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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ht的全世界路过(近代现代)——匿名咸鱼

时间:2023-09-19 08:53:13  作者:匿名咸鱼
  “没有一个世界能比这个世界更糟糕了!”
  他愤恨道。
  狄花间听了颇为惊讶,“我从不知道你是乐观主义者。”
  ——
  “如果我说我觉得这个世界是所有世界中最好的呢?”陆一色反诘。
  “乐观主义者。”狄花间毫不犹豫答。
  “我认为它最坏呢?”
  “乐观主义者。”同样回答迅速。
  “哦,这个世界是不能悲观了吗?”
  “你得去地下问。”
  “你是说悲观的都死了。”
  “不是,只是死人不能反驳你。”
  “这倒也不一定。”
  “哇偶,看来你比我还乐观。”
  ——
  项强文字能力十分有限,然而却被调去写文案,可想而知,这份工作对于他而言将会多么痛苦。
  老板评价他的劳动成果为——文字摘抄的记录本,拾人牙慧的缝合怪,依人门户的鲜明罪证,查重网站的满页标红。
  这样的高度评价让项强生起渺茫的重操旧业的希望,他从未有这样一刻觉得老板的话如此富有真知灼见。
  “您说的没错,我这是精神食粮排泄后的二次加工,呕吐物的重新组合,文案部的滑铁卢,对文学的大屠杀。”
  “这样啊,那你以后不用来上班了。”
  “东施效颦我当先,左右窃来成一篇。管它文章好不好,也敢上呈老板前。再给次机会吧!”
  ——
  --------------------
  王医生代号王npc
 
 
第18章 爱,独一无二,浅薄
  陆一色过去以为自己可能需要做出很多选择,就像什么“人完全是自我导向的存在”“自由选择”之类的。
  老实说,这给涉世未深的他造成了相当大的精神压力。
  然而到了现在他突然发现——也算不上突然——渐渐发现——其实他一天最重要的选择大概就是中午吃什么饭。
  为了做好选择,陆一色几乎成了公司周围限定版美食家。
  中午他对着自己信徒积极布道——A家很好吃!B家也不错!爱吃辣请务必尝尝C!
  布道完毕,众人四散觅食,陆一色对自己的行为终于感到空虚无聊。
  “不知道自己推荐的意义何在,把自己认为好的塞给别人,难道有什么愉快可言?”
  “因为爱~”狄花间做了个捧心的手势,佯装感慨道。
  “爱什么?”
  “所有,这是一个爱的链条,从生活到美食到人。因为你爱他们,所以想把好的东西分享给他们。”
  “怪恶心的。”说完,陆一色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反诘狄花间,“所以你不给我推荐是因为你不爱我?”
  “……”
  ——
  狄花间努力从自己生活中发掘,就像从黄河里筛金沙一样,终于淘到一点大约可供分享的“爱”。
  “分享给你我的最佳炮友?”
  “……倒也不必如此大爱无疆。”
  ——
  “我还是觉得不是因为爱,”狄花间以为这茬已经过去了,结果陆一色突然又接着说,“对我而言,不可能有那么积极的理由。”
  “那为什么?”
  “为了谋杀他们的时间,消磨他们的意志,剥夺他们自由选择的权利。”
  “……看来你做的不错,新晋营销号。”狄花间微笑。
  ——
  陆一色感觉最近在办公室看到做爱的频率有所下降,略感惊讶。
  项前辈颇有经验地说:“事实证明——工作令人阳痿。”
  ——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分?”陆一色完全习惯了狄花间更换炮(男)友的速度,只是出于礼貌过问一下。
  “当你尝过一千根几把,就很难为一根平平无奇的东西停留了。”狄花间摇头叹息。
  陆一色对鸡巴的近距离观摩经验比较有限,疑惑发问,“所以你会为了绝无仅有的特殊款停留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们以为自己独一无二,实际上根本没有一根绝无仅有。”狄花间嗤笑道。
  ——
  小蜜终于又忍受不了老板了,他漂亮的脸蛋都因为过剩的疑惑而更像一张可以名留互联网历史的表情包,“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的几把更浅薄的东西吗!”
  “他的思想,亲爱的。”方前辈微笑道。
  “我的钱包。”陆一色幽幽道。
  “无感保险套。”狄花间补充道。
  ——
  “广告?”
  “不是。”
  “可以有。”
  “……没有。”
  “真遗憾。”
  ——
  陆一色和狄花间回家经过路灯,在路灯下正好遇到刚做完爱还在回味的色鬼。
  色鬼说:“你们真该试试,用鬼魂做爱那种直达灵魂的快感真是太奇妙了。我要说,不体验死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通常来说,我以为死过的人生叫完结。”陆一色冷酷拒绝。
  --------------------
  补上周更。
 
 
第19章 独立章节、管道、虚假
  《陆一色的独立章节》
  对这部作品而言,陆一色就像乐事薯片里的空气一样不可或缺。然而作为空气的陆一色却得到空气般的待遇,至今没有独立单章。
  故,接下来是陆一色的故事。
  陆一色没有可供支撑一章节的悲惨往事,也没有可供说道的丰富情史,写他的独立章节就像漂泊在汪洋大海——除了水还是水。
  脱水后,成果如下:
  一色·陆
  星期一(月曜日)出生
  星期二(火曜日)入学
  星期三(水曜日)毕业
  星期四(木曜日)上班
  星期五(金曜日)加班
  星期六(土曜日)死亡
  星期天(日曜日)埋葬
  这就是
  一色·陆的一生①
  ——
  可喜可贺。
  ——
  小蜜和炮友战意正酣没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于是被老板抓奸当场。
  老板抓着小蜜肩膀咬牙切齿道:“你居然又背叛我!”
  “没有啊!”小蜜委屈巴巴辩解,“肉体不过是灵魂的暂居之所罢了。”
  “所以呢!”
  “人家不过是好心帮我疏通排污管道。”
  ——
  催眠超能力者比普通人更难辨别真爱。
  他不知道对方是否在骗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在骗自己,还分不清是否是自己在骗对方,更分不清是否是自己让对方骗自己,亦或者是自己骗自己再骗对方骗自己,再或者是对方骗自己是对方骗自己……
  就像是项前辈,虽然催眠能力并不出众,却依然饱受以上苦恼。
  可惜他选错了倾诉对象。
  他刚开口问出那一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陆一色马上捂住了耳朵。
  “你捂住耳朵干嘛?”项前辈不高兴道。
  “哲学三分钟,享痛苦人生,放过我吧。”陆一色叫苦道。
  但看到项前辈神情忧郁,他到底还是抽出些许同情心说,“如果接下来是前辈你无聊的情感八卦,我倒可以稍微听听。”
  “……不是很想说谢谢你。”
  “不客气。”
  ——
  “你知道我和段正明不是很相配,我们现在在一起会不会是我无意识催眠他的结果,就像是我们的关系其实完全建立在虚假之上………”
  “让我自愿加班都做不到的项前辈,倒也不必对自己的催眠能力这么自信。”
  “谁自信了?我只是很在意段正明他对我心意是真是假。”
  “仿佛穿越进了日本青春疼痛轻文学,”陆一色吐槽一句便接着道,“真实和虚假既然连项前辈你自己都无法分辨,那虚假为什么就不可能是真实呢?再说就算虚假也会有好结果。”
  ——
  “为什么?”
  “因为这个操蛋世界就建立在虚假上。”
  “比如?”
  “我骗老板能带来盈利,他骗我会发下工资。”
  “没人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刚才我说的是假话。”
  “他发下工资了?”
  “我为他创造盈利了。”
  “……”
  “没有欺骗,我的世界无法运转。”
  ——
  “我已经开始同情你了。”
  “彼此彼此。”
  ——
  狄花间的前炮友找上门来,企图用真爱感化他。可惜狄花间依旧八风不动,连那些个无关人士都觉得他过于冷酷无情了。
  “小狄啊,我觉得他人也蛮好的,你不考虑考虑?”
  狄花间冷冷道:“他人怎么样关我屁事。怎么,方前辈一座奖杯②不够颁发了?”
  ——
  项前辈一天突然对陆一色说他想通了。
  陆一色问,“你想通了什么?”
  “艹他的,这是个海棠世界!什么真实虚假,都不过是为了肛门摩擦!”
  “等下,你打给谁?”项强看见陆一色掏出两部手机开始打电话。
  “精神病院和狄花间。”
  “为什么?”
  “我不知道哪一方更适合你。”
  ——
  “没哲学院?”
  “没关系,精神病院和那个差不多。”
  “……”
  ①
  所罗门·格朗迪
  星期一(月曜日)出生
  星期二(火曜日)受洗
  星期三(水曜日)结婚
  星期四(木曜日)生病
  星期五(金曜日)病危
  星期六(土曜日)死亡
  星期天(日曜日)埋葬
  这就是
  所罗门·格朗迪的一生
  ——出自《God Child vol5》
  ②见前文柠檬那章节。
  --------------------
  这章节戾气有点大。
 
 
第20章 酸诗,纯爱,自由
  项前辈饮酒午夜未归,被段组长反锁门外。是时,冬风寒夜,月落乌啼,项前辈冻得瑟瑟发抖,遂发信息哀求段前辈:“寒风瑟瑟夜,孤月冷冷清。忧怜漂泊客,虚枕起相迎①。”
  “说人话。”
  “外面好冷,我能进去睡你吗?”
  “……”
  ——
  狄花间的某前炮友据说是搞纯爱的。
  虽然现在纯爱基本上就是纯粹做爱的代名词,但前炮友显然是个古墓派,不知道从哪里盗出“纯爱”的干尸,并奉为圭臬。
  小蜜见了都为之震惊。
  他捣捣狄花间调侃道:“纯爱?哇,他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
  狄花间嘶了一声,被小蜜的话酸到了,反唇相讥,“得了吧你。这个世界充满性无能的男人,然而你猜怎么,他们都因为没办法做爱就谎称自己纯爱。”
  “那位呢?”小蜜挑眉,用手指指纯爱男。
  “他的尤其软。”②
  ——
  “其实也还好。”
  狄花间惊讶发问:“这叫还好?”
  “……比性无能还以为‘吾剑未尝不利’的是要好些……”
  “确实。”
  ——
  一日,小蜜惊慌失措抓住狄花间叫道:“大事不好了!”
  “出什么事儿了?”
  “老板…你们老板要离婚和我搞纯爱!”
  “天啊,老板的病情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居然让他接受了自己性无能的现实!”
  ——
  老板长着一张“夺天地之造化”的脸,“一览众山小”的鼻梁俯瞰着平坦的华北大平原,唯独在嘴唇的“双红峡”处略碰了些壁。
  就像前面说的,方前辈一向颇具同情心,即便是对老板这一绝佳的路灯挂件也毫不吝啬,看着老板那张拉得老长的黑脸还能发出:“唉,你看,他的嘴在笑,眼睛却没有丝毫笑意,真是可怜。”
  “是啊,真是可怜,”陆一色附和道,“他脸拉那么长,以至于下半张脸的情绪都传不到上半张脸了,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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