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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中医穿成反派的替身情人后(穿越重生)——姜乌拉

时间:2023-09-16 07:51:46  作者:姜乌拉
  “但这远远不够。作为医者,还需要善于理解与沟通,我们日常不仅要与同事打交道,还会更多的与患者及家属接触交流,能顺畅的与他们进行交际反馈,尤为重要。”
  “除此之外,医者还必须能掌握基本的法律知识,学会用法律武.器保护病人和自身利益。说到自身,还有相当重要的一点,我们自己也需要维持一个强健体魄,不仅是工作需要,尊重生命尊重别人的同时。首先,还是要先尊重自己的健康。”
  说到这里,他手柱在讲台上放的保温杯杯盖上,放缓了语调说:“张院长请我来给你们讲第一节课,我想了许久,该给你们讲什么内容。”
  “我今年85岁,本来早已是该退休的年纪,但我仍旧在工作。我是一名医生,从医60多年,似乎我这一生就只做了这一件事,但我从没后有过丝毫后悔。”
  “我们这个节目也与医相关,所以我想,我就给你们讲讲身为一名从医人员最首要的素质需求,这也是每一名投身医学的学生们必要准备的。也借由你们的镜头告诉节目外的观众,告诉想要投身、准备投身此行业的未来新星,准备好了,那就来。”
  周决明第一次觉得,他在这位老医生身上看到了自己爷爷的影子。
  他父母在他小学时便双双意外殒命,很大程度上,是他爷爷引导着他思想、道德乃至性格的形成。
  很小的时候,他爷爷站在讲台上为学生授课,他背着书包坐在台下盯着他看,幼时埋下的种子似乎就是在这样的浇灌下,生根发芽。
  而十多年后,是他站在讲台上。他第一次授课,他爷爷也低调的从后门入教室,就在最后一排站了两个小时,听完他的第一堂课。
  但这个世界,没有他的爷爷。
  他对这个世界本来的无谓突然带上点厌恶。
  …
  校方或是节目方为他们安排的课程甚至可用“变态”来形容。
  第一周前四天都是公共基础课,例如基础化学、生物化学、有机化学、细胞生物学等,每堂课的课时有限,老师并不深讲细讲,而是拉通拉全概述类的讲解。
  真正严格按照校园里随处可见的医科生们的日常学习休息,稍微比他们年纪大点的杨姚首先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朝节目组嚷嚷道:“真的遭不住啊,每天都是完全听不懂的天书,我终于知道逼着我儿子去上学他为什么哭了,我也想哭了。”
  有两个年轻的嘉宾笑着附和:“以前学的化学、生物全忘完了,老师讲的也好快。”
  突然有人cue一边安静吃饭的周决明:“小周,这些东西你能记住吗?”
  周决明放下餐筷,擦了擦手和嘴才轻声开口:“张导说考虑到我们的水准,老师给我们出的都是基础题。”
  陈周路附和道:“对,我们大家的知识内涵完全不同,考虑到公平性和客观性,学校出的一定都是大家学到的,不用担心啊杨姐。”
  杨姚叹口气:“你们年轻人脑袋好使,倒是不担心,我这记忆力不行、反应也没你们快,就怕到时候给我儿子考个倒数第一回去,那可太丢人了。”
  陈周路出声道:“杨姐,你有不明白的,你就来问我。而且我觉得你记忆并不差,还比我们仔细认真多了。在光明的时候,参加那个答题惩罚活动,你答题,又仔细又快,我们三人小队最后拿了最高分呢。”
  莫名的,似乎从节目开拍,9人嘉宾除了沉默点的法医、孙窍和周决明三人,嘉宾内部氛围都很不错。
  那名医学男博士也说:“杨姐有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
  两个本科生姑娘也小声附和:“其实我也想说杨姐可以来问我,但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大佬求带飞。”
  有人朝陈周路和博士提议:“不如你们晚上开个速成班吧,给我们开小课。”
  陈周路隔着喧嚣人群看了眼低头认真吃饭的周决明。周决明坐着的方向侧向他,露出的脖子很白,头发很黑,陈周路莫名想到个词:纯粹。
  不仅仅是他的外观长相,他整个人似乎都是纯粹的。但这纯粹是为着什么,他却看不透。
  他只想起周决明上次与那名老科研人员说,“总要努力尝试一下的”,眼里有少见的溢彩亮光和柔和笑意。
  高强度的课程安排,他们中午吃饭的半小时短暂放松后,之后的午休时间都无人回宿舍,9个嘉宾全都在教室提前自习。
  晚上回到宿舍,已经是10点钟,陈周路他们熬着夜在楼层自习室开了小课堂。几个嘉宾互相讨论讲解甚至猜测考试会出的题。
  连个性稍冷的孙窍都抱着平板在他们旁边自习,除了周决明一次也没有参与。
  早在许靓离开节目之后,刻意针对孤立他的那股势力就没有了。
  他无形之中也给其他人留下可靠稳重的形象,但现在似乎反而是周决明开始单方面的孤立他们。
  陈周路在第二天课堂时特意坐到周决明旁边,轻声询问他晚上是否愿意和他们一起自习。
  周决明摇了摇头:“不用。”
  陈周路是相信周决明的学习能力的,作为一个从前从未接触过医学类的影视圈从业人员,周决明在来参加节目之前做了些准备,就能在第一期有如此亮眼的表现。
  他想了想,本欲换种问法,问他愿不愿意给他们提供讲解。
  但他想了想他们那边那些嘉宾医学博士的身份,再想想周决明的职业身份,觉得问出来大家似乎都会有些尴尬。而身边的周决明微低着头脸色平淡,兴致明显不高,便止住了欲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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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怀念
  陈跃谦剧组的拍摄告一段落,才知道自己又上热搜的那摊事。
  他其实并不是个爱争爱抢的个性。从小到大,很多东西都被人捧到自己面前。渐此,他便对这些圈内人争破头的名利并不多么在意看重。
  季青越好容易从国外回来,他本想将空闲时间全都拿来和他独处。
  但想起公司里江诫为他忙碌的那摊,作为好友,他还是得去当面道个谢。
  季青越本就膈应他有个从小玩到大的竹马朋友,成年后那人还是陈跃谦直接接触的顶头老板,一路为他保驾护航。再者说这次他好容易回来,陈跃谦却要先去见对方,他挺不爽的。
  车停在公司地下停车场,陈跃谦解开安全带看向身边的人。
  季青越一路上都没吭声,是在不高兴。
  他忍不住笑了笑,探身过去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季青越稍用点劲偏过头去避开。
  “别不开心,我最多一个小时就下来,不然你跟我上去。”
  季青越突然转头看向他,碧色眼瞳里闪着细碎的光,冷淡开口:“你知道你那个好朋友,上次交的是个男朋友吗?”
  陈跃谦捧着他的脸不让对方偏开,嘴角一直挂着点纵容的笑,闻言露出个若有所思的眼神:“真的假的?我怎么完全不知情。我一直以为江诫喜欢姑娘来着,还想着得要个冷淡点的御姐才能hold住他。”
  季青越冷哼一声。
  陈跃谦低头轻轻亲了下他抿着的淡粉的唇,无奈的说:“别乱吃飞醋。你看你都把我掰弯了,还不相信我么。就是个关系近些的好朋友,没你想的那么多。”
  季青越盯着他道:“我都说了我给你单独开个属于你的经纪公司,你合约期满后从飞天解约。”
  陈跃谦又低头碰了碰他的张阖的唇,无奈的说:“飞天对我知遇之恩,一手把我培养出来,没亏待过我。我有了点名气,能创造点回馈价值的时候,一走了之算什么事儿啊。”
  季青越相信自己的男朋友,但不太相信别人。
  他伸手拦住陈跃谦亲完要分开的动作,手臂使力将他后颈摁下来。
  两人许久没见,自然也是许久未亲热,甫一接触都有点按捺不住。
  眼看着局势有点不对,车内氛围也越发燥热,季青越突然在陈跃谦嘴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在陈跃谦还没反应过来时,又偏头在他喉结侧边咬了一口。
  然后推开陈跃谦,语调依旧冷冷的:“滚吧。”
  陈跃谦有点无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着道:“你这是让我不能见人啊老婆。”
  季青越为了赶回来,几天没睡好,此时闭着眼睛仰在椅背上,按着自己的鼻梁。闻言道:“戴口罩啊。”
  陈跃谦伸手帮他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嘴上说:“戴口罩也挡不住,我不挡。睡会,我把空调开着。等会就下来。”他拿来车后座的薄毯盖在季青越身上。
  季青越皱了皱眉,偏过头去。
  陈跃谦摸了摸他的头,笑了下。
  陈跃谦一进门,江诫便看见他唇上、脖子上的两道新鲜的咬痕。
  失落第一瞬间漫上来。但下一秒,取之而来的却是晨起时半明半暗的酒店房间。周决明站起身面对他时,没有纽扣维系的敞开的前胸上被他弄出来的红紫痕迹。
  很奇怪,当时只是匆匆一瞥,那时周决明也是背光而站。但记忆不但没有随时间消退无影,反而逐渐染上颜色,更加清晰。
  那晚的记忆,当天没有想起来。但时隔十来天,却开始呈破碎片段似的,渐次出现在他夜晚的凌乱梦境中。
  有时是从他视角看向身体下方冷淡不耐的周决明的脸,有时是他仰视不予以他纾.解的周决明的锋利的下颚线条,有时是坐在他身侧的只盯着眼前电脑屏幕的周决明的侧脸起伏轮廓…
  在梦境中,画面不止带着两人的呼吸声,还带着真切的皮肤相贴的触感。
  “江总,您到底在想什么呢?”
  看着桌对面陈跃谦似笑非笑的脸,他恍然回神,掩饰般的端起桌面的冰咖啡喝了口。
  有点没反应过来似的问对方:“你喝什么?”
  陈跃谦没忍住笑起来,“我都进来三分钟了,江总还在发呆呢。”
  苦涩咖啡压住脑海里凌乱的思绪,江诫终于清醒过来,手指无意识的拨了拨桌面的打火机,摇了摇头,声音有点干,问:“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坐。”
  视线再次无意扫过陈跃谦的脖颈,江诫发现自己突然没了那种酸涩心思,平静的很。
  陈跃谦给自己拉了张椅子坐在江诫对面,坐下后才开口:“秦总给我说了前段时间的事,你大老板亲自给我处.理负.面新闻。我这不是过意不去,来道个谢。”
  江诫勾了个浅淡的笑:“说这些就太见外。”
  话落,他又收了收笑,手指在桌面微点:“老秦都给你说清楚了?”
  陈跃谦不置可否,只笑了下:“看来我太挡道。江总,这次的事情让我自己来解决吧,我知道要怎么做。”
  江诫点点头,只提醒了下:“李耀只是个挡箭牌,他一个今年才选秀出道的流量,你和他根本没有利益冲突。但他能成为别人的挡箭牌,也可以成为你的刃。”
  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陈跃谦无奈的叹口气:“他们太明显,又太心急。”
  陈跃谦离开后,李顾然进了办公室,他将几份文件放到江诫的桌角,看江诫揉着微闭的眼睛仰倒在座椅上。
  他放轻声音:“江总,季逢飞这两天一直在联系我,问您什么时候有空见他。”
  江诫睁开眼睛:“季逢飞?”
  “对,是季青越的继弟。”李顾然提醒道。
  江诫想起本来准备利用季逢飞做的事情,突然有些提不起劲,他沉默了片刻:“先不管他。”
  离开办公室之前,李顾然还是没忍住多说了两句:“江总,从去年5月份到现在,您就一直工作没休过假。这段时间公司没大事,你要不要休息两天,我看您…这段时间似乎有些疲惫。”
  话落半晌,江诫都没什么动静,也没吭声。
  李顾然关上门离开了。
  …
  周决明他们在周五那天迎来了心知肚明的考试测验。
  周五的课表上便是写的学习检测,虽未明说,但这就是他们前四天学习成果的第一道检验。
  这几天,每晚陈周路都会和那个医学博士给他们开小灶从十点补习到12点甚至凌晨。
  当然,导演组的镜头也都默默的全都记录下来。
  连杨姚都感叹,这比她当年高考还要拼些。
  她手握拳头假装话筒问队里的两个年轻的学医的姑娘:“妹妹们,你们每天都学这么晚吗?”
  其中一个笑起来:“平时一直课很多,倒是真的。但没有天天熬夜学到这么晚,只不过每学期期中期末季要人命。我们每次考完试真的有人考吐考晕,某两次还叫了救护车。”
  另一个说:“我才大三,现在的课本教辅资料从地上垒起来都快到我肩膀处了。”
  杨姚比大拇指:“你们真的太棒了。”
  第二个女生不好意思的笑了:“就是要我们多学多记,专业知识过硬。以后不说别人,我们自己也才能放心投身临床给病人看诊啊。”
  周决明抬头看了眼说这话的年轻女生。
  他当时招收研究生面试学生时,也问了这个问题:“医学算是难度很高,需要投入很多的一门专业。你们觉得你们自己能坚持下去吗?”
  那时坐在他旁边的老教授还开了个玩笑:“不都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嘛,你们是被谁劝来的啊。”
  几名学生站在他们面前,有紧张的、有自信的,但给出的答案都是一个意思:“踏进这扇门的时候,便做好了准备。既然做好准备,便也无惧之后的所有困难。”
  …
  一天考四门,上午一门,下午两门,晚上最后一门。
  考完那天队里几个人都放松下来,呼出口气。
  导演组看他们这周确实很累很忙,便将周六排的两节课挪到周天,带着他们年轻嘉宾趁着周六去校外的女曰海放松玩一阵。
  此时并不是旅游旺季,而女曰海商业化程度并不高,在国内也并不出名,所以海滩上人很少。
  只有稀稀拉拉几处周末大人带着小孩来玩的。
  周决明没加入他们在沙滩上的球类活动,他站在金色的沙与浅蓝海水的交际线上,罕见的放空着自己的思绪。一波浪平,一波又起,掩映他的脚背又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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