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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胶片(近代现代)——长夏不逝

时间:2023-09-17 08:30:37  作者:长夏不逝
  但这样不对。
  他闻着陆信身上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睡了过去。
 
 
第二十八章 
  陆信按照生物钟,一觉醒来,窗帘拉开一小半,阳光微微漏出来。空调热气还开着,沈崇巍已经不在了。少见的早上起床没有沈崇巍,陆信挺腰想要坐起来,酸胀感让他钉死在床上。
  昨晚两个人都疯了。
  陆信没戴眼镜,但那些模糊片断画面依旧能在脑海里跳动,陆信不自觉的害羞抿嘴,耳朵发红。戴上眼镜走到厕所看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布满了全身,吓得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红着脸立马洗漱干净,用衣服遮得严严实实的。
  他看了看手机闹钟的提醒上班打卡快迟到了,拿起手机时候下面有一张便利贴。让他把放在微波炉的粥喝了再去上班,他打起来的时候已经温了,直接端起来嗦了几口,狼吞虎咽吸溜下喉咙,漱漱口背着包又跑去地铁站了。
  今天的隐形眼镜感觉没戴好,陆信在地铁上挤眉弄眼了一会,没有好转,眼泪流了不少,有刺痛感,眼睛眨了好几下,缓解不了,他就不敢用手再动了。
  沈崇巍没有给他发消息,少见的今天跟平常不一样,没问他今天什么时候来店里。他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又按删除键逐个删除,思来想去,发过去一个去他店里的时间。
  沈崇巍没回。
  陆信把手机塞进黑色羽绒服的口袋里,想着可能再准备食材,不打扰为好。下了地铁,外头凛冽的东风刮到眼睛急剧疼起来,他干脆把墨镜戴起来。
  虽然想过不遮遮掩掩,但在地铁上还是紧张又难受,鼻子嘴巴低的直往领子里埋,只能看见自己的脚,下了车才觉得空气通畅,猛地吸了两口,一不小心吸进去旁边人吐的烟,立马咳嗽起来。
  他屏住呼吸快步走到外面,他走到外面发现,天发白,却不见光,雾霾沙尘掩盖严严实实,空气里有沙尘,以为是墨镜原因,但实则摘了也是一样的,压抑的难受。他打了个喷嚏,眼睛越发的难受,眨眼睛也不管用。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糟糕,陆信骑上共享单车,开始往公司去。
  沈崇巍听到了微信消息,屏保上闪出陆信发的消息,伸手想去回,但犹豫一下又把手机按熄灭了。他按着地址来到那家医院。他走进了那间病房,旁边坐着一个年近五十岁的女人,皱纹和老人斑彰显着她劳累的岁月。她看见走进来的人,皱纹上下移动,立马站起来:“你谁啊?”带点口音,不是s市的本地人,看来是从外地来的。
  “阿姨,你好,陆信的男朋友。他没空过来,不好意思。”沈崇巍看到病床上的何霄头上缠着绷带,脸上鼻青脸肿,伤痕颇多,毁容倒不至于,但好了伤疤肯定爬满在脸上。沈崇巍居然有些解气,他看到床旁边坐着贺兰,低着头,没有要打招呼的样子。
  女人不知道何霄和陆信他们之间感情事情,第一个来医院的也是贺兰给她打的电话。等她从c县城赶回来时候,他儿子已经躺着半个小时了。她只知道流眼泪,医药费她根本付不起。贺兰说他是何霄的朋友,垫了手术钱,但剩下钱他也承担不起。
  女人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只能看向贺兰。
  沈崇巍平着声音说:“阿姨,你先出去,我跟他聊一下。”
  女人询问看向贺兰,贺兰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沈崇巍坐在椅子上,看着贺兰:“找陆信给这个渣男付医药费,你也好意思,手术费那两万块不是已经给你们了吗?”
  沈崇巍无法理解这里纠结的矛盾,陆信明明退后一步给了他钱,怎么还死缠烂打到这个地步,真是绿豆配青蛙,顶顶的配。
  贺兰沙哑着声音:“我骗了何霄,他丢了工作,没了钱只能去找陆信。我看了转账记录才知道。他开车逆行,撞了。”
  “我没想听他的惨状,那是你们纠葛,抓着陆信不放干嘛?”
  “我也没钱……我交了那个偷来的设计稿,那人就删了微信,我一分钱也没拿到。”贺兰眼圈发红。
  “跟陆信有什么关系?”沈崇巍极其不耐烦。
  贺兰抓着衣服角,他拿着何霄的手机,用陆信生日打开了手机屏保,桌面依旧是陆信和何霄为数不多的合照,里面两个笑得灿烂,无忧无虑。沈崇巍夺过手机,看着这张照片,他就眼睛疼,怒火中烧,烧的眼睛疼,他立马迅速更换掉壁纸。
  “你也看到了,何霄从来他所说的那么爱我,他爱着新的念着旧的,他一心一意爱得就是他自己。”
  “我自己垫了一万块,加上他手机里,不够他之后的住院费。”
  沈崇巍把手机甩到床头柜上,明显看见荷兰抬起来的眼睛里有哭过的痕迹,他侧着头思考一会笑了,伸了个懒腰:“你还喜欢着他,没想到渣男也有人爱。”
  贺兰立马低头没说:“不,我没有。他包养了我一阵子,一万就当还给他。我现在也要需要钱,我马上要参加唱歌选秀比赛节目,要是被看上就可以签约娱乐公司,我没有那么多钱给他花。”
  沈崇巍俯身看着贺兰,确实极好的皮相,再打扮打扮跟那些互联网发的明星没差别:“我再说一遍,你们事情我没兴趣,我也没有耐心跟你耗。你们之间纠葛跟陆信没有任何关系。钱我给你们,最多一万。但要是我以后还收到你,或者何霄,或者跟何霄有任何关系的人都消息电话给陆信,那你,和他之间的秘密,我兜不住。媒体互联网可喜欢你们这些可以爆猛料的人。”
  贺兰瞪着他布满血丝发红眼睛:“你威胁我,这一万就够住几天,你明明有钱。”
  “我的钱和陆信的钱哪个不是我们一分分劳动辛苦赚来的,你那种偷鸡摸狗做出来的阴湿的插刀子行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沈崇巍完全失去了耐心。
  沈崇巍抓住贺兰的下巴,眉毛拧在一起,要把他下巴捏碎了的力道:“现在我后悔了,五千,不要我就走了。你就等着你上节目的时候,给别人看看你被包养,偷人内部资料的罪名够不够你想要的热度。”
  贺兰听见沈崇巍电话铃声响起来了,沈崇巍看见是陆信来电,立马春风沐浴过,眉毛舒展开接听了。
  “沈崇巍,你不在店里?”
  “有个朋友找我喝早茶,刚刚他说他老婆生日要订蛋糕,马上就回去。”
  陆信那边回了几声“好”,电话挂断,沈崇巍瞬间垮下嘴角:“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们要是再敢插入我的生活一步,我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情,我没有陆信那么容易心软和善良。”
  贺兰摸了摸自己被捏红的下巴,一碰就疼,他压抑地点了点头,沈崇巍里面给他支付宝打过去五千元。贺兰愣愣地看着他行云流水般做完,他暗淡了神色,说了一句:“谢谢,也对不起。我不会打扰你你们了,他也不会。因为……何霄也许不会再醒过来了。”
  沈崇巍没说话,紧抿着嘴,整理一下衣服,用酒精消毒了手离开了这个地方。
  灰暗的天空,云层压得低,一丝光也漏不不进来,压得斑马线上的行人匆匆而过。沈崇巍开了车回去,坐在车上就回忆起刚刚因为生气说过的话,呢喃着一个词:“结婚。”
  他看着红灯在灰暗光线下,异常的刺眼,打在他眼睛里,他摸索着方向盘,冷空气灌进来胸腔,他起伏的胸膛被冷空气的刮蹭的疼痛平静下来,他拿出来许久没有抽过的烟盒,已经沾了灰尘。
  他在车里燃起烟,看着眼前红灯闪烁,对他在暗示,他咬着滤嘴:“嗯……有点儿冲动了,陆信应该会怕吧。”想到陆信就把烟熄灭了,等会陆信要坐自己的车,他不喜欢烟味。把空调风力调到最大,下车买了个薄荷糖,嗅了一下没有烟味,这才往店里赶去。
  陆信他们已经搭好拍摄台子,这次其实不用沈崇巍参加,他们需要拍一种延迟慢动作展现水果等材料变成甜品的快速过程,需要特写一部分食材。
  但陆信也想要沈崇巍在场,这样他监管调整时候面对人时候,总没有那么紧张。他感觉沈崇巍就在他背后,拍怕他的肩膀说:“陆策划,做的挺不错。”
  无论是沈崇巍出自内心,还是表面客气,他照单全收,他喜欢有人夸奖,那是对他的肯定,没有人不喜欢得到肯定。
  沈崇巍下车后,他去站在角落处跟小琴沟通那个难缠地客户的要求。这个客户打死都不想要换个设计师,一定要陆信从头到尾做完,不让他不付尾款。陆信没法子,抱着电脑,靠在墙壁上,艰难绘制。
  沈崇巍走过来帮他拿着手机,示意陆信在电脑上记录,陆信接收到示意。电话挂断后,他笑着对沈崇巍说谢,沈崇巍手捧着他的后脑勺,拉进,一个薄荷清凉味的吻让陆信变得炙热起来。一个还不够,沈崇巍咬住他的嘴唇……有点像生气?
  沈崇巍靠在他耳边说:“带户口本了吗?”
  陆信被突入而来亲得脸热的喘气,脑子糊成浆糊,这里公共场所,他从来没想过光明正大做这些事情。
  他脑子发懵回来一句:“啊?”
  “户口本,领证。”
  “什么?”
 
 
第二十九章 
  陆信立马捂住他的嘴,把他往更角落里靠,拉:“等会被人听到了怎么办?”
  少不了又被人说两句,尽管现在同性恋合法现在包容度已经没有到达一个高度。他环顾四周,大家都在忙碌,应该没时间关。陆信舒了一口气:“一回来急冲冲的,怎么了?”
  沈崇巍被陆信抓着手,他细细摩擦着陆信手上的关节,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说:“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陆信感觉到了他的不安,紧紧地扣紧他的手指:“有点快,我有点害怕。我们也才交往四个月。况且你应该没有和你家里人提过我,这件事情,我们等忙完过一阵再说这事。”
  沈崇巍点了点头,今天这件事刺激到他,一只烟没让他清醒过来,陆信的言语没有让他高兴起来。抚不平的沾染着不安和害怕的褶皱,陆信叹了口气:小孩还是心急,沉不住气。他都跟别的男人待了三年还是四年都没走到结婚这地步。他们才四个月,着实让他心里不安,不怪沈崇巍,自己问题。
  沈崇巍又想要抓口袋里的烟出来抽,但陆信又在场,沈崇巍恹恹地看着陆信:“我不高兴。”
  “看出来了。”陆信也不知道他今天这事怎么老,跟这天气一样灰暗。
  “哄我。”
  陆信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多大人了,不工作?”
  沈崇巍还是心里空落落的,他不希望senlly跟他的结局在陆信身上重蹈覆辙,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但又怕冲撞了陆信,万一吓得人跑了。还是一步步来吧。
  陆信在嘈杂的工作间里,拉过沈崇巍,摸了摸他的耳朵:“忙完你这一单,剩下几个广告设计忙完。我们就放年假过年了,过年我们找家里人聚一下,谈拢了,我们就领证好吗?”
  沈崇巍心里一下子就扬起来,抓住陆信肩膀就亲,陆信躲过去,挣脱了,拉开一点距离,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工作要趁早做完。不然见面时间越晚。”
  沈崇巍笑了,陆信跟他平视,凑近他的耳朵:“你真的想要跟我结婚,就是拥有一个家庭那种?”
  “你真的想好了吗,还有很久时间,可以……后悔的。因为你以后可能遇到……”
  沈崇巍吻住陆信的嘴唇:“没有可能,只有现在的一定,我一定会跟你有个家庭。”
  陆信心里沾着蜂蜜,舔了舔嘴唇,但依旧保持清醒:“你年纪还小,这还是需要时间考虑。沈崇巍,不要着急好吗?”
  沈崇巍搂了搂陆信的腰,手指摸了摸他的腰。那边拍摄有情况,陆信挣脱,松开手,跟他说晚点再一起回家再说。沈崇巍点了点头,去到厨房看学徒去了。
  今天小豆招了一个新学徒,沈崇巍洗好手,消好毒。他厨房就看见,今天新招的学徒坐在椅子上睡觉。他用拍醒学徒:“新来的?”
  周未吓醒后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客人也不是很多,就睡着了。”
  “实习期偷懒超过一次,你就收拾好铺盖走人。”
  周未利索站起来说了一句对不起,感觉跟别的师傅一开始揉面团小声说:“小豆姐说说老板挺温柔的,我怎么没觉得。”
  年纪稍微长他一点的师傅对那个小心谨慎的周未说:“别这里说坏话,他人好着呢。可能就是今天,老板今天心情不太好,平常不这样,你别撞枪口。”
  周未看着沈崇巍一丝不苟在那里打发鸡蛋,表情认真仔细,对待食材有种莫名的虔诚,咬了咬牙,居然看到老板脖子上的吻痕。明显到他这个轻微近视眼都看见了,仿佛窥探到一些私人秘密,胆小如鼠的他继续揉面团。
  陆信帮忙搬运了一下器材,把箱子抬上去的时候,箱子上的灰尘颗粒扑簌簌掉进他的眼睛里,他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眯着眼睛把箱子放好后,开始疯狂眨眼睛。
  但是有一小块颗粒挡在眼前,他一直睁不开眼,卷进去眼睑里,摩擦在他的眼球上,他还带着隐形眼睛,眼睛疼得直流眼泪。小豆出来递外卖袋子,正好看到陆信不太正常撑在墙角,她走过去问:“陆策划,你还好吗?”
  一瞧陆信眼睛,已经充血起来,发红得像眼睛流血,她吓了一跳,赶紧找沈崇巍。陆信被疼直接想到最极端的后果——要瞎了。
  沈崇巍着急忙慌地把手上的面粉洗干净后,把他扶上了车。他按陆信要去摸眼睛的手说:“你忍忍,发炎不是闹着玩的,等会就去医院弄出来”
  陆信感觉眼睛里滚烫的液体不断地在流,之前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他安慰手在抖的沈崇巍:“没事的,我之前也试过。顺道一起把头上线拆了。”
  一点也没有安慰到。——沈崇巍今天闷气受的一次接一次。
  沈崇巍拿了眼药水和一些消炎药,陆信眼睛上盖了一层眼罩,隐形眼睛早上戴的时候已经有点损坏,眼睛有发言迹象,现在这石头掉眼睛里,直接成了发炎导火索。
  沈崇巍看着他被白纱遮住的眼睛,想起刚刚医生用针头直接打在他眼睛里,想到就心悸地手发抖,他捏紧药袋子牵起来他的手说:“又是打针,又是拆线,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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