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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段看着他唇角的笑，他坐到桌子边，翻看作业开始写。
江近拖了一张凳子在他旁边坐下：“哥，你喜欢我什么？”
季段沉默不语，低头看着试卷的题目。
“哥，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话啊。”江近收起眉眼。
“没有。”季段说。
江近不相信说：“你回答我刚的话，我才信你。”
季段沉默了好长一会，才堪堪挤出一句：“你长得好看。”
江近嗤笑了一下：“哥，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没有想到你是这么肤浅的人。”
季段脸耳根微微一烫，他不自然地低下头。江近看着他有点红的耳根，舔了舔牙口，凑到他耳边说：“哥，你是不是害羞了？”
“没有。”季段站起来，敛下脸。
“好吧，没有。”江近说，“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要写作业，你等会要教我。”
江近起身离开房间。季段紧紧绷着脸，过会，江近拎着几本书过来，扔到桌面上。偏头看已经认真写作业的季段，他低头掏出手机。
“有什么作业？”
周至：“？？！”
苏凡：“？？！”
江近：“赶紧的。”
周至：“不是吧，近哥，啥时候转性了啊。”
江近：“你想我转性？”
“没没。”周至说，“咱近哥，还是作为一个A霸气。”
“滚儿。”江近说，“作业。”
“这我也不知道啊。”周至说，“你问咱们班长吧，估计她答案都能给你。我都到你家找你了，结果你不出来是为了写作业。不会是又看上哪个学习成绩好，乖巧可爱的Omega了吧。”
江近任意敷衍：“看上我哥了。”
周至：“？！”
苏凡：“！”
“哪种看上？”周至说，“近哥，你是认真的吗？”
江近偏头望一眼认真写着作业的季段，后牙槽抵了抵：“屁话那么多。”
“作业有啥好写的。”周至没再多说，“我跟苏凡正在溜冰，你要不要过来凑一下热闹？”
“免了。”江近说，“你说的班长，叫什么名字？”
周至：“……”
都在一个班一个月多了，还不记得名字，他是有多不上心。
苏凡：“林悦。”
江近退出群聊，在班级群那里找到名字，直接戳进去，“作业有什么？”
“你是江近吗？”
江近没回她，复制粘贴：“作业有什么？”
那边给他发了一张照片，纸面上写得端端正正的。他随意瞥了一眼，选了其中一份作业，打开课本开始看起来。看了几眼就染上些许困意。
“哥，这道题怎么来？”江近说。
季段偏头望他，看一眼那题目，即使知道他不是真的想写作业，他还是给他说了说。江近似懂非懂点点头，笑说：“知道了，谢谢哥，哥，你可真厉害。”
季段不语，继续写自己的作业。其实他也不是很想写作业，但这样写的好处就是，没有那么紧张，也不会那么多胡思乱想。
江近刚开始兴致还挺高的，没问够两道题，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了。房间里安静，只有笔划在纸面上，沙沙作响，季段写完一张试卷。望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停下笔。看了好一会，觉得喉咙有些涩，站起来，到房间外边打水喝。
学校的补习班很快就搞了起。季段作为高三届的年级第一，学校就把他这个招牌挂起来，来吸引学生报名。还在高三教学楼对出的公布牌那里贴了一张大大的海报。
“哥，你觉得我报周末补习班怎么样？”
江近跟季段跑完步，站在台阶旁边说。
季段头上流了一些汗，他平稳下呼吸，高二应该没有什么补习班，但应该会有竞赛班。因为教导主任想让他给高二竞赛班的人补习。竞赛班，照他的成绩应该有点难进，不过，他要想进，照他的情况，也不是没有门道。季段没打击他的积极性：“你想报就报吧。”
江近：“你会教吗？”
“不知道。”季段说。
“为什么不知道。”江近说，“要是你教，我就报名，我想一直跟你待一块。”
季段不言，过会，低声说：“可能。”
“可能什么？”江近歪头看他，似笑非笑。
“没什么。”季段掩藏着自己的情绪。
“真的吗？”江近脸在他脸前探了探，“为什么我觉得哥你想说，想跟我待一块。”
他的气息喷洒到脸上，季段头情不自禁地往边上一偏，不语，紧板着脸，捏起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脸。
看他一本正经的脸，江近唇角扬起些弧度：“哥，你想跟我待一块可以直接说的。”
季段不言。接着肩上的毛巾被一拿，他看着，江近直接拿他毛巾在脸上擦着汗，季段怔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
“哥，你毛巾好香。”江近低声说。
他毛巾上都是汗，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得出来这话的。季段没看他。江近擦完汗，把毛巾搭到自己肩上，“张叔给我们送了饭，哥我们去教室吃饭。”
身上的汗让人不舒服。季段到教学楼上了一个厕所，江近跟着他进厕所。这个时间段，教学楼没有什么人。季段拧开洗手池上的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江近靠在他身边，跟着洗了一把手，看额前微润的头发，再望向他的后脖颈，因为刚运动完，他的校服衣领往后掀，隐隐看到那裸露出来的腺体，没有贴那信息素阻隔贴。
“我在你身上的标记是不是没有了。”江近说。
季段敛唇不语，转身想要离开。
江近扯住他胳膊，低声说：“哥，我想在你身上继续留下我的专属标记。”
这话有够暧昧的，季段看他，不太自然地说：“别闹。”
“我没有闹。”江近手搭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说，“我们都在一起了，哥，我在你身上留我的标记一点也不过分吧。”
季段听着他的话，格外不适应，他低下头，没看他：“去吃饭。”
“我不去。”江近黏着他说，“除非哥给我咬一口，不然我不去。”
季段沉默下来。
“哥你不说话，是答应了吗？”江近凑到他脖颈边说。季段绷紧身体，没有说话。
第19章 特殊时期
厕所外边有人走进来，看到他们两个举止亲密，有些惊讶。
季段立即推开江近，走出厕所。江近瞥了那个人一眼，跟着走了出去。
“哥，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俩的关系吗？”
季段敛着嘴唇，过了好长一会：“没有。”
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江近有些出乎意料，随后笑了，唇角上扬：“我想哥应该也没有。”
季段不语。
学校的补习班，这一周就举行。自愿参加，当然是有偿补习。邓文为了让他参加，帮学生补习，还给了他一部分补偿。
补习课早上九点开始。季段坐在桌子边，吃早餐。江近漫不经心地走下楼，扯开凳子，在他身边坐下：“哥，等会你是不是要去学校？”
季段抬眸看他一眼，淡应了一声。
“那我也去。”江近歪头看他。
季段继续吃着东西，没说话。等吃完，他拎起背包出门。
江近拿起三明治跟着他出去：“哥，你让张叔送你吗？”
“不用。”季段说，现在才八点，到学校有时间，他也不想总坐他们的车。出了小区，到不远处的地铁口，他走上电梯。江近站在他身边。
正是上班时间，地铁里边挤满了人。季段靠在里侧的门。江近靠在他身边，皱了一下眉头：“哥，太挤了。”
季段抬头看了一眼周围，扯住他的胳膊，让他站在自己左侧，江近站在角落里，人群都被季段隔绝开了。江近看着他没有什么情绪的脸，有些出乎意料，微微愣了愣，挑了一下眉。他倒没想他能为他做到这个点。想着，他的眼睛落在他的脸上。
季段被人撞了一下。微微偏侧身，但没往江近身上挤。搭八个站才到地方。季段下去。江近一直跟在他身边。因为他一直被季段挡住，没遭受到碰撞。季段就遭了不少罪，身上的衬衫都乱了。
“哥，谢谢啊。”出了站口，江近说。季段没回他话。走了几百米到学校。周六的学校冷清。他迈步到教室。这些教室都是特地闲置出来的，一共开了三个班。两个高三班，一个高二班。高一的没有。
高二是竞赛班。季段有竞赛的经历，高二的时候，他获得过全国数学和物理一等奖。所以学校想让他分享分享数学竞赛的经验。季段找了角落地方坐下。
江近直接就在他身边坐下。季段看他一眼，没理他。周围都是高三的，他在这里凑热闹，看起来格外的显眼。
给他们高三补习的都是学校的资深老师。化学老师就是邓文，他来教室，走到他身边，看到江近：“你不是高二的吗？来这里干什么？”
江近抬头看他：“不能吗？”
“不能。”邓文丝毫不留情面说，“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江近眉微挑了一下。
“季段，你去高二数学竞赛班那边看一下。”
“好。”季段站起来。
江近跟在他身侧离开。到高二班在第一排找了个位置，随意坐下。
负责数学竞赛班的老师看到季段过来，笑说：“季段你来了，你给他们分享一下竞赛的经验吧。”
季段点头。站上讲台，先做了一下自我介绍，然后谈了一些自己竞赛的经验。
“我的分享到此结束，你们要是有什么困惑的地方，可以问我。”
江近微抬头看他，鼓起掌：“好，不愧是年级第一，季学长就是厉害，厉害。”
季段望他一眼，没说话。
老师说：“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季段。”
“你可以在这里找个地方坐下。”老师低声说。季段应了一声。到最后面的空位坐下。
竞赛老师在上边讲了几道经典例题，还有一些做题技巧，发一些题目，让他们自己做。季段没事做，写自己的作业，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问他题目。是一个女生，走到他跟前，不怎么好意思，脸颊微红：“那个，学长这道题怎么写啊？”
季段看了几眼，低声说：“你哪里不会？”
“都不怎么会。”女生说了一下。季段听着，找出了问题所在，给了她几道公式，慢慢给她讲解：“懂了吗？”
女生盯着他的脸看，有些不好意思：“懂了，谢谢学长。”
季段不怎么在意地应了一声。可能因为他的随和，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可靠近，渐渐越来越多人来找他问问题，围了一圈。季段都有耐心地给他们讲解。
“让个地方。”一道散漫声音在他们之间响起，打断他们。高二年级都知道江近，他一出声，都看向他，给他挪了地方。江近直接在他身边坐下了。吊儿郎当的靠着椅子。请求季段问题的人看到他，匆忙随意的问了一下季段，立即走了。
周围的同学也渐渐离开了，没往那边靠。季段瞥一眼江近，唇角扯了扯，没说话。
“哥，我也不会，教我。”等人离开，江近把看都没看过的题目拍在他桌子上。季段看着空白的试卷：“你自己先写一下。”
“都不会，怎么写。”江近眨了眨眼。
季段说：“那你不掌握也没关系。”
“为什么。”江近仰脸，“哥，看不起我啊。”
“不是。”季段沉默了一会。
江近：“你不给我说也行，那也不许给他们说。”
季段沉默不语，翻开课本看起来。
江近凑到他身上：“哥，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给他们讲。”季段低敛下眉，低着声音说。
“哥，你真好。”江近笑了一下。季段不语。
因为江近在的缘故，也没有人再来打扰季段。他开始写作业。江近趴在桌子上睡觉，周围虽然坐了不少人，但气氛还算沉静。
补习课时间由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两点到五点多。季段这一天都是在数学竞赛班待着。
江近下午的时候离开了，不知道去哪里，不过大概率应该是跟他们那些人去玩了。
季段要给他们讲解题目，一直到五点多的时候才彻底脱身。到厕所里边洗了一把脸，感到身体发热有些不舒服，他可能有点疏忽了。教室里面的人差不多都走了，他找出一片信息素阻隔贴贴到脖颈后边，坐在教室里面缓一下。他现在身上没有抑制剂，校医室现在也没开，没法就近找抑制剂。他知道自己情况不是很好。现在不应该到处乱跑。
手机振动了几下，他按通。江近：“哥，下课了没？”
“下了。”季段顿了一下说。
“行，那我过去找你。”
季段：“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好吧。”江近挂断了电话。
季段看着暗下来的屏幕，偏头看着渐渐昏暗下来的天，一时不知道让谁帮忙，他翻了翻手机上的联系人，最后找到梁北。
梁北：“同桌，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能给我送一下抑制剂？”季段说。
梁北：“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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