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唐应星刺向肖衡的剑尖轻轻划伤了肖衡的眉心,伤口里流出来的血顺着鼻梁从鼻尖滴了下来,肖衡愣在原地,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唐应星。
唐应星将带血的剑收了回来,笑道:“师弟,你的武功还有待提升啊,如果现在不是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比试,而是和仇敌之间的决一死战,那你现在已经死了。”
唐应心用手擦了擦鼻尖上的血,也笑了一下,他道:“师兄说的是,我的武功确实不如师兄,日后还请师兄多多指教了。”
随后,两人都互相行了礼后退下场来,当裁判的弟子也在此时大声的报了输赢结果。
“第三场,唐应星胜!”
一时间,观众台上响起一片欢呼声,殷场宁为肖衡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看样子,这个唐应星也是有两下子的,这么想着,殷常宁打算离开聚灵广场回房间睡觉了。
反正柔只心法与柔只心法的比试自己已经看了三场了,接下来的比试应该都是大同小异,等到第四天到两个心法互相切磋的那场比试自己再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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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试剑3)
接下来的三天,殷常宁都是睡过去的,到了第四天,殷常宁早上来到食堂吃早饭时,听到隔壁一桌的弟子在讨论筛选比赛中最后胜出的那两个弟子是谁。
几人激烈的讨论声中提到胜出的其中一个弟子是唐应星时,殷常宁不禁愣了一愣。
虽然亲眼见过唐应星在赛场上的表现,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厉害,但练柔只心法的弟子众多,他能从两百多个弟子中脱颖而出属实是殷常宁没有想到的。
殷常宁边吃边听着隔壁弟子的讨论内容,不多时便知晓了胜出的弟子除了唐应星,还有一个叫古龙越的人,这个叫古龙越的据说已经连续两年在试剑大会中拿到了柔只心法的榜首了,如果今年还是和往年一样最后只定一个胜出的人当榜首,照现在这么个情况来看,古龙越就要当连续三年的榜首了。
看样子,师兄师姐要面对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打过这两个人。
殷常宁这样想着。
但愿自己的师兄师姐不要轻敌吧,毕竟,有一说一,把柔只心法练得好的人也是很厉害的。
赛场上,殷常宁的师兄师姐又引起了观众台上一大片令人感到非常震撼的欢呼声,有的爱慕这两人的弟子甚至直接激动到尖叫了起来。
比赛还没开始就已经给人感觉到这两人是必赢的了,眼前的这场比赛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的风头都被南宫楚仁和陆言冰盖没了,这边连续当了两年榜首的古龙越不乐意了,比赛一开始,他就对着两人展开了旋风一样的进攻,凭着柔只心法夸张大幅度的招式动作,古龙越整个人就像把转开的伞,像一阵狂风似的扫荡着两人。
这样一来,一旁的唐应星连进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给古龙越当个会跑的背景板。
虽然南宫楚仁和陆言冰也是第一次与练柔只心法的弟子对阵,但之前听过师尊对柔只心法的描述,也明白柔只心法的招数其实就是一个宗旨——惹不起就躲。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不停的往同一个方向躲!
南宫楚仁和陆言冰互相对视一眼后,心领神会,只见南宫楚仁和陆言冰同时从两个方向逼着古龙越和唐应星他们两个往相对的方向后撤。
上玄心法招招致命的剑法令两个柔只心法弟子不停地往后退着,虽然给人感觉是上玄心法不如柔只心法的招式灵活,一直出招却一直打不到对方,但观众台上的人都看得真真切切。
古龙越和唐应星,他们两个就快要从相对的方向撞到一起了!
就像是两把被风吹到空中失去了控制的伞,眼看着这两把伞就要撞到一起却又各自不知情时,南宫楚仁和陆言冰突然同时猛地跳了起来,从两把伞的上方跃了过去。
这两把伞为了自保,也一下子跟着跃过自己的人,向对方跃过去的方向猛力地挥出了一剑。
那一刻,观众台上爆发出了一阵阵惊恐的喊叫声,殷常宁也惊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南宫楚仁和陆言冰直接交错着方向跃到了很远的地方,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此时,他们一个在赛场的东面一个在赛场的西面,随后,他们转过身来平静地看向了赛场的中央。
赛场中央,只留下两具尸首分离的尸体和一地的鲜红。
“杀人了......杀人了......”
“死人了......真死人了......”
“上玄心法简直克死我们柔只心法了......好吓人......”
“这是什么可怕的心法啊......怎么真的会死人啊......”
“大家不都是点到即止的吗?他们......他们怎么来真的啊?”
“这两个人如果可以的话......把我们所有人一个一个全杀了都是没有问题的吧?”
“古龙越和唐应星就这么......死了吗?”
“呜呜呜呜我不喜欢南宫楚仁了......好可怕啊。”
“陆言冰也好可怕......冰雕......冰雕......冰雕杀手!”
“好吓人,还好我输了没被选上......”
“对啊,要是现在场上和他们两个对阵的是我,我此时也是一具尸首分离的尸体了!”
此刻,观众台上全是各种各样颤抖着的议论声,不知为何,殷常宁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又说不出来这种不详的预感到底是什么,师兄师姐明明打赢了,但殷常宁却并感觉不到开心,反而有股莫名的恐慌。
只见白落川缓缓地扭头看着顾倾寒,他冷冷道:“试剑大会从来都是点到即止的比试,说到底不过是弟子与弟子之间互相切磋武艺罢了,现在好了,试剑大会比赛比死人了,这还是头一回,顾掌门,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顾倾寒也没有丝毫慌张的意思,他淡淡道:“我的两个徒弟并未伤你的两个徒弟一分一毫,你那两个徒弟倒是从头到尾都躲过了我的两个徒弟对他们使出的所有招数,结果两人最后互相削掉了对方的脑袋,这又怎么能怪我?怪我的徒弟?怪上玄心法?不应该是你们柔只心法与柔只心法之间的互相残杀吗?”
白落川听到顾倾寒说的这番话,顿时勃然大怒,他“唰”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顾倾寒吼道:“顾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徒弟杀了人之后又不愿意承担责任吗?你知道古龙越是谁吗?你知道你的徒弟杀了古龙越后,你的徒弟和你这个做师尊的要面对的是什么吗?你真的什么都不怕,认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吗!”
顾倾寒也起身微怒道:“你的徒弟功夫不到家被杀了,你不怪你的徒弟却来怪杀你徒弟的人,更何况你这是找错人了吧,你的两个徒弟明明是互相挥剑砍下了对方的脑袋,你真要这样怪罪的话那你也别活了,现在直接下阴曹地府去责怪你的徒弟去啊!”
白落川怒不可遏道:“顾倾寒!我忍你很久了,你知道古龙越这一死,他们家估计会让你和你的徒弟一起把命赔给他们吗?还说什么阴曹地府?你要想下去你就去下吧,反正古龙越因为你的徒弟而死,你和你徒弟迟早都是要把命赔给古龙家的,与其让外人取了你性命,还不如......让师兄我送你一程!”
说罢,白落川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直接刺向了顾倾寒。
顾倾寒也没站在原地让白落川刺自己,他边侧身避开向自己刺来的剑,边抽出自己的佩剑挥向了白落川。
一场天武门掌门与执法长老的对决就此展开,所有的弟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局势给吓懵了。
只见掌门和长老从首席观众台打到了赛场上,又从赛场上打到了天上,接着从天上打到了赛场上,最后又从赛场上打到了天上,所到之处,皆是剑光和两剑碰撞时发出的脆响,惊起一大片成群的鸟雀。
“怎么办?我们就这样看着吗?”
“不知道啊,师尊不会有事吧?”
“掌门也是上玄心法,师尊真的能打得过吗?”
“毕竟是掌门,那肯定会要比我们师尊要厉害一些吧。”
“那怎么行?又是上玄心法又是掌门的,我们师尊打不过的话,会不会像古龙越,唐应星那样......不会的吧?”
“要是师尊也没了,上玄心法这么克我们,那我们这么多练柔只心法的弟子迟早都要被上玄心法给整死!”
“对啊,我感觉掌门的招式都好狠啊,你们看!师尊已经准备要用‘回战’了,我之前几乎都没见过师尊用这个招的,这招是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才会用的!”
“那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师尊?”
此话一出,观众台上的坤里心法弟子们都沉默了。
毕竟,没人想去送死。
这时,一大片血花突然从天上洒了下来,飞溅在许多弟子的衣袍上,弟子们惊愕的看向了天上正在与顾倾寒对打的白落川,只见白落川的背上被砍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而他面前的顾倾寒还在用各种狠招一次又一次地逼着白落川认输,他的眼神中尽是冷漠,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若是师尊不在了,我们也会死在上玄心法之下!”
“对啊,若是掌门不在了,我们柔只心法也许就可以取代上玄心法了!”
不知是从观众台的哪里冒出来的两个声音,话音刚落,这两人便跃到了掌门与长老打斗的地方,开始两边夹击起掌门来。
顾倾寒没料到练柔只心法的弟子会来为了白落川而用剑刺向作为掌门的自己,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等他做出防备,左右两边的肩膀便各挨了一剑。
白落川见状也向顾倾寒刺了一剑,虽然顾倾寒接住了他的招没让他刺到自己,但这一下却鼓舞了观众台上一大片白落川的弟子,一时间,不少白落川的弟子大喊着“我也来!”“算我一个!”“等等我!”之类的话,边喊边跃到了掌门与长老打斗的地方,对掌门发起了群攻。
殷常宁此时不好的预感陡然加倍,这会儿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师兄曾经对掌门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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