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被这个人设日到的人是谁……反正绝对不是我(咬布落泪)】
【啊啊啊这也太苏了吧!我和我的爱人就要正大光明地站在光下,这是什么偶像剧才有的抓马设定啊!】
【Srds,我还是觉得这样有一点不理智……回想之前说过的高层忌惮唐沢裕,除了他准职业组的出身,是不是也有离经叛道的因素在内……如果他稍微瞒一下,可能就不会这么被高层当枪使了呢】
【ls这样说就不对了,这就是各人间权衡与取舍的问题,每个人给出的答案都是不同的。为什么只有唐沢裕公开了呢,就像这起案子,不就有人放弃妥协,抛下多年的恋人去相亲的吗】
【……】
【我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这起案件的死者吗!】
【果然主线里穿插的三选一就没有简单的!老贼这就是在暗示唐沢裕与死者的选择截然不同,所以才有完全不一样的结果吧!】
【而且话说回来,唐沢裕本身就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啊,就算有准职业组和歧视的双重阻碍因素,不还是这么年轻就当上警部了。你觉得他会在乎这些?】
【不仅如此,你们再翻翻前面的主线,有个电视节目的采访,好像也说过他的作风问题。】
【我有印象!当时的主流猜测不还是唐沢裕很可能是黑方,涉及到贪腐一类的事吗?】
【找到了!!在红黑篇,水无怜奈采访土门康辉那里。现在想想的话,其实就是指性向问题才对吧!】
【当时指责别人渎职的土门康辉现在反而进橘子了,我当场笑死】
【!!!草他真的好潇洒我好爱!!!堂堂正正,从不隐瞒,我脑补了一下他一脸平静地和同事坦白的样子,可能在别人一脸懵的时候,他还满不在乎的喝了一口茶】
【本来就该是这样啊!仅仅是因为爱人的性别不同,就应该遭受区别对待吗?这才是不合理的现象】
【之前你们提出翻盖机是个磕点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现在觉得弹幕的姐妹简直卧虎藏龙火眼金睛,请接受我迟来的崇拜orz】
【复盘的时候才发现,诸如此类的小细节还有好多好多!!!你们看园游会篇,冲矢昴和工藤新一在桌前讨论村上浩一案,唐沢裕的工位上就放着玫瑰啊!】
【当时风见裕也过来抓人的时候,他还彬彬有礼地说我想给玫瑰换瓶水……我终于理解老贼为什么要给那句话特写了,这是他爱人送的吧】
【草啊,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
【想象一下这个场景简直浪漫到爆炸好吗,泼天的脏水当前,他依然能不急不慢地给侍弄玫瑰,我可以被污蔑,但爱人的心意不能被糟蹋……】
【救,谁给我上个呼吸机啊kswl!!!】
【sos,我是直男我也心动了……】
【哈哈哈楼上危险发言!】
【没想到老贼居然埋了这么多伏笔,我还觉得曝光得太突然,这么想想瞎的那个人其实是我才对,土狗落泪】
【怪不得他带柯南那么游刃有余,真就老师傅带傻徒弟,上个环状线篇章,是谁在一开头说他只是个答疑解惑工具人的?弹幕舞情感大师人设我还跟着笑,直到犯人拿出牺牲一人拯救所有人的剧本,我人都傻了】
【看他一个人走进车厢的那段我真的哭死,孤独赴死的背影,那时候他会不会想到家中等待的爱人呢?万一一旦出事他就真的回不去了,想想就觉得揪心唉……】
【你们别忘了,他就是个喜欢把话往肚子里咽的家伙……高层让他和工藤新一对擂的事,不还是阿卡伊告诉柯南的吗。想想唐沢裕平时的细心温柔就知道了,被他爱的人一定超幸福,能替你遮风挡雨,无论在外面遇到什么,回家还能够给你带一支花】
【我突然好心疼……这才是真正的温柔又强大,谢谢老贼,我宣布老贼才是最会立人设的那一个,转瞬间就让我磕生磕死呜呜呜】
【你们别哭了……我也想哭……】
【qaq一个人默默把苦往肚子里吞咽的猫猫,快来让我rua一把啊啊啊!】
弹幕的走向倒有些让他始料未及。看到这里的时候,唐沢裕微微一怔。
他下意识拿自己与伊达航对比,这个案件的发生对他而言是突然的,但对弹幕却并非如此。
他已经快忘记的环状线上的事,对弹幕而言,只是刚刚更新的上一话。
弹幕截出了他独自走向车厢的背影,窗口斜照的夕阳下,漫画的这一幕的确有种莫名的悲壮感。只不过作为事件的参与者,唐沢裕并不能对弹幕所谓的心疼感同身受,他尝试着在心中类比了一下。
大概就像组织倾覆……琴酒一个人走向死亡一样?
唐沢裕:“……”
突然就明白弹幕的风向为什么一变再变了。
关上漫画页面,他已经大致对弹幕的态度心中有数。现场的证物也已经取样完毕,只需要带回鉴识课做最后的检查,等待高木涉结束笔录的过程中,唐沢裕顺着柯南拽自己的力道,陪他来到了咖啡厅外。
晴朗的阳光倾斜而下,唐沢裕坐姿随意地倚靠在花坛边,温和地垂下头。
他看向柯南。
“我的工作完成了,”他说,“有什么想问的吗?”
第107章 间章:咖啡厅、狗与风铃(完)
这是个生机勃勃的周一早晨,过了早间的车流高峰,暖风穿行过空旷的街巷。
一缕微风蹭过唐沢裕的发梢,他颊边的碎发也随之微微拂动,逆光的阴影下,边缘晕开淡金的柔软色泽。
而他半沉在阴影的漆黑瞳孔,眼底却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
将他拽出店外的人是柯南。
求知欲旺盛的小学生张了张口,却难得又有些欲言又止。
高木涉露馅的一刹那,在他心头,探知真相的好奇心的确盖过了其他情绪。可唐沢裕还忙着拍照取证,等待的过程给了柯南冷静与反思的空间,迫切地想要探询的念头退潮后,更多的思考涌入脑海。
——我是不是不该问?
润物无声的引导与包容,这正是唐沢裕最擅长的事,潜移默化之下,柯南也会下意识考虑到他的感受。
没有人比柯南更了解言语的力量有多么可怖,它能将一个顽强的人生生逼到绝境、被迫自杀,经历了《月光》奏鸣曲杀人案后,柯南就对推理以外的东西多了更多顾虑。
可是一鼓作气的提问,本来就要靠一时的热血上头与冲劲的。
柯南犹豫再三,反而却变得不敢开口。
镜片后面的蓝眼睛,情绪从好奇一路变化成担忧顾虑,唐沢裕眼见他闪烁的神情,忍不住在心底微笑一下。
见柯南没开口,他便自然地抛出了第一个话题。
“麻醉针挺实用的。”
“之前在米花银行,你是用它来麻倒犯人的吧?”唐沢裕悠然交叠双腿,“——我还以为这个手表是阿笠博士给你的防身武器,没想到真正的用途,原来是向你毛利叔叔的脖子下手。”
唐沢裕参与的日常案件并不多,正儿八经算下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沉睡的小五郎”的推理现场。
垂落的目光略带调侃,柯南的脸顿时一红。
“没……没有,只是借叔叔的身份解开真相啦!”他强作镇定地辩驳道,“这难道不该是侦探的工作吗?”
唐沢裕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嗯,侦探的工作。”
在柯南炸毛前,他又补了一句:“——做得很好。”
【柯南能不能搞快点,所有人都等着你开口呢,怎么该支棱的时候反而哑火了?】
【?ls要来点溜溜梅吗,柯南难道是你的工具人?但凡用正常人的逻辑思考一下,都知道不应该在这时候追问吧?】
【确实,唐沢裕坦不坦白是一回事,你怎么问又是另一回事,这是基本的礼貌问题吧】
【我要笑死了,原来柯南里还是有人关心毛利叔叔的后脖颈的吗!我真的好好奇那里到底是不是铜墙铁壁,几百话日常耶,这也太经造了】
【我正在喝水啊救命!本来以为这个剧情会很严肃,没准老贼还想再发一波刀,一旁连纸巾都准备好了,结果唐沢裕一开口我直接笑成傻狗】
【ls的键盘还好吗?】
【不太好,纸巾全给它用了(合十)】
【哈哈哈哈哈惨!】
偶过的车辆掀起飞尘,奔驰的尾音渐行渐远。
于是唐沢裕转头向前,眺目望向马路:“说起来,今天你怎么没去上学?”
柯南解释两句,唐沢裕才知道是因为他请假的缘故。
服用下解毒剂后,工藤新一的状态却足足持续了十二小时,按理说柯南的身体只会对临时的解毒剂逐步脱敏,这一次,药效持续的时长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变回柯南以后,他立刻发起高烧,这才有了这半天病假。
唐沢裕心说:怪不得。
正常上班的时候,他其实很少出警到柯南的日常案件,因为无论死神光环怎么显灵,柯南也依然是一个要正常上学的小学生。
为了照顾到他的课表,这些案件往往发生在他与毛利小五郎一起行动的时候,也就是唐沢裕下班后的夜晚,这时他早已不见人影。
正因如此,勤恳加班的目暮警部,依然在日常中维持着垄断性的出勤地位。
换句话说,日常案件发生时,唐沢裕根本就不在警视厅。
“药效的时间变长了吗。”唐沢裕皱眉思索道,“这是个好迹象……灰原哀有没有查过是哪些成分在重点起效?”
柯南点点头,“灰原她已经在研究了。”
“说不定这次能找到线索。”唐沢裕揉了揉他的发顶,柔声安慰道:“你看,之前你还在担心如果一直都没法变回去该怎么办——事情总是会一点点变好的。”
咖啡厅店门的风铃被作为证物摘下,推门只剩吱呀的一声响。一行人从里面浩浩荡荡出来,毛利小五郎豪爽地拍着安室透的肩,姿势上看他应该正在大笑,安室透谦逊地跟在一边。
注意到那边的动静,唐沢裕也回头看了眼背后的玻璃窗。
高木涉的身前只剩最后一个人,他的笔录工作也快要完工了。
于是唐沢裕一推柯南,颔首示意毛利小五郎的方向:“回去吧。”
柯南抿着嘴,认真地点了点头。
其实唐沢裕未必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可他却偏偏用其他的话题一带而过。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方式反而是一种默认,他已经在无声中给出了问题的答案。
柯南从花坛的边缘跳下来,往前走了两步,唐沢裕忽然在后面叫住了他。
“工藤,”他话音低低地说,“你会介意吗?”
*
除了变回原本身体的状态,唐沢裕很少直呼柯南的这个姓氏,改换的称呼,也同样意味着态度的变化。
——他在将工藤新一视作大人看待,此时的话题是认真的。
柯南脚步一停,他微微侧过身。
花坛边的警部依然是那副闲适的坐姿,半长的黑发散落在围巾间,柔软的烟灰色格子花纹,半遮住下巴和唇角。他漆黑的瞳孔垂落,神情静静地看着柯南,眼眸深处有极深邃的温和神色。
这是一个不远不近的微妙距离,遥远又近在咫尺,刻意放低的声线,让话音无论有没有被听见,都可以解释得通。
如果柯南介意这一点,完全可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而不会平生尴尬。
可他却选择回过头。
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唐沢裕就一直是个离经叛道的人,而他也从不试图去掩饰这一点。柯南印象最深刻的,是在即将爆炸的红塔美术馆大厅,男人被自己拆穿意图,便直言不讳的让他直接从怀中取出怪盗基德那借来的钩锁枪。
除此之外,唐沢裕还有很多有趣的小习惯,比如被迫应付不想见到的人,右半边嘴角会悄悄下撇。
唐沢裕每次见赤井秀一,都是这一副近似于牙疼的微表情,柯南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却藏在心底没说。
——就像现在这样。
或许唐沢裕自己都没意识到,可他撑在身后的花坛上的手,指节无意识微微攥紧,骨节处露出点血色褪尽的白。
眼前的警部的确离经叛道,他毫不在意地打破那些众人从未宣之于口的潜规则,以潇洒的姿态活得如鱼得水。
……可他现在却小心地征求我的看法,顾虑着我的感受。
很难分辨出一瞬间柯南脑中掠过了什么样的想法,纷飞而过的思绪,连他自己都捋不明白。
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他却莫名想起唐沢裕工位的那支玫瑰。
在柯南上一个因解毒剂失效而爽约的晚上,从工藤宅出来的他被唐沢裕送回家,厨房的水声里毛利兰强作镇静,客厅的沙发上摆着她犹豫不决的红蓝色两件polo衫,而在事务所二楼窗边,柯南看见她长久等待的痕迹。
那一刻心中涌现的思绪,在此时再度返回脑海。
侦探的敏捷思路,让柯南一瞬间串联起所有细节,思维的背景里闪过火花。唐沢裕早已选择了这一条艰难的路,而他常常对小兰的等待感同身受,又会不会是因为,在这无望的日沉月升中,他也曾日复一日,等待自己没有音信的恋人呢?
——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
柯南不知道他的身份,却能理解唐沢裕的顾虑与维护。
转过这些想法只是一瞬间的事,柯南深吸了一口气,下一秒,郑重地攥紧拳头。
“唐沢哥,”柯南的话音一字一顿,“我认识的,一直是你这个人。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永远会支持你的决定。”
唐沢裕也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诚恳认真的答复,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愣。
话音刚落,柯南的耳尖才后知后觉地充了血,坦诚总是会不可避免地伴随以羞稔,他一只手抵住嘴角,掩饰地清了清嗓。
正巧毛利小五郎在嚷嚷着喊他回去,柯南急急地说:“我走了!”
他仓促地转过身,好像背后追着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身后的花坛边,唐沢裕却在一愣后恢复平静。孩童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然后他轻轻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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