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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沟通(近代现代)——以我

时间:2023-09-14 08:06:54  作者:以我
  画速写的时候时间过的是最快的,比任何时候都要转瞬即逝,争分夺秒可谓是没有丝毫松懈。
  高度紧张的半个小时过去,考试结束铃响起,江厌手心已经泌出一层细汗。
  监考老师收起速写试卷,另一个监考老师就把素描考题发了下来。
  江厌再次一懵。
 
第60章  晕倒
  文字要求下的几个图片十分简洁。
  白色切面石膏像一个、白色小纸盒一个、黑色铅球一个、深灰色海螺壳一个、玫瑰花一支、深色衬布一块、白色衬布一块。
  江厌的目光被这个主体物牢牢吸引,切面石膏像,邵宸之前提到了。
  只是前阵子画室开石膏像课的时候江厌在家养伤,他连个型都没起过。
  江厌贴着胶带,在脑子里构思这几个东西该如何构图。
  “江厌……”
  他循声抬头,看见林帅一脸有事相求的样子,江厌寻思这时候有什么需要别人帮忙的。
  “江厌,我没带软碳,你能借我一支吗……”
  “……”
  什么品种的脑残考试能忘带笔。
  递给他之后,江厌敷衍的应了应他的谢谢,继续贴胶带,构思。
  对素描江厌一直都是有把握的,白色的物体很多,塑造起来相对省事儿一些。但对整体画面的色调把控要求很高,不同固有色的调子的处理也有些难度,并且考验考生的观察能力和造型基础。
  切面石膏像作为主体物型准非常重要,虽然江厌不认识这个头是谁,但他想判卷老师一定认识,如果型不准必然第一眼就能看出来。
  如此,江厌细细用了比往常更多的时间起型。
  考场里已经嘻嘻唰唰铺上了调子,江厌还在起型。
  “快点铺关系吧。”
  挨着江厌的是个女生,俯身拿炭笔的时候小声提醒了句。
  艺考考场不像文化课考场那般,说句话就能改变什么,所以监考并不是很严格。
  江厌礼貌回了句谢谢,手上依然在找型。
  在其他考生明暗关系塑造即将结束时,江厌终于打起了调子,考场里突兀的响了江厌的炭笔在画纸上来回扫画的声音,铺关系,明暗关系调整,江厌迅速赶上了其他的考生的进度,甚至超越一些考生先一步进入到深入塑造阶段。
  江厌换笔的功夫也瞟了一眼旁边女生的画面,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
  女生在画面背景墙上开了一个窗户,山东联考可以加窗,但岑远安明确的告诉过他们不要学那些给自己添麻烦,窗户画不好影响画面,考题之外的东西画好了也不一定能加分。“开窗”要考虑窗子的透视变化,光源方向,虚实,不能影响画面喧宾夺主等等……
  如果水平实在是高,那当然可以,不过就这女生的画面而言,开窗是个错误的决定。
  好在女生打算用暗背景衬托主体物,不说明暗如何,至少可以将窗户填上调子。
  “窗户,别开。”
  多管闲事,可是想到这美术生这一路以来日日夜夜的不容易,就为了这么张画,江厌还是开了口。
  又用了半个小时深入调整画面,结束铃响,停止作画。
  大概是有一批学生家长陪考,加上机构的老师助教,门口像幼儿园小朋友放学一样,守着一群人。
  江厌很早就出了考场,一抬头就看见邵宸站在门口等着他。
  “累不累,饿了吧?”
  邵宸带着他往外走。
  “怎么不问问我考得怎么样。”江厌跟着他,出了那群人的包围圈。
  “那还用问?”
  各个机构都搭了折叠帐篷,算是集合营地。
  岑远安正在帐篷底下搬着什么,俩人一前一后走了过去。
  “岑老师。”
  此刻看到岑远安也更有亲切感。
  “考得怎么样?”
  “还不错。”
  “还不错就是非常好的意思。”邵宸歪头笑着看江厌。
  守在校门口的助教又带过来几个学生,陆陆续续,各画室考生都集合了起来。
  岑远安扎在人堆里安排中午这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吃饭,吃完饭回大巴车上休息。
  吕一禾几个人也聚了过来,江厌跟他们一起拿完盒饭就坐在马路牙子上吃了起来。
  有凳子,但是出于绅士都让留了女生。
  “背着点儿风吃。”邵宸提醒他们。
  几个人围着这花池子的路牙子挪了个转角。
  “速写我好像画错了。”吕一禾打了个喷嚏。
  “我也听他们说了,我画的是两个人分开的。”张泊扒拉一口米饭,还是热乎的。
  吕一禾拌着饭:“我画成组合了,挡了女的一只手,那手太难画了。”
  速写的试题原文是:1.持画板作画的男青年一幅;2.花样滑冰运动女青年一幅。
  江厌开口:“其实也没事儿,这次速写挺难的,又是第一年考,影响应该不大。”
  考试的时候江厌看了他的考场里那些考生的速写,比吕一禾的水平差太多了。
  邵宸拿着盒饭和一张大宣传单走了过来,铺在路牙子上坐在了江厌旁边:“今年的速写起点确实高,半默写半写生,很像前几年山东师范大学校考的考试风格。”
  “而且素描也好难。”吕一禾说。
  “那个头像真是太出乎意料了,起型好难。”张泊往嘴里塞一口饭。
  邵宸把鸡腿夹给了江厌。
  江厌很是自然的继续吃着饭,吕一禾张泊他们看在眼里,话卡在喉咙里。
  旁边路过一大爷蹬着三轮车卖烤地瓜,几人凑过去卖了几个,热乎乎吃完钻进大巴里。
  “你是不是头又疼了。”江厌看着邵宸,从他出考场就能时不时看见邵宸轻微的皱眉。
  “没啊。”邵宸扭头冲他笑。
  江厌盯着他不说话。
  “其实有点疼。”
  江厌叹了口气:“忘记把药带来了。”
  “真没事儿。”邵宸肩膀挨着他,“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等你色彩考完带我去医院看看?”
  “好。”
  “你得先好好考试,要不然我不去。”
  江厌扭过身来:“拿你自己难受威胁我啊?”
  “我哪敢。”邵宸哄着他,“我的意思是你好好考试,别让我担心。”
  “是你别让我担心。”
  “好好好。”邵宸笑起来,“本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就是感冒头疼,你的考试也十拿九稳,咱俩在这担心什么呢。”
  “就是。”
  江厌看向窗外,揣在羽绒服口袋里的手微微发抖,阵阵刺痛越发让他不安。
  下午在考点设定的接水位置打好水之后,江厌坐在椅子上,等待监考老师下发试卷。
  速写素描的考题都出乎意料,江厌倒想看看色彩会整什么幺蛾子。
  试题发下来,看见绿色草地,江厌眉毛抖了抖。
  静物摆布场景绿草地一处、蓝色行李箱一个、玻璃瓶花一件、瓶装水1瓶、橙子2个、调色盘1个、画笔2枝、绘画颜料3支、白色衬布1块。
  除了避开了考生经常训练的桌面换成绿色草地,这一点另人意想不到之外,其他物体都中规中矩,物体有方有圆以及透明物体,基本平时都训练过。
  江厌揉了揉右手,开始构图。
  铺背景、铺草地、衬布、物体亮部……
  按部就班,只是室外的布景,加上蓝绿颜色多色调冷暖不好把握。
  花卉一直是色彩训练的难点,花卉结构复杂,形体变化丰富,一束花卉中的视觉中心和次中心需要拉开,前后左右的花朵需要明度,冷暖,虚实的变化。题目中还有五个白色物体,依然是对同类色的考查,进一步提升了难度。
  江厌不顾右手刺痛,在捏着画笔末端在洗笔桶里快速搅拌。
  忽然有东西蹭着手背划过,江厌低头看过去心脏骤然缩紧了。
  邵宸送给他的手绳断了。
  掉在了脏兮兮的水里。
  江厌回了回神,捡起来擦擦,揣在口袋里。
  不知是不是红绳断了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心理暗示,江厌的心脏开始莫名的慌张。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陆续有考生开始使用吹风机吹着画纸上的颜料,避免颜料未干交卷后粘连破坏画面。
  而江厌的透明玻璃花瓶还没塑造完,颜料上了一层又一层,效果越来越让他不满意。眼看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江厌只得点了高光,临到考试结束还有三分钟,江厌才拿着吹风机烘了几遍,确定颜料完全干了之后,交给了监考老师。
  联考结束了,可这心慌并未消减。
  江厌左手拎着颜料盒,背着画袋大步走出考场,没有看见邵宸。
  校门口聚集了太多人,邵宸应该是比这些人高出一个头才对,江厌按捺疑惑,自己走到帐篷这边,找了一圈岑远安也不在。
  刚放下颜料盒,腾出手掏出手机,迎面就走来画室助教:“同学,去大巴上等着吧,人齐就走了。”
  “你知道邵宸和岑老师去哪了吗?”
  “我不知道,我也是刚过来。”
  “哦,谢谢。”
  江厌把颜料盒和画袋放在大巴车厢,上了车,坐在最后一排给邵宸打电话。
  没几分钟其他同学就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每辆大巴都固定了乘哪些同学,司机点了一遍名,人齐了打算发车。
  “师傅我下车吧,你们先走。”江厌实在不知道邵宸去了哪,他担心两人错开。
  司机皱眉严词拒绝:“不行,人不齐不能走,出了事谁负责。”
  车厢里其他同学发出不满的声音,考了一天试现在都只想赶紧回去睡一觉,哪容得江厌这样耽误他们的时间。
  江厌瞥了他们一眼,回了位子上。
  大巴发车,江厌的心着急起来。
  邵宸的电话没有人接,连打了两个还是无人接听。
  第三个即将超出接听时间的时候,对面终于接了起来。
  “邵宸,你……”
  “江厌。”
  “岑老师?”
  岑远安替邵宸接的电话,这让江厌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邵宸这么了?”
  “他……你先来医院吧。”
  江厌心里咯噔一下。
  他起身就往司机那走:“停车,我要下车。”
  “你这同学怎么回事?说了不行不行,非得……”
  江厌开了免提,稍稍抬起胳膊:“师傅,我是岑远安。”
  “哎,岑校长。”
  “你找个位置停车把他放下,我过去接他。”
  “哎,好嘞好嘞。”
  “同学这边没法停车,到前面路口我再把你放下。”
  “嗯。”
  “江厌,你自己打车过来吧,我这边走不开。”
  “好。”江厌回了位子上,“他现在什么情况啊……不是,发生了什么能跟我说一下吗?”
  一时间江厌昏了头,考完试脑子还没休息就陷入一堆疑惑和担忧里。
  “下午你进考场大概一个多小时,他晕倒了。”
 
第61章  应激反应
  “怎么会晕倒?”
  江厌顾不上大巴里那些窥听他在讲电话的人,他只想知道邵宸怎么了。
  “这些天他不舒服,持续头痛,恶心,出血,担心会影响你联考心情,一直在靠止痛药撑着,下午拌倒了就没能起来。”
  江厌攥紧了手机:“出血?哪里出血?为什么会出血?医生怎么说的?”
  “做了血常规,在排除患白血病的可能,也做了脑部CT和核磁共振,结果都还没出。”
  “白血病……”
  “只是在排除,在等化验结果,江厌,医生找我,你先过来再说。”
  大巴车停下,江厌冲了下去,大步奔到路边草地,扶着树俯身呕吐起来。
  米凇坐在靠近后门的位置:“江厌,没事吧。”
  “啊?怎么了?”司机回头大声询问。
  “他身体不舒服,我下去陪他等岑远安。”
  没等司机说什么,米凇就下了车。
  “没事吧。”米凇轻轻拍了拍江厌的后背。
  “没事。”江厌抬手擦掉眼泪,直起身子,走到路边,点开打车页面。
  “你……”米凇看着江厌发抖的指尖,不知如何是好。
  江厌定了位,目的地输入中心医院,来来回回输入了三遍才填上正确的信息,页面显示司机还有四分钟到达。
  他垂下手,抬头看着前方。
  “江厌?”
  “啊?”
  江厌转头看他。
  “你……”
  米凇从未见过如此破碎又倔强的眼神,呕吐的生理反应让他眼角泛红,睫毛湿了泪水簇在一起,脸上挂着几滴细细的汗珠,微微启唇,口中呼出白气。
  米凇目光移到他的嘴上出了神。
  那嘴唇粉红,有一颗小唇珠,下嘴唇饱满没有唇沟,在等待米凇回应时微微抽动一下。
  看起来很好亲。
  米凇突然回神,手捏上耳垂:“是家里出事了吗?”
  江厌沉默一会儿道:“是吧。”
  他又看了眼打车页面,显示司机堵在路口,还要三分钟。江厌“啧”了一声,指尖在手机屏幕划来划去,找出搜索引擎,输入白血病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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