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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禅(玄幻灵异)——傅兮漠

时间:2023-09-18 12:24:28  作者:傅兮漠
  潇朔淡然道:“住店,要上好的厢房。”
  小儿一听,笑容扩大,请着潇朔上了三楼厢房,三楼厢房只有四间,一间厢房一方地,红杉木雕花门,不似寻常酒馆的熏香那般令人迷晕,反而是有些花香,清淡悠久。潇朔颇满意,对着小二道了声谢,便进了屋,小儿替潇朔关上门,扬声:“客观有事喊他。”便下楼去招待其他人了。
  潇朔在床上躺下,呼了口气,他现在的心情紧张又雀跃,倒像是个毛毛躁躁的年轻人。潇朔自嘲地笑了笑,感慨这数十载的清修都白修了。
  两天不过眨眼,这日清晨,还早的很,潇朔尚在睡梦中,突觉有人在摸他的脸,痒痒的,绕的潇朔忍不住翻了个身。迷糊中,他听到了一声轻笑,悦耳动听好似灵珠落盘。
  潇朔瞬间清醒了,身体比大脑还兴奋,想都不想就伸手一拉,白珩措不及防,被潇朔拉了过去,跌在了塌上。
  潇朔看着白络,眨巴眨巴眼睛,一个月以来的思念让潇朔忍不住捧住了白珩的脸,痴痴的笑。白珩比潇朔还呆,跟着潇朔一起笑,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两人的头脑。一定是睡昏了脑子,潇朔想,他像个鲁莽的年轻人一样,急不可待地抱住了白珩,轻轻的,细细的,贴了一下白珩的额头,短短一瞬紧接着迅速躲开。
  潇朔用手背挡住了自己的唇,大脑嗡的炸了,他干了什么啊!
  白珩反抱着潇朔的脖子,他觉得自己心跳好快,身体不受大脑控制。但是他很高兴,非常非常高兴,因为一个吻。
  房间里光线昏暗,两个人就这么相拥在床榻上,眼里闪烁着光芒,鼻尖顶着鼻尖,谁都不舍得松开谁。
  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白珩微微喘着气,面颊红润,眼眶有些发红。因为方才抱的太紧,衣衫还有些凌乱,潇朔也是红了鼻尖,眼睛有些不敢看白珩。
  一时间两人之间弥漫着尴尬,却又浓情蜜意,潇朔已经到了觉得这样的时刻都很美好的地步了。
  “咳咳。”潇朔清清嗓子,有些局促地说,“那个,现在还早,你要不要歇息一下?刚好这床榻蛮大的。”说完又意识到这话不对,连忙摆了摆手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现在还挺早的你可能累了,我去床边坐着就行,你可以放心...”“放心什么?”白珩佯装听不懂,眼里闪过狡黠。
  “..........”潇朔语塞,强行镇定道,“君子之交,寡淡如水,你可以放心我,放心我不会,不会和你睡一张床,不是,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说到最后,潇朔说不下去了,捶捶自己的脑袋,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啊。
  白珩看着潇朔的模样,觉得有意思极了。白珩是妖,大胆又懵懂,为了庆祝自己调戏成功,他扑过去一口咬住了潇朔的脖子。这是他表达喜悦的一种方式,只是以往他每次想用这个方式表达的时候川锦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拳。
  潇朔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血液逆流直充脑顶。
  白珩牙齿很尖,又不知道怎么亲吻,就一个劲的咬着不松开,尖锐的牙齿浅浅刺进了潇朔的皮肤。说实话潇朔其实有点痛,尤其是白珩身为蛇妖在无意识地吸食精血,这滋味很不好受,可惜潇朔仍然不舍得推开他。
  他觉得自己蠢到家了,白修了这么多年道法,如今任由白珩吸他精血。
  白珩咬了许久,觉得差不多该有印子了,才松开他。可是潇朔脖子上只有两排鲜红的牙印和两个蛇齿状的伤口,他有些失望和不解,明明小本子里就是这么写的,为何他咬的和小本子画的不一样?不过他又想这种伤口也好看,满意的拍拍潇朔的肩,得意洋洋。
  给自己的东西标记好了才可以告诉别人这是他的东西,独占和控制是妖的本性。
  潇朔不在意这伤口,他抹掉脖子上的残余血渍,抱住了白珩,带着他一起缩回了被窝里。白珩笑嘻嘻的往潇朔怀里蹭了蹭,仰着头对潇朔一笑,潇朔捏捏他的鼻尖,说到:“时辰尚早,我还是困,你倒是精力好得很,我补个觉,你陪我,抱着你我睡的好一些。”
  白珩用A力点头,一口答应:“好嘞。”
  就这样,两人相拥而眠,明明窗外已是太阳照屁股的时间,潇朔却睡的美滋滋。
  美好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从潇朔的笑容里,从白珩扬起的黑发里,从两人幸福的日日夜夜里悄悄溜走了。匆匆一晃居然已有数月,白珩便回了天庭一趟,待不了几天又偷跑下来。
  一来就是好几月,两人愈发A情深,每次白珩回去都难舍难分。因白珩除了川锦也无人管,所以一直以来相安无事。
  百年时间一晃而过。潇朔修道大成,已不是凡人之躯,半个不老不死,因而容貌不曾改变。
  两人约定好了潇朔修炼成仙就分分秒秒都在一起。
  直到那一天之前,一切都顺利而美好。那一天,天帝恰巧兴致好于是分A身一个寻访人间,哪料就是这一下,他看到了白珩和潇朔。两人看着亲密无间,根本不似寻常关系,天帝当场大怒,跟上前去查看,竟还看到了两人耳鬓厮磨。
  奇耻大辱!天帝勃然大怒,立刻回了天庭唤来川锦,让他速去捉白珩来。
  川锦无法,只能带了天兵去捉。
  此时两人还在赏花对诗,川锦根本没有机会通风报信,只能心里祈祷白珩和潇朔能够逃脱。
  作者有话说:
  副cp的故事是串着写的,不知道有些小伙伴会不会觉得乱,而潇朔白珩的感情也是进度和节奏很快,不用太过深思了。副cp的主场就四章怕有些人会觉得懒得看拖慢了主角的剧情,但这本和别的小说有一点不同,故事为主感情为次,所以有时候主角二人的感情对戏会很少,甚至是只写一方面,有耐心的就看吧。
  还有就是这个敏感词系统我真的累了,串个A将就看吧。
 
 
第十七章 真相(二)
  白珩爱吃甜的,这一点潇朔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了,所以潇朔每天都变着法子给白珩各种惊喜。糖葫芦,银耳甜羹,蜜枣糕,冰糖块,清心寡欲的道士,陪着白珩尝遍了人间所有的甜。
  白珩每天都在期待着潇朔的惊喜,他未必没吃过这些,天庭里山珍海味他哪样没试过,可他就是喜欢吃潇朔给的。
  他们像往常一样去黄大爷的糖铺子里买糖葫芦,今个儿黄大爷出了新品种,白珩兴奋地听黄大爷吹嘘他的糖。未曾想,天边们已经到达镇上了。
  南浔一直在一旁观望着,看到这,他基本将后面的事猜了个一五一十,不由得惋惜。若要非要说,其实潇朔和白珩确实是无辜,可要说他们没错,那也未必,既是知晓身份不同,动情便是逾矩。
  何况这白珩也是单纯,竟不知提防。
  南浔一边感慨着,忽然眼前一晃,场景就变了。这次是潇朔独身一人在他同白珩搭的屋子里,似乎是他们离开蜀城之后寻了一处深山老林搭建了数月的屋子,不大不小,两人住正好合适。
  潇朔还特意在院子里种了颗梨花树,期待它开花。
  两人在院子度过数不尽的美好岁月,此时却只有潇朔一人在此。潇朔神色郁郁,孤身一人痴看梨花。
  这恐怕是白珩已经被川锦带走的时机,南浔略微思索便明白了。
  潇朔看了一会梨花,转身躺下了躺椅,他虽阴郁,却也不见太多悲伤,完全不像是生离死别的样子。只怕是他还没收到白珩在天庭被处罚的消息,仍然等着白珩再次回来呢。
  南浔叹了口气,终究是他心软,对此情有点于心不忍。只道是世事无常,人妖必定是不得善终。
  潇朔看到一众天边和脸色不对的川锦时,心里隐约不安,果然白珩被带走了。但他不知白珩和他是触犯了天条,只当是出了事,他们需得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想着白珩走时耷拉着的脑袋,潇朔叹气,看着晴朗的天,想着下次要带他的阿珩去吃大餐,好好安慰他。
  殊不知,天帝在天庭里毫不心软地剥夺了白珩的仙籍。
  白珩当时看到川锦,就猜到了恐是天帝知晓了他同潇朔的事,自从他和潇朔混迹在一起之后川锦再也没有亲自找过他,百年来都是传音符传他回去。川锦是个傲气的人,他不愿同潇朔一介凡人争吵,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而川锦下来的时候,他看到川锦少有的展现出了不安和阴沉,白珩心里顿时凉了个彻底。他强压着不安,回头对潇朔扬起了一个笑容,说到:“川锦来找我了,恐怕是这次我留的太久了,我得先回去,你乖乖等我回来。”
  潇朔尽管敏锐地发觉了事情不像小事,但他不会对白珩起疑,便信了他的话,笑着回答:“好,阿珩你回来的时候我带你去吃明风阁的红糖糍粑和蟹黄饺子。”
  白珩笑了笑,挥了挥手,转身跟着川锦往天庭飞去,心里的不安却愈发浓重。他不谙世事但不代表他愚蠢,身为灵宠长大,他自然知道神仙都薄情,尤其是天帝。
  但他看了眼川锦,安心了一些,认为自己最多关个几月受一顿罚,就可以偷偷请川锦放他回去了。川锦发现白珩看他,也瞄了一眼白珩,心里升起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悲伤。
  川锦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伸手抓住了白珩的手,白珩惊讶地转头,却只看到川锦低垂的眼眸和毫无表情的侧脸。白珩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川锦怎会主动牵手。
  天帝怒气冲天,却没有在大殿等候,反而是在川锦的灵府里候着,他看到白珩远远而来的身影时,眸子里闪过一抹狠戾。
  天帝自认为自己德厚流光,五湖四海一向皆是不同流俗,如今白珩干出此等丢人之事,与凡人勾搭。天帝简直是气的发疯,认为白珩丢了他的面子,此事丢人现眼,他不愿闹的人尽皆知。
  于是在差川锦下去抓人的时候,天帝就做好了私下了解白珩的准备。
  左右一个灵宠,杀了性命也不为过,对外便说白珩凶性大发,竟袭击川锦神君,咬伤了神君,还来攻击天帝。天帝大怒,又看在和白珩百年为仙的情谊上,只是把他镇在了九烨山下,以示惩罚。
  既能解决白珩这丢人的事儿还隐瞒了真相,又能为自己博个宅心仁厚的好名声,可谓是一举两得。
  川锦领着白珩到了天帝面前,还未说话,直接对着天帝一拜,说到:“回禀天帝,川锦已将灵蛇白珩带到,等候天帝处罚。”
  白珩也赶紧跪在地上,坎坷不安。谁料天帝只是凉凉地瞟了白珩一眼,冷笑一声,道:“辛苦川锦神君了,还劳你亲自动手去捉这小妖。”
  川锦不卑不吭地回答:“不麻烦。”
  天帝话锋一转,对准了白珩:“而你,灵蛇白珩,我辛苦栽培你百年,让你身为灵蛇却列为仙班,乃是我赏识你。你如今竟干出此等肮脏之事,丢人现眼!看在你跟了我百年的份上,将你镇•压在九烨山下,此事算了。”
  此言一出,白珩当场懵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天帝这么狠绝,呆愣在原地,刚刚准备好的请罪说辞一句都说不出口。
  身旁的川锦却是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磕头厉声道:“天帝三思!白珩虽犯了错,却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便罚他同那凡人永世不得见面足矣,何至于镇•压!”
  将白珩镇•压就等于抽了白珩的仙命,把他打成真正蛇妖,这和要白珩的命有什么区别?
  天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川锦,目光沉沉,良久,才幽幽道:“蛇妖白珩身为灵宠,控制不住自身妖性,竟咬伤川锦神君,更是企图袭击我,此等大逆不道,本该剔妖骨散妖力,打入轮回永世不得为人为妖只配为牲畜。七魂六魄更是要抽三魂打三魄,我只将他镇•压于九烨山,是看重百年来的交情,川锦神君,你说至不至于?”
  天帝每说一句话,川锦的心就凉一分,等天帝言毕,川锦整颗心都拔凉拔凉的。这莫须有的罪名,这莫须有的罪名!川锦的手死死握成拳头,一双眼睛猩红,不就是要白珩牺牲么!
  仙法无情,百年情谊抵不过天帝脸面。
  白珩跪在地上脸色苍白,一双眼眸满是不可置信,他从来都聪明,天帝这番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他这是要被牺牲掉了,为了仙家的面子招牌。
  他感觉浑身的血液不受自己控制,热的发烫,又冷的刺骨,只叫他想砍了面前那坐在仙台上的天帝,撕烂他的脸,他那副模样看上去那么的高不可攀,鸾姿凤态,叫人恶心至极。白珩第一次如此愤怒,他诚心待人竟落得这个结局。
  活了几百年,白珩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只觉得世间无情,孤立无援。他活在这世上,像是个笑话。
  南浔在一旁看着逐渐愤怒起来,他知道现在是切换到了川锦的记忆罢。只要他想,是可以随意切换于两人的脑海的,所以看到这些也不奇怪。
  南浔眼神愈来愈冰冷,咬紧了牙关,好一个天帝老头!原来这就是当年蛇妖镇•压的真相么,果然这个老不死的下流无耻。天帝无情到了这个地步,若当年真相是这样,那这潇朔,白珩,岂不是无辜得很!
  南浔一时气恼,偏又无能为力,郁闷极了。看着大厅,一时对潇朔白珩二人产生了同情,但他更加的是对天帝的愤怒,南浔想到了他的父母之死,眼神沾染了杀气。
  当年真相如此,他就是惹怒天帝,也定要为两人寻一个公道。不仅为了他们,也为了能给天帝找不痛快。
  他南浔上神,管天下生灵,看世间万物,他偏不信,天帝能一手遮天罢。
 
 
第十八章 终篇(上)
  潇朔一直在等,等了一日、等了两日、等了一月、等了十年。
  院子里的梨花树开了又败,梨树下盼望的人望眼欲穿。潇朔一日日一年年地等着,可白珩从那次去了天庭后再没来过。
  川锦也再没有传来消息。
  他渐渐开始着急,却又不知所措,一个人愤怒而焦灼。
  曾备着无数甜腻糕点心里幻想着白珩突然出现,也曾不自量力试图登天最后浑身伤痕。
  可他心心念念的人,却不知身往何方。
  他就这么消失了,一声不吭,没有征兆,不曾给过他一点预告,突然的,毫无理由的,消失了。
  何其狠心。
  潇朔有时怨恨,又有时恐惧。心里被迷茫,愤怒,悲伤,不舍,思念,不解的情绪占满了。
  南浔就在远处静静的望着,当初那个风姿卓越的道士,如今消瘦而苍白,眼里麻木沧桑。
  甚至是绝望到自尽,却又怀着一线希望坚强的活下去。
  南浔突然想,若是潇朔和白珩没有相遇,不会相识,不曾相爱。那么潇朔如今也不会抱着一丝希望,生太苦,死不得,这般痛不欲生。
  世事无常啊,南浔摇头叹气。
  时间飞逝,眨眼十年。潇朔终是离开了木屋,又开始一个人的流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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