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明明隔着冬衣啊,怎生一被他碰到,就这般烫。
第098章 玉儿,你没有失忆对不对?
谢玉没了继续往外走的力气。
叮哩当啷——
桌案上的珠钗铜镜散落一地,他被霍寒扣在身下,两颗贴近的心砰砰乱跳着,像是要搏出胸腔。
“丞相……当真不记得我了?”
谢玉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慌乱,他受不住霍寒那样炽烈的注视,好半晌,竟然微微抬起手,去挡他的眼。
但……手腕刚抬起来,手心就被霍寒吻住,甚至恶劣的动了下舌。
指尖一颤,压抑许久的欲念随之爆发,谢玉委屈的“嗯”了一声,立刻下意识环住霍寒,听他哄:“玉儿,像之前那样……逗,弄,我。”
像之前那样逗弄他。
像……之前那样……
谢玉整个人都乱成了一团麻,霍寒的话近在耳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夺走他思考的能力。
谢玉耳朵微动,他听到外面在狂喊:“逍遥王谋反!意图刺杀皇帝!快抓!”
紧接着,兵器交汇声以更激烈的节奏响起来,而与此同时,谢玉双腿交叠,慢慢攀上了霍寒的腰。
桌边摇晃,方一开始,谢玉头上便出了一层冷汗。
他的身子比以前更不好了,难捱的拧着眉,却连一句“温柔些”都不会说,只能双手扣着桌边,默默掉眼泪。
微白的唇被他咬住,不过多久便变得殷红。
霍寒怕他咬伤自己,便低头,主动去吻他的唇。
谢玉的气息纷乱,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提不起,像是一只任人欺凌,却无力反抗的病猫。
霍寒疼他,只一次便作罢,正要出去,却见谢玉双腿合拢,夹他的腰夹的更紧了。
外面刀光剑影,谢玉似乎在怕。
他双手环着霍寒的脖颈,缩在他怀里。
不知是在躲避外界,还是想表达久违的思念。
片刻后,霍寒终于伸手,将他抱了个满怀:“娇娇啊……”
“不走……”谢玉的声音虚浮,求救的似的在他耳边喃着:“勾你,勾你……我勾你……你陪陪我……”
见不到谢玉的这半年,霍寒每天都会买通各种各样的人,想办法将食谱,糖,或是避药的方法送进去。
可……他的玉儿还是瘦了好多,现在抱着都有些硌手,得废多少力气才能养回来啊……
.
年会宫宴上出了大事,逍遥王谋反,公然领兵刺杀皇帝,而与此同时,民间的所有流言蜚语,一瞬间爆发——
盛长宁为夺皇位,杀死了自己所有的兄弟。
盛长宁为巩固皇位,抢了逍遥王唯一的王妃,囚在皇宫。
盛长宁先向谢玉表白,为保名声,却果断让谢玉承担一切,将谢玉贬到了东厂。
等等等等……
“总之,一切都乱了套。”盛长宁注意不到这里,霍寒也难得借着公务来拜访谢玉。
霍寒带了橘子,一边给他剥一边说:“就是前段时间,一直未曾证实的流言,随着逍遥王的入狱全部得到了证实。”
“外面的人都在骂,骂盛长宁篡改税法,增加徭役,过分集权导致边关不稳,百姓苦不堪言。”
“大家不但没骂逍遥王,反而都在拥护他。”
“盛长宁都快气死了,他想杀逍遥王,但是,没办法,逍遥王有免死金牌,他动不了,据说昨日已经气的吐了血。”
直到现在,谢玉始终没跟霍寒说自己到底有没有失忆,即便有了上次的交欢,他对谁的神色依然都是这样疏离,淡淡的。
像是一汪水,用火也烧不热。
霍寒来同他讲这些,原本是想让他开心,但谢玉却没给丝毫的反应。
不!不是生病的那种没反应,是……谢玉对这些事根本就不惊讶,像是……
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终于,霍寒眉头微拧:“你做的?”
谢玉终于起身,乖猫猫一般从他手上咬走了剥好的橘子,而后,给他倒了壶茶。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
朝中的局势继续乱着,没过几日,忽出一疯汉在街上乱跑,大喊着:“皇上谋反!皇上谋反啦!大齐完啦!”
闹得人心惶惶。
然后,谢玉就安排了一个自己信任的江湖人士,偷走了盛长宁传给霍赢的密信。
那封信是盛长宁写给霍赢的,他为了夺权,把边疆布防图主动给了霍赢,让霍赢来攻打自己的国家。
当然,这是盛长宁在太后没死之前的计划。
太后死了,他现在已经跟霍赢翻脸了,却不想,这封信被曝了出来。
天下人大喊“皇上谋反”,盛长宁气的心口绞痛,几天几夜睡不着。
再加上谢玉之前给他下的“蚀心蛊”结连发作,没过几日,竟是面黄肌瘦,头发全愁成了白色。
盛长宁气急攻心,两颊凹陷,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吐血,即便如此,还要半夜将谢玉召入皇宫,让他去追回那封信。
谢玉依旧毕恭毕敬,表面应“是”,背地里却是什么都没做,只放了一队人马出去,装装样子,便独自去了望月楼顶喝酒。
东风凛冽,烈酒入喉,九千岁望着这座安静的皇城,渐渐绽开了一个绚烂的笑。
——没错,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半年期间,他借着失忆的由头,让盛长宁放松警惕,只信任他,甚至为他,杀死了杜贵妃一家。
等到一入朝,他便联系逍遥王,让他把盛长宁的所有恶行散播到民间,而后,举兵谋反。
逍遥王有一块免死金牌,是先帝赠的,杀逍遥王等于不敬先皇。
盛长宁不敢动逍遥王,更不敢杀他,被害这种地步,也只能默默吞下这个哑巴亏。
而且,这半年,盛长宁用了不少江湖人士做亲卫,有好几个,都是谢玉的亲信。
谢玉先让人假扮疯汉,在街上乱喊,再让亲信偷到盛长宁和霍赢联合的秘密。
如此宣扬出去,弄得朝堂江湖到处都是反对之声。
他离那把龙椅……就差最后一步了。
不过一会儿,酒坛见底,谢玉喝的有些醉了。
他抬起手,想豪情万丈的再喝一口,无奈身子实在太差,不一会儿,酒坛脱手而出。
谢玉慌忙坐起来,眼神有些懵,没有抓住酒坛。
于是,他坐的更乖了。
谢玉曲膝坐好,一只手扶着冰凉的瓦片,探头往下看了看,却始终没听到酒壶落地的声音。
正想不明白,忽见有人影跃上房顶,把酒壶送到了他手里,清冽的命令自一侧响起:“自己抱着。”
“哦。”
谢玉应了一声,晃晃里面还有酒,抬起手对着霍寒:“请你喝,朕的胜利酒。”
霍寒没理他,只解了自己的外袍为他披上:“大冬天的,别冻着。”
他的手搁在谢玉肩膀上,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谢小猫便转头仔细盯了一会儿。
他醉乎乎的,转手,想去拉霍寒的手,却忽听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玉儿,你没有失忆对不对?”
第099章 寒郎试试
没有失忆,对不对……
对?不?对?
谢玉望着他,整颗心脏连带着耳朵都烫起来。
他骗了霍寒,这段时间他一直想着要如何跟霍寒解释。
就算是为了大计,也不能一边利用着霍寒手下的武林盟,一边瞒着他……
可……
谢玉微微分唇,张了好几次口,终于能发声的时候,却几分心虚的别过眼:“失忆了……”
这一声,没有多少底气。
“是吗?”霍寒的气息继续迫近,那双滚烫的大掌轻摩他的腰:“那为何一见我,反应便这般大?”
谢玉的手渐渐扣紧了青瓦,其上青筋微微凸起,正思考着,却忽觉手上一松,瓦片被他抠了起来,整个人瞬间失去支撑,向下翻倒。
霍寒眼疾手快,慌忙抓住了人,只抓住了一只手。
谢玉单薄的身子便整个悬在半空,头上束发的红珊瑚落了地,一下子让他的发自白月间散开。
那双清明的眼睛目光上抬,终于泛起了熟悉的桃色,谢玉牵着他的手,终于开口道:“摔死我吧,摔死我,便不喊你'夫君'了!”
如果不是霍寒替他压着武林盟,每日每日的为他送药,为他所有的计划保驾护航,他不会这么快成功。
说实在的,谢玉应该向霍寒道歉。
可怎么办……他受不住霍寒同他生气。
太在意了,霍寒一生气,他就先觉得委屈。
终于,手上一道一松,谢玉身体下坠,不过多久,竟是见霍寒一也同跳了下来,以极快的速度揽住他的腰,直接带着他,飞身进了望月楼三楼的客房。
外面的风吹的凉了,谢玉被带着灌了几口,一进屋就开始咳嗽,被霍寒裹着被子搂进怀里,抖了好半晌,呼吸才渐渐变得细匀绵长。
他的脸红极了,像是渡了一层脂粉,有力气抬手的时候,便瞧见了对面的镜子。
望月楼的房间设计精巧,为了满足情趣,部分客房的卧榻对面,都装有铜镜,横亘整面墙的那种。
谢玉指尖微乱,勾开了霍寒的衣袍前襟,在他锁骨之上渐渐描摹,将衣衫拉的更开……
终于,霍寒忍无可忍,抓住了他的手:“做什么?”
谢玉垂下眼睛,小声道:“认错。”
说罢,便低头去吻男子微烫的胸膛。
镜子里的画面清晰,从霍寒的视角,可以很直观的看到眼睛通红的谢小玉。
谁能想到,那杀人如麻,连皇帝都敢算计的九千岁,会散着头发,这般委屈的伏在他怀里,又是亲,又是啃。
每被他捏一次腰,都要哼唧一声,像是委屈极了,可即便委屈,也不肯放开他。
活像只抓伤主人,又自己委屈的小猫。
一只坏猫猫!
每日让他惦记,每日都在伤他的心,偏偏怎么都割舍不下。
终于,霍寒无奈的叹了口气,怕他亲累了,甚至伸手去捏他的后颈,让他放松一些。
望月楼的房间很干净,每过一个月,里面的陈设就会换新,比如……
霍寒伸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兔耳朵发箍,很轻的夹在了谢玉头上。
谢玉没反抗,他便继续动手,解了玉儿的腰带,将玉儿的衣裳一层层褪去,最后,只剩一小片里衣挂在肩膀下,露出如玉的肌肤,将遮未遮。
谢玉有些冷,微微打了个颤,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却依然抱紧他不肯松。
霍寒终于将他的头抬起来,迫使谢玉转眸去看一侧的铜镜:“谢怀瑾,你在做什么?”
“夫君生气了……”谢玉喃喃着:“在哄你。”
他眼角的红更厉害了,怕有眼泪掉出来,半晌,竟是拿兔耳朵擦了擦眼角,又强调一遍:“夫君不可以生气……”
他慢慢挪到霍寒身上,许久不经历的事,对于他现在来说有些困难。
谢玉就下意识抖了一下,眼睛紧跟着红了一大圈。
谢玉下意识想往后退,奈何腰被霍寒一搂,直接靠在了他身上。
霍寒拿被子裹上了他,手却慢慢入了里衣,抱紧。
谢玉瞳孔一缩,下意识仰头,双手更乖的扣住了霍寒的肩膀,小小“嗯”了一声。
霍寒的声音近在咫尺,他在质问:“夫君为何会生气?嗯?你说为何?”
“我……是个骗子!”
谢玉的声音打颤,话却十分清晰:“主人不该……骗小狗。”
谢玉颤抖的手抚上霍寒的耳廓,轻盈描摹,小心的讨好着:“主人错了,任凭小狗处置……唔……”
正说着,谢玉被霍寒放倒在了榻上,霍寒低头,指尖点上他瓷白的胸膛:“我处置不管用啊,有些人就是不长记性,再哄。”
谢玉瞧着他,泪汪汪,眼巴巴。
霍寒便勾他的眼尾:“这般可怜,叫人好生不忍。”
“成婚。”谢玉说:“我与你成婚,再不骗你了,好不好?”
说到底,霍寒有些幽怨:“你总不同我讲实话,我恨不得将这颗心揉碎了喂到你嘴里让你好生受着!”
“又瘦了好多。”霍寒怜惜他,嘴里说的却是:“不知还经不经得起折腾。”
“经得起……”谢玉握着霍寒的手,两只手握住霍寒的一只手,食指指尖轻勾他的腕,红着眼睛勾他:“寒郎试试。”
“不试。”
“无妨的。”谢玉道:“万一晕了,你再将我*醒。”
“……”
“寒郎这般威猛,定能折腾的我云里雾里的,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你……”霍寒顿了一下,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去看谢玉:“半年没好好*过了,寒郎不会。”
他故意为难道:“寒郎忘了。”
霍寒这么说,其实是想让谢玉安生一些,但不多时,那撩人不偿命的九千岁竟是自己躺好,掀开被子。
他对霍寒指了指自己前方:“你……该在这处……”
霍寒转眸,喉结狠狠滚了一下。
谢玉又伸出手,乖乖任他握,说:“你该这样困住我,告诉我'别哭别哭,寒哥哥疼你,寒哥哥温柔些',其实,你也不会温柔,你最喜欢看我为你哭,你说我情动的样子最美……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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