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浑身都烂完了!大夫看到的他们的时候,据说是骨头都看见了,躺在床榻上动都动不了,浑身都在淌血呢!。”
“那这大夫估计也是被吓坏了。”
“听大夫说,这毒毒发的效果给人的感觉就是‘疠风病’的症状,这‘疠风病’还有一个名字,叫‘天刑病’,但这毒的毒发效果却又不像‘疠风病’那样会传染给别人,又比‘疠风病’的症状可怕,血死破烂流水,筋死指节脱落,骨死鼻梁崩塌,就这样熬了七日,无论用什么药都毫无好转的效果。”
“咿呀啧啧啧......你光是说我就觉得可怕!”
“大夫还说这是第一次见这么可怕的毒药,也不知道是谁能够下这么可怕的毒,真是从来没见过这样毒的毒药,实在是太狠了,而且大夫根本就配不出这毒的解药,再加上这三人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也是把大夫给吓坏了,大夫说自己都吓得不敢再去苏家了!”
“我的天呐,怎么会这么吓人啊!”
“是啊是啊,太恐怖了。”
“而且至今还查不出是谁下的毒呢。”
“那这就是悬案啊......”
“下毒的人怕不是从仙蝎教的人那儿搞来的毒吧?”
“对哦对哦,近来那个名声鹊起的毒王,好像是叫什么阴......阴常狞?好可怕的名字......不对啊,有姓阴的人吗?这应该是个江湖名号什么的吧?不管了,反正就是这个毒王阴常狞,最近在抓人给他炼制的毒药试毒呢!”
“不管是不是从仙蝎教那儿弄来的毒药,我看这就是一场仇杀,毕竟苏家得罪了太多人了。”
“也是,还有七天前他们办的那个秋日宴,都是搜刮了镇子上大家的油水来办的,好像还杀了不少人呢!”
“那他们苏家这次可真是罪有应得了。”
“这么看来,苏家这三人就是死于仇杀啊!”
“苏家从此就该没落了吧?”
......
殷常宁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边听着歌楼中大伙的对话边喝着花酒,他半眯着眼,懒洋洋地看着不远处的苏府,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苏府中传来的一阵阵哭嚎声。
“当年你们是怎么折磨我爹娘和姐姐的,如今我就将这份痛苦加倍奉还,当年爹娘明着杀不了你们,这次我就来暗的,用毒来毒死你们,毕竟是能吊着人的命折磨人七天七夜的毒药,是花了好多心血才炼出来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殷常宁心中暗暗道。
不过,殷常宁也觉得自己是时候也该回去了,毕竟那日下完毒后出苏府时,自己是趁乱大摇大摆地走出苏府的,那会儿苏家的亲戚们都在,他们怕是会起疑心后来找自己。
这样想来,自己现在就走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最好也不要告诉风雨潋自己先走了,要不然他肯定会跟上来的,他这一跟,必然会连累到他,倒不如不要告诉他,自己悄无声息地先行一步,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去了何处。
这么想着,殷常宁将花酒一口饮尽,随后他猛然从歌楼二楼飞身而下。
他的身影从各家各户的房顶上掠过,很快,他便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的视野里。
......
殷常宁又回到了仙蝎教,只不过,他不再抓人来拭毒了。
他经常是在天巫镇中找个酒馆,一喝就是一整天,喝得烂醉如泥后就跑到别人的房顶上呼呼大睡。
“原来大仇得报后是这样的感觉啊。”
殷常宁这样感叹着。
这天,他又来了巫园看神戏,看完神戏后他就去酒馆中喝酒,喝醉后他就又躺到别人的房顶上去睡觉了。
只是这次天公不作美,“哗啦啦啦啦”的下起了雨,殷常宁被雨给淋醒了。
他下了房顶,回到酒馆中又要了些酒喝,边喝边听着隔壁桌的人聊天。
巫园这边的消息流通很快,各种各样的江湖小报铺天盖地。
距离自己离开雨花镇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因为苏家的事情,江湖中也发生了很多事。
据说苏桀的大房有一个十四岁的儿子,苏桀死后,大房想让这个孩子继承苏家的家业,而她则当了整个苏家中管事的人。
不得不说,这个苏桀的大房确实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她本身也是个千金小姐,善于理财且心机颇深。
她最近很担心一个叫苏世安的妾室的儿子会来和他的儿子相争,毕竟苏桀也就只有这两个儿子,要是真的争起来了也就是这两个儿子争,在了解到苏世安在天武门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居然联合了众多门派去攻打天武门。
苏家本就和众多江湖门派有利益关系,苏家一掷千金让这些江湖门派联合起来攻打一个地方,根本就是不在话下的事情。
如今天武门已经没有修上玄心法的人了,而修柔只心法的众多弟子也只是滥竽充数罢了,他们在众多门派的围攻下只有躲的余地,毫无招架之力。
至此,整个天武门血流成河,弟子们死的死,逃的逃,至于苏世安,经此一战后便一直下落不明,估计他也许已经死在这场对天武门的围攻之中了吧。
若非亲眼所见,殷常宁真不敢相信仙蝎教会被苏家联合起来的江湖门派给围攻了。
一大早,殷常宁便在仙蝎殿的房顶上被白槿给摇醒了。
白槿不会轻功,她为了爬上房顶喊殷常宁起床费了不少力气,整个人气喘吁吁的。
殷常宁迷迷糊糊地起了身,一睁眼就看到了此时仙蝎殿前已经被几十个江湖门派给围了起来。
他们大喊着是仙蝎教让人去毒死了苏家家主,毒死了苏家大公子和二公子,要仙蝎教为此付出代价。
此时,东方清瑶正站在仙蝎殿的大平台上,她俯视着来围攻仙蝎教的众人,高声道:“苏家门客杀我爱徒,苏家大公子杀我义子全家,我义子不过是以牙还牙,让苏家人知道杀人要偿命罢了,你们这群苏家的走狗却要来围攻我仙蝎教,简直是没有天理!”
一个为首的男子仰头望着东方清瑶,大声道:“仙蝎教教主,你们仙蝎教说得不好听,就是一群养蛊炼毒的毒妇,我看留着你们不杀迟早都会出事,就像你们让人来毒死了苏家家主,毒死了苏家大公子和二公子一样,如今苏夫人联合我们来一举剿灭你们这群妖妇,我们这是在替天行道!”
东方清瑶听了这番话后,忍不住哈哈大笑:“替天行道?你们有资格替天做事吗?你们行的又是什么道?你们不过是拿了苏家人给你们的钱财,当苏家人的狗,替他们办事罢了,可别抬举自己了!”
男子听了东方清瑶说的话,勃然大怒:“仙蝎教教主,我叫你一声教主也算是给你面子,叫你毒妇才是最贴切的,你们仙蝎教最近不是出了一个毒王,叫殷什么来着?哦......叫殷常宁!你有本事就让殷常宁出来,殷常宁不是炼毒很厉害嘛,依我看,就是殷常宁下的毒!”
东方清瑶道:“殷常宁是我的义子,有什么事是非要和我义子说,不能和老娘我说的?”
男子笑道:“护犊子是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这毒妇,让你现在就死于我们的刀剑之下!”
说罢,只听那男子一声喊杀声后,围攻仙蝎教的众门派便一齐浩浩荡荡地冲进了仙蝎殿。
霎时间,一阵阵刀光剑影在仙蝎殿中闪烁着,殿中的仙蝎教徒们全都拔出了腰间的刀开始猛烈地砍起人来。
不消片刻,无数的残肢断臂就被刀片甩飞到了半空中。
众门派弟子惨烈的哭叫声回荡在仙蝎殿中,仙蝎教徒们像是吃了一辈子的斋菜,今日终于开荤了一般,一个个都杀红了眼。
围攻仙蝎教的众门派中,有好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弟子直接轻功飞上了仙蝎殿的大平台上,和东方清瑶对阵起来。
“都是些来送死的蠢货。”
东方清瑶这样想着。
这些年轻弟子来到大平台上,都没和东方清瑶过过几招便被东方清瑶用飞针扎中了门面。
被飞针扎中门面的弟子直接从高高的大平台上跌落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殷常宁见到这情形,不由得感到一丝愤怒。
“仙蝎教和你们这些江湖门派无冤无仇的,你们却因为得到了苏家人给你们的一点利益,就想要灭了仙蝎教?我才不会让你们得逞!”
殷常宁边这样想着,边拿出了针袋中的飞针,他给针尖都沾上毒后,跃到了众江湖门派弟子中,扬手甩起飞针,一扎一个准。
“啊啊啊啊啊!”
“飞针?怎么又是飞针!”
“他是......”
“他是殷常宁?”
“仙蝎教中唯一穿黑衣的人!头戴银饰,雌雄莫辨,他难不成就是......”
“是他!是他!他就是殷常宁!”
“什么?殷常宁在这里?殷常宁在哪儿!”
“那个那个!他在那里!”
一大群人望向了正在到处抛飞针的殷常宁,边议论着他边举着刀剑向他砍来,殷常宁两手从腰间摸出两把小刀来,一把银色,一把紫红色,开始用刀和众人灵活地对峙起来。
“用箭,用箭!我们根本靠不近这些毒妇的身!用箭才行!”
不知是谁这么喊了一句,但这话很快就没其它的声音给淹没了。
一时间,仙蝎殿内外血肉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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