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皈依猫猫教(玄幻灵异)——醉又何妨

时间:2023-09-17 08:26:47  作者:醉又何妨
  慕韶光似乎想说什么,终究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知道了,这事左右也跟你没关系,我也不该冲你发火。往后我会同千朝好好说的,今天的事你不用告诉他。”
  问晖稍稍松了口气,恭敬地说:“是。”
  慕韶光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负着手转身走了。
  问晖目送慕韶光离开。
  他能够感觉到,这些年里,慕韶光对问千朝的态度总有些若有若无的回避,但要说他不喜欢问千朝,他又处处尽心尽力地为问千朝着想。
  这种琢磨不透,一心想要靠近又无法握在掌心的感觉,实在让人心里难受,怪不得问千朝过一阵子就要发疯一回。
  只盼着这次他们说开了,还能亲密如初,不再动不动就争执。
  问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叶天歌休息的房间中,准备继续在那里充当门神。
  可是他回去之后,发现叶天歌没再休息,而是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问晖自小规矩老成,是那种最标准的世家子弟模板。他很少跟一个女子如此接近,尤其对方又是个魔女,问晖也不知道应该什么态度。
  想了想,他冲着叶天歌点点头,叫了声“叶尊使”,就坐到了旁边,重新当他的石狮子。
  虽然叶天歌已经给了慕韶光眼泪,但问晖还是对这里的魔头十分提防,手中扣着一把符咒,随时随地防备着她有什么异动。
  这时,叶天歌却主动跟他说话了。
  叶天歌问道:“你是唐师兄的手下吗?是不是这一回出去,他也会带上你一起?”
  问晖道:“是。”
  “那你好幸运啊。”叶天歌轻轻叹息道,“能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问晖听到过很多类似的话,但实在没想到他会在魔域一个魔使的嘴里听见,不禁有些诧异地看了叶天歌一眼,见对方不像讥讽,这才对她有了些微好感。
  他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主上深恩,我万死难报,唯有尽心竭力,以效犬马之劳。”
  叶天歌说:“那你很忠心,这一次出去好好保护他吧。”
  问晖一怔,问道:“因为解尊使?”
  叶天歌说道:“不错,解君心这人你大概没见过,堪称高深莫测,残忍毒辣,没有图谋的事他是不会做的。唐师兄的性子太过单纯善良了,对谁都信任有加,我怕他受到伤害,所以咱们都防备着点。”
  问晖:“……”
  他被叶天歌眼中的慕韶光形象硬生生给噎了一下,这么一个小丫头竟然很认真地要保护他们穹明宗的掌门人,简直让问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听到后面,他又不禁也心疼慕韶光的辛苦。
  他轻声说:“主上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解君心有问题,他只是又很多事,不顾自身也要做。他就是这样的人。”
  叶天歌说:“说到底都是我带累了他。他原本不必管我,可是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这一刻,两人的思想诡异地同步了。
  问晖心想,这魔女倒是还算有几分见识,怪不得慕韶光愿意帮她,跟普通的魔倒不一样。
  叶天歌则觉得,这小子虽然看上去一板一眼傻呆呆的,但是为人挺忠心,不愧是慕韶光的人,慕韶光真是眼光好,会教人。
  问晖说:“叶尊使你放心,即使我性命不要也会好好保护主上。若发现任何情况,你只管告诉我就是。”
  叶天歌点了点头,又说:“不过他这么好,没有人会不被他打动的,若解君心是真想帮他,我也懂。”
  一仙一魔竟在慕韶光的事上短暂达成了共识,对视一眼,难免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知己难遇的感觉。
 
 
第52章 长望青衿
  慕韶光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 问晖和叶天歌这两个人背着他嘀咕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居然还因此一见如故了,一起发誓要守护全世界最好的他。
  莫名被守护了的慕韶光派人去给解君心回了话, 约在第二日早上出发。
  黎明时分, 天还没亮,慕韶光就提来到了那座他前一天到过的山峰。
  他还是到了下山那处小路的路口, 微风轻轻拂过, 月色尚未完全换做晨曦,这个时辰, 昨日那些半开的花苞已经绽放成为了完全舒展的花朵,只是这花却出乎人意料的并不美丽。
  慕韶光静静地站住了脚。
  在他的眼前, 无数繁花盛放, 花瓣外围是绚丽的红,靠近花心处却是一团团不规则的黑色,配上中间惨白的花蕊,乍一看去, 竟和一张张痛苦嘶喊的鬼脸没什么两样。
  特别是它们细长的花茎还拼命伸展着在风中招摇, 简直让走上这条路的人怀疑,一个不小心就要被这些花给拖进鬼门关里头去。
  如此的压抑和诡谲。
  “它们的名字,叫相留。”
  慕韶光正看得出神, 解君心的声音忽然传来。
  慕韶光转过身,见解君心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眺望着漫山遍野的花朵,深邃的眼眸中情绪闪烁不定。
  在扶疏的树影下, 他的侧脸和颈形成了一道非常完美的弧线, 让人心中无端泛起雪窖清酒一般的味道。
  见到慕韶光转身,解君心便走到了他的身边:“你提早了很久。”
  慕韶光说:“我听说你这里的花唯有黎明时分才会绽放, 想来看看花开的样子。”
  解君心说:“很难看,你失望了吧?”
  慕韶光说:“我有点好奇,为什么它们的名字叫相留。”
  “因为它们总是喜欢勾住离人,做徒劳的挽留,如果你是上山的话,衣服就绝对不会受到拉扯了,所以得名。”
  解君心眼中掠过了一丝淡淡的惆怅:“但这种自以为是的热情,换来的只有厌烦,到头来什么都留不住,所以花灵不甘,久而久之,日渐狰狞,就成了见不得光,只能在日出之前展露内心的鬼花。”
  慕韶光向前走了两步,发现果然没有像下山时那样被勾住衣服,花枝们被他一碰,就都纷纷弹开了,还真是许来不许走。
  慕韶光又退回了方才的位置,走动之间,一朵花被他的衣袖一带,剧烈地晃动起来。
  慕韶光觉得它几乎要把脑袋给晃掉了,便伸手去扶。
  结果手指尖刚刚碰到那花一点,那朵相留就好像猛然来了精神,一下子不晃了,亲昵地向着慕韶光凑过去,并且竭力张大花瓣,贪婪地试图把慕韶光的整只手都给包入其中。
  解君心一把将它打开,那朵相留顿时被弹回进了一丛花中,战战兢兢地合拢了花瓣,连开花都不敢了,好像又是慌张,又是恐惧的样子。
  解君心道:“不要给它们甜头,这只是一帮贪得无厌的货色。”
  慕韶光莫名其妙,他只是碰了那花一下,也不知道怎么说得上是甜头了,但听解君心的语气,竟好似还有几分冷酷。
  他便说:“你在这里种了这么多的相留,但看上去又好像不喜欢它们。”
  解君心说:“它们是自己长出来的,我没有让人剪除,权当给自己的警醒。仅此而已。”
  慕韶光转头看了解君心一眼,对方的语气一直平平淡淡,他却觉得,这个人的体内似乎也藏着一个充满不甘的灵魂。
  他想得到那滴泪,或许应该知道这人缘何而不甘。
  “解尊使。”慕韶光说,“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只长了这么一片花吗?”
  “嗯?”
  “我发现你这里的土地十分贫瘠,薄薄一层,下面都是石头,普通的花草扎不下根,扎下去了,也吸收不到养分,当然没办法长。可是相留,是拼了命也要向上去够到自己目标的花,所以留下的是它们。”
  慕韶光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罕见的温柔:“只有最执着的花,才会开的如此繁盛,我觉得这样的姿态很动人。”
  解君心低低地说:“可这些都是徒劳的执着。”
  慕韶光说:“不,它们留住了很多。我今天顺着这条路下山的时候走得要比平日慢,正是因为这些花的牵绊。《华严经》说:‘于此娑婆世界释迦牟尼佛刹一劫。于安乐世界阿弥陀佛刹为一日一夜’。慢下来的每一个刹那,都已足够三千世界无数次的相逢。”
  解君心猛然一怔,一瞬间,心上像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也不知是酸楚,还是痴迷。
  此时晨曦微露,月华未散,交织的辉光如金,照在慕韶光的脸上,眉宇之间一派缱绻澄澈。
  最清醒最惑人都是他,日出时,他是如刀的雪,入夜后,他像如醉的梦。
  两人一起静静地看了会那花,看得久了,那狰狞的鬼脸中似乎也真的多了几分可爱。
  解君心道:“但是……”
  慕韶光道:“嗯?”
  解君心道:“说不定我也像这花一样,越是了解,越是丑陋不堪,那个时候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慕韶光笑了起来,说道:“或许我也一样。”
  解君心一怔,不禁看了他一眼。
  而就在此时,太阳忽然从云层中一跃腾空,霞光万丈,将两人的目光神情纤毫毕现,一一清晰无比地呈现在对方的面前。
  刹那间,好像某个朦胧的梦破了,刚才那番模糊了立场与边界的对话,反倒骤然遥远的有如隔世。
  良久,解君心慢慢地说:“该走了。”
  “走吧。”慕韶光挥手将佩剑扔到半空中,翻身跃了上去,“我让他俩先去前面等着咱们了。”
  *
  问晖和叶天歌是看到慕韶光留下的消息之后才知道,慕韶光已经先一步去找解君心去,他们就算是想不离左右地保护也没法子,只好按照慕韶光吩咐的路线,下了山之后一路往西去,等着跟两人汇合。
  问晖知道,慕韶光这也是想单独接近解君心,以便寻找从他身上成功获得眼泪的方法,可是想想那殷诏夜被传的如此可怕,还是让他忍不住地担心,一路上心事重重的。
  叶天歌也被问晖传染了这份不安,往前走一会就忍不住回头看看:“怎么这么半天,他们还没有跟上来吗?”
  问晖道:“那个解君心,不会有什么阴谋或者临时变卦吧?”
  叶天歌道:“他这个人虽然残忍,但应该不是反复无常之辈,别是走了其他的路,跟咱们失散了,要不然就是出了其他的意外……啊,来了!”
  问晖一怔,顺着叶天歌的目光看去,发现草丛里钻出来了一只小猫,绒毛蓬松,橙白相间,像个小毛球一样,正是慕韶光的元神兽。
  慕韶光在门派中从来是打死都不以猫形示人的,见过他这个形态的也就寥寥几人而已,问晖一看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
  没等他伸手,小猫已经被叶天歌先一步抱进了怀里。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叶天歌低声向小猫询问:“解君心呢,你是偷着从他身边跑出来的吗?”
  问晖则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没受伤吧?”
  他一边说,一边捏起猫爪,试图寻找怎么给猫号脉。
  他们两个人围着猫咪上下其手,折腾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两人对视了一眼。
  ——原来这人也知道慕韶光是猫。
  问晖和叶天歌都没想到对方作为一个魔/下属,也知道慕韶光的秘密,一时心情还都有些微妙的醋意。
  但随即,小猫就挣扎着从问晖手里抽回了爪子,顺手又给了他两下,蹦下地来,浑身瑟瑟发抖地团成了一个小毛团,看起来又害怕有慌张。
  他这副表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见状,两人本来就神经紧绷,都有些着急了:
  “师兄?”
  “主上?”
  叶天歌抱着猫上上下下仿佛打量着,急道:“这是怎么了,怪吓人的!有什么事你快说句话啊?”
  问晖示意她把猫放在土地上,同猫说道:“是不是他给您下了什么禁口咒了?或者,您写行吗?就在这地上写。”
  他单膝半跪在猫的面前,情真意切:“您不要顾虑,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一定护住您,您就快告诉我们吧。”
  两个大活人围着一只猫,言辞恳切,眼泪汪汪,就差跪下磕头了,猫咪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正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嚎哭。
  问晖和叶天歌同时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站在他们的身后,嚎啕大哭:“好可怕……”
  她哭着,见两人看她,更是吓得尖叫一声,朝后面跑去:“爹!爹!有疯子。”
  “……”
  一个农户打扮的健壮男人从后面匆匆跑过来,小女孩扑进他的怀里,他厉声训斥道:“你乱跑什么!不怕被野狼叼去吗?”
  训了几句,他又顺着小女孩所指的方向看向叶天歌和问晖,警惕而不客气地问道:“你们都什么人,想干什么?”
  叶天歌眉峰扬起,一把把猫又抱进怀里护住,起身冷声道:“你又是什么人?”
  问晖见叶天歌满脸的戾气,怕她伤害无辜,连忙拦了一下。
  只听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告状道:“他们抢我的咪咪,还逼咪咪说话写字,还要给咪咪磕头……”
  这样听起来确实很有几分神经,但这怎么就成了她的猫了,问晖正要开口解释,就听见慕韶光疑惑的声音说:
  “你们在干什么?”
  问晖和叶天歌同时猛地回过头,只见慕韶光和解君心正一起站在不远处,满脸莫名地看着他们。
  “……”
  问晖和叶天歌的表情都裂开了。
  然后,慕韶光的目光微微下移,意味深长地盯住了叶天歌怀里的猫。
  他似笑非笑地说:“真是好眼力啊,二位。”
  “……”
  过了一会之后。
  小女孩抱着猫咪,心满意足地跟着父亲走了,问晖和叶天歌肩并肩站着,很沮丧的样子,头都垂的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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