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皈依猫猫教(玄幻灵异)——醉又何妨

时间:2023-09-17 08:26:47  作者:醉又何妨
  贺罗的身体从高处直坠下来,“啪”一声血花四溅,不知道是哪一处变了形的残肢骨碌碌一直滚到了阶下。
  解君心眼睛都未眨,淡淡道:“收拾了吧。”
  他说罢之后,低头爱惜地看着手里的佛珠,将其凑到自己唇边,轻轻一吻,而后起身,进入了内殿。
  他的内殿也同外面一样阴沉空旷,解君心走了一段,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前方地面上的一处云纹忽然向两边裂开,露出一道直通地下的通道。
  通道之后,风刀阵阵,鬼哭连连,竟是幽冥地府!
  闻到了生人血肉的气息,无数厉鬼顿时躁动,四下寻找一圈,急不可耐地向着解君心爬了过去。
  解君心站在那里,动都未动,他袍袖间自有金色的法纹隐现,使得接触到他的厉鬼们无不哀嚎着化为青烟,连如刀的阴风都退避三舍。
  群魔乱舞,赶之不尽。
  面前有无数道人影晃动着,在模糊而凌乱的视线中,宛若舞台上的一出大戏,演绎出一幕幕的曾经。
  那些深切痴狂的眷恋。
  那些难以诉诸于口的情愫。
  那些阴差阳错,铭心刻骨,那些痛与爱,嫉恨与不甘。
  无数往事撕扯着他的心脏,而那颗心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低语着——
  是他,是他,是他。
  慕、韶、光。
  他们终于得以相见,可自己却伤了他。
  解君心的手颤抖着抬起来,按在胸口,那里藏着一只荷包,荷包里面的泥土中混合着那个人的血。
  那道伤,是抓了他的黑刃才留下的。
  光是这样想一想,就疼痛的仿佛心脏都被狠狠地剜走了一块肉。
  贺罗该死,他也该死。
  解君心闭上眼睛,那件绘有防护法纹的长袍从肩上滑落,一跃而入万鬼血池,任由群鬼噬咬,冰刃穿身!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解君心手下的声音:“主上,大长老前来拜见您了。”
  解君心沉在水底的双目睁开,那一瞬间,目中似有星芒一闪,血池中平波泛起,一股气劲轰然震出,竟然将所有厉鬼都扫荡一空。
  他从水底一步步走了出来,全身上下伤痕累累,血迹斑驳,面色却是苍白如纸。
  “让他等着。”
  解君心冷冷地吩咐了一句,抬手朝着地面一指,外袍披回他的身上,掩去所有伤痕。
  他又是那个无人不惧,高高在上的魔域尊使了。
  *
  大长老这些日子分外不安。
  他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解君心到底为什么要胁迫自己假传魔神的意思,颁下那样一道命令,弄得整个魔域人心动荡,四处生事。
  解君心这个混账小子从头到尾就没出面过,以后若是发生了什么事端,可都是要算在他头上的!
  这令大长老每日都心事重重,完全没有了在叶天歌面前那副傲慢刻毒的样子,终究他还是不得已放下身段,亲自来找解君心。
  涂垚希望解君心就算不能把这件事解决或者把话收回去,多少也能给自己透个底,说说他到底想干什么,后续要怎么收场。
  可惜这回他来的不巧,正赶上解君心心情最为不好的时候,因此涂垚非但什么都没能问出来,还受了一肚子的气,咬着牙走了。
  这也证明叶天歌的担忧多余了,涂垚焦头烂额,根本不是在想什么花招对付她,而是确实已经把她那点事忘在了脑后。
  但没了涂垚的事,叶天歌却又听说了另一个消息——就在她祖父生前所经营的那处花田旁边,有一处的山体崩塌了。
  虽然有惊无险,这次的意外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也没有毁掉什么建筑,还是让叶天歌吓了一跳。
  因为在这花田以及花田旁边的院落周围,都有叶天歌以前埋下的镇地青铜兽,论理根本就不该发生这种意外情况,她不放心,于是决定亲自前去查看。
  临走时,小猫一直跟着她前前后后地打转,叶天歌便把猫也给带上了。
  养了这只小猫有些日子,叶天歌也知道这猫咪的怪脾气,平日是绝对不肯让人抱的,于是拿了只竹篮,在底下铺了软布,将小猫放进去,拎着他御剑上天。
  一人一猫腾云驾雾,很快就找到了那片花田,落在地上。
  慕韶光扒在篮子边,把头冒出来四下看看,确定这里正是当初自己和程棂来过的那处村落附近,原来叶天歌小时候也是曾住在这里的。
  站在这里,已经隐约能看见那处花田的轮廓了,叶天歌却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走到了旁边一处卖糕点的摊子前,买了一包枣泥糕,搭话道:“婶子,这里以前是曾有过一大片花田吗?”
  卖点心的大婶麻利地用荷叶将糕点包好,热情地回答道:“是啊,不过那都是七八十年前的事啦,你要是换个人问,还真不一定知道呢。”
  叶天歌笑了笑:“是过去很久了,听说以前种花的是祖孙两个,把这一片的土地经营的十分美丽,只是后来那祖孙两个都不见了,这里的地也就荒了下来。”
  “哎呦,什么不见了,那就是死了!小姐,您可别同别人提是我说的啊,我是看您惦记这事,要不也不会讲!就说这块的叶老头,那原本是个顶心善的人,平日里连过路的蚂蚁都舍不得踩,还经常接济邻里邻居的穷人。他眼瞎,没娶妻,也没子女,就有个孙女,还是在道边捡的病孩子。旁人都说,这孩子活不了,你带回去,那不是拖累你吗?他硬是要捡,结果还真给养活了,是个挺漂亮的女娃娃。”
  叶天歌垂眸道:“那很好呀。”
  “唉,谁说不是呢?要是就到了此时,那是挺好,叶老头孤单了半辈子,不知道有多疼他这个孙女,就这么把她养到了十几岁。可是偏生有几个混小子,有天下着大雨,故意跑过来骗叶老头,说他孙女上山采花籽,被困在山上了,叶老头一听就急了,出门去找。”
  大婶说到这里也不禁摇头叹息:“咱们这边山陡,路也窄,下着大雨的时候,平常人都不怎么上山的,他还是个瞎子啊,这样上山去找人,一个不下心,就从山崖上滚下来,摔死了。你说,这是不是作孽?”
  慕韶光听到这里,忍不住回头,看了叶天歌一眼。
  叶天歌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点微笑,就像是在听完全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她问道:“那么,那个孙女呢?”
  大婶摇了摇头道:“她根本就没上山,回来见到她爷爷死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哭得死去活来,真是可怜。可再后来的事,我就也不知道了,这也过去那么多年了。”
  叶天歌点了点头,向着大婶道谢,接过了枣泥糕放进装猫的篮子里。
  她正要缩回手,就被小猫一爪按住,叶天歌摸了摸猫头,心中有些温暖,说道:“我没事。”
  她拎着点心和猫咪,向着花田的方向走去。
  旁边因山体坍塌而滚落的碎石和泥土在山脚下堆着,一时还没人过来收拾。
  这一段路显然已经很久没人走过了,地面上杂草丛生,腐败的树叶盖在原本的青石小路上,脚踩在上面簌簌作响。
  “原来,这条路的两边都是各式各样的野花,爷爷说,天然之态才是最美的,因此也不修剪,所以那时候,此处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放,美丽极了……”
  叶天歌向前走去,随手拂开一截枯枝,又说:“一季的花枯了,就会有花瓣落下来,那时候我经常帮爷爷捡花瓣回家来做糕点吃。爷爷会做很多点心,他最爱吃的就是枣泥糕,不过,我什么也没学会。”
  可是,曾经的繁花、故人,以及冒着诱人香气的糕点全都已经不见了,一阵风吹过,没有香气袭人,花飞如雨,枯叶卷着泥尘在地上打转,徒留满地伤悲。
  叶天歌也已停下了脚步,拨开一从杂乱的爬山虎,慕韶光才看到,原来这里立了一处坟。
  叶天歌的脸上不见哀伤之色,只是一边讲着过去的一些旧事,一边将那处坟墓收拾干净,可是那些温馨的过往配上此情此景,却又让人感到一股强烈的哀恸。
  她最后将荷叶包打开,把里面的枣泥糕供到了坟前,自己也在旁边坐了下来,低低自语道:“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难过,我也不会哭的。”
  小的时候,她很爱哭,磕了碰了,肚子饿了,花裙子脏了,都总是喜欢扑到爷爷怀里抽抽噎噎,其实全都是些小事,心里也不怎么难过,更多的是为了撒娇,知道自己受到偏爱所以拥有的特权。
  到她逐渐长大,爷爷也渐渐老去,叶天歌已经不怎么哭了。
  因为她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衰老的、卑微的爷爷力所不能及的,在这种时候,她的眼泪除了让爷爷心疼着急之外毫无用处。
  她要收起软弱,因为她得保护爷爷。
  再到了魔域,真正成为魔神的弟子,她就再也没有掉过任何哪怕一滴的眼泪,因为疼爱她的人,在意她泪水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叶天歌摸着小猫的头,低声说:“爷爷,您说……我还能忘记那些事情,重新开始吗?”
  她曾经恨不得早早离开这个充满了绝望与肮脏的世界,只是还没有报仇,又对复活爷爷心存着一线希望,这才勉强着撑过了一天又一天,实际上心里早已经厌烦无比。
  但这一次……是她自己突然有点想活下去,不为谁。
  天下山河广阔,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她没有吃过,那么多好玩的她没有见过,书里写的美景真情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
  或许活下去,有朝一日,她也能再次找到这个世上还有着可以让她相信和追求的东西。
  叶天歌将手放在猫咪柔软的皮毛上,轻轻地把头后仰,抵住冰冷的墓碑。
  她就这样安静了片刻,忽然警觉地睁开眼睛,冷声问道:“谁?”
  随着她的喝问,有几个人慢慢从四下走出来,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笑冲着叶天歌行礼道:“见过叶尊使。”
  叶天歌靠在墓碑上没动,用一种十分轻蔑的眼神从几人身上扫过,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说道:“滚。”
  见她这样一个娇怯怯的姑娘家也如此张狂,那几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人笑着说道:“叶尊使,我们是无意中路过这里看见了您,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的地方,这才前来拜见的。您不要误会。”
  叶天歌淡淡地道:“帮了忙,顺便拿块牌子当报酬,是吗?”
  这些人看叶天歌落了单,又欺负她是女子,正是为了魔神弟子的名牌而来,他们本来还想稍稍掩饰,结果被叶天歌一句话就点破了。
  见状,他们索性也不再伪装,笑道:“叶尊使既然这么说,小人就斗胆请您将牌子见赐了。”
  叶天歌那块牌子之前已经给了涂垚,况且就是没给,她也不可能就这样双手奉上,当时心中就起了杀意。
  可此地,是爷爷的安眠之处,也是他们曾经的家。
  她沉声说道:“我不想在这里杀人,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滚。”
  那几个人却不愿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各持兵器,向着叶天歌围了上去。
  叶天歌冷笑一声,霍然站起身来,厉声道:“不自量力!”
  她双掌一抬,掌心中已经化出两柄黑色的匕首,身形陡然飞纵数丈,一手横掠,一手直挥,如一只轻捷的飞鸟,攻向面前众人。
  只听两声惨叫,叶天歌的两只匕首都没有落空,鲜血飞溅之间,有人踉跄后退。
  虽然知道她是魔神弟子,但这些围上来抢牌子的人乃是三长老涂淼的手下,对叶天歌的修为深浅并不熟悉,因为她是女子,这些人动手时还存了点轻视之心,此时才不由面色微变。
  “不行,此人厉害,再叫些人手!”
  随着一声唿啸响起,周围的树丛中很快冒出了更多的人,四下劲风鼓动,袭向叶天歌。
  他们原本不想叫那么多帮手过来,毕竟来的人越多,分功劳的人也就越多,可是叶天歌的实力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此时也不得不如此了。
  叶天歌凛然不畏,手中的锋刃几乎化作两道流光,一刻不停地挥动着,使周围根本无人能近身迎击锋芒。
  可是她以少敌多,占了上风,满心却是无尽的茫然空洞。
  这是爷爷的坟前……
  爷爷曾经是一个最慈爱不过的人,一定也不想看到他的孙女变成这幅杀人不眨眼的样子。
  她可以坏,可以阴暗,可以在任何地方杀人,唯独这里是她心中的一片净土,是她说什么也不愿意染上鲜血的地方。
  那种气血翻涌难以自抑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叶天歌忽然回手抱头,退后几步,咬着牙说道:“你们不要再逼我了!你们真的不要再逼我了!”
  刚才叶天歌出手凌厉,伤了不少人,却还没有真正地取走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围在她旁边的那些人看到她仿佛神智失常的样子,非但没有离开,还露出喜色,更是趁着她以手抱头的机会步步进逼。
  这时,又有一个人眼尖,一眼看见了墓碑前的篮子中爬出了一只小猫,正朝着这边跑过来。
  他立刻高声叫道:“快,抓住那只猫,当着她的面摔死!”
  叶天歌怒不可遏,心中杀气更胜,再也没有了理智,只想把这些人都生生撕成碎片!
  她倏地挥手,匕首飞出,挟带劲急风声,直飞向那个跑去抓猫之人的后心。
  同时,叶天歌腾出手来,掠至方才高喊的人跟前,另一刀狠狠向着对方脖颈刺去!
  周围的人见她突然发狠,满是惊呼,周围的几把剑也同时斩向叶天歌!
  忽然!
  一道流光破空而来,正中叶天歌面前那人的胸膛。
  那人只觉得胸前如遭重锤,一时间连哼都没能哼出来一声,整个人腾空向后飞出,竟然直飞了数丈之远,后背重重撞在了山壁之上,然后摔落在地,生死不知。
  随即,叶天歌感到有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带着温柔而不容推拒的力道,拽着她飞掠向后,回到了墓碑之前。
  有人从她手中拿走匕首,问道:“没事吧?”
  刚才的一切仿佛一场梦,那一瞬的熟悉感让周围的光阴仿佛顷刻间倒退回数年之前,一股久违的委屈之情瞬间涌上心头,叶天歌一转头,看到的却是唐郁的脸。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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