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常宁斩钉截铁道:“就是有!”
南宫楚仁道:“肯定没有,师弟你看错了吧?我小时候那会儿还不会轻功的时候就已经会爬树了。”
殷常宁思考了一阵,他道:“那师兄你一定是有什么技巧!”
南宫楚仁抬起头望向了远方道:“哪儿有什么技巧啊,我就是......”
南宫楚仁突然停住了,他定定地看着远处,此时天色已暗,南宫楚仁看得不是很清楚。
殷常宁看到师兄突然看着远处不说话了,他问道:“怎么了师兄?”
南宫楚仁道:“我好像看到了来送黄金的人了。”
殷常宁惊道:“真的?”
南宫楚仁道:“真的,不信你可以上树来看看。”
殷常宁有些恼火:“可是我是真的不会爬树啊!”
南宫楚人看了看树下的殷常宁,他叹了口气,随后,他三两下跳下了树,在殷常宁面前蹲了下来,扭头道:“我背你上去。”
殷常宁看到师兄主动要背自己上树,兴奋道:“好呀!”
说罢,他一下子就趴到了南宫楚人的后背上,像只树袋熊一样扒着他师兄。
南宫楚仁则再次蹦了几下来到了树上,等到殷常宁反应过来时,他的师兄已经蹦到了树上最粗壮的枝丫上了。
殷常宁从南宫楚仁的背上下来了,他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枝丫上,眺望着刚刚南宫楚仁看着的地方,惊道:“真的有人影!我也看到了!在山脚下,离我们还很远很远呢。”
南宫楚仁思索道:“我看这就是草木让人来给唐应星送黄金了。”
殷常宁兴奋道:“看样子我们马上就可以抓到活的人了!”
南宫楚仁道:“照他们这个速度,不知道爬完台阶要多久,这个草木也真是的,雇这些人给他搬黄金也花了不少钱吧?”
殷常宁道:“毕竟草木都能给我们这么多黄金了,也不会差给这些帮他搬黄金的人的钱。”
两人坐在树上一直看着那队在缓缓走上山的人,殷常宁有些疑惑:“我怎么感觉他们都长一个样子啊?难不成是隔得太远了我看不清?”
南宫楚仁道:“现在这个距离确实是远了一点,感觉他们都长得一样,也许是因为他们都穿一样颜色一样样式的衣服吧。”
殷常宁望了望此时已经暗下来的天,不由得泛起了困。
他喃喃道:“师兄,我好困啊。”
南宫楚仁道:“那你要不要先回房间里睡觉?”
殷常宁道:“不要,我要看看这些搬黄金的人都是怎么回事。”
南宫楚仁无奈:“小孩子真是的,你要是困了就躺我腿上吧。”
说着,南宫楚仁把盘着的双腿垂了下来。
殷常宁边躺到了师兄的腿上边高兴道:“师兄真好!”
南宫楚仁叹了口气:“真是拿你这小孩儿没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已经布满了星星,今夜的月亮很亮,没什么乌云的遮挡,耳边时不时响起一两声清脆的鸟鸣,殷常宁也是真累了,躺在师兄的腿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殷常宁再次醒来时,是被南宫楚仁给拍醒的。
他揉了揉被拍的有点疼的肩膀,沙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人都上来了?”
南宫楚仁小声道:“他们都到了。”
殷常宁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来了精神,立马起身往树下看。
只见树下不远处有六个人抬着一个大箱子,三个人抬左边,三个人抬右边,还有一个人在最前面拿着灯笼。
然而这就和殷常宁感觉到的一模一样,这七个人,全都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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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求学5)
殷常宁拉了拉南宫楚仁的袖口,小心翼翼地凑到了他的耳边:“这几个人长得真的一模一样!”
南宫楚仁也小声道:“不会是都是一个娘胎里生的吧,这长得也实在是太像了。”
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殷常宁想再挨近南宫楚仁一些,他在挪过来时不小心一脚蹭了一下树干,树干上的一些树皮给蹭掉了下来。
树下那七个人像是感觉到了这边有动静,全都停下了脚步,随后,他们一齐扭头望向了两人所在的树上。
树上的两人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七个搬黄金的人实在是让人感到诡异和不适,他们扭过头来时,身子根本没有动。
他们的头竟就是这样硬生生转到了后面!
一时间,殷常宁连呼吸都不敢了,他死死地拽着一旁南宫楚仁的衣袖。
南宫楚仁也大气不敢出,此时虽有月光,但这会儿最亮的地方还是树下领头的人手上提着的灯笼。
灯笼是红的,人也被照得红红的,那七个一模一样的人抬头看了殷常宁和南宫楚仁所待的树好一会儿,所幸夜晚的天武门不像夜市上那样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过了一会儿,月亮也被云遮起来了,他们就这样抬头看了半天,但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看不到有什么地方不对,那七个人一起缓缓地把头给转了回去。
他们将箱子搬到了门口处的正中间后,七人转身准备一起离开。
南宫楚仁见状立马跳下了树,只见他对着这七个人行云流水的轮番在他们身上点穴后跳到了一旁。
这种让人定身的点穴手法此时却仿佛失效了一般。
那七个人只是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就又站定了,随后,他们像是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向前走了起来。
南宫楚仁捡起地上的一小块碎石扔向了他们。
碎石块正好砸中了那个拿灯笼的人背上,那人被砸到之后摇晃了一下,发出了“嘎吱”的一声。
南宫楚仁愣了愣,随后他又捡起了地上的一些碎石扔向了其他人。
其他六个人被砸到之后也是摇晃了一下,发出了“吱嘎”的声音,他们站稳后,缓缓地扭过头来看向了南宫楚仁这边,但他们的身子却依然没有和头一起扭过来。
这一幕在冒着红光的灯笼照映下显得诡异至极。
南宫楚仁拔出了剑,直接刺穿了其中一个人的右肩,那人眼也不眨,话也不说,血也不流,南宫楚仁拔出剑后,看到的只有剑从这人身体里带出来的木屑。
这人看着南宫楚仁,突然一下子张大了嘴,南宫楚仁见状吓得连忙躲开到一旁。
刚躲开,这大嘴里就飞出来了一块刀片,刀片直接飞向了前方的树干上,殷常宁甚至都能听到刀片扎在树干上的声音,若是南宫楚仁刚刚没有躲开,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南宫楚仁连忙挥剑砍断了那人的双腿,然而那人的双腿被剑砍了也没有流血,他也没有喊叫,他整个人只是像个断掉的木头一样倒了下来。
意识到眼前不是真的人之后,南宫楚仁飞快地把其他六个“人”的双腿也砍断了。
为了避免被刀片所伤,他将这七人的头也砍了下来,接着用剑把他们的头全都挑成面部朝地的状态,随后,南宫楚仁拿起了落在一旁的灯笼,靠近这些“人”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这些都是木头做的人。
至于人为什么看不出来这些东西是木头人,是因为他们身上都披了一层人皮,头上都裹着厚厚的布让人看不到它们头顶其实是没有头发的。
翻过这些东西的头来后,南宫楚仁眼疾手快的用石块堵住了这些会飞刀片的嘴,随后仔细地观察起它们的脸来,它们的脸看起来栩栩如生,以假乱真,一看这手艺就知道是个老手做的。
南宫楚仁来了到他们抬上来的箱子旁打开了箱子,开箱后,里面金光闪闪的一片惊得他不由得睁大了双眼,坐在树上的殷常宁也看到了箱子里满满当当的黄金,他不由得“哇!”的叫出了声。
南宫楚仁还在黄金里翻找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致唐应星”四个字,他将信放入怀中,思索片刻后盖上了箱子的盖子后回到了树上,他对殷常宁道:“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们找个地方把黄金给藏起来,不让唐应星发现,只要唐应星收不到这些尾款,他就不会再接草木的活儿了。”
殷常宁也思索了一下,他道:“好!这个办法好!不动声色又能及时止损!”
随后,南宫楚仁背着殷常宁下了树,他们打着灯笼一趟一趟的把这些木头人的“尸体”搬到了南宫楚仁的房间里,接着又一趟一趟的把黄金分批搬回了殷常宁的房间里。
考虑到殷常宁的房间之前是殷玦的,除了顾倾寒,南宫楚仁,以及住在房间里的殷常宁,估计整个天武门的人还以为在顾倾寒的禁令下,除了顾倾寒自己,没有人可以去那个已经荒废了十九年的房间。
如此一来,殷常宁的房间就成了藏匿黄金的最佳地点,若是被师尊发现了,就告诉师尊为什么要这样做吧,当然,若是能够不动声色的就把事情解决了就更好了。
搬完了这些东西后,南宫楚仁气喘吁吁道:“让六个木头人搬这么沉的黄金,这木头人的来历也得好好查查,要是做工不好,这木头人怎么可能搬得起来黄金?”
殷常宁托腮:“要是能查出这木头人的来历,说不定也能从中查出草木到底是谁。”
窗户外,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看来卯时要到了,刚刚搬完东西的两人在殷常宁房间里的圆桌上趴着休息了一会儿,便在窗户外面一声声的鸟鸣声中,起身一起去师尊那儿练早功了。
一日过去了,天武门中并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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