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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仙尊守寡之后(玄幻灵异)——香却

时间:2023-09-20 08:47:33  作者:香却
  这里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晚上盛雪吃了烤鸡——已经不是百年前那个味道了,但也不错。
  他躺在虞烬腿上看璀璨星海,昏昏欲睡之时虞烬忽然问:“盛朵朵,你当初来香水海,不是自愿的吧?”
  “……”盛雪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他还要翻出来说,道:“的确不是自愿的。”
  他叹口气:“当时我继任了掌门之位,整天都很忙,某天累的不行,直接在书房睡着了,恰巧有个道友进来找我议事,看我累的睡着,就脱了外袍给我披上……
  这事儿恰好让风定烟看见了,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差点要了对方的命,我令人将他关起来思过,他却逃出去动了无相海的封印,间接导致你提前破壳。”
  “你灵智未开,只知屠戮,又是上古真龙,我只能强行将你封印在香水海。”
  盛雪不明白风定烟为什么发疯,虞烬却知道。
  当盛雪坐上了掌门之位,会接触到更多的人,这个人就像是一朵生在高大山岭之上的花,对其心生仰慕者实在是太多了,风定烟不可能一个个全部杀了。
  就算他能杀光,也难保盛雪不会对谁动心,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关起来。
  关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虞烬俯身吻他,声音有些烦闷:“不提他。”
  盛雪好笑:“是你主动提的。”
  虞烬将他整个人抱起来:“外面风好大,回去了。”
  “还好啊这风。”盛雪莫名其妙:“也不冷。”
  虞烬步子很大:“回去研究怎么生蛋。”
  盛雪:“……”
  盛雪:“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唔。”
  虞烬一只手托着他,一只手按着他后脑勺吻他,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等终于进了屋子里,盛雪衣服都要被扒光了。
  虞烬翻身而上,刚要继续,盛雪忽然捂住心口,整个人一怔。
  “怎么了?”虞烬立刻皱起眉,看着盛雪苍白的脸色:“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盛雪蹙眉按着心口,好一会儿终于说:“我感受到了,窥春最后一块碎片。”
  ……
  香水海外八百八十里寸草不生,靠近界碑的地方有一个小村落,盛雪和虞烬深夜来此,里面的人都已经睡着了。
  盛雪循着感应,推开一个小院子的门。
  院子里收拾的干净整洁,还晾着几件衣服,月色泠泠落下来,处处都是银色的冷光。
  盛雪推开了里屋的门。
  还没进去,一股极其浓重的血腥味就已经漫了出来,盛雪想到什么,立刻进门,虞烬打了个响指,点亮屋子里的蜡烛,暖光充盈这一小片空间,就见床上有人盘腿坐着,怀里正放着一块金光盈盈的碎片。
  碎片感应到盛雪,立刻漂浮起来,盛雪一抬手,碎片便顺着他指尖直接融入身体,刹那间一股极其磅礴的灵力灌入奇经八脉,盛雪一直动荡的神魂受到温养,安定下来。
  虞烬走到盛雪身后,看向床上盘腿坐着的人。
  那人看着二三十的年岁,一身粗布衣裳,心口一大片血迹,旁边还有一把沾满血的匕首。
  虽然没有见过,但虞烬还是猜出来了:“元檀沉?”
  “嗯……”盛雪轻叹口气:“是他。”
  “他知道你回来了,所以把这块碎片还给你。”虞烬抱着胳膊:“为什么不来见你?”
  盛雪好一会儿才说:“我和他……关系不好,大约也是相看两厌吧。”
  “是他不敢见你。”虞烬冷淡道:“他让孟询崔萤养窥春碎片,是在让他们送死,你知道这件事后,不会原谅他。”
  “是吗。”盛雪看着多年不见的大徒弟,晃动的烛影里他抿了下唇角,道:“他是元家的嫡长子,当年拜入我门下,是为了保命,可惜我不知道如何教导孩子,导致和他关系越来越不好。”
  虞烬原本不想说这些,但他又不想盛雪伤心,还是道:“他没有不喜欢你。”
  “什么?”
  “跟孟询一样,元晦不是不喜欢你。”虞烬表情不怎么好看,但还是接着道:“只是吃醋而已,不想你对别人好。如果他厌恶你,不会为你做到这个地步。”
  良久,盛雪才道:“或许吧。”
  他抬手摸了摸大徒弟的头,“檀沉,何必呢。”
  元檀沉原本是不必死的,盛雪可以不伤性命的取出他体内的碎片,但他偏偏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
  或许那天人山人海里也有他,但盛雪没能看见。于是过去两百年,师徒再见,仍旧是阴阳两隔。
  他想起元檀沉还很小一个,会抓着他衣角软软叫师尊的模样,侧开头,眼角还是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
  “小蛇。”盛雪声音发哑:“帮我葬了他吧。”
  ……
  盛雪不喜欢离别,自幼他就不爱参加别人的葬礼,后来长大了,他更抗拒将谁埋进泥土里。
  所以他坐在一棵老槐树的树枝上望着月亮等着他的小蛇。
  不多时,虞烬卷着夜里的风走到了树下,抬头看着盛雪,道:“盛朵朵,想哭的话,我可以假装没看见。”
  盛雪低头,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砸在了虞烬肩上。
  虞烬朝他伸出手:“下来。”
  盛雪跃下树枝,落进虞烬怀里,虞烬也没有放下他,就这么抱着他往前走。
  好一会儿,盛雪哽咽道:“他是我养的最久的孩子。”
  “嗯……”虞烬说:“所以他也想用自己的方式来报答你。”
  盛雪靠在虞烬颈窝里,“他从小就离经叛道,我根本就不需要这种报答。”
  “小蛇。”盛雪闷闷的说:“都是我没有教导好他,如果……”
  “你已经很好了。”虞烬打断他,在他脖颈上吻了一下,道:“全天下那么多人,你是最好的那一个。”
  盛雪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也没你说的那么好。”
  虞烬就这么抱着他,走在夜里的山路上,一路有野花的香,也有春虫的长鸣,月色静谧,在两人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少年嗓音格外温柔:“盛朵朵,或许所有人都会离开你,但我不会。”
  “我会陪你去每一个地方,香水海,白萍州,正清门,我都会陪你。”
  盛雪下巴靠在他肩膀上,“真龙大人说到就要做到。”
  虞烬道:“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我都做到了,这次也不会例外。”
  “或许我该感谢风定烟。”盛雪喃喃地说:“如果不是香水海的百年,我怎么能遇见你。”
  虞烬说:“就算没有他,再过几年我也会破壳,到时候还是会找到你。”
  “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盛雪莞尔,感受他平稳的心跳,轻声说:“嗯,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夜静山空,他们一步步往前走。
  沿途的风都知道他们相爱。
 
 
第63章 番外(1)
  风定烟出生在一个伽蓝州最普通不过的青楼里。
  他的母亲是楼里的红人儿, 因为貌美善舞,很是有些名声,原本可以被某个有钱人赎身做小妾, 虽然身份还是低微, 但也比老死在勾栏中好。
  偏偏她在准备从良前两个月,遇见了盛枯荷。
  风定烟认为那个女人很蠢。
  不过一面之缘,不过一夜夫妻,她竟然就把自己的真心送出去了。不论鸨母如何威逼,都不肯将腹中的孩子堕了。
  女人生孩子,无异于在鬼门关走一圈。虽然生下风定烟后她没死, 但也变得病病恹恹,再没了往日容色,自然也就少有恩客,鸨母逐渐嫌恶她,不再让她接客, 反而将她赶到后院做些又脏又累的活儿, 但就算是如此, 那个女人也觉得,当某一日, 她那个不知名姓的心上人再次路过伽蓝州时,会将他们母子接走过好日子。
  风定烟坐在灶前给花魁烧沐浴用的水,听见母亲日复一日的念叨, 终于忍无可忍:“他为什么要来接你?他早就不记得你了。”
  女人愣了一下, 手中的水瓢也落在了地上。
  她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啊, 我变了太多, 以前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顿了顿,又觉得高兴起来:“但是你跟我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他肯定能认出你的。”
  风定烟只觉得她无可救药。
  这个愚蠢之极的女人死在了风定烟六岁那年,她早年一个恩客,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了这位曾经艳名远扬的风娘子,特意点了名。
  然后母亲再也没能回来,她被活活掐死在了床上,死不瞑目。
  风定烟看着龟奴将母亲的尸体抬走,才六岁,心里却毫无起伏,只是想,哦,这个聒噪的女人终于可以永远闭上嘴了。
  十四岁那年,鸨母无意间看见他在后院里干活儿,忽然眼睛一亮,令人将他洗干净了,鸨母看着他清秀可人的脸,喜的直拍手:
  “你生的,比你娘还要好看几分,好孩子,跟着我,我调/教你两年,你往后便别再做这些粗活儿了。”
  风定烟知道鸨母的打算,他并不在意这些。不管是住金屋还是睡茅棚,他都无悲无喜。
  只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风娘子那位心上人,竟然真的认出了他。
  直到被领到正清门,他才知道,他娘看人的眼光倒是的确不错,这人的确有能力让他们享福。毕竟正清门的太上长老,何等尊荣的身份。
  盛枯荷突然多出个儿子,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着让他的小徒弟们带着风定烟一起玩闹,彼此亲近,这孩子阴鸷的性格或许能改改。
  原本盛枯荷是打算让温文尔雅的大徒弟带带孩子,却不料那日午后,绵延桃林,和煦微风里,风定烟一眼喜欢上的,竟是他那个一向顽劣爱闯祸的三徒弟。
  风定烟打定了主意想要跟着盛雪,盛枯荷也就没有阻拦,让盛雪牵着人回去了。
  盛雪年少的时候,也就能勉强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再养个孩子就太为难他了,养风定烟的那些年,也就是一个饿不死的状态。
  但即便如此,风定烟仍旧喜欢粘着他,整天师兄长师兄短的跟在盛雪身后,他也只叫盛雪一个人师兄。
  瘦弱少年逐渐长大,变得比他的师兄还要高挑几分,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师兄有了别的心思,风定烟自己也不清楚。
  是他生病高烧时师兄彻夜照顾,还是师兄站在树下回眸一笑时,风定烟记不清。但这其实也不重要,他只要一直和师兄在一起就好了。
  但就连这一点希冀,都变成了奢望。
  师兄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开始刻意疏离,一年半载的不归师门,就算回来,也是只匆匆停留几天,连话都不见得跟他说一句,就又离开了。
  风定烟有些难过。
  师兄是他唯一喜欢,唯一在乎的人,这个人却避他如蛇蝎。
  直到他又一个生辰,盛雪终于赶在日落之际回了正清门,那时候他们已经有两年未见。
  风定烟看见他,欣喜万分,想像往常那样扑进他怀里,盛雪却只是笑了一下推开他,“胜寒,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撒娇?”
  虽然被拒绝了拥抱,但师兄特意回来给他过生辰,风定烟还是很高兴,跟条热情的小狗似的跟在师兄身后:“师兄,你这次回来住多久?”
  “大约明日就要走。”盛雪在石桌旁坐下,将手中一直拿着的匣子放在了桌上,“这是给你的生辰贺礼——怎么这么冷清?师兄师姐他们呢?”
  风定烟并不在意自己的生辰,也不喜欢别人给他过生辰,召月峰上其他人都知道他孤僻,当然不会上赶着来触霉头。
  他原本很高兴,在听见盛雪说明日就走时,又变得不高兴了,就连师兄给的生辰贺礼也不想看。
  “嗯?”盛雪转眸看他,又笑了:“我是要去归来州探一个秘境,很要紧,耽搁不得,原本该直接去归来州的。但想着今日你生辰,还是回来了一趟。”
  说到这里,他伸手摸摸风定烟的头,轻声说:“胜寒,你我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也胜似亲兄弟了,你不会计较的对不对?”
  师兄总是知道该如何让他伤心。
  但他已经不再如同少年时候,不会掩盖自己的情绪了,于是露出一个笑:“是啊,师兄。”
  盛雪松了口气,眉头松开,大约是觉得他终于想开了,神色更加温和几分:“不打开看看吗?”
  风定烟却只是道:“师兄可以子夜后再走吗?等我的生辰过完了再走。”
  盛雪犹豫了一下,点头:“好。”
  暮色四合,他们在落英里对酌,盛雪爱酒,酒量却一般。
  不多时就有些醉了,风定烟趴在桌子上看他飞红的眼尾,好一会儿,问:“师兄,你最在乎的人是谁?”
  盛雪撑着脸颊唔了一声:“很多。”
  风定烟静了一瞬,又说:“我猜里面没有我。”
  不等盛雪说话,他又道:“要是师兄只在乎我就好了。”
  要是师兄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就好了。
  “胜寒。”盛雪坐直了身体,蹙眉:“你怎么又说这些话?”
  “师兄是觉得,我不说,我们就能回到从前?”风定烟笑的不能自已:“师兄……我自幼在秦楼楚馆里长大,这些事儿我可太清楚了,你以为当初我为什么选你?”
  盛雪克制的道:“风定烟,闭嘴。”
  但风定烟偏不:“那是因为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你把我当弟弟,我把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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