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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春光(近代现代)——岁迟

时间:2023-09-15 10:43:07  作者:岁迟
  陈斯愚微不可查地愣了瞬,而后轻快地笑了笑。
  “没有吧,”他说,“大概是最近没偷懒,锻炼得比较勤快。”
  其实他也感冒了几天——前段时间忽冷忽热,一不留神就中招了。
  是吗?
  方衍将信将疑地收回视线,说:“那你最近还挺空的。”
  又是上门送饭又是锻炼身体的,难不成是没生意做?
  陈斯愚哪里不知道他在指什么,但只是笑了声,说:“时间嘛,只要有心,总是能空出来的。”
  暗示意味太浓,方衍镇定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我先进去忙了。”
  陈斯愚应了身好,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店门后时才转过身,陈皮默不作声地蹭过来,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看,陈斯愚弯腰拍拍它的屁股,心情十分舒畅。
  “回来了,”他对自己的逆子说,“中午再带你去看新爸爸。”
  ……
  方衍没有先去忙活许娉婷的单子,毕竟想法已经有了,钉珠缝蕾丝的活慢慢做就好,倒是陈斯愚的那件衬衫,他到现在还没开始动手。
  这个比较重要。
  不过陈斯愚拎着保温盒过来时还是看见他在专心致志地修改着那件远天蓝的旗袍,柔软精致的蕾丝绕着绲边镶了一圈,更添了几分优雅,珍珠镶的袖口在方衍的指尖发出细碎的轻响,陈皮甜腻腻地叫了声,陈斯愚这才回过神,对方衍扬起一个微笑。
  “吃饭吗?”
  方衍放下手里的东西,先转去了屏风后洗手,陈皮立马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始终围在他脚边蹭来蹭去,方衍擦干净手后才蹲下身把它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掂了掂。
  “好像是瘦了点,”他摸得陈皮呼噜噜叫,“看来你爹有在用心控制你的伙食。”
  陈皮眯着眼翻了个身,陈斯愚的声音从屏风的那一头传来:“它最近掉毛得厉害,你别抱它,当心等会儿吃一嘴的毛。”
  “喵!”
  陈皮不满地叫了声,方衍摸摸它的脑袋权当安抚,温声细语地哄道:“没事,我们不听你爹的,你哪里掉毛了?我手上一根都没有。”
  他说着,抬头看了眼,金灿灿的阳光下全是纷飞的猫毛,方衍面不改色地在椅子上坐下,拍了拍胖狸花柔软的肚子。
  “去地上躺着先,吃完饭我们再玩。”
  胖狸花却抓着他的衣服不肯动弹,陈斯愚啧了声,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命令:“下去。”
  我都还没抱过呢。
  陈皮飞着耳朵,不甘心地从方衍膝盖上跳了下来,陈斯愚从口袋里摸出一方手帕,对方衍说:“伸一下手。”
  方衍有点不好意思,手指蜷缩了下,低低咳了声。
  “我自己拍掉就好。”
  但陈斯愚已经走到他身边,不容拒绝地牵起他的手,将猫毛一根一根地擦拭干净,微弱的痒意在手心蔓延,方衍不由眨了眨眼,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这天气还真是热得慌。
  暧昧而粘稠的气氛突然高涨,他们谁都没有发现陈皮什么时候离开了桌边,直到方衍吃完饭睡过午觉,准备好好工作时才突然发现了点严重的端倪。
  ——那匹方女士最爱的那匹烂花绡上又是抽丝又是划痕,活像被垫在猫抓板上经历了悲惨又绝望的三天三夜,直接报废掉一大段。
  很好,果然是两面三刀猫,装了那么多天就是为了报嘎蛋之仇。
  方衍气笑了,摸出手机咔咔一通拍照发给陈斯愚,接着就推开门直冲街对面而去,胖狸花刚好趴在门口晒太阳,他气得一把揪起陈皮后脖颈,气势汹汹地推开门,外头阳光灿烂,陈斯愚看着他这副模样,莫名就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他显然是看到了方衍的消息,还有心情站起身开玩笑。
  “哟,这是被我的心肝寻仇了?
  接着又在方衍冷若冰霜的表情里换了副诚恳的语气,说:“其实我可以解释一下的。”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最近在长指甲所以爪子痒?
  方衍冷笑一声,把陈皮往地上一丢,从兜里摸出了手机。
  “这料子一米两百三,它抓坏了一米五。”
  他边说边扣计算器,很快就把界面怼到了陈斯愚面前。
  冰冷且无情,严肃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给你的心肝宝贝付一下款。”
  陈斯愚顿时笑了,心肝对上心肝,他实在不好偏心,只能做出一副随意又漫不经心的姿态,问他:
  “身偿行不行?”
 
 
第47章 “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虽然知道陈斯愚是在开玩笑,但方衍还是心头一颤,有种心事被看穿的窘迫感,他抿着唇,冷酷无情地重申:“转账还是现金?”
  陈斯愚举手投降:“转,马上转,我扣它的罐头钱。”
  只是转完账还要坏心眼地做出惋惜的神情,问方衍:“真的不可以吗?”
  方衍板着脸瞪他:“玩笑不能乱开,都是喜欢男人的,这都拎不清?”
  他自认为十分严肃,但陈斯愚只觉得他虚张声势,活像陈皮飞着耳朵凶人却不敢伸爪子时的模样,他笑了声,转而问方衍:“你过两天有没有空?晚上的时候。”
  方衍不自觉地松了口气,乱跳的心脏也平复了下来:“晚上都有空,怎么了?”
  “没怎么,”陈斯愚笑得神神秘秘的,“带你出去玩,你去过酒吧吗?”
  方衍嫌弃摇头:“太吵了,我不喜欢去。”
  陈斯愚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毕竟一个小古板哪里可能会喜欢这种地方,但他只是跟方衍保证道:“我朋友开的,清吧,每晚限量接客,你绝对会喜欢。”
  他这么一说,方衍倒还真的起了点好奇心,欣然应下了邀约才转身离开,陈斯愚看着他的背影,坏心思又冒了出来。
  “要是我说,这不是玩笑呢?”
  他说得大声,方衍却像是没听到般,背影顿了顿,又加快脚步往外走去,没一会就穿过街道回到了对面,陈斯愚收回视线,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儿子啊,”他抱起地上蔫耷耷的陈皮顺毛,“你替爹干了件好事!”
  胖狸花委委屈屈地喵了声,爪子踩在他胸口上,陈斯愚抓起来亲了口,带它往楼上走。
  “爹给你开个罐头,不过你下次得记得,你新爹店里的东西绝对不能乱抓,不然他会把你抓走做成炖猫肉的,知道了吗?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喵——”
  ……
  付酽对于方衍要去酒吧这事表现得十分讶异。
  “你不是最讨厌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吗?”他痛心疾首地指责方衍,“你变了,你彻彻底底地变了,陈斯愚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
  方衍面上波澜不惊,裁剪布料的手又快又稳,说:“你不是知道吗?我喜欢他啊。”
  他这会又说得坦然了,付酽做作地搓着手臂,嫌弃道:“肉麻死了,你真的要去?”
  “为什么不去?”方衍终于抬起头,“陈斯愚还能把我卖了不成。”
  “那这有谁知道呢,”付酽在他身边嘀嘀咕咕,“都还没在一起呢,你可千万别恋爱脑。”
  方衍无语地放下剪刀,神色认真地看向他。
  “首先,我不是恋爱脑,其次,我今年不是十八,不太可能被人骗去嘎腰子,你要是想跟我一块儿去就直说,别扯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兄弟,我会不让你跟着吗?”
  付酽这才嘿嘿一笑,说:“还是兄弟懂我,明晚去?”
  “我跟陈斯愚约了周末,”方衍说,“对了,你最近在找工作?”
  他昨晚在客厅里看见了付酽的简历,再一想他最近早出晚归的行程,顿时就明白了付酽在忙什么。
  “不再休息一段时间?”
  付酽嗐了声,说:“也休息够了嘛,再说了,我就是慢悠悠先找着,跟休息没差。”
  “你这行大部分的公司应该都在新区那边,”方衍说,“找个稍微离得近一点的吧。”
  付酽却摆摆手,道:“都工作了还住你这里干什么?我在新区租个房不就好了,既不用早起也不用看你跟那小子秀恩爱,一举两得呢!”
  行吧,方衍没再挽留他,只说:“还是慢点找吧,你头发还没养回来呢。”
  付酽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自信一抬下巴:“怎么可能?这不已经重新变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了么?嗳,你说我跟你们去酒吧,会不会有小姑娘对我一见钟情?”
  方衍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怎么可能会呢?他想,有陈斯愚这么一号人物坐在旁边,谁能看得到付酽。
  对比实在太惨烈了。
  果不其然,方衍带着收拾得簇新的付酽站在巷口等人的时候,还是没能比过晚了五分钟才过来的陈斯愚,他的长发打理得整整齐齐高束在脑后,身上则穿了件丝绸的黑衬衫,靠近领口的两颗扣子却不翼而飞,露出一线白皙胸膛和脖颈上戴着的细银项链,宽松的下摆扎进牛仔裤里,小牛皮的鞋面擦得锃亮,却不如那双长腿惹眼。
  付酽被打击到了,缩在方衍身边嘀咕:“闷骚,实在是太闷骚了。”
  方衍没听到他的这声吐槽,从陈斯愚出现在视野中起他就不可遏制地愣住了,那双本来就足够摄人心魄的桃花眼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勾人,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砰砰乱跳,竟然有些口干舌燥。
  “打扮得这么隆重,”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有人在那边等着?”
  陈斯愚在他面前站住,微微垂着眼,很专注地看着他。
  “确实有,”他说,“Rebbeca和她的姐妹要来,但我不是为了他们打扮的。”
  那是为了谁?
  方衍动了动唇,却没有问出这句话,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或许很重要,但现在并不是开口的好机会,于是他转过身,故作镇定地说:“那我们走吧,别让她们等久了。”
  陈斯愚在他身后笑着叹气摇头。
  怎么有人去酒吧还穿长褂的?不过也没关系,方衍穿什么都好看。
  ……
  方衍跟在陈斯愚身后进了门,付酽立马发出了声惊叹:“嚯,好一个纸醉金迷的好地方。”
  可不是嘛,偌大的空间里尽是漂亮的琉璃和豪华的装潢,座位却没有多少,正中间的圆台上摆着三角钢琴,大概是没有到时间,因此并没有人在台上表演。
  台下同样没坐多少人,方衍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圆台周围的Rebbeca,漂亮姑娘今天依旧是黑丝配短裙,眼线妩媚得像是狐狸,她正在跟身边的好友说笑,等方衍他们走到时才抬起头。
  “来得可真慢,”她嫌弃地打量着陈斯愚,“你今天这是在开屏呢?”
  陈斯愚让方衍往里面坐,顺便回她:“反正不是穿给你看的。”
  Rebbeca眼睛一瞪,板着脸质问他:“什么意思?虽然大家都喜欢男人,但出门好好打扮难道不是对朋友的尊重吗?”
  “嗯,你说的对,”陈斯愚道歉的速度非常之快,“我下次一定会尊重朋友,绝对不重色轻友。”
  “哦哟?”
  Rebbeca画得锋利的眉毛往上一条,鲜红的嘴唇勾出不怀好意的笑:“怎么,这离我告白失败才多久啊?你就有情况了?”
  她说着,视线往方衍身上一转,意味深长道:“不会是……方老板吧?你们不是朋友吗?”
  方衍面不改色地回望过来,说:“确实是朋友,至于这重的色是谁,我也不知道。”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还是不争气地避开和陈斯愚对视的机会,低头打开了桌上的菜单,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修长的手指在烫金的Logo上轻轻一点,好看得要命。
  陈斯愚问:“你之前喝过酒吗?”
  方衍当然喝过,他的外婆会在家里酿米酒和杨梅酒,还会趁着方女士不在偷偷给他喝上一杯,但他如今看着纸张上花里胡哨的名字,并没有什么摄取酒精的欲望。
  “果汁,”他合上菜单,终于看向陈斯愚,“橙汁吧。”
  和Rebbeca一起来的姑娘顿时咯咯笑了起来,好奇而不带疑惑地看着他:“怎么有人来酒吧喝果汁?”
  “他前段时间才生了场病,”陈斯愚接话接得熟稔,“我喝杯花花公子——你好。”
  他朝侍应生打了个响指,姿态是方衍从前都没见过的风流样,仿佛从前就经常光顾这种声色场似的,他不免心中酸涩,产生了点竞争意识。
  这人究竟带过多少人出门喝酒?
  侍应生记下他们的需求后就转身离开,Rebbeca这才接着说:“那怪不得陈斯愚要带你来这里,生病进过医院的人得到人气旺盛的地方逛逛,赶走身上的病气。”
  “原来是这样,”方衍淡淡微笑,“我还以为他以前经常来呢。”
  陈斯愚立马替自己辩解:“我可没有,偶尔两次局也是和朋友一起,我活了这么多年,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方衍挑了挑眉,向他表示着自己的讶异,陈斯愚坦然而诚恳地跟他对视着,明显不是在说谎。
  但他其实不太信——这年头三十好几没谈过恋爱,着实是不太可能。
  “至于为什么带你来这里,”陈斯愚又摆出那副神神秘秘的笑容,“等下就知道了。”
  钢琴声从台上传过来,方衍喝着果汁,听着两个姑娘叽叽喳喳地讲感情八卦和近期股市趋势,付酽在不久后兴高采烈地加入了讨论,儿陈斯愚则在默不作声地喝他的花花公子,偶尔抬起头,也是朝他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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