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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近代现代)——不见仙踪

时间:2023-09-14 07:59:43  作者:不见仙踪
  可恶!
  “噔——!”忆起此事,且越想越气的方燃知,反复无常地抬手,给了陆霁行一拳。
  腹肌突然被锤,陆霁行只是微屏呼吸,绷紧了腹部肌肉,包住方燃知的拳头,好笑:“怎么突然发脾气。”
  方燃知凶狠:“你知道!”
  陆霁行装傻:“不知道。”
  这个世上难道就没有什么方法能治治狗男人吗?
  方燃知思索片刻,突然有了主意:“先生,你有病。”
  陆霁行洗耳恭听地问:“什么病?”
  方燃知煞有介事地说:“太长时间不社,是病。”
  陆霁行轻笑,不接招:“老婆说我有病,那我就有病吧。”
  “......”方燃知的表情麻木。
  陆霁行挑眉:“况且,我有病没病,没人比你更清楚了。”
  “......”方燃知的眼神如炬。
  并又给了陆霁行一拳。
  陆霁行及时接住,把方燃知的手揣进宽大的风衣口袋,面部突然严肃地说:“以后再带你出国,得坐私人飞机。”
  方燃知不解:“为什么?”
  陆霁行低声:“干坏事。”
  方燃知骂道:“不要脸。”
  陆霁行轻笑出声。
  “好了,不要生气,”陆霁行投降,“飞德国十个小时,困的话你就睡会儿。”
  平常这个时间方燃知确实会午睡,听到“睡”的字眼,便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呵欠:“好。”
  *
  德国时间早上六点,从中国飞来的航班落地,头等舱虽然舒服,但二人各有心事,谁也没睡安稳。
  陆霁行一手拉行李箱,一手牵方燃知,避开不拥挤的人群朝前走。
  行李箱很大,同时装了他们两个的东西,如果不够就现买。
  德国机场的早晨,华夏人的面孔不多,熟悉感很少,方燃知第一次出国,新奇盖过了紧张。
  出了机场,不同于国内风格的建筑,逐渐现于眼前,方燃知说:“先生,我不会说德语。”
  “又不在这里定居,也没打算过来这边,不会才正常。”陆霁行说,朝机场对面的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车走去。
  是他提前安排好的司机。
  一见面,他就跟方燃知打招呼,表达了欢迎,说的中文。
  方燃知想起来,先生在德国也有产业,是国内陆氏集团跨境创立的子公司。
  六点的时间还早,车子将两人带到了酒店,陆霁行在德国没买房子,没有家。
  酒店设施一应俱全,环境低调奢华温馨,方燃知洗了澡,穿着睡衣到卧室时,他突然觉得背景眼熟。
  之前陆霁行来德国出差,在酒店跟方燃知视频,手机里出现的环境一隅,好像就是这里。
  方燃知问了,得到了陆霁行的确认。
  他道:“对,这间房一直都是我订下来的。”
  陆霁行洗完澡出来,自己头发湿着,没管,只先冲方燃知招手,说道:“只只,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无噪音的吹风筒喷洒出划过头皮的干燥热风,很舒服,飞机上闭眼两小时,下飞机时不觉得困,现在倒是困了,方燃知被伺候得打呵欠,眼角微润。
  两分钟后,头发干得差不多了,陆霁行关了吹风筒:“你先去床上睡,我吹完头发就来。”
  方燃知仰脸问道:“那和舅舅什么时候见面啊?会不会错过时间?”
  “不会,”陆霁行揉方燃知的发顶,蓬松温暖,看清小爱人特别在意这场见面的模样,他有些哭笑不得道,“只只,我带你来见家人,不是来执行任务。先去睡,晚上才和他们吃饭。”
  方燃知终于放心:“好。”
  *
  傍晚很快来临。
  陆霁行订了家西餐厅,离酒店不远,离关锦杰他们也不远。
  一家子中国人,按理说该吃东方菜色,这里也有中餐厅,但陆霁行有幸吃过一次,和国内的味道天差地别。
  纯粹的德国人做不出正统的中国菜。
  倒是有家中餐厅的老板是中国人,不过地方不在市中心,有些偏远。
  今天的重点在于见面而非用餐,陆霁行没有本末倒置。
  关锦杰、关锦杰的妻子,关虞——比陆霁行年龄大了一天的表哥,共来了三个人。
  加上方燃知跟陆霁行,便是五个。
  “小知是吧。”关锦杰双手无处安放,比方燃知还紧张。
  方燃知赶紧礼貌喊道:“舅舅,舅妈,表哥。”
  双方人马四肢全都紧绷,绷着绷着就觉得很好笑,反而又放松了下来。
  关锦杰失笑道:“我一把年纪了,还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方燃知就说:“我也,我也没见过世面。”
  陆霁行在旁边轻笑出声。
  到了包厢,陆霁行拉开身旁的座椅,待关锦杰他们坐下,自己才和方燃知落座。
  来之前,菜色已点,此时没有服务员进来打扰。
  关锦杰抿唇道:“小空跟小阙——啊,就是小行的另外两个表弟,关空出差了,关阙跟他二哥一起去玩,所以没在。”
  第一次见面,没有那么多人在场刚刚好,不然气氛定然尴尬沉闷。
  所以关虞连老婆都没带。
  但他还是解释了句:“我妻子怀孕了,外面冷,就没让她出门。等这顿饭吃完了,白天再找个时间一起聚。”
  这是在给方燃知缓冲、习惯的时间,方燃知感激,连忙应下来:“好。嫂嫂身体最重要。”
  交谈十几分钟,那种温情的氛围,透过暖和的包厢与时不时的低声笑语弥散开来,方燃知松开了在桌子底下握住陆霁行寻求安慰的手,还“大刀阔斧”似地拍了拍他的大腿。
  暗示现在他能应对了。
  陆霁行被拍的一怔,随即哑然失笑。
  关锦杰说:“小行总是跟我夸你,说你特别好。”
  陆霁行接:“嗯,很乖。”
  方燃知忙说:“一般。”
  关锦杰道:“小行跟我说他伴侣是谁后,我就搜你的电视剧看,演得特别好。”
  陆霁行说:“嗯,他很喜欢演戏。”
  方燃知赶紧道:“没有,还有待进步,我会继续努力。”
  陆霁行:“他总是谦虚。”
  “......”
  不论关锦杰说什么夸奖方燃知的话,都会先有陆霁行截胡横叉一脚附和,方燃知原本就被关锦杰的客气话说得不好意思,陆霁行再一捣乱,脸都要泛红了。
  从桌下拧他大腿都没用。
  最后七窍生烟慌不择路,方燃知都忘了在哪儿了,“啪”地捂住陆霁行的嘴,很用力,咬牙切齿地轻斥:“你再叨叨我打你了啊。”
  无法说话,陆霁行身残志坚地嗡道:“我不说了。”
  关锦杰震惊地看着他俩,其中看向陆霁行时,瞳孔震颤得仿佛德国发生大地震,不可思议。
  而后,“哈哈哈哈哈——”
  关虞忍了又忍,最后实在忍不住,蓦地大笑出声,他坐陆霁行左边,伸手把人的肩膀拍得震天响:“哈哈哈哈哈......霁行,你话真的好多啊。”
  笑声太猖狂,方燃知这才看清自己都做了什么,羞愧的指尖发烫,连忙缩回手坐正身体,陆霁行又在桌下捉住他。
  关虞叹道:“你以前嘴里半天都蹦不出半句话,现在你五分钟说二十句,怎么成话唠了。”
  陆霁行炫耀道:“小先生教得好。”
  方燃知:“......”
  撒谎,他才没这么教他呢。
  唇边却卷起明显的弧度,方燃知握紧陆霁行的手,黑眸亮得仿佛能把灰暗的人生烫出洞,让阳光泄露进来。
  关锦杰也在笑,但眼睛却悄悄红了。
  三十年过去,他竟然能看到这样的霁行,太......不可思议了。
  陆霁行周身的气息标志,永远是冷漠,死气沉沉,他甚至跟关锦杰说过,今生会听从关至夏的教诲,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关锦杰很担心他,害怕他真的会一生孤独。
  有时候还会忍不住浅浅地责怪他姐姐,当初跟只有几岁的孩子胡说什么呢。
  错的不是陆霁行。
  现在那道担心落了地,变成踏实,心中又不免感慨万千。
  关锦杰捏眉心,将即将滑出来的眼泪渡到指腹上,捏碎了。
  一场晚饭其乐融融,关锦杰多年没回国了,方燃知就跟他说了许多中国都有哪些变化。
  包厢里谈话声不断。
  晚饭快结束时,陆霁行口袋里的手机振动,是德国这边公司的总裁代理人打来的。
  陆霁行对方燃知耳语:“只只,我出去一趟。”
  方燃知看见了他的手机,点头道:“你去吧。”
  他走后,关虞说要去趟洗手间,也开门出去了。
  三楼餐厅的走廊尽头,陆霁行站在窗口前,半扇窗开着,冷风透进,回归现实后,将方才满足喜悦的心情吹散大半。
  “霁行。”关虞喊道。
  陆霁行回头,哂道:“怎么出来了?”
  关虞递给他一支烟,陆霁行接了,点燃,没抽,垂眸静默地看烟烧着。
  关虞吐出烟圈:“你不怕我爸跟小知说些以前的事啊?”
  沉默,寂静。冷夜里华灯初上,没有丝毫的温度,陆霁行搓了搓烟蒂,莞尔:“有点怕。”
  关虞道:“那你还出来接什么电话。”
  陆霁行根本没接,他只是故意出来的而已。
  望着被灯光撕裂的夜,陆霁行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审判,低声说:“我妈说我不祥。”
  “许多人都这么说......我爱人有权知道。”
  *
  “都是谁说的啊?”方燃知眉头紧皱,不理解也不愿理解为什么会如此,他只是气愤,“他们凭什么这么说先生。”
  陆霁行跟关虞走后,关锦杰纠结再三,加上又被傍晚时分那个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陆霁行迷了心智,他知道这全部都是方燃知的原因,对他说谢谢。
  方燃知受宠若惊,可关锦杰坚持这么说,紧接话锋一转,就聊到了陆霁行的过去。
  关锦杰道:“许多人都说小行是不祥的,谁跟他有关系,谁就倒霉。”
  因此便有了方燃知感到极为不悦的激烈反问。
  “小知,你见过小行他妈妈的照片吗?”关锦杰问道。
  方燃知摇头:“先生没有跟我聊过他家里的任何事。”
  没聊过,陆霁行当然也不会给他看关至夏的照片。
  陆氏集团是上市公司,关于董事会的人员,乃至陆霁行的父亲母亲,资料图片都有。陆贺冲的出生年月,长相等基本信息一搜就是,但关至夏的资料除了名字,其余全是空白的。
  关锦杰问道:“他从来没有跟你提起过?”
  方燃知实话道:“没有。”
  “你也没问?”
  “先生不愿意说,我就不会问,他愿意,自然会告诉我。”
  关锦杰便懂了,这个和霁行差了十岁,还很稚嫩的青年给了陆霁行怎样的“自由”空间。
  其中的每一步考虑,都是对陆霁行的过去饱含爱意的尊重。
  关锦杰突然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霁行都没说,他不是平白无故给人增添烦恼吗?
  但转念一想,方燃知跟陆霁行相伴三年,相识七年——这是陆霁行在德国看陆贺冲死没死时告诉关锦杰的。
  如果陆霁行真的想说、愿意说、能说出口,他会拖这么长的时间,甚至刚刚会出去,暗示关锦杰开这个口吗?
  归根结底,陆霁行不敢。
  关锦杰只觉心如刀绞,低声说道:“小行的妈妈是我姐,叫关至夏,她被陆贺冲求爱,我姐事业心重,不愿意,他就强行把我姐带走了......来了德国,她到死都再没能回国。”
  方燃知大惊失色:“没有人管吗?”
  关锦杰扯唇:“我跟我姐相依为命,我们什么都没有。”
  短短一句话,方燃知整颗心脏都凉了半截,他想到自己,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被汪秋凡威胁,被汪春平销掉他报的案。
  “我姐生下御风——霁行的亲哥,她讨厌他,那是陆贺冲的第一个孩子,我姐不喜欢,他就加倍疼爱,”关锦杰讽刺地笑了声,“霁行出生的时候,我姐喜欢他了,陆贺冲又觉得我姐的注意力都被霁行夺走了,恨他。”
  方燃知猝然咬紧牙齿,这种病态感情他没见过,不敢置信。
  “一个不被一家之主喜欢的孩子,他的童年会很难过,”关锦杰说道,“什么兴趣爱好都会被扼杀,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欺负他,谁和他走得近谁就会倒霉,被陆贺冲迁怒,所以他注定是不祥的,因为倒霉的始终是别人。”
  “那是陆贺冲造成的!”方燃知说,“跟我先生没关系。”
  “是......”关锦杰点头,声音突然低下来,仿佛已经陷入回忆冥想,“他妈妈死的时候,他亲眼看见了,没上前——这是陆贺冲在家里装的监控拍到的......他们都说七岁的霁行杀了他妈妈,他克死了他母亲。”
  “......御风跟霁行关系也不怎么样,等御风结婚生子,小启跟着长大,他都三十好几了,跟霁行的关系倒是还好了......那天御风开车离开前,突发奇想抱了下霁行——行车记录仪有拍到......悲惨的意外发生后,他们又都说是霁行克死了他大哥......”
  他克死了他母亲,又克死了他大哥大嫂,这三条人命像一座沉重的大山那样,压倒在陆霁行身上,不祥的烙印更是如附骨之疽地钉进他的骨髓,每日每夜地受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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