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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游戏倒计时(近代现代)——剥橘子皮

时间:2023-09-15 10:45:20  作者:剥橘子皮
  “简而言之,恶煞是由天地间邪念和怨气聚集而起的成物,几乎多有的恶煞自形成开始,就只知杀戮,但你不一样。”
  说到这里,白泽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坐在自己旁边明显比自己小上一圈的恶煞:“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但我们可以决定自己的为人,一诞生就是恶煞,这并不是你的错,这几百年来你也从未滥杀无辜,是善是恶,不该由别人来说,而是自己去做。”
  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话,恶煞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不禁有些失了神,面前这个人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他愣了好一会儿,又装出一脸不屑的模样:“你管我是善是恶——你到底想讲什么故事?我耐心可不好,不想听你扯这些废话。”
  白泽看着他,开始讲起他所说的故事:“我讲的故事也是关于一个恶煞的。”
  “大约在距今五百七十年的时候,下界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旱灾,天地间一片炎热,颗粒无收,饿殍遍野。”“就在这样的饥荒中,有一个恶煞诞生了,有个小女孩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就朝他走了过去。”
  “当看到小女孩的第一眼,恶煞的本能告诉他要杀了面前这个人类,活吞他的血肉。”
  “就在他伸出爪子准备将面前这个女孩撕碎时,女孩却做出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举动——在那样的饥荒下,女孩还分了半张发霉的饼给他。”
  “恶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伤害这么一个无辜的人,于是就为了这么半张饼子的恩情,恶煞做了个普通人,一直保护这个女孩。”
  “恶煞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秋客思。”
  “恶煞陪着女孩一起度过了旱灾,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就这么生活下去,但是他的身份还是被人发现了,女孩被那些人当着自己的面打死,自己的茶水还被下了能克制恶煞的毒药,那些人本来打算将恶煞抽筋剥皮千刀万剐,但他们没想到,恶煞压根杀不死,只能想法子镇压。”
  “于是他们请来神仙,将恶煞镇压在湖水下,让他陷入溺死、重生、再溺死、再重生的痛苦挣扎中。”
  “就这么过了许多年,生活在湖水之上的人们早就忘了湖水里还有这么一个恶煞的存在,连设下的封印都没再去修补,终于有一天,恶煞从那片冰冷的湖水中爬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应该大开杀戒。”
  “但真从湖水里爬出来的时候,看着湖岸边与当初那些人没有半点瓜葛的陌生人时,他的想法又变了。”
  “有一家人才刚刚娶到媳妇,夫妻美满,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有一家人抱着尚未满月的小胖团子笑得开心,这时的他在想,如果自己也可以有个家就好了。”
  “当他正在迷茫的时候,他从湖岸旁的一棵老槐树下看到了当初那个女孩的点点碎魂,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洗刷,她的魂魄已经脆弱了,就连是转世都做不到,但她依旧那么固执地在那里等了他那么久。”
  “女孩告诉他自己不想待在这里了,想让他带自己出去走走。”
  “恶煞就撕了自己的衣服做了个锁灵囊,将女孩残破的灵魂装了进去,带着她在天地间一同流浪。”
  听到锁灵囊的时候,恶煞脸上的表情空白了好一会儿,低头看向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个香囊,香囊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或许是一个残破的灵魂,同自己一样没有归处。
  当他发现白泽的视线也落到了自己腰间挂着的香囊,而且不再继续讲话的时候,他就将那只锁灵囊往自己衣服间藏了藏。
  “然后呢?”
  白泽一笑:“这个故事没有结尾,没有然后了。”
  恶煞哦了一声,收敛了嚣张的坐姿准备站起身来:“这个故事烂透了,就算是还有我也不想听了。”
 
 
第89章 圣光3
  “烂透了吗?”
  听到他的反应,白泽笑着回答:“我不觉得烂透了,挺有趣的不是吗?”
  恶煞瞥了他一眼:“费这么大劲把我抓到这里,不会只是为了给我讲这个无聊的故事吧?”
  白泽微微抬起头看向站着的恶煞:“那你还想听什么故事?”
  他这话说得特别像是哄不想睡觉的三岁小孩,听得面前这个恶煞直接炸了毛,亮出了自己真正的杀招。
  他手中的那条红线瞬间暴涨数丈,像是一个活物一样高高昂起头颅,一圈一圈缠住白泽的脖颈:“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我这个善恶不分的恶煞可没你那么好的耐心!”
  身后的武神一见这不怕死的恶煞直接把自己的武器缠到了白泽脖子上,瞬间暴起,举起手里的神武就朝着恶煞劈了过来。
  还没等那些折射着金属冰冷光泽的武器接触到恶煞,白泽一抬手,一道金光闪过,直接讲那些武器挡了回去。
  “神座!”
  那些动手的武神里面就有之前那个看恶煞很不顺眼的女武神,她没想到素来严厉行法的主神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恶煞。
  就算是被这致命的红绳套在脖子上,白泽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依旧挂着那浅淡的笑容,带着适当的疏离感命令那些武神退下:“无事,退下。”
  “神座!如此目无尊法之狂徒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他?!”
  白泽眼神扫向那个说话的那个女武神,瞬间变得冷冽:“同样的话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这样冰冷的眼神看得人心底发寒,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就光是被看上这么一眼,就觉得脚下发软,差点站不住。
  见那些武神退下了,白泽才继续和恶煞说话:“你的过去不该是你的未来,留下来吧,留在这里,这里会是你的归处,你不用再继续流浪了。”
  说到这里,白泽顿了一下,看了眼他腰间的那只锁灵囊:“而且上界灵力充沛,滋补魂魄自然也更有效果。”
  流浪了几百年,“归处”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遥远,遥远到他不敢奢望,现在听到这个人说要给自己归处,他有些动摇。
  从来没人说过这里是他的归处,这么多年,他就带着这只破碎的魂魄四处流浪,最多的话都是跟这只不会回复的残破灵魂说的。
  算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和一个正常人说真多话。
  他手里套在白泽脖子上的红绳松了几分:“真的能,给我归处?”
  他问得很小心翼翼,就像是一只被抛弃在外流浪的小猫找到新主人一般小心试探。
  白泽直视着独属于恶煞才会有的鲜红眼眸:“当然。”
  脖间的红绳缓缓飘下,白泽顺手将那些刚刚还十分具有攻击力的红绳攥入掌心:“既然到了这里,那就和自己的过去道个别吧,之前那些名字也别用了,我给你取个新的,就叫闻言怎么样?”
  恶煞眨了眨眼,有些受宠若惊:“你,给我取名?闻言?”
  他轻轻念了这个还有些陌生的名字,白泽问他:“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恶煞沉默,也没说喜欢还是不喜欢,白泽见他不回答,就拉了拉手里捏着的那根红绳:“喜欢,还是不喜欢?”
  被人这样轻轻拉了红绳,恶煞就要将那条红绳收回:“你别乱动,这条红绳是由我的血肉炼成的,与本体同感,不能乱碰。”
  异样的触感顺着手心钻进骨髓,闻言别扭地将红绳收回手腕上,不再让白泽碰了。
  上界住进了一个凶神恶煞但清新俊逸的恶煞,这可算是一千年难遇的新鲜事了,不管闻言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来自旁人探究的目光。
  但闻言没料到一件事,那个说要给自己一个归处的神君还真是给了自己一个归处,就是把自己放到眼皮子底下当一个端茶递水、研墨铺纸的小书童。
  然后,咱们这位主神大人每天都维持着稳定的三点一线:处理事务——睡觉——捉弄新来的小书童。
  而闻言也维持着稳定的三点一线:吃饭——睡觉——怼神君。
  主神大人的寝宫每天都会上演一出又一出稳定且有趣的大戏。
  某日清晨,主神大人入完定,准备开始处理公务。
  “言言,墨不够了。”
  闻言扛着一大箱子墨条从门外走进来,再将墨条狠狠砸到书桌前,皮笑肉不笑道:“你的墨。”
  白泽眨眨眼:“都没磨好,我怎么用啊?”
  闻言撸起袖子揭竿而起,对着那张脸一拳头就砸下去:“小爷给你脑袋磨磨墨!”
  然后,混战以闻言单方面败北告终,这位不老实的恶煞最终被捆仙绳捆了个结结实实拴在一边被迫看白泽办了一天的公,整个人直接困得不知东西南北。
  某日夜晚,闻言举起匕首狗狗祟祟溜进白泽寝宫,欲刺杀主神,据当日值守的仙娥透露,主神寝宫的烛火一夜未熄,某不知名恶煞抄了一夜的上界守则。
  这诡异的稳定直到一场意外到来才算结束,当时闻言正在归纳白泽批阅好的文书,硕大的寝宫只有他一个人在,白泽去观星阁查看往日星象有无异常了。
  只见一个浑身都是血的士兵从门外冲进来,一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冲到闻言面前,进来看一圈,却没看到白泽:“神……神座、座呢?”
  那只满是污血的手紧紧拽着闻言干净的衣裳,不留给他半点拂袖离开的机会。
  闻言看着这个莫名其妙闯进来的人:“老东西去观星阁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那人哇的吐出一大口淤血,一副即将气绝的模样:“不周山……初虞将军有难,速去……”
  话音刚落,这个人吊着的最后一口气也绝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直抓着闻言一副的那只手也无力地垂落到地面上。
  此时闻言才后知后觉地认出在求救的人是谁,初虞是白泽的养子,就是当下一任神座培养的,前不久被白泽派去支援不周三恶煞动乱了。
  而这个血次呼啦冲进来的人就是初虞的副将,因为之前只在初虞率领大军开拔的时候匆匆见过一面,所以他对这张脸印象并不深刻,直到他提起初虞,才算是将这张不太脸熟的脸给串联起来。
  闻言蹲下身查看了一番,确实是个那个副将本人,没有恶煞伪装或者其他背叛上界的神幻形的痕迹,那初虞在不周山出事的事情也多半是真的了。
 
 
第90章 圣光4
  之前他听白泽那个老东西提过一嘴,这次在不周山闹事的恶煞与往日不同,有组织有预谋,就是冲着上界来的。
  连初虞的副将都这样浑身是血吊着最后一口气回上界报信,远在不周山的初虞情况只会更加恶劣。
  一只恶煞就已经很难解决了,再来上这么一大群,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不周山那边的情况不能再拖。
  意识到这点之后,闻言三两步走到桌案前,提起桌案上的笔,又随手扯来一张纸,下笔极快,他本来字就写得不好,这样仓促的情况下就写得更加糟糕,仿佛是什么加密文字一般。
  这样糟糕的字体除了自己和白泽之外,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认出来,白泽经常说就你这这么丢脸的一手字出去别说是他教的。
  对此,闻言的回应是你别人不行怪路不平,然后,这位不服怼的小恶煞再次荣获罚抄上界守则一整夜。
  “初虞,不周山有难,我已先行,速去。”
  将手中那张纸朝空中一抛,那张纸就自己折叠成了一只纸鹤的模样,在空中挥舞着翅膀,摇摇晃晃地停在闻言面前的空中。
  他抬起系着红绳的那只手腕,截了一段丝线下来,这条丝线和自己的血肉为一体,能够让白泽快速找到自己的位置。
  将那段红线缠绕在那只纸鹤的身上后,闻言朝着它的头顶轻轻弹了一下:“去观星阁找老东西。”
  得到命令,纸鹤立马笨拙地挥舞着翅膀,朝观星阁的方向飞过去,虽然它飞得摇摇晃晃好像随时要掉下来,但速度却并不慢,没一时就消失在了眼前。
  见纸鹤已经离去,闻言身影一瞬,也跟着消失在原地。
  当他的身影再次站定的时候,人已经到不周山了。
  他身上的衣服又穿回了那件红色的衣衫,那样就算是自己身上流了再多的血也不会有人能看出来。
  这里还是一副刚经历完一场鏖战的景象,或完整或破碎的尸体铺了一地,都是那些神兵的尸体,恶煞是无法这样被杀死的。
  原本上界做下的决策是将那些恶煞镇压在不周山中,但他们算错了一件事,一往的恶煞都是孤军奋战一盘散沙,而这群恶煞确实明显有着领导人,而且这个领导人还十分厉害,直接将他们与上界人的身份对调,原本的猎物变成了猎人,猎人变成了猎物,即将被捕杀殆尽。
  得尽快找到初虞。
  对于初虞这个人,闻言平日虽然和他没有交集,但是他知道一件事,初虞死了那个老东西会难受,那个老东西一难受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所以,为了自己以后能在上界过得顺心一点,闻言觉得初虞这个人不能死。
  同样是恶煞,闻言对于同类的气息格外敏感,要想找到初虞在哪里,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直接杀进恶煞的大本营,把刀架在他们所谓的首领脖子上,直接问他初虞在哪里,那个什么首领要是不说,他就把他的头割下来。
  反正恶煞又不会因为头被割下来就死掉,脖子上还会长出新的头颅,那就长一次他割一次,只要这个首领在他手里,他手下的人也不敢对初虞他们动手。
  什么时候那啥首领愿意说初虞在哪里了,他就不割了。
  要是这个首领是个男的,闻言还又更好玩的应对方法,恶煞虽然不会死,但还是能感受到疼痛。
  要是不告诉他初虞在哪里,他就割他的小鸟喂狗,长一次割一次。
  闻言就这样怀揣着赤忱害人心杀进恶煞的大本营里。
  但事实让他失望了,这群恶煞的领导并不是什么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而是一个娇滴滴仿佛风都能把她吹倒的小姑娘。
  闻言大失所望,闻言不想接受,闻言试图挣扎,闻言挣扎失败。
  最后闻言痛苦哀嚎:“我的割鸟计划还没实施就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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