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甲道:“原来是韩掌柜的弟弟,怪不得嗓门儿这么大,同一个娘生的同一个嗓门儿!”
群众乙道:“就是就是,这嗓门儿也真是太大了”
群众丙道:“有的人天生力气大,他们兄弟二人天生嗓门儿大,也真是奇了!”
群众丁道:“唉,散了散了,大家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随后,众人渐渐散去。
韩贤道:“兄长,这雍城的生意做得可真好啊。”
韩卉笑道:“生意是很好,雍城里的人特别喜欢穿着新衣服和亲朋好友一起去游玩看戏什么的,好多人每日都来买新衣服,所以我每日都能赚不少钱。”
韩贤道:“好多人每日都来买?”
韩卉道:“对啊,他们还说,我卖的衣服特别好看,而且他们也确实很有钱,但最后都是我把这些钱给赚了,我也就没多问他们。”
韩贤道:“哦对了,你店里还有客人,要不一起去店里说?”
韩卉道:“没事,我店里雇了好几个伙计,我在店里也是休息,基本上不用干什么,活儿都是他们干。”
韩贤道:“那就好,我带你去看看我新认识的朋友吧。”
韩卉道:“好。”
韩贤领着韩卉来到了殷常宁他们那儿,韩贤给大家介绍了自己的兄长,韩卉也和大家打了招呼,基本都了解了之后,殷常宁问道:“韩卉,你知道青莲姑娘吗?”
韩卉道:“这个人我知道,是店里的客人和我提起过的,这姑娘天天都在成亲,那个客人每次来我问起青莲姑娘怎么样了,他都说青莲姑娘在成亲,但好在这姑娘天天都只是和同一个男人成亲,我看应该只是闹着玩的,家里人也陪她闹,就挺有意思的。”
殷常宁道:“你没去看过青莲姑娘成亲吗?我们刚刚路过那儿,看到在他丈夫家那儿,门都大开着,到处挂满了红色的帷幔,围观的人一大堆。”
韩卉道:“这我还真没去过,我天天都在做生意,而且从客人嘴里就能了解到很多事情,我也没工夫一件一件去到事情发生的地方看,这些事情听一下知道了就没有再了解更多的了。”
殷常宁道:“看你信里你提到你的邻居小孩老是吃饭噎着,是你看到的还是听说的?”
韩卉思索着:“这个还真是我看到的,哦不对,应该是听到的,就在我屋子隔壁,那小孩喜欢和他家的狗一边玩一边吃,就这样老是吃饭噎着自己,完了之后小孩的娘就来骂他,骂得那孩子哭个不停,总之就是特别不让人省心的一个孩子。”
殷常宁道:“原来如此。”
韩贤道:“兄长,你在雍城住哪里?”
韩卉道:“就住我这店铺的楼上,店开在一层,我住二层,我那邻居陶娘子就住在旁边,她丈夫是盐商,家里很有钱,对了,她就是青莲姑娘丈夫的姐姐,是陶家的长姐,我们都叫她陶娘子,有什么想问的你们可以去问问她。”
小六欣喜:“这么巧!那我们现在就去他们家!”
韩卉道:“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一家在不在,很多人都去看河戏了吧?她好像也是河戏戏迷来着,如果她不在家,你们可以去河边演河戏的地方找找。”
凤溪道:“啊?河边演河戏那里我们去过了,那儿太多人了!”
韩卉道:“你们去过演河戏那儿了?”
小六道:“对啊,演河戏那里人挤人的,我们看了一会儿河戏就来找你了。”
韩卉道:“原来如此,那我们就先去他们家里看看人在不在吧,但愿陶娘子在家里面。”
韩卉带着六人来到门前敲了敲,门敲完了又喊了声:“陶娘子,是我,韩卉!”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看起来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来开了门,小男孩看到韩卉之后,他疑惑的问道:“韩卉叔叔?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做生意吗?”
韩卉道:“是这样,又又,我弟弟和他的朋友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一下你娘,我就把他们带来了,你爹娘呢?”
“我娘和兰花姐姐一起去看河戏了,爹还要去忙生意要晚一些回来,我就一个人在家里了。”名叫又又的小男孩说着,摸了摸从屋后院子里跑来的狗。
韩卉道:“这样啊,行,那我们去河边找你娘吧。”
又又道:“好,叔叔再见!”
韩卉道:“又又再见!”
道别之后,几人只好决定去河边寻陶娘子。
韩卉因为要回去看店便和六人道别了,道别前,韩卉还说了之前从客人口中得知的东西。
据说那河戏班子在岸边有一处教坊,平时教导弟子或者处理事务会在那个教坊里进行,因为岸边开满了丁香花所以叫丁香坊,不演河戏时那艘红船也停在丁香坊的码头,如果还是找不到陶娘子就可以去丁香坊附近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到。
六人再次经过陶氏大院时,看到了一个外出买了东西,正准备回府的佣人。
那佣人正在陶氏大院门口和一个俊美的白衣男子争执着,那男子字正腔圆,抑扬顿挫地和那佣人争论着,佣人此时已经极度不耐烦了,几乎是在破口大骂那男子,六人老远便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就见一面,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要交予青莲,拜托了!”男子似乎带着一丝哭腔央求着。
佣人十分不耐烦:“你都已经来骚扰了多少次了,我陶家准夫人不想见你,狗皮膏药怎么都不知道滚远点。”
男子道:“这东西真的很重要,若是能亲手交予青莲,我便断了对青莲姑娘的念想。”
佣人不屑:“狗皮膏药的话你觉得谁会信?”
“真的,就见最后一面,若是青莲能来见见我,我就真的不再来打扰青莲了!”男子十分焦急。
佣人非常嫌弃:“滚滚滚滚滚!我很忙!”
突然,男子一下子抱住了那佣人的大腿:“我求求你了,就见一面都不行吗?”
佣人瞪了男子好一会儿,他指了指到处都挂满了的红色帷幔,接着又指了指门口在招待来参加婚宴的客人的丫鬟和小厮,随后他对着男子大吼道:“新婚之日,不欢迎晦气的人,滚!”
本来这会儿到处都是吵吵闹闹的,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这下周围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那佣人扔下最后一句话后,便一脚甩开了男子,随后,他大步走回了陶府,只剩下男子一人还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佣人的背影。
众人对着被一脚踹倒在地男子指指点点,男子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这时,一个杀猪的屠夫对着男子大声喊道:“小白脸,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人家陶家二公子是什么人,他可是这雍城第一富的公子,你又是什么东西?你给的了别人姑娘这么大的院子吗?给的了别人姑娘这么多聘礼吗?”
另一边一个猎户也大声喊道:“小白脸别在这当笑话了,快去想办法挣钱吧,要不然一辈子都没有姑娘愿意跟你走!”
人群里一个看是非不嫌事儿大的小混混也帮腔道:“就是就是,还不如来跟我大哥混,有钱!”
猎户听到了这小混混的声音,他怒气冲冲地对着小混混道:“阿桂你个死混子,之前偷了我放在院子里晒的腊肉还敢出来教训人?要不是兰花姐路过看到了,她怕自己打不过你,就来告诉了我,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看我今天不把你手给卸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
说罢,那猎户便要来抓那小混混。
叫阿桂的小混混尖着嗓子大喊着大哥救命,一溜烟儿的往远处跑了。
杀猪的屠夫道:“这死混子之前还偷过我猪崽子,我也去教训教训他!”
说罢,这屠夫也和猎户去追那小混混了。
众人见到这场面,生怕说错了话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赶忙都散了,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此时,白衣男子依旧一个人愣愣地看着陶氏大院的门口,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白衣男子一回头,只见一个红衣男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他刚想说些什么,那红衣男子先开了口。
“我叫凤溪,兄台叫什么?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看看兄弟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男子道:“谢谢这位兄台了,我叫沈落英,刚刚你都看到了吧,真是失礼了。”
凤溪道:“这姑娘追不成也不能硬追,而且别人今天都是新婚之日了,这样跑来纠缠也确实不好。”
沈落英道:“那兄台的意思是,我错了?”
凤溪道:“你的事儿我还不太了解,但你刚刚那样的做法就挺不合时宜的。”
沈落英道:“看样子那就确实是我的不是了,我就不打扰兄台了,我还有要事要办,兄台告辞。”
凤溪道:“什么要事?也许我能帮忙?”
沈落英道:“去给我师父捧场,我师父是雍城第一河戏名角,西葵花。”
凤溪道:“你师父是,西葵花?”
沈落英道:“愿意主动来帮我的人实在是不多,第一个是我的师父,第二个是青莲,你是我有生以来愿意主动帮我的第三个人,那我就告诉你我师父是谁了。”
这时,其他五人也来到了二人身边。
殷常宁听到了最后两句对话,有些不解:“我好像是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你师父是西葵花,青莲姑娘是西葵花的妹妹,你师父为了庆祝自己妹妹和陶氏二公子的大婚,专门排了一出河戏,你是徒弟却不参演,而是跑来闹婚,是因为你喜欢你师父的妹妹,端木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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