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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不太好吧？”
“没关系，他可以用扣我的工资，让下半张脸给上半张脸没事打个电话通知。”
“？”
——
自小蜜对狄花间说老板打算和他搞纯爱后就消失了，大部分人都觉得他是另谋高就去了，没想到他今天又偷偷溜到公司。
为什么说偷溜，因为他特意拣了个老板不监工的日子，做贼一样带着墨镜围巾过来，本就不大的脸几乎被伪装淹没。
他鬼鬼祟祟问陆一色:“最近有什么动静没？”
陆一色想了想没有出现的老板，大胆猜测:“你终于把老板干掉成为逃犯了？”
“那倒没。”
“哦，那没什么大事。就是老板打算离婚和某位结婚，然后老板老婆也打算和自己的某位结婚，他们现在正在做财产分割。”
小蜜呻吟一声，无力扶额:“……得了，他们两个对象都是我。”
“那不是好事吗？”从对面探出一个头来，是项前辈。
小蜜没骨头一样倚着陆一色的椅背，讥笑道，“我以为那是因为他们觉得我free了。”
“自由？”项前辈问。
“免费。”陆一色答。
“陆一色10分！”小蜜举起空气打分牌。
①很难找到符合项强文盲水平的诗，所以自己写了。
之前段组长登场章节化用的诗忘记标注了，这里补下算了。
出自宋代张先《木兰花（般涉调）》：
人意共怜花月满。
花好月圆人又散。
欢情去逐远云空，往事过如幽梦断。
草树争春红影乱。
一唱鸡声千万怨。
任教迟日更添长，能得几时抬眼看。
②狄花间在满嘴跑火车。
该炮友为我一直循环利用的那位，所以他存有性功能。
③虽然可能看不出来，但该文已经步入完结倒计时了，毕竟这只是个3万以下小短篇而已。
第21章 鬼节特刊——色鬼
比起深蓝更近于浓紫的天空挂着月亮，陆一色恹恹呆在家里没什么兴致的样子，狄花间叫他一起去下馆子也被断然拒绝。
狄花间问:“干嘛不出门？”
“鬼节。”
“没关系，你怨气重到鬼见了都摇头。”
“不，我是怕自己怨气重，一不小心误入了鬼门关。”
——
“你在做什么？”即便是海棠世界阅尽银趴的警察先生也略感震惊。
“做爱，警官。”
“我是说你和什么在做。”
“小路，我刚认识没多久。”
“你没发现他完全没有反应吗。”
“哦，他个性是有点腼腆，做爱的时候比较安静。不过我就喜欢他这点。”
“不是，已经不是这方面的问题了，就算腼腆也不用连肺都没有吧。”
“是的，他就是这点很贴心，知道我不喜欢做爱时对方发出声音。”
“……你以为我为什么出警？”
“我从不窥探他人隐私，警官。”
“因为有个该死的恋尸癖从医院偷走了具骨架，我不得不连夜寻找。你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吗？是艹他的鬼节角色扮演之夜，我自从干了这份工作后一次也没参加成功的角色扮演之夜。我好不容易轮休到了这天，甚至还买了特薄零感安全套和白无常吐舌口交版特别套餐，你猜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角色扮演之夜！”
“听起来很糟糕，但恕我直言，我不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偷骨架的小偷！”
“事实上我没有偷窃。”恋尸癖先生耐心解释，他相信警察先生理解能力没有问题，“我们是两情相悦，一定要用词来形容的话，我们该叫私奔。鬼夜私奔听起来还蛮罗曼蒂克不是吗？”
“从医院里。”
“就像被妆点了白色的婚礼殿堂。”
“我不知道您从哪里知道一具骨架和您情相悦。”
“我请了通灵师，”恋尸癖微笑起来，“大多数尸体都很矜持没有表态，但也有一些想要和我做爱的。不过我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只有小路打动了我。”
“你还蛮专情。”警官先生冷冷吐槽。
“谢谢。”
“好了，把你的通灵师同伙交代出来吧，你们两个亵渎尸体的混蛋。”
——
陆一色就知道鬼节没好事，先是遇到一只找自己帮忙约炮的色鬼，又是撞到加班厉鬼，好了，现在连警官的鬼魂都找过来了。他不得不反思自己为了蹭狄花间一顿饭就出门究竟值不值。
警官先生一把拽住陆一色的胳膊道:“和我走一趟吧。”
“哪里？”
“当然是审判你罪行的地方。”
陆一色心道完蛋，这下是鬼节去访鬼门关——有去无回了。
最后坐到警察局里陆一色才有了“哦，原来还是人间”的感觉。
直到他的看熟鬼——色鬼穿过警局的墙壁和他打招呼。
好了，没有想到死人也能给自己添麻烦，陆一色无力地吸了口气。
警官先生上下打量着陆一色，尽可能从中寻找哪怕一星半点所谓通灵师的神秘狡猾，然而他只看到了一个虽然外表算得上出色，但神色和满大街神情麻木的打工人别无二致的社畜。
“你就是晚上协助做案的那个通灵师？”
“我觉得不是。”
“也许你认识受害尸体，路南。”
“谁？”陆一色问。
“我啊！”色鬼答。
“艹。”陆一色心里暗骂。
一时间他的大脑回溯了色鬼无所事事的初次登场——色鬼失恋伤心到四分五裂的再次相见——昨天，准确来说是前半夜自己帮色鬼复合编辑的求和短信还有他飘来报喜的魂体。
当时色鬼说什么来着？
——我要和爱人私奔了！
就是这句！
——
“事情就是这样，警官先生，”陆一色如实交代，“当事鬼就在您身后，他有话想说。”
警官先生的表情从皱眉到疑惑到好吧看他怎么编，再到现在——怎么这个妄想症患者的故事剧情还没完没了了。
“请吧。”
“艹你！凭什么黑无常能把几把插到白无常嘴里，老子漂亮的雪白骨头就不能插进温暖的直肠里！性解放的东风早几百年前就吹进过阎罗殿了！”
陆一色说完清清喉咙，正色道，“是他说的，不是我。”
“没关系，”警官微笑。
陆一色喜提精神病院雅座一位。
——
“为什么黑无常是插进白无常嘴里？一般来说不是直肠？”反正在精神病院无所事事，陆一色便和同样无所事事的色鬼聊天道。
“一般来说，没有人有那根能360°环绕的舌头。”
“好吧，现在我觉得我也没那么想知道了。”陆一色瞳孔震了一下，而后平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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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节就该发的，忘记了，补上。
第22章 蛋糕，厚脸皮，工作
街上的行道树该死的绿，就像满世界人均数顶的绿帽子一样。
陆一色沉默地欣赏着窗口可见的楼下风景，幻想自己也是其中一棵行道树，而不是现在——三人修罗场的无辜围观群众。
老板:我们三个相亲相爱怎么就不能在一起？
老板老婆:谁和你相亲相爱，我当然是和小蜜在一起。
小蜜:等下，我们什么时候相爱到了要讨论谁和谁在一起？我们难道不是纯粹的金钱关系？
陆一色:能不能移动尊驾到老板办公室。
——
老板和老板老婆凭借坚固如铁网钢锁、纠缠如乱麻纷纷的利益纠葛，保护住了自己的婚姻。
至于和他们有着单方面金钱关系的小蜜却离开了。
项强对小蜜说:“你也没必要拒绝他俩所有选项吧？”
小蜜说:“有两个人去买蛋糕，看中了同一款，他们都尝了一下，觉得还行。两个人都想买，蛋糕只有一个，他们彼此说不通，于是问蛋糕道:‘你选哪一个？’”
“蛋糕怎么说？”
“蛋糕说:‘艹，问我干嘛，我又不会说话！’”
——
“……没懂。”
“就是说，艹他们俩个！我的想法管个屁啊！”
“看起来他们挺喜欢你呢？”
“哦，他们俩人一起吃蛋糕的时候，我也以为他们感情挺好的。”
“听起来像是因为你第三者插足。”
“请翻看刚刚的聊天记录，再行理解。”
“——明白了。”
“完全不知道你明白了什么。”①
——
项前辈因和段组长冷战，中午和陆一色他们一起出去吃饭，在公司附近的餐馆，几个人遇到项前辈喜欢的偶像kiki。
陆一色还记得他胸怀炸弹的英姿，难得主动上前攀谈起来。
“说起来像这种义警工作应该挺忙挺辛苦的吧，偶像也很辛苦，两者兼顾真的忙的过来吗？”
“没办法啊，义警工作的善后赔偿款什么的开支还蛮大的，偶像收入好歹可以填补一下。”
“偶像薪水很高吗？”
“因为还算有名，薪水还行。”
就生财之道两人谈得十分投机，依旧徒劳企图挽留偶像所谓“纯洁的小白莲”形象的项前辈吐槽:“你们怎么开口闭口钱啊钱的，幻灭了。”
陆一色反驳道:“难道前辈你是餐风宿露的吗？用不着钱啊钱的。”
“不是啊，”项前辈无耻到坦然，“我当然是吃软饭的了。”
——
kiki双臂比了个长度。陆一色摇摇头，自己把双臂张得更开比了比。
项前辈摸不着头脑，于是问两人:“你们在干嘛？”
“测量前辈的脸皮厚度。”
项前辈毫不在意，甚至有点想知道测量结果。
“结果呢？”
“虽然以厚度来说，达不到万里长城那种据说在外太空也能看到的奇观的程度，但当个哈德良长城还是绰绰有余的。”
“以长城的厚度也没多厚吧。”
“前辈不用妄自菲薄，我们是指长度了。”
“……”
——
工作像一场糟糕的性爱一样——先是乱七八糟地抚摸，好不容易渐入佳境了，又是古怪生硬地插入，最后稀里糊涂射精了事。
陆一色把周总结报告交上去时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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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自行理解
事实上我已经江郎才尽（如果之前有的话），但毕竟结局还是有点没交代明白，所以大家再忍耐一下好了。
反正我的章节长度就像是早泄男一样，刚开始就结束了。
第23章 完结章
陆一色望着楼下衣着各异，往来穿梭的人群，自顾自地说:“起初衣服发明是为了遮羞，但是现在人类已经进化成可以随便在街边公开play的生物，衣服这种无用之物，也没有什么特别存在的意义吧？”
“类似拆开包装的期待感也很重要。”项强说。
“经济不景气的时候，裙子反而会变长，明明已经没有钱了还要多穿不是很不合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跳跃式发言？”
“又赤字了，打算从服装上节省开支？”方前辈问陆一色。
“嗯。”陆一色点头。
“……这种事情怎么听出来的。”
——
狄花间是个清爽的轻浮男，他嘴里的爱仿佛街上派发的传单一样随便乱发。
就像是现在，陆一色只是帮他买了饮料就收获了“爱你！”之类的热情发言。
项前辈被腻歪到不行，调侃道:“有些人口上爱来爱去，还是不得其门而入。”
狄花间讨厌他这么说，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嘲讽道:“有些门容易打开，比如肛门；有些门难以打开，比如心门。项前辈这么厉害，一定已经全部打开了吧？”
——
项前辈自闭了。
他回到办公室对陆一色怨念道:“单相思就像是乌鸦喝水一样，你不断地投入感情，期望有一天填满瓶子，好让你喝到里面的水。”
陆一色不明所以，却还是习惯性“嗯嗯”敷衍。
“但是，段正明那家伙简直就是片海，永远没有溢出来那天！”
“所以前辈是在精卫填海？”
——
“……工程倒也没那么浩大。”
——
方前辈刚好来把文件分给陆一色，正听到刚刚项强的感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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