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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近代现代)——西十危

时间:2023-09-22 08:02:58  作者:西十危
  一摞又一摞的钞票堆在你面前的时候,究竟有几个人能不答应的。
  他就是觉得有人会找上门。
  还真有人找上门了。
  就从他那老朋友半死不活后,高语堂就已经在心里埋下了恐惧的种子:“周……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认识您。”
  周渡敲了下桌子。
  高语堂猛地噤声。
  周渡看着高语堂:“你应该查过我了。”
  “你应该知道我是个遵纪守法且很讲道理的人吧?”
  高语堂的牙一直抖:“是,是。”
  周渡笑了下:“怕什么,你就是找了下我的男朋友,又没对他做什么,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高语堂至今还没跑的原因就是这个,他也就去勾搭了下陈翡,碰都没碰过陈翡一下。
  看着含笑的周渡,他突然燃起了周渡能不计前嫌的希望:“是这样……我没对他做什么,要是他还想见我的话,我这就去负荆请罪。”
  “他喜欢房还是车,我有——”
  笃。
  轻而沉的敲桌声在静谧的办公室充满了压迫感。
  高语堂又闭嘴,胸口起伏,满头大汗。
  周渡看着高语堂:“我也查过你了。”
  “从00年你继承天胜那年开始算,十五年你找过31个男生,或者更多,反正我只查到这么些人。他们这些人有的愿意,有的不愿意……愿意的签了你的小公司,偶尔给点资源,但得被你们随叫随到,十五年,一个自缢,一个割腕。”
  “还有不愿意的,背上巨额债务也不愿意的,就从这。”
  “就从这33楼跳了下去。”
  “那个男生跳下去后还被泼脏水说是私生活作风有问题,导致他全家被网暴,他家里人上诉无望,也相继跳了楼。”
  “一家三代,一家五口,整整齐齐。”
  高语堂牙齿嘎吱吱地响,真要只是勾搭下陈翡,他也不必怕成这样,他就是做了亏心事才怕鬼敲门。
  这种事都被翻出来了,他肯定完了,周渡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你想怎么样?”
  周渡觉得陈翡要不是碰见他了,估计也会从三十三楼下去,他看着高语堂又看了下高语堂办公室的茶杯,然后屈指轻轻推了下茶杯。
  茶杯碎片四溅,摔得粉碎。
  这声音在高语堂耳朵里简直震耳欲聋:“你疯了?我怎么可能……”
  周渡:“融大、金大爆雷,你手下艺人一起反噬……我替你算了下,到时候你全家老小都得……性侵这种丑闻不太好听是吧……你儿子女儿还挺崇拜你的,是吧。”
  “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看了下手表,“我在楼下等你。”
  高语堂看着周渡下楼,没有人想死,他这么有钱,他更不想死。
  叮。
  高语堂收到了一个匿名信息,信息没有字,是他的全家福。
  他就是资本,没人比他更清楚资本怎么逼死人了,他绝不能身败名裂……高语堂闭眼跳了下去。
  坠落的那瞬间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没有。
  消防、医护的车哔哔乱响,记者都冲了过来,防护网、安全气垫,高语堂只是砸翻了安全气垫,被弹起了一米高,摔裂了盆骨,颈椎有些错位。
  被紧急拉往医院的高语堂又接到了几条信息。
  【看来比起死亡你还有更畏惧的东西。】
  【所以……】
  【你还是坐牢吧。】
 
 
第96章 今年咱俩一起过年?
  高语堂看到信息就呼哧了起来,眼睛发鼓,按理说他该愤恨,但刚死过一次,他心里这会儿就只有恐惧。
  他甚至还对周渡生出了些许感恩。
  救护车、消防,记者,至少没有警察不是?他还有时间安排下公司和家里的事……怎么也得转移下财产和家里人,他抓着病床护栏,正想爬起来。
  救护车旁边响起了警铃。
  刚扒护栏的手就这么直直的垂了下去,他大脑空了瞬,忍着剧痛盘算的后路就这么砰的烟消云散了,男人心脏痉挛,不住的喘起了粗气:“呼——哧——”
  急救医生见状:“氧气呢、插氧。”
  护士陪到一边,温声细语:“高先生,放松,你没什么大碍……幸亏那位热心的好心人士报警及时。”
  高语堂的眼球不知为何瞪得更大的。
  割腕死的那个男生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他有个三十出头的当护士的姐姐,护士担忧道:“高先生,别激动,您现在不能乱动,就是想感谢人家也得出院再说。就是你不感谢,你的家人也会去感谢他的。”
  高语堂抓起护栏,布满红血丝的双目像金鱼濒死时凸起的眼球。
  天胜老总跳楼不是件小事。
  天胜老总偷税、性侵、逼死一家五口更不是小事。
  报道刚出来,头条上就吵了起来,群众激情亢奋,整顿娱乐圈的口号都喊出来了。
  给警方提供了有力证据,并提前报警救人这样热心的朝阳群众按理说是应该接受表彰的。
  就是好心人为人比较低调,选择了匿名。
  周渡其实挺想公开的,就是他爸给他打电话让他低调点。十几年了,两父子之间头一次没有硝烟味。
  主要周也没说别的,就问了周渡最近过得怎么样。
  周渡说还行。
  周连佑显然还想说点别的,但不知怎么没开口,干巴巴说了声那就行。
  陈翡挺爱在网上冲浪的,但不怎么看社会新闻,高语堂一案因为证据确凿和社会舆论的原因判得很快,从事发到天胜破产高语堂锒铛入狱、他们刚养的小狗都被送去拍卖也不过短短一个月。
  小狗是金毛,才俩月大,被拍卖的时候还在冲镜头笑。
  小金毛的品相很好,卖出了二十万的天价,从一个富贵人家去了另一个富贵人家。
  陈翡看到成交价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他不是不能接受一条狗能卖出二十万,他是没想到高语堂倒台倒的这么快。
  周渡家估计不只是有钱。
  天越发冷了,出门都要加外套的。
  周渡花钱在家里装了中央空调,都入冬了,地板踩上去还是暖的,他刚买菜回来,站玄关处上换鞋挂外套。
  难得陈翡在客厅不在琴房,他就多问了一句:“在看什么?”
  陈翡这才问:“高语堂……”
  周渡把菜放在厨房,踩着拖鞋走了过来,他先弯腰摸了摸陈翡的脸,又蹲下摸了下陈翡的脚,脸还好,脚是有点凉,他捂着陈翡的脚:“怎么不穿袜子。”
  又不冷,陈翡在家都还穿着短袖,他朝下看:“高语堂。”
  周渡看陈翡:“你怎么还记得他的名字,他吓着你了?”
  “……”陈翡一共就没跟高语堂说几句话,他缩了下脚,“痒。我刚刷到他被判刑了。”
  周渡抓着陈翡的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死刑?”
  “没,无期。”陈翡说着,又动弹了下,“你等会儿不还要做饭?”
  周渡就这么坐到了毛毯上:“我做饭前会洗手的。”
  陈翡就是膈应:“放开。”
  “这就嫌弃了。”周渡笑了声,“我还亲你下面,又亲你的嘴呢。”
  陈翡沉默了下:“那你以后别亲我了。”
  “……”周渡掀开衣服,跟陈翡商量,“放这儿行吗?”
  陈翡朝那瞟了眼,腹肌,八块,他屈尊降贵的把脚伸了过去。
  周渡顺势搂住:“你期末考考几门?”
  陈翡没记,专业课和选修课加起来十几门,他哪里记得清楚:“你问这个干什么?”专业课还好,选修课他确实记不清修了几门,他想着出国,提前报了好几门,“你们通知下来了?”
  海音1月18号放寒假,现在都12月21了,没几天了,周渡盘腿坐着,又抓起陈翡的手:“你寒假回去吗?”
  陈翡被问得走了下神,一时不察被周渡抓住了手:“不回。不是,你还亲?”
  “你不嫌脏?”
  周渡捏着陈翡的手指:“脏什么。”
  陈翡往回抽:“你刚摸过……”
  周渡打断陈翡:“我又不是摸的我的脚。”他说着,又亲了下,“没事,你哪都是香的。”
  陈翡无语了下,嫌弃地把手抽出来在周渡肩膀上擦了擦,认真地警告周渡:“你摸了我的脚就别碰我其它地方。”
  周渡听着,低头爱怜拍了下陈翡的脚:“别听他的,你不脏。”
  陈翡:“……”
  有时候真想一脚给这个傻逼踹出去八百米。
  周渡知道陈翡跟家里关系不好,一回去就吵架,过年都不回去,但还是多问了声:“文老师那儿你也不去?”
  陈翡给文老师打广告后,文老师家的生意好了很多,又招了俩店员:“今年不去了吧,回去她院里应该没地方住了。”
  周渡:“不是有宾馆吗?”
  陈翡看着周渡:“我回去她怎么可能让我住宾馆。”
  周渡:“那没地方你住哪吗?”
  陈翡都不用想:“跟林思凌睡一起呗。”
  周渡夹住陈翡:“那你别回去了。”
  陈翡也是这个意思,但看周渡这么敌视林思凌:“你很在意他?”
  周渡当然在意林思凌,嘴上却道:“没。”
  陈翡换了种说辞:“你觉得他喜欢我?”
  周渡变了脸:“他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陈翡懂了,他踹了下周渡,“你别一天到晚的瞎想,他怎么可能喜欢我。我和他是两看两相厌,互相盼着对方死。”
  周渡挑眉,又压下,笑了起来。
  陈翡觉得周渡笑得挺恶心的:“你笑什么?”
  周渡觉得林思凌那点心思这辈子都见不了光了,都还记得他给陈翡送过的外套,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上心。他站起来捏了下陈翡的脸,又亲了亲:“晚上咱吃好吃的。”
  被亲了下倒没什么,陈翡往后仰:“你碰我脸了?!”
  周渡稍感不妙,但还是道:“怎么了?”
  他没洗手!陈翡嗖一下站了起来,跑去了浴室:“你今晚睡地板!”
  “嗯?”周渡拉下脸,“为什么。”
  水声哗啦啦的,陈翡前襟都湿了:“明晚也是。”
  周渡:“凭——”
  陈翡:“后天也是!”
  灯一关就得睡觉了,周渡却有点睡不着,他查高语堂的时候查到了挺多东西,被高语堂逼死的那三个男生其实要比陈翡大几岁,但墓碑上的黑白照惨淡,他们永远定格到了和陈翡相仿的年纪。
  他其实也不想去想,就是一闭眼就是他们去世时肿胀或血肉模糊的肢体。
  不管活着再好看,死了都还挺瘆人。
  不过周渡怕的不是这个,他打着地铺,心里想着没事,但还是隔俩小时就要去摸一下陈翡,陈翡觉轻,总是被吵醒。
  他张开眼,又闭上,也没吭声。
  直到周渡第三次起来摸他,他翻身起来,也躺到了地上。
  周渡的呼吸很沉,他搂着陈翡,头也抵了上去,没过一会又放开,陈翡觉轻,他抱着他,陈翡肯定睡不好。
  陈翡困劲上头,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还是抓着周渡的胳膊枕到他怀里。
  周渡借着月光看陈翡,陈翡应该不是很舒服,但只是把头埋的更深,又蹭了下他。
  周渡总在这时候有些愧疚,他竭力地去改,但他就是病理的神经质,他抱着陈翡,但一动不动,希望他能睡得好一些。
  陈翡也没动,他的呼吸很浅,基本没声,头发是很细碎的软,侧脸很白,鼻尖隐隐发粉,唇瓣是很润的红。
  凌晨,后半夜,又到天光大亮。
  今天有课,还是早八。
  八点的课,六点半就得起来。
  周渡习惯早起,一般睡四个小时就够了,十二点睡四点就能醒,但陈翡喜欢赖床,睡够七个小时才能不困。
  周渡起来后就去做饭,做完饭才来叫陈翡,门是半关着,一推就开,陈翡卷着被子,脸埋在枕头上,胳膊肘屈在下巴上,睡得神志不清。
  他还系着围裙,身上带着很曼妙的饭香,蹲下,半托着把陈翡抱起来,换睡衣,又给他穿上袜子。
  陈翡属于半配合不配合的状态,他靠着周渡的怀里,也会伸下胳膊,但绝对不可能配合的蹬裤子,好在他的衣服都是宽松版的,好套。
  卫衣,工装裤,周渡看时装展时又给陈翡把场上的大衣都买了下来,他刚去拿卫衣裤子的时候他也随手拿出来了一件,但没给陈翡穿。
  等会出门再穿。
  他把陈翡抱去浴室,又把牙膏都挤好塞陈翡嘴里。
  虽然很不情愿,但陈翡还是从梦游中清醒了点,他咬着牙刷,把周渡推了出去,靠着门板拍自己的脸。
  醒醒,不然他连你上厕所都要给你扶鸟!
  被赶出去的周渡去卧室取刚拿出来的大衣,家里客厅除了书柜衣柜就是零食柜,他挑了几颗糖又放了包纸在兜里。
  他走到冰箱贴时又看到了冰箱上的便签,他拿起笔又写了张便签塞进了陈翡的口袋。
  ……
  六点半叫陈翡都有点晚,但在周渡拖到六点四十才叫陈翡,要说一个小时的车程,七点出发,还有二十分钟。十分钟洗漱,十分钟是早饭,时间是很充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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