人老爷可也是中原人,难道你没想过他为什么会与我这样的大恶人混在一起?其实他也是个坏人,只不过是个耙耳朵,因他妻子乃是个大大的好人,平日爱行善事,这才兴起来救你一命。”
  耙耳朵乃是西南地区的方言,意为惧内。
  “说不准他好心今日救你,明日就坏心地也要杀你。”
  苗女听得害怕,不时偷瞄几眼于观真,见他脸色并无变化,那叫人依靠的冷静镇定又重新变回了生人莫近的冷淡,而眼前这笑容甜蜜的美男子却是明晃晃一副蛇蝎心肠,只觉得人心险恶,一时颇为混乱,不由得松开手,退后一步。
  于观真冷笑一声:“你猜这话要是叫崔嵬知道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未东明惊奇地直起身来,颇为怀疑地看着于观真:“你还真听得懂啊?会听不会说,这是什么道理。”
  “与你无关的道理。”于观真皱眉道,“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废话,吓唬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未东明有意扭曲他的意思,悻悻道:“那我要怎么说,你生得如此明显的一副男人模样,难道要我对这小姑娘说,你乃是崔嵬的妻子,那是等着她哭丧着脸怀疑咱们俩私奔远逃,还是看着她可怜你五大三粗,毫无半点风情,胸前还一马平川?”
  于观真只觉得自己青筋一跳,冷冷道:“我不是说这个。”
  未东明见他有动怒之意,加上自己也戏耍够了,这才舒展开筋骨,松松快快道:“得得得,发什么火气,不就是正事嘛,这就来说正事。”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以退为进,又对苗女道:“你是不是怕了。”
  这苗女年纪很小,不曾见过什么世面,哪曾经历过未东明这样的人物,被他的喜怒无常吓得有些心虚,却又胜在年纪还小,是个胆大包天的性子,怎么也要壮起声势,便色厉内荏道:“有……有什么好怕的,你们虽有些本事,我却也不是吃素的!”
  未东明何等人精,瞧她空拉个嗓门,不由得大笑起来,于观真也扭过头来。
  这年纪的孩子自尊心最强,连生死都能抛在脑后,苗女顿时恼火起来:“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可恶!不准你笑了!”
  未东明“噫”了一声道:“你们苗人真霸道,怎么连叫人笑都不准。”
  他不过几句打岔的趣话,就轻而易举消弭了方才的生死危机,苗女与未东明吵嘴起来,也就顾不得什么害怕胆怯,反而越发响亮大声,到最后连腰都叉起来了。
  这聊天倒也不是闲聊,未东明东一句西一句,不多时就把那苗女盘问得干干净净,原来这姑娘叫做清花,花乃是她的姓,苗疆并非无姓,然而相对较少,惯来是名前姓后,与中原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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