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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玄学文手撕邪祟(穿越重生)——云初棠

时间:2023-09-14 08:15:44  作者:云初棠
  某方面来说,傅明霁说的也没错,黑坨坨确实不舒服,但不舒服的原因和他说的天差地别。
  “不用管它,它不会伤人,先去看看病人。”谢钦辞无奈。
  被谢钦辞威慑了一下,黑坨坨立马老实了,在谢钦辞的示意下,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
  宁家人哆哆嗦嗦收回目光,暗道:这位谢大师着实不简单,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服一只恶鬼,小儿子有救了。
  莫名增加不少信心。
  宁骏的心却是沉了沉。
  这个人不会真能解决宁徽身上的问题吧。
  看来,他得做两手准备。
  厉鬼消失,宁家人终于注意到多出来的一个人。
  这是……
  宁父不可置信睁大眼,若他没看错,这位身形高大的英俊男人应当是傅氏那位神秘掌权人。
  宁父知道他还是因为曾经在某个晚宴上遥遥见了这人一眼,以他现在的成就,想搭上傅氏这座大船还是不够格的。
  即使是在权贵云集的燕京,像傅家这种老牌世家的力量仍然不容小觑,更不用说傅总的母家明家,虽行事低调,但家里人从政的从政、从军的从军,更让人无法忽视。
  至于傅明霁本人,在商界就是一个传奇,年纪轻轻掌权傅氏,不仅压得傅家旁支不敢冒头,而且在他的带领下,傅氏遍地开花,一跃上升了好几个台阶。
  傅总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和谢大师很熟悉的样子?
  传言里不是说,傅总最不信这些吗?
  宁父没有贸然上前交谈,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犬子的事,有劳谢大师了。”
  谢钦辞本就是为这件事而来,只是他没想到会在青霄观遇见傅明霁,还有个闹脾气的黑坨坨,他总不能把一人一鬼丢在外面不管。
  “傅总要进去吗?”
  两人离得近,谢钦辞清晰感受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温度,和男人身上蠢蠢欲动试图往自己身上扑的紫气。
  他不适应与人离这么近,不动声色退开了些。
  “嗯。”傅明霁点头。
  青木大师没忍住多看了傅明霁几眼,他与老傅总、傅明霁的爷爷是旧识,多次受邀去傅家,他印象里的傅明霁和今日遇到的,很不相同。
  不说对神鬼一事态度的转变,他何时见傅明霁对谁这么亲近过?
  “不知青木大师可否借我一装鬼法器?”
  谢钦辞的声音打断青木大师思绪,他敛神:“谢道友是要……”
  “大师也看见了,我身边有一鬼宠,我总不好直接带着它大摇大摆进观。”
  “它还在?”阮意诧异,可他分明感觉不到任何鬼物存在的痕迹。
  谢钦辞笑了笑,阮意打了个哆嗦,他感觉到了,有什么庞大的、可怖的存在窥伺在周围,只一瞬,那种感觉就没了。
  谢钦辞居然可以完全隐去厉鬼的存在,让人察觉不到一丝痕迹。
  这是何等可怕的能力。
  他戴在身上的法器也没发出任何预警,若谢钦辞想,岂不是可以带着厉鬼随意出入戒备森严的青霄观?
  有青木大师在,青霄观的防御已是玄学界数一数二的存在,连青霄观都挡不住,其他地方呢?
  刹那间,寒意涌入心底,阮意目光中带了丝自己未曾察觉的恐惧。
  青木大师递给谢钦辞一个巴掌大的法器。
  “大师,这里面没装鬼物吧?”
  青木大师想到黑坨坨曾经差点啃完鬼王的辉煌经历,沉默着换了个空法器。
  “这个法器里什么都没有。”
  “那就好。”谢钦辞接过来,把黑坨坨塞进去。
  不空不行,万一黑坨坨把人家法器里的鬼物吃了,他拿什么赔。
  进道观后,傅明霁没和他们一起行动,他站在岔路口,道:“我在外面等你出来。”
  青霄观很安全,不会有觊觎傅明霁的鬼物出没,谢钦辞想了想,还是把装有黑坨坨的法器递给他。
  “这个你先拿着吧。”
  两人指尖一触即离,傅明霁垂下眼眸:“好。”
  宁徽被安排在专门厢房里,厢房里外都布有阵法,谢钦辞一靠近就感觉到了。
  房门打开,谢钦辞闻到了一股檀香味,和被檀香压下的腐肉味道。
  宁徽躺在床上昏睡,他的情况比刘导严重许多,整个下肢都溃烂了,掀开被子,浓郁血腥味扑鼻而来。
  不似刘导左臂那般大到扭曲,宁徽双腿仍是正常长度,只肿胀了一圈,腿上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皮肉脱落,暗红血痕遍布,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宁母已经红了眼眶。
  寻常人看不到阴气,更看不到一根极细的因果线一端连在宁徽腿上,一端连在宁骏身上。
  宁骏也是一副担忧不忍的样子。
  有意思。
  宁家人知道宁徽的腿会这样和宁骏脱不开干系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不会对宁骏这么信任。
  因果线,不说寻常人,像青木大师这种修道有成的玄学人士也无法看见。
  那是超脱“人”范畴的能力。
  “谢大师,有办法吗?”宁父稍微冷静一点,眼眶微红的问。
  “谢大师,求求您,无论如何救救徽儿,他才二十岁,不该这么,不该……”说到后面,宁母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扶着宁父手臂上前,曲腿就要跪,“只要能救徽儿,让我做什么都行。”
  “不必跪我。”
  一道无形的风托住宁母身体,阻止她跪下。
  宁母茫然僵直身体。
  “不是多难的事,你们备好酬金就行,我是个生意人,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谢钦辞很不耐应付这种事。
  在无限副本里见惯了人性“恶”的一面,到了这个和平世界,总让他不适应。
  似乎感受到威胁,附着在宁徽身上的东西变得躁动。
  受它影响,昏睡中的宁徽紧紧皱起眉头,开始挣扎起来。
  不难看出他正在遭受巨大折磨,身上的汗不一会就浸湿了衣服,喉间艰难溢出痛呼声。
  “大师,大师,”宁母也顾不上托着自己的神秘力量了,茫然无措看着床上的小儿子,“徽儿他又犯病了。”
  谢钦辞坐到床边,附在宁徽身上的东西更为躁动,巨大威胁下,它的第一反应是逃跑。
  可,正如鬼头所说,寄生之后,离开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宿主死亡。
  宁徽住的厢房,睡的床,包括他自己身上,都有压制那东西的阵法,它的挣扎,让宁徽愈发难受。
  “谢大师,怎么你一来,我弟弟情况更严重了?”
  宁骏反问的声音在厢房里异常明显。
  “宁骏,不得对大师无礼!”宁父呵斥。
  宁骏仿佛一下子回了神,抹了把自己的脸,声音沙哑:“抱歉,谢大师,看小徽这么难受,我……”
  “是么?”谢钦辞饶有兴味看他,“若我说,等会他会更难受,更疼更痛,你还让我给他治吗?”
  宁骏被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漆黑眼眸看得心头重重一跳: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不等他试探,谢钦辞已经收回目光。
  他的驱鬼方法很粗暴,至少青木大师活了这么多年,是没见过像他这么驱鬼的。
  哪有人能直接将鬼物从人身上撕下来的?
  他们想尽办法也没法驱逐的鬼物,被谢钦辞一下一下从宁徽身上撕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宁徽和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同时发出惊天惨叫,那叫声让人一点都不怀疑,这一刻,宁徽遭受的痛苦不亚于自己身上的血肉被直接撕下来。
  谢钦辞把撕下来的鬼物碎片放在青木大师提前备好的器具上。
  阴气浓到一定程度,宁家人身处其中,被迫看到鬼物被一点点撕下来的画面,惨白了脸。
  “青木大师,你们打算如何处理这些鬼物?”谢钦辞边撕边问。
  他的动作轻松极了,若不是之前和那鬼物交过手,知道鬼物的难缠,青木大师都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他恍恍惚惚回答:“一般都是驱散煞气,能入轮回的送入地府,难以对付又罪大恶极的,魂飞魄散。”
  “这样啊,我看宁徽腿上的,是一只不完整的鬼物,能不能让我处理?”
  “谢大师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唔,我的宠物跟我闹脾气了,拿去哄哄它,”谢钦辞打量撕下来的鬼物,“片片肉,当零嘴应该味道不错。”
  青木大师&阮意:“……………………”
  佩戴在腰间的法器剧烈震荡,阮意脸色大变:“不好,鬼头要挣脱了!”
  阴风呼啸,将屋里人吹得人仰马翻。
  青木大师一脸郑重,抬手就要掐诀。
  却见那被困在法器里的鬼头挣扎着探出头来,痛哭流涕:“你们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第15章 
  所有人:“………………”
  “你有意见?”谢钦辞目光凌厉。
  鬼头往里缩了缩,怂兮兮道:“没,没有……”
  它哪敢有意见啊,它相信若自己说有意见,等会第一个被当食物的就是它。
  不就是腿吗,没了就没了。
  在众人一言难尽的目光中,鬼头灰溜溜缩了回去。
  这一幕足够骇人,浓到几近黑色的阴气中,谢钦辞面不改色从宁徽腿上撕下一片片蠕动鬼物,那东西疯狂挣扎,宁徽的腿快要不成形。
  若是个胆小的,看到这一幕怕不是要吓晕过去。
  宁父宁母却是一眼不错看着这一幕。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想到这样的东西一直缠着小儿子,使小儿子受尽折磨,他们心中一阵翻滚。
  恶心、恐惧、解气……各种情绪混杂,致使他们脸色变来变去。
  宁骏艰难维持住脸上表情,这个人,比他想象中强太多了,他必须快点想办法,否则,他的谋划迟早落空。
  他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不对,在宁父宁母面前不敢,在谢钦辞面前就更不敢了。
  “大,大师,”阮意声音都磕绊了,“之前给刘先生驱鬼的时候,好像没这么……”血腥暴力。
  在谢钦辞的目光中,阮意愣是没敢把最后几个字说出来。
  撕成一片片难道是为了更好的给鬼宠当零嘴?
  “两人情况不太一样,”谢钦辞解释,“刘导身上的鬼手还未到寄生最后阶段,可以直接剥离,宁徽身上的鬼物已经吞噬了他自己的部分灵魂,只能这么一点点剥离。”
  “不错,宁先生被送到我这来的时候,那鬼物就与他自身灵魂有所融合,是以贫道不敢有太大动作,不然最先受伤的怕是宁先生自己的魂魄。”青木大师也道。
  宁徽身上最棘手的地方就在于这里,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投鼠忌器,只能暂且压制。
  不是谁都能做到谢钦辞那样,精准把融合到一起的魂魄分开,并将其中之一剥离。
  鬼物剥离,效果是显著的,宁徽腿上的青灰色逐渐褪去,翻开的血肉渐渐有了恢复迹象。
  宁母不懂谢钦辞他们所讲的具体关系,见困扰小儿子多日的怪病有好转迹象,几乎是喜极而泣。
  她不敢打扰大师施法,虽然大师施法的方式奇奇怪怪还恐怖,既不需要开坛做法,也没念咒语,但效果明显啊。
  她捂着嘴看自己的丈夫,宁父和她一样,脸上激动情绪难以掩藏。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惊喜。
  太好了!
  剥离过程对谢钦辞来说看似不费劲,实则花了他不少力气,剥离结束,他额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阮意连忙递了干净的帕子给他,抢走谢钦辞助理工作后,他做这些都快成本能了。
  谢钦辞擦了擦汗,站起来:“好了,他的魂魄有些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他阳气弱,容易招惹邪物,最好找个足够安全的地方让他静养。”
  “好,好。”宁父宁母忙跟着起身,他们对谢钦辞感恩戴德,一连多声道谢。
  爱子心切,谢钦辞不擅应付这种事,下意识看向青木大师。
  青木大师和蔼与宁家父母交谈,心里不知为何忽然一松。
  谢钦辞的强大远远超出他的意料,之前的鬼王还能说没彻底成长不够强,将被鬼物强行吞噬的魂魄剥离,才更让青木大师震撼。
  就他所知,从古至今,暂时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拥有强大力量者总容易让人畏惧,好在……
  看着因为宁父宁母道谢略显无措的青年,青木大师觉得,他应当不会做出无底线之事。
  撕成片的鬼物在盛放器物上无力翻转,艰难驱动阴气,试图修补自己,可无形之中有股力量阻止了它的行动。
  几点金光从宁父宁母身上飘出,落到谢钦辞身上,暖融融的。
  ——是功德。
  即使只有零星几点,谢钦辞还是愣了愣。
  功德。
  无限副本里从来没有这个东西。
  那是鬼物的乐园,是堕落者的聚集地,那里常年灰蒙蒙,没有天道,自然也不会有功德。
  谢钦辞自己都不知道,他在那样的地方诞生,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那个世界没有的东西。
  “爸,妈……”宁徽的声音打断宁父宁母的激动道谢,也打断谢钦辞的思绪。
  宁母顾不上其他,猛冲到床边,见小儿子睁着眼,犹豫着不敢触碰:“徽儿,你怎么样?”
  “很轻松,身上的阴冷感没有了,腿也恢复了知觉。”宁徽声音不大,他还很虚弱,强撑着对谢钦辞道谢,没多久又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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