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就他?(近代现代)——西十危

时间:2023-09-22 08:02:58  作者:西十危
  《Beethoven virus》。
  作为曾经风靡国内风靡了很久的小游戏,它的受众还是挺多的,几乎是琴声刚起来,弹幕就直接飞起来了,密密麻麻的爷青回。
  密密麻麻的啊啊啊啊啊。
  【战歌起,兄弟们冲啊!】
  【谁懂!】
  【到底谁能懂啊,爷真的好激动!】
  【我是学小提琴的,当初玩这个时候也让我朋友也下个节奏大师、玩到了贝多芬病毒这一关,把速度调到最大了——我一定要让她什么叫人心险恶!】
  炫技曲,就是炫技,就纯纯炫技。
  琴声和俩人大屏幕上的光块共振,五颜六色的高饱和荧光块飞速下滑,俩人分数持续飙高。
  纷纷扬扬的光块,逐渐飙飞的琴声。
  观众的视觉几乎要被不断下坠闪现的方块填满了,全场寂静无声又逐渐沸腾。
  【我不得不要说脏话了,日你*——牛逼!】
  【操操操操。】
  【没错啊啊啊啊,他们怎么跟得上的!】
  【作弊,作弊!一定是作弊。】
  【作你大爷弊啊,央视啊,这是央视啊!】
  华丽复杂的舞台效果,别开生面的表演,实打实的实力。
  《大国音匠》一播即火。
  戚容和陈翡同时停手,又同时谢幕,俩人的容貌都极其优秀,白衬衫和红色长裙交相辉映,他们平视,又交错。
  时空都好像都因此暂停。
  计分器也停了下来。
  98.72.
  98.73.
  陈翡以微弱的分数取胜,他看戚容:“你走神了。”
  戚容知道陈翡会追上来,但没想到这么快:“我有点惊讶。”
  没什么好震惊的,陈翡这么多年能坚持下来,属实不易,论挣扎,论困难,论摧残,他是走得最难的那一个。
  但他没说什么。
  他只是朝下看:“下次……注意。”
  他顿什么,戚容也朝下看,然后拉起唇:“你们也注意点。”
  公共节目。
  多少注意点。
  衬衫、领带,西裤,霸总气场超绝的周渡举着个超大粉色应援牌:【陈翡不红,天理难容!】
  土。
  真的好土。
  .
  红了。
  真的红了。
  2021的岁尾,《大国音匠》一播即火。
  张思瑶跑到录制现场发癫,抱了抱陈翡,又抱了抱屠白鸿,连戚容都抱了抱,陈翡的商业价值大涨,她的收入也跟着暴涨。
  她离当富婆的日子不远了!
  2021年的岁尾,最后一期音综录播结束,陈翡穿着白毛衣离场,周渡拿着大衣陪他:“饿不饿?回家吃饭?”
  什么家?
  周渡在京市的家。
  以后也是他在京市的家。
  路的尽头大雪纷扬,一片苍茫,焦诗逃和周连佑撑着鲜红的伞候着,见他们就喊:“小翡,小渡,这儿!”
  “咱回家!”
  .
  还是2021年的岁尾,陈翡老家的房子盖好了,也装好了。
  三年没回家过年的俩人在周家待了半个月就决定回陈翡的老家看看他们一起设计的房子,过一个人少一点的年。
  ……陈翡其实觉得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但周渡说他在国外陪了他快四年,快四年都没回老家,他肯定是要陪着他回老家的。
  陈翡心想明明是周渡在国外陪了他快四年,但也没有太反对。
  他很喜欢被爱。
  天冷,路滑,冰结得很厚,也是真的不巧,俩人在回老家的路上目睹了一场车祸。
  天有点昏,雪又很大,车没停住,压着人碾了过去……人体破碎,残肢染红了好大一片雪。
  陈翡还好,但周渡挺不好。
  周渡又犯了癔症,坚持到了家后怎么都不肯让陈翡出门。
  陈翡没反抗,也不想反抗,往床上一倒就安心地在家里宅了起来。
  他们在国外住了几年,别的什么没看上,就喜欢上了在装在客厅里的壁炉。
  老家这个房子也装了个壁炉。
  冬天适合吃烤红薯。
  陈翡捅了几下壁炉,又翻了翻壁炉里的烤红薯……离火那么近,刚做好饭进来的周渡几乎是立刻绷紧了神经,他悄无声息地把饭放下后一把提起了陈翡。
  后脖颈被提起来的陈翡其实是挺恼的,但看到周渡又在紧张他,他就不恼了。
  不仅不恼,他还凑到周渡唇边亲了下:“我没事。”
  周渡也知道是他在找事,他放下陈翡:“嗯。”
  晚饭是馄饨,热气腾腾的馄饨,陈翡拿起勺子,刚盛起一勺要吃就又看到周渡神经质地盯着他,他顿了下,把勺子给周渡:“烫。”
  “哥,你喂我。”
  周渡的神经终于舒缓了下,他用勺子一口口地喂陈翡,生怕陈翡烫到。
  他发神经的时候总在担心一些不可能、或者无可紧要的事。
  很有病。
  但陈翡很喜欢,他吃完就又腻到了周渡怀里,仰着脸看周渡线条深邃凌厉的脸,人生的境遇真的就如此奇妙美好:“哥。”
  “嗯?”
  “做吗?”
  欲饱思淫。
  做。
  ……
  好不容易能休息的俩人一滚就是几天,不出门,也不扫雪,吃饱了就滚在一起,困了就睡,睡醒了就继续吃。
  吃饱了就继续滚。
  说句放浪形骸其实也不为过,但这是他们自己家,想怎么搞怎么搞。
  就这么不分昼夜地搞了几天,周渡的情绪逐渐缓和,没再一直盯着陈翡了。
  大年三十。
  一年里最热闹最团圆的一天。
  陈翡周渡去陈大伯家吃了个年夜饭,要说没结婚是不用给小辈发红包的,但周渡觉得订婚跟结婚没差。
  他挨个给小辈发红包。
  小辈们也知道他们小叔母有钱,一个比一个嘴甜,接红包的时候都说着什么新婚快乐,百年好合,万事如意之类的吉祥话。
  周渡一高兴就又拉了个微信群。
  年夜饭吃了两小时,他发了二十多万。
  还是陈翡踹了下周渡,周渡才收敛了点。
  在陈大伯家守完岁,俩人一起拉着手回家。
  凌晨一点,他们洗了澡都要睡了,周渡又爬起来开电脑,开始了远程会议。老板就是什么都得操心,有事就得忙。
  陈翡都要睡着了,周渡一走他又精神了。
  ……他爸妈其实走很久了。
  要说他也不是很想他们。
  要说。
  他还是很想他们。
  又翻了几下还是睡不着的陈翡爬了起来,准备去看看他的爸妈。
  他有想过叫上周渡,但今天一不是清明,二不是他们的忌日……再说,周渡还在忙,穿好大衣,又裹好围巾。
  他一个人出了门。
  北方的冬天就是很冷,雾气很重,路很滑。
  陈翡的爸妈埋在了他们陈家的祖坟,他们的祖坟离村并不远,走路也就二十分钟,就是有点偏。
  雪天的山路更难走了,天还特黑,陈翡出门的时候也没带手电筒。
  摔一下其实也是挺正常的事。
  就是一般人可能就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了,陈翡又折回家换了套衣服,他真的是很要脸,很讲究。
  再走这一趟,陈翡小心多了,也顺多了,也记得拿手电筒了。
  漆黑疏斜的枝丫,盖满雪的两处坟堆。
  陈翡看着它们……看着他们:“爸,妈。”
  -
  陈翡爸妈走的时候,陈翡还小,小到刚读完一年级。
  他爸妈在同一个工程队,也是一起出的意外。
  事故发生的时候,他爸护着他妈,当场就没了,他妈抢救后被拉进了ICU。
  但ICU也很难吊住她的命,术后大感染,器官衰竭,要想保命就只能上特效药。
  他大伯二伯从接到信再到赶到京市,也就一天。
  陈翡妈妈这情况,医生都劝两人不要救了,陈翡妈妈的情况很不好,就是上了特效药大概率还是挺不住。
  可要是真的有希望,怎么能不救啊,陈大伯陈二伯坚持要救,怎么都要救,卖房都要救。
  陈翡妈妈就打了两针,补偿款打没了,房子也打没了,一针二十万,零几年的那时候的钱,真的很值钱。
  可就是钱都花光了,陈翡妈妈还是没挺过来。
  从家庭美满到家庭破灭,对陈翡来说,其实也就短短三天。
  他妈妈回光返照见他的时候,他还穿着他妈妈给他穿好的校服,戴着他妈妈给他别的胸牌。小朋友真的长得很漂亮,还很乖,他大伯二伯焦头烂额忙的到处求人的时候,他就背着小书包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睡觉都会听话地睡到临时打的地铺上。
  他是可以回家,但他妈妈在这,他不想回去。
  医生护士都很喜欢他,在他口袋里塞满了饼干和糖,就是三天没换的衣服有些乱。
  陈翡妈妈的意识并不清醒,只是知道过了两天,现在是上午八点,医生交代她多跟自己儿子说两句话:“小翡。”
  她知道自己应该是要走了,应该说一点有用的话,但她刚看到她儿子——小脸花花的,小鞋子脏脏的,衣服皱皱的:“乖乖,吃早饭了没有?”
  她的儿子还小,但她真的没办法再照顾他了,她真的好抱歉,意识彻底归于寂静前,“你怎么还穿着……之前的校服啊。”
  滴滴滴滴。
  滴滴。
  ——滴。
  医生神情一肃,护士掩面哭泣。
  陈翡妈妈在歉意里与世长辞。
  -
  陈翡总想起那一幕。
  总是反复想起那一幕。
  ……早知道那是最后一面。
  他就应该体面点。
  两处坟包对立,没有一点声音,他明明是无神论者,但还是相信他们就在这里。
  他举了下左手,露了下婚戒:“我要结婚了。”
  “……我过的很好。”
  “你们不用太担心我。”
  想了想,他又笑了下,“明天我带他来见你们,你们也会喜欢他的。”
  .
  天冷,陈翡也没多站。
  就是周渡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跟了一路,也看了一路……他总担心陈翡,总不能放心陈翡。
  但兴许是夜风很冷,他的发闷的大脑清醒了些许。
  陈翡摔倒的时候,他挺担心的,但没等他出来,陈翡就自己站起来,他还自己回家换了套衣服。
  他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站到了他父母面前。
  他一直没让他的父母担心,他会很好,哪怕仅仅是为了爱他的人。
  大雪飞扬、山间苍白素冷……他突然也就不觉得担心了,抛弃了长久扼住他咽喉的桎梏、他放松且骄傲:“我们的小翡温和,善良,坚韧,有力量。”
  “他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第112章 就他了。
  告别了陈翡父母,周渡沿着陈翡来时的路往回走,靴底碾着雪泥,沙沙飒飒,他正要转弯,又忽然顿住。
  陈翡在等他。
  月光空悬,大雪纷扬,枝斜影疏,远山沉冷肃穆。
  被跟踪了那么多次,陈翡也多少有点感觉了。
  他的黑发沾满雪花,鼻尖微红,手轻轻插着兜:“回家?”
  没问他为什么跟来,没骂他为什么要跟来,也没有疑惑他为什么跟来了,就平淡的一声回家,周渡快走两步,把陈翡的沾了些寒意的手塞进自己了的大衣口袋里:“回家。”
  山路弯弯。
  夜风呼啸。
  他们之间却很暖,周渡拉着陈翡的手:“我以后不会再跟踪你了。”
  陈翡一直知道他会好起来的:“嗯。”
  就嗯?周渡挠陈翡的掌心:“你不想我跟踪你?”
  陈翡:“嗯。”
  “……”周渡要不爽了,“你真不高兴?”
  陈翡:“嗯。”
  周渡沉下脸,去看陈翡——陈翡偏着头,正望着他笑。
  心跳暂停,又猛地起跳,无论多少次看他,他仍然为他心动,周渡弯腰,一把把陈翡托了起来,对着陈翡猛啄:“谁家宝宝这么坏啊。”
  陈翡被亲得很痒,又实在没地躲。
  从睫毛弯弯切换到生无可恋的死鱼脸只需要一秒:“你想死啊……别咬我的脸!周渡!”
  周渡往上托了托陈翡的屁股:“叫什么周渡,你不是说要跟我结婚了。”
  “叫老公。”
  早就死鱼脸的陈翡:“……老公?”
  真乖啊,让叫就叫,周渡愉悦的扬起唇,又猛地坠了下去:“别薅头发。”他腾出一只手去够陈翡,“你什么坏毛病,怎么动不动就动手。”
  他觉得他必须得教育陈翡了,“坏孩子!”
  “臭宝宝。”
  “……”陈翡的手抖下,又抖了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有这么一瞬间想薅秃他,或者毒哑他,但要继续的手怎么都提不起力气,被恶心得直哆嗦。
  摊上这么个煞笔,他有时候确实挺无助的。
  骂两句就不薅了,真听话。谁的老婆能这么听话!周渡把陈翡的手够下来,温柔地啃了两下:“乖,回去哥给你喝热牛奶。”
  陈翡想都没想就又薅周渡头发:“你说什么?”
  “?”周渡:“我说什么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