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郎……”
霍寒没有动谢玉,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亲着他,每说一句话,都要亲一次:“怎么办?你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了。”
“娇娇回去,会给我写信吗?我多久能收到?”
“我多找些信使,一日给你送一封……嗯……”谢玉的身子本就弱,一被心爱的人逗弄欺负,更是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娇死了。
他回霍寒:“寒郎一日收一封,日日念着我。”
日日念娇娇。
.
离别总是不让人欢愉,再一次走的时候,谢玉偷偷哭了。
趴在霍寒肩膀上哭的,说想他。
上了马车,便端起了一副帝王威仪,收着情绪,没让旁人发现。
车夫顾及着陛下的娇弱身子,赶路慢,路上经过了好几家客栈。
大约是一旬之后,到京城的前一夜,谢玉住在客栈里,正欲睡下,却听隔壁房间床榻不住磕碰,有男声肆意交缠,跌宕起伏,勾的人心尖发痒。
谢玉原本还睡得着的,可……
他想到了霍寒。
翻来覆去,在边关被寒郎碰过的肌肤都开始跟着隐隐发烫,霍寒……之前是怎么给他……
思索半晌,谢玉慢慢靠起来,翻到了床头的专为男子和男子准备的润脂膏。
他撩起自己的里衣,自己咬在嘴里,涂了些在手指上……
隐匿的暗夜,声色旖旎。
隔壁颠鸾倒凤的小情侣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无上威仪的陛下就在他们隔壁,自己……欺负自己。
好累啊……
他比不过霍寒。
好半晌,谢玉脱力的靠在榻上,被单被他踢的一片凌乱,呼吸起伏,声音甜腻。
他将自己弄的一片乱糟糟的,失神的盯着床帐,喃喃着:“寒郎……”
“寒郎……”
.
也许,是在客栈有了一次,回宫之后,谢玉每次跟霍寒写信,都写些见不得人的,旖旎挑衅的话语。
他不在乎霍寒回不回。
他知道,这东西只要送出去,寒郎就会看。
寒郎看到了,他就无憾了。
又过一月,霍寒给他回信,说边关大捷,霍赢主动求和,请求签订契约。
毋庸置疑,谢玉是恨霍赢的。
可这场仗打了太久了,边关百姓吃苦,怨声载道,失地收复之后,便不好再继续打。
不过没关系。
谢玉想,他的病好了,身子也好了,他做了皇帝,把霍赢打的元气大伤,得带着整个大梁被迫求他,最重要的是,寒郎……也要回来了。
春光明媚,就先扎个小人儿,诅咒一下霍赢吧!
.
断药两个月后,谢玉的精神明显好多了,他很少发病,吃的饭开始变多,身子也跟着慢慢好起来了。
他能拿起剑了,舞的动,想给霍寒看。
谢玉白日里念着霍寒,晚上便于梦中见到了他。
盛年的帝王呼吸不稳,自龙榻上恍然惊醒,好半晌安抚不下躁动的心绪,竟是兀自下了榻,寻了个霍寒之前为了逗他,没用上的玉势。
奈何……他不大会……
于是,陛下便衣衫凌乱的枯坐在榻上,坐了一夜。
翌日一早,便听贴身太监来报:“陛下,大捷啊!霍将军回来了!”
“据说霍赢为求和送来诸多奇珍异宝,承诺以后每年必向咱们缴纳岁贡,几位边关将领,争着向您汇报呢!”
谢玉立刻换了身衣裳出去,走到大殿,走到太急,立在屏风后时,才发现,鞋子忘了穿。
可……
霍寒在外面!
谢玉顺着屏风,偷偷瞧了一眼,便舍不得再回去穿鞋了。
只松了下衣带,拿衣袍遮了遮,便走上龙椅,听着他们一句接一句的汇报。
是大捷,各种意义上的大捷!
但谢玉也没听进去多少,只让这些人把具体情况写到奏折上,按照例法,简单封赏了几句。
心思……全在霍寒身上。
终于,直到所有人都汇报完毕,准备结伴离开时,霍寒却说他还有事启奏陛下,故而,继续留下来。
大门一开一合,空荡荡的大殿很快只剩下了他和霍寒两个人。
谢玉靠在龙椅上,衣衫一动,光着的脚被发现。
他有些心虚,下意识遮了遮,望向霍寒,企图转移话题:“霍将军,还有何事?”
霍寒不答,他卸了自己的盔甲,一步步踏上台阶,撩起谢玉的衣摆。
他将谢玉的腿弯起,掰开,以一个承欢的姿势,大单置于龙椅之上,最后,一把拿掉了他的流苏龙冠。
冠冕“咔哒”一声落地,谢玉的白发随之飘散,陈在肩头,竟是将那身龙袍也衬的娇艳了几分。
谢玉呼吸紧促,他看见霍寒强迫他抬头,捂住他的眼。
居高临下的瞧着他,连呼吸都融着化不开的欲:“还能有什么事?满脑子都是*你!”
“唔……”
谢玉有些紧张,龙椅上……是不是有些太过……
可,他被锢在霍寒怀里,唇被封的死死的,身子完全软了,任他拿捏,像是一汪潋滟春水。
.
回来了!他的寒郎回来了!
也肯……碰他了……
会教他习武,与他品茶,陪他鱼水行欢。
这一年夏季,谢玉觉得,风光格外明媚,天地满是生机。
.
谢玉是个认真的。
他生怕自己做不好皇帝,怕压不住官员,又怕苦了臣民,最开始的时候,几乎事事都要亲自处理。
大齐的发展越来越好,第二年春季,大忙人谢.皇帝.玉才终于得空,处理好了所有奏折,陪霍寒一起出门踏青。
他们来到了盛林书院后山的桃林。
在满园桃花下,纵情接吻。
有花瓣落到头上,谢玉推开霍寒,仰眸,看向了最高的那一株桃花。
他捏了捏霍寒的手,提示:“好好看。”
霍寒便起身,跃上树枝给他摘。
一袭白衣的男子立在树梢,稍稍晃了两下,便有花瓣落在谢玉身上。
霍寒问他:“是这枝吗?”
谢玉便仰头去看。
“我送娇娇!”
他的声音清朗,说,我送娇娇。
谢玉心底像是旋了一阵风,撩起思绪,眸光颤动。
他就这么看着霍寒,像是在看一道永恒不变的春光。
一眼万年。
一如,初见。
【正文完/2023.08.26】
第124章 玉玉的现代旅行(上)
“轻些……”
又是一年春季,自桃花林回宫,沐过浴,到现在,快五个时辰了,谢玉都没歇过。
虽说,他对着奏折忙碌了两个月,都没同霍寒……
但这种事情,总不能一次全补回来,他会坏掉。
可他同霍寒说了,吓唬他,他更兴奋,求他,他更更更兴奋。
谢玉没了法子,只得环着霍寒的脖颈,抿着唇,倔强的连声“寒哥哥”也不敢叫。
彻底晕过去的时候,他不知道天是何时,只记得好像阴天了,天……特别黑。
但是,天空的星星好亮。
好像有九颗星星,连在了一起……
九星连珠?
真是奇观啊。谢玉感叹:好可惜,没力气看了。
他的手有气无力的垂下榻边,他觉得好奇怪,剩下的榻好似在逐渐变软。
真的好软,软到腰好像要跟着塌下去了,好疼……
额角渗透出细密的汗,“寒郎?子瑜!”
叫着霍寒的名字,谢玉恍恍然睁眼,入目却是刺目的白光。
他没见过这些,像是炸毛的兽,一瞬间应了激,撑着力气坐起来的时候,正看见一个很高的青年大步进了屋,似乎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呀?拍戏那么忙,又不让我抱。”
然后,四目相对,青年的电话“啪嗒”一声落了地。
“你是…谁???”
与此同时,手机另一边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阿年?阿年?怎么了?你没事吧?”
“……别怕,我立刻回去!”
谢祈年其实很想回一句:“没事。”
但仅仅怔了三秒,他的咽喉被掐住了,呼吸困难。
谢玉好歹跟着霍寒又习了一年武,自然不会就这般束手就擒。
他狠掐着谢祈年的脖颈,眸色渐深:“你好大的胆子,敢挟持朕?”
朕???
什么……跟什么呀?
谢祈年的呼吸越来越不畅,他觉得,他还没弄懂眼前的情况,就要被掐死了!
谢祈年的力气渐渐被掐灭,谢玉压下了他的身子,落脚狠狠踏上他的肩膀:“不说,朕现在便杀了你!”
忽然,砰——
有人破门而入,谢玉呼吸一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黑俊俊的枪口抵上了额头:“你好,我们可以谈谈吗?”
.
第一次见面,闹得并不愉快。
谢玉认得,搁在自己头上的那东西杀伤力很大,好像是驸马曾经给他画过的,最高级的火铳,叫……枪?
那持枪的男人与他身量相仿,一双狐狸眼附着杀意,让他不得不暂时妥协:“好,谈吧。”
谢祈年脖子上的力道松了,这才缓过好大一口气,站起身,把突然出现的谢玉带到沙发上,聊了没一会儿,竟是搬来的族谱,仔细研究着:“啊!找到了!”
“陛下,您叫……谢玉?”
“大胆,竟敢直呼朕的名讳!”
想起被掐的窒息感,谢祈年立刻乖巧认错:“不敢不敢,不过,用科学的现象解释呢,现在这种情况可能是天体出现了大幅度的转变,导致时空错位,但……也不太科学。”
“总之!”谢祈年道:“您来自两千多年前,是我的老祖宗,我会管您饭的,您想吃什么?”
“蔬菜……玉米粥?”
其实,谢玉不想吃,但他有些饿了。
这个时代很陌生,连烛火都没有,白花花的东西亮的刺眼,他忍不住低头去揉。
而且,空气也不好,有些想咳嗽。
但为了生计,他穿上了谢祈年给的奇奇怪怪的鞋(拖鞋),坐在白色的餐桌边,等着那小子送粥。
还好,粥并没有什么奇怪,可以勉强入口。
只是……没有霍寒做的好吃。
谢玉只着了一层单薄的里衣,他依旧警惕的盯着谢祈年,眼看着他做好了粥,盛出三碗。
他一碗,自己一碗,还有另一碗给了……方才拿枪指着他的男人。
谢玉的目光便再次落到那男人身上。
那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整整齐齐,谢玉不大明白这个时代的衣服是什么样的,但总体能看出,那男人是精英中的精英。
鼻梁上挂着的那泛着淡淡金色的东西,听他们方才说……似乎叫……眼镜?
一双狐狸眼顾盼生情,是很温和的长相,但……或许是方才被吓到的缘故,谢玉看着那男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索性一放筷子,瞪向谢祈年:“你……是朕的后人?”
“是!”谢祈年道:“谢家出美人,族谱上,就您最好看!”
“你知道,我们这个时代人均白毛控的。”
谢玉听不懂他说什么,他指向狐狸眼的男人:“那……你不准给他粥!”
谢祈年一下子怔住:“这可不行。”
谢玉拧眉:“你敢抗命?!”
“不是的,老祖宗!”谢祈年依旧把粥放在男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叫顾承,他是我……我相公。”
“相……公?”
“对对对。”谢祈年解释:“龙阳之好,了解吗?”
谢玉点点头,但:“你还是不能给他!”
谢祈年有些为难,尽量说着谢玉能听懂的话:“为何呀?”
“他方才欺君,拿枪指着朕!”谢玉强调着:“就不给!”
“可是……”
“好了。”终于,顾承压住了谢祈年的手,结束了这场闹剧:“我本来也不饿,给陛下吧。”
说着,就从兜里摸出几颗荔枝味的棒棒糖,搁在谢玉面前:“这个送陛下,便当草民赔罪了。”
谢玉静静盯着那东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拆开。
顾承便伸手给他拆了,告诉他:“无毒,可以一尝。”
说着,还自己也陪着拆了一根。
谢玉终于肯试一试,那糖……好生甜,有荔枝的味道,像是要将人溺死。
他有些怔怔的望向顾承,完全咬住了棒棒糖。
顾承这才笑了下,起身,动作利落的把西装搁在椅子上,把客厅的灯亮度调低了一些,又问谢玉:“陛下,这个亮度可以适应吗?”
谢玉眼神变了变,他可以适应。
比方好多了,起码不会那么刺眼。
他张了张口,正不知道该回什么,就见对面,顾承随手推了下眼镜:“可以适应便好,稍等一下。”
63/69 首页 上一页 61 62 63 64 65 6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