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剑邢愣了一下,“又?”
容律贴着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那味道像是木质香水,很难形容像什么,但是很特别。
“你好香……”
秦剑邢皱了一下眉头,“你闻得到我的异灵素?”
为了不泄露行踪,他们入伍的第一门课就是学会隐藏自已的异灵素香气。
所以他身上的味道,不应该被人闻到的才是。
容律用力呼吸,那味道让他感觉很舒服,紧张的肌肉彻底放松了下来。
多年前的记忆涌上脑海,他小声的低喃了一声:“红领巾……”
秦剑邢侧头听,没听清,疑惑道:“姨妈巾?”
一直看着他们这样那样的程浩宇眨眨眼,“姨妈巾?他是女的?”
开车的付景一直在忍,终于忍不住了,哈哈一笑,“老大,你亲了人家,小姑娘要赖着你了。”
秦剑邢吓了一跳,手往容律胸前一抹,松了一口气。
“别瞎说,他是男的。”
“老大,摸胸不准,也有女人一辈子不发育的,万一他是个飞机场女人呢?”
程浩宇和秦剑邢的目光都往容律下身看了过去。
第3章 老大勤俭持家袜子破洞
“冷……”怀里的人低喃了一声,屈膝缩起了身子。
秦剑邢瞪了程浩宇一眼,“转过去。”
“诶,好的。”程浩宇乖乖转身,脑袋却慢慢的转过来,企图多看两眼。
容律柔弱的身子缩在他怀里就一点点,秦剑邢看他挺可怜的,将他抱上大腿来,让他靠在自已怀里。
从后面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块防寒毯,那是银色的很薄一层户外防寒神器,密不透风,裹上就很暖。
秦剑邢把他包裹了起来。
他哆哆嗦嗦的说:“脚……湿了……很冻。”
“我帮你脱鞋,你别动。”秦剑邢抓住他想要去脱鞋的手,可他连手都在抖。
容律窝在他怀里,等他脱掉了他的靴子,不久之前,他们踩过小溪,他的鞋子并不防水,整个靴子里都是冷水,整个脚丫子已经冻得僵硬了。
快要感觉不到自已的脚了。
容律还有点不好意思,他这鞋也不干净,这脚已经走了好久的路,也不干净。
但是秦剑邢一点不嫌弃,脱了鞋,脱了袜子,他温暖的手就握住了他冰冻的脚。
好暖,容律瞬间觉得全身都被握住了。
“程浩宇,撕几贴暖宝宝来。”秦剑邢说。
“好。”程浩宇马上从前面的小抽屉里拿出所有暖宝宝,撕开了包装,等一两分钟就暖起来了。
秦剑邢脱下了自已鞋,把自已干爽的袜子给他套上,然后在脚底板的地方贴上暖宝宝,用防寒毯抱住他的脚。
“这样暖吗?”
容律点点头。
可是两支葡萄糖的功效并没有神效,他现在只能勉强撑着不晕过去。
他会觉得冷,多少是因为能量太低了。
秦剑邢光脚穿上了靴子,从包里把巧克力,能量棒,全都掏了出来。
“现在能吃下这些东西吗?”
容律看着巧克力,说:“慢慢吃,能咽下去。”
“行。”秦剑邢给他撕开了巧克力的包装,就给他嘴里塞。
他含着巧克力,虚弱的往他怀里靠,全身上下都裹着防寒毯,被他抱着,暖了很多,他是卯足了劲用力嚼碎巧克力然后咽下去。
只有吃更多的东西,他才能获得体力。
“再吃一颗。”
“老大,我们可能没办法在天黑之前回去了,还有两小时,就要天黑了,回去的路,至少还要走六小时。”付景说。
程浩宇看了看外面,说:“晚上走,我们开着灯太容易招来猛兽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过一夜?”
秦剑邢看了一下怀里吃了东西又睡过去的人,就不知道他这身子还能不能撑六小时。
“容律。”
秦剑邢把他喊醒。
他是医学院的学生,他一定清楚他此刻的状况。
“你的身体能撑吗?如果过一夜再回去,你还能撑将近20个小时吗?”
容律睁开眼睛,点头,“我没有受伤,只是体力透支,还有吃的吗?我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不去医院治疗也没关系。”
他的异灵素是治疗,只要体力恢复起来,他能给自已治疗的,只是现在他不想浪费仅存的体力了。
“那行,我们找个地方扎营。”秦剑邢当下决定。
很快,他们发现了河流,就在河边停了车。
容律在车里休息,他们就都下车去扎营的扎营,捞鱼的捞鱼,在野外,野生动物很多,抓到什么没毒的都能吃。
野味,香!
付景和程浩宇搬出了卡式炉,小煤气罐,还有锅。
就看见他们秦队拿着枪往远处走。
“老大,你干嘛去?”付景问。
“抓点野味。”秦剑邢说,挥挥手,让他们别过来。
容律听见他的声音,就起身挪到了窗边看出去,只看见秦剑邢的背影了。
但他听得见外面几个人聊天的内容。
“老大以前不是不爱打猎的吗?”
“是啊,每次出来都带好多速食的餐。”
容律看到说话的那人手里捧着好多包装餐点,一盒一盒的,看起来像是自热火锅,自热米饭这些东西。
“老大最喜欢这个火腿肉了,你看,十斤装的。”
容律又看了过去,好大一包,全是火腿。
他们手里拿的那些东西都是他平日里不会吃的。
虽然很方便,但是都有防腐剂,香精,色素,各种添加剂。
“希望老大扛一只野猪回来,山里乱跑的野猪肉可好吃了。”男人说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野猪肉很香甜,都不需要调料的,洒点盐巴就是美味。
他们在这意淫着,容律笑了起来,他从小跟着爷爷学中医,长大以后就读了医学院,他的学习成绩很优秀,跳级考试次次通过,十八岁就已经是双硕土学位的研究生了。
今年21岁,正在读博,顺利的话,今年就能毕业。
他很喜欢专研医学,所以他的生活其实没什么别的事,同龄人玩的一切他都不玩。
在野外过夜,那真是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不过有这么多兵哥哥陪着,他不害怕,反而有点期待。
因为有秦剑邢。
秦剑邢好像没有认出他来,大概是两年前,他在提款机取钱,被人用刀顶着后腰勒索。
是秦剑邢出手相助,保住了他的钱,也保住了他的腰子没有被匪徒捅下去。
他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只留给他一个中二气息满满的帅气背影说:“我叫红领巾。”
这是他第二次救他了。
今天要是没有他,他就死定了。
在他回忆着过去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
容律的心提了起来。
外面的兵哥哥却很兴奋。
“有菜了,有菜了,老大打了啥啊?我赌野猪!”
“我赌野鸡!”
“抓鸡还要开枪?你瞧不起老大。”
“那感觉是猪哦,我去捡柴去!”
“我也去,我也去。”
“万一待会回来就一只小鸟怎么办?”
“不可能,小鸟够谁塞牙啊?老大又不傻。”
容律被他们说得就不担心了,脚底板都有点出汗了,他扯开了防寒毯,摸了摸贴着暖宝宝的脚,热乎乎的。
秦剑邢的袜子,都洗得脱色了,大脚趾的地方还有一个小洞。
这个小洞的周围还用针线封起来了。
在特战队的福利没有这么差吧?
袜子还用缝缝补补吗?
容律研究着这个洞,窗户突然冒出一个人。
“我们老大很节省持家的。”
容律被他吓了一跳,回头看着他,付景哈哈一笑,“别怕,在这安全,我们这么多人呢,听说你研制出了k病毒的疫苗?是真的吗?”
容律尴尬的把那个脚趾头的洞撤了撤,把自已湿答答的鞋提起来递给他说:“可以帮我烤一烤吗?”
“可以,小事。”付景提着他的鞋就走了过去。
程浩宇他们几个,已经用卡式炉烧起了水了。
就等着秦剑邢回来下菜呢。
容律没有鞋子,下不去,就靠在车窗边,看着他们,他们做一切都显得很轻巧熟练。
他看着付景把鞋子放地上,然后捡了干柴堆了起来。
“打火机呢?”付景问。
这时候,秦剑邢提着一只鸟回来了。
“老大,猪呢?”程浩宇大声问。
“你不是在吗?”秦剑邢回嘴。
“你是猪,你是猪。”付景戳他肩膀,“打火机呢?”
“还打火干嘛?那鸟拔了毛就巴掌大,卡式炉就够了,还以为能烤猪呢,白瞎我的柴了。”
第4章 摸摸头
“干嘛呢?”秦剑邢过来看着地上属于容律的鞋。
“帮我们的小天才烤个鞋。”付景笑道,“但是找不到打火机。”
“这还用打火机?”秦剑邢把手里的鸟放在地上,随手捡起两块石头,怼着干草划了划,刺耳的几声响之后,干草就着火了。
他把着火的干草塞进了柴怼地下,在继续往里面塞干的草,就这样燃烧个几分钟,干柴就能着火了。
容律趴在车窗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招,物理课上学过。
但是现场看还是被震惊到了。
秦剑邢一抬头,就看见容律的小脑袋在看着他。
他起身拍了一下付景,“把这鸟烤一烤。”
“那我是烤鸟还是烤鞋?”付景问。
程浩宇说:“一起考,串一串。”
“待会鸟都是鞋臭味,你吃啊?”付景白眼。
“我觉得这鸟就不是给我们的,别想了,来来来,吃自热米饭。”
“又是自热米饭啊?”付景抱怨,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扯了扯程浩宇的衣服,“你去打猎呗。”
“你怎么不去?”
“我枪法不准。”
“我还没枪呢。”程浩宇白眼,“懒不死你。”
秦剑邢来到了车子旁边,高大的他一手撑着车顶盖,弯腰才能近看车里的人。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容律点头,“好多了,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吗?”
“嗯,害怕吗?”秦剑邢问。
“不怕。”容律摇头,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把他往下扯了扯。
见他有话想说,秦剑邢弯腰凑到他面前。
容律小声的说:“我想解手……没有鞋。”
秦剑邢笑了一下,就拉开了车门,把他从里面抱了出来。
“憋坏了吧,这一路挺久了。”
容律抿嘴一笑,也不好意思看别人,但是别人都很好意思的盯着他们看。
秦剑邢抱着他走远了,双手还掂了掂,“你有一百斤么?”
“94斤。”容律说,“你呢?”
“一百四。”秦剑邢对他这个体重很不满意的说,“你也太瘦了,你也有一米七多了吧?”
“穿上鞋有一米七五。”容律知道自已身高不如他,所以说身高都要加上鞋子的高度,自欺式欺人有时候也是一种体面。
秦剑邢看破不说破的笑了一下,来到河边,把他放在了光滑干净的石面上。
“你就在这解决吧,他们看不见,有事叫我。”
秦剑邢说完转身就走开了。
“你多高?”容律问。
“一米八七,我去年才一米八三,我觉得我还能长长。”
对于身高,男人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执着。
就是觉得自已还能再高一点。
“我也能。”容律说,转过身去,拉开了拉链。
憋了一路,确实难受。
往河里嘘嘘,那声音莫名的大声。
尴尬得他耳根都红了。
“我好了。”容律说。
秦剑邢就走过来了,他过来就站在不远处,对着河拉下拉链,“你等我会,我也要放个水。”
容律瞪大了眼睛,“你就这样在我面前……”
秦剑邢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都是男的,你有我没有吗?也不见得你比我好看多少。”
容律不知道怎么接话,感觉偷看他也不好,可是他只能站在相对干净的石面上,不然待会袜子就脏了。
所以他只能抬头看天,因为低头看水还有倒影。
秦剑邢习以为常的说:“我们这些人经常在外,随地大小便都习惯了,没这么多讲究,大家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也习惯了,忘了你是娇贵的高材生。”
秦剑邢完事,提上拉链,扯好了衣服,若无其事的走过来把他抱了起来,转身往回走。
容律觉得听他刚才那句话,心里不是很舒服。
他们的年龄应该差不多的。
他在学院读书,他却在军队当兵。
“你是几岁入伍的?”容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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