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艰难地喘着气,推开男人的尸体。
男人的躯壳轰然倒下,溅起一滩污泥。
见阮清处于呆滞的状态,楚铭以为他是被吓坏了。
他走过去,抱着阮清,低声哄着,“小清,你做的很好,别怕,我在呢。”
感受到他的关切,阮清的表情稍稍柔和下来,伸手摸了摸楚铭的后颈。
“疼吗?”
楚铭轻笑,“你亲亲就不疼了。”
“哦……”阮清听话的凑上前。
温暖湿润的触感落在后颈,楚铭浑身僵了一下,随后他搂着阮清,吻了下去。
【叮——楚铭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45】
许久,直到阮清喘不过气来了,楚铭才放过他。
阮清的呼吸还很急促,胸脯微微起伏着,他盯着楚铭看,眸子里泛着雾气,像极了迷路的奶猫,可怜兮兮的模样。
看他这幅样子,楚铭心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将他揉进怀里。
他低头在阮清的嘴唇上轻啄几下,然后松开他的唇。
楚铭抬手,将阮清额前的刘海整理好。
“小清,跟紧我,我们先离开这儿。”
第24章 是谁留下的痕迹
阮清点点头,抓着楚铭的衣服,跟在他后面离开。
两人刚走了没多远,天空又再次降下大雨,豆粒大小的雨滴砸在身上。
雨水淋湿了衣服,浸泡到伤口中,让两人都感到阵阵钻心的疼。
阮清皱着眉,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身形摇晃了一下。
“小清!”楚铭连忙扶住他。
“唔——”阮清痛苦地哼唧了一声,他的脚底突然踩到什么东西,顿时失重跌坐在地上。
楚铭立即俯身,想将他拉起来。
谁料,这一低头竟然看到了个躺在地上的女人。
穿着的护士服,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身上脏兮兮的,脸上也是。
女人双手交叉在胸前,蜷缩成团,显然昏睡过去了。
楚铭愣怔片刻,拉起阮清,将他背在自己的后背上,快速离开。
两人冒着倾盆大雨跑了很久,直到确定安全之后,阮清虚脱地趴在楚铭的背上。
楚铭停了下来,将阮清放下,让他站稳。
阮清双脚沾地,差点又跪倒下去,幸亏楚铭及时扶住了他。
他靠在楚铭的身上,剧烈喘息着。
楚铭担忧地问:“小清,你还好吧?”
阮清缓慢摇头,“没事。”
楚铭蹙着眉,担忧地看着他,“真的没事吗?你先去我房间休息会吧。”
阮清点了下头,“嗯。”
两人沿着医院走廊走到尽头,推门进入楚铭所在的病房。
楚铭将床边的椅子拖出来,扶着阮清坐上去。
“你先等一下,我给你找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阮清乖乖点头。
楚铭走向衣柜,拿出一件浴袍,走到床边递给阮清。
阮清伸手要接。
楚铭忽然想到什么,他收回手,说道:“我先帮你把湿衣服脱下来。”
说罢,他弯腰将阮清的鞋袜脱掉。
阮清的脚很瘦弱,白皙纤细,脚踝圆润修长。
楚铭忍不住捏了捏阮清的脚,然后他将阮清的裤子褪到膝盖上。
这一看,楚铭的呼吸不由一滞,瞳孔猛然一缩。
阮清的腿根处有一道明显的红痕,虽然很淡,但他的肌肤太娇嫩,所以格外引人注意,同时也很刺眼……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握着阮清脚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这痕迹……是谁留下的?
楚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阮清的身体,并未再发现其他暧昧的痕迹。
他深吸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和妒火,转身去浴室放水,给阮清洗澡。
阮清的衣服全部湿透了,必须要赶紧换一身干爽的,否则会生病的。
楚铭动作熟练而利索地帮阮清清理完身体,然后又用热毛巾帮他敷了一遍脸,才把他抱回床上。
阮清闭着眼睛,呼吸匀称绵长,似乎是累极了,睡得正沉。
楚铭在床旁蹲下,凝视着他的脸庞。
半晌,他的手指抚摸上阮清精致漂亮的五官,指腹一寸一寸游移。
他低头在阮清的额角印下一个浅吻,喃喃低语:“小清,只要你永远陪着我,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楚铭低叹一声,转身去浴室洗漱。
阮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渐晚,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
窗帘紧闭,屋子里一片暗沉,只能借助窗缝的余光勉强辨认物品。
他眨眨眼睛,打算爬起来去看看外面的雨停了没有。
结果,他刚撑起身子,就感觉腰间缠绕了一双粗壮的臂膀,那股力量让他瞬间失去平衡,扑倒在床铺上。
与此同时,他感觉身后有一具滚烫的躯体覆了上来,将他牢牢禁锢。
阮清浑身一震,猛地扭头,映入眼帘的,却是楚铭赤果的上半身。
他的胸膛结实有力,肌肉贲张凸起,仿佛蓄势待发的猎豹,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令人窒息。
阮清抬手推了推他,试图挣扎起来,可却被楚铭死死按在身下。
阮清惊慌无措地望着楚铭,双颊绯红如血,“楚铭,你、你做什么?”
楚铭没有回应他,只是拥抱的姿态愈发用力,似乎想要把他嵌进自己的骨髓中一般。
两人亲密相触,阮清只感觉到一阵灼热。
【宝贝要被吃干抹净了吗?嘿嘿嘿……】
【虽然很心疼老婆被吃豆腐,但是……】
【哈哈哈……好期待哟~】
第25章 被撞见
“楚铭,放开我……”阮清挣扎着,他的嗓音因为恐惧而沙哑破碎,带着哭腔,听起来特别惹人心疼。
他的双臂环抱住楚铭,努力地仰头去寻求他的目光,可惜,只能看到楚铭紧绷而冷硬的下巴。
他的声音越发凄厉,“楚铭……”
楚铭始终没有任何回应,阮清只觉得自己陷入了绝境之中,周围冰冷一片,仿若坠入冰窟,寒风凛冽,让他瑟瑟发抖。
他拼命挣扎着,“楚铭,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吱呀——”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光线照射进来。
阮清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当他适应了光线后,便对上一双深幽如潭的眸子。
蒙德没想到自己一开门会见到这样香艳的场景。
娇小的少年被高大强壮的男人压在身下,身上的t恤被扯破了好几个扣子,露出锁骨,隐约能窥见里面雪白的皮肤,而那个男人的脑袋枕在那里,少年的脸通红,看起来像是刚受过蹂躏,充满魅惑和诱人。
这一幕,让蒙德的心跳漏了几拍,但随之而来的,是浓郁的厌恶和烦躁。
不知是在厌恶少年这样随意和男人苟且,还是在烦躁少年选择的人不是……他……”
阮清看到蒙德出现的那一刻,眼睛瞬间亮了,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最后一块浮木般,激动地喊道:“帮帮我!”
蒙德没搭理他,转身回到了自己床上,躺下闭眼继续假寐。
【蒙德!很好!!你没老婆了,你彻底没老婆了!】
阮清的希望落空,整颗心都跌落谷底,眼眶泛酸,泪水涌上眼角。
蒙德不管他的表情,依旧保持着闭眼装睡的模式。
就在阮清快要绝望的时候,楚铭松开了禁锢他的手臂,倒在了他的身边。
阮清立即坐直身体,往后退去,防备地盯着他。
楚铭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阮清抿唇,犹豫许久,才伸出手探向他的鼻端。
还有气!
确定楚铭的状况之后,阮清稍微安了心,但他依然不敢靠近他,怕他突然兽性大发,伤害到自己。
阮清坐了一会儿,决定离开。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蒙德的警告:“站住!”
他的话,让阮清止步,缓慢地转过身来,忐忑的神色流露出来。
蒙德睁开了眼睛,锐利的鹰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要是不想死,今晚就乖乖待在这儿,哪儿都别去。”
“为……为什么?”
“去看一眼楼下。”
说完,蒙德重新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着阮清。
阮清皱眉,心底升起疑惑。
他迟疑片刻,迈开步伐往阳台方向走去。
刚一走到阳台,他就被那楼下血腥惨烈的一幕给吓坏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数不清的尸体,一具接着一具。
有正常的人类,也有丧失了理智的变异丧尸,甚至连动物都有,它们横尸街头,肢体残缺不堪。
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医院中,使人作呕。
阮清瞪大双眼,不明所以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蒙德没有睁开眼睛,语调淡漠:“现在外边已经乱了套,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等待救援,记得关好门窗,别出去晃悠。”
阮清咽了咽喉咙,颤巍巍地点点头。
他本能地往楚铭的病床方向瞄了一眼,楚铭并未察觉到外边的情形,仍旧安稳地躺在床上沉睡着。
阮清松了口气。
幸好楚铭没有变异成怪物,否则他该怎么办啊?
他咬牙忍痛,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缝。
外边的世界已经被鲜血染红,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让人作呕的味道。
阮清捂住嘴巴,把门关紧,又反锁,这才重新跑回床边,坐着休息。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刹那,原本熟睡的楚铭,忽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孔幽幽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第26章 钓系美人
阮清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觉得困倦,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宿主,限时任务——查找张志杰的死因,已到时间,请输入正确答案。】
“答案是……自杀。”
【宿主……你确定吗?】
“嗯。”
【叮咚——任务完成,奖励积分1000,体力+1、精神值+3、获得技能,伪装术。】
【友情提示,该技能仅能用于伪装和掩盖真实容貌。注:此技能不可叠加。】
阮清睁开眼,看了眼虚拟屏幕上显示的积分,他现在总共才1400积分,距离他目标的500000还差一大截。
不过,既然这次任务能够得到伪装术这个逆天的技能,那么他也不亏了!
阮清将技能收了起来,准备等到有空的时候再研究。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夜幕早已降临。
他摸了摸肚子,饿得咕噜叫。
转头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楚铭,他咬了咬唇,拿起桌上的水杯,打算倒些热水喝。
结果,杯子刚凑到嘴边,眼前出现了一包饼干。
阮清愣怔了下,视线顺着饼干移向递到自己面前的修长手指,一抬头,看见蒙德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一盒饼干。
蒙德将饼干盒递到他的面前,“吃吧。”
饼干盒的外包装是蓝色的,里面散发着阵阵清甜的气息,一闻就知道肯定非常美味。
阮清舔了舔唇瓣,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蒙德,“谢谢。”
“不客气,快吃吧。”蒙德淡淡道,“你先垫垫肚子。”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阮清就觉得委屈。
阮清垂下眼帘,闷声道:“你怎么不吃呢?”
“我习惯了。”
他的嗓音低沉,听着格外磁性好听,却莫名地令阮清感觉到难受。
阮清抿抿唇,接过他手里的饼干,低头默默啃了起来。
饼干很好吃,但阮清却食不知味。
他一边吃饼干,一边偷偷观察蒙德。
这人和虽然有着和月夜相似的容貌,但性格却截然不同,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冷若冰霜。
阮清不由想到,当初他跟月夜初次相遇的场景……
那时的他还是只刚出生不久的小幼崽,被父母遗弃在了冰天雪地中。
月夜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奄奄一息,雪白的毛发沾满了灰尘和泥土。
蜷缩在月夜怀里,呼吸孱弱,眼神迷茫,浑身都湿漉漉的,狼狈极了。
月夜叼起他,回到了他的山洞里,将他放到了自己柔软的窝里。
那一年,他才三岁。
那之后,月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回来一些东西喂养他。
就这样他在月夜的陪伴下一天天长大。
他很喜欢月夜,也愿意亲近他,更舍不得离开他。
直到某一日,月夜忽然对他说,他要出远门,要离开很久。
“月哥哥,你要去哪里呀?”
他抱着月夜的腿,仰着小脸望着他,乌溜溜的眼睛泛着泪花。
月夜蹲下/身,摸了摸他柔软的皮毛,宠溺地说:“清清,我要去完成我的使命,所以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照顾你了。”
阮清懵懂无知地眨眨眼睛,“你的使命是什么呀?”
月夜笑而不语,拍拍他的脑袋,“好好活着,永远快乐。”
说罢,他转身离开,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月哥哥。
阮清想,如果他当时能像其他小孩子一样哭闹撒娇,或许月哥哥还会回来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独立的。
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努力活下去,否则,即使月哥哥回来了,他也见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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