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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双姝(GL百合)——木随风

时间:2023-09-23 09:04:36  作者:木随风
  叶蓁抬头仰视着吴宜归,认真道:“你过来蹲下。”
  吴宜归走到水池边上,蹲在她的身边。
  “看着我。”
  吴宜归硬着头皮面朝着她。
  叶蓁又道:“睁开眼睛。”
  吴宜归掀开眼皮。
  耳边哗啦啦一片水声,叶蓁从池水中伸出手绕过吴宜归的脖子,将她朝着自己拉拢,然后侧首贴上了她的嘴唇。吴宜归蓦然瞪大眼睛,这不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叶蓁的吻霸道带有攻击性,甚至用力到咬破了她的嘴唇。
  很快,叶蓁松开了她,回到了池水中,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吴宜归有点恍惚,莫名奇妙地看着叶蓁的侧脸。她刚刚的吻代表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亲她?她刚刚要确认的又是什么?
  “你出去候着。”叶蓁命令说。
  吴宜归怀揣着忐忑的心情,云里雾里地从温泉池旁起身,但在起来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跌入温泉池,她尴尬地稳住自己,绕回到了屏风后的屋子里。
  叶蓁弄得她心烦意乱。
  “傻站着做什么,坐下来喝茶。”叶蓁披着一件明黄色的丝质长袍,露出脚踝,赤足踩在木质地板上。走到了在窗边的矮榻上,坐在矮脚茶几上一侧,亲自斟了两碗茶。室内被热气烘得极暖,她这样也不会着凉。
  吴宜归过去之后陪坐在一侧,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叶蓁倒是行动如常,一如既往地高贵淡定。
  “你在北荣可受到了什么委屈?”叶蓁一手执茶盏,一边问。
  “北荣人对我很好,我没有受到委屈,这次还是多亏了北荣王子的帮助,我才能顺利来到京师和你汇合。只是不知道稻草人现在躲在哪里,一天不找到他,我就一天不能公开现身,否则他还会追杀我。”
  叶蓁沉吟道:“你今晚从驿站里搬出来住到我的公主府,由公主府保护你的安全。”
  “我还是继续留在北荣使团方便行动。公主府来往的人太多了,更容易惹人注目。”吴宜归说。
  “你不愿意?”叶蓁盯着她。
  “不是……我不是不愿意,而是暂时不方便。”吴宜归急忙解释,“你要忙你的事情,而我也需要解决我的麻烦,我们都在京师,要见面商量事情都很方便。”
  “北荣王子似乎对你很好?这一路都是他在陪着你?”
  “我算是帮他们暂时解决了阳光刺眼的问题,让他们能从北荣走出来,所以他们很感激我对我很好。至于北荣王子……他可是对你一见钟情一往情深呐。”吴宜归微笑着望着叶蓁。
  “是么,但我不记得他的模样了。你可以告诉他,让他另外找个合适的姑娘,别在我身上耽误工夫了。”
  “你为什么这么果决地拒绝他?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吴宜归下意识问,但是问出口的一瞬间就后悔了。
  叶蓁道:“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吴宜归听到这句话心沉到了谷底,但还是勉强扯起笑容:“也是,北荣境内一片漆黑,你会不适应那边的生活,而拿兰微也不可能长久住在大盛京师,你们俩的确不合适。”
  叶蓁见她脸色有异,补充说:“我现在还没有余力去想私人感情,皇帝冠礼在即,朝中暗流涌动,无论是明面还是暗地里都有不少力量在勾心斗角,互相较劲。比起当年父皇驾崩之后的情况还要复杂严峻。等冠礼过后,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吴宜归愣怔地指着自己:“给我一个答复?”
  叶蓁没有进一步解释,她喝完这盏茶,和吴宜归详细说了对于稻草人调查的结果,总之京师方面所有的线索几乎全断了。稻草人就像是风一样消散地无影无踪,毫无轨迹可查。
  吴宜归想了想:“我们目前可以知道的是,稻草人神通广大,消息灵通。他在朝中和江湖里都有一定的人脉势力,而且财力不俗。如果他在京师,也绝对不会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只是我们目前还没有查到他。实在不行的话,我还有一个兜底的计划,那就是用我自己作饵调他出来。”
  “那会很危险。”
  “我知道危险,但不是还有你在保护我吗?”吴宜归笑笑。
  叶蓁最终无奈道:“这几日抽不出人手来协助你,但我可以派人暗中保护你。北荣使团的护卫比不上我身边的人。”
  “好。”
  “可我要一个报酬。”叶蓁不疾不徐说。
  “啊?什么报酬?”
  “你先欠着,日后再谈。”叶蓁嘴角勾了一下,“还有一件事需要知会你一声,你交给我的两份图纸我都交人去制作了,这几日会有大用。”
  “既然送你了就属于你,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用和我报备。”
  “嗯,但如果你日后也有此类设计,也要交给我。”
  “这么霸道?这能算刚刚说的报酬吗?”
  “不算,因为这是使用玉珏的酬劳,一码归一码,公平交易。”叶蓁说。
  吴宜归侧首凝视叶蓁片刻,觉得她脸色不是很好,刚刚因为雾气氤氲加上她心虚没有发现,此刻从温泉池里出来一阵,室内的雾气散去一点后,她才真正看清楚叶蓁的脸。
  “你是不是不舒服?有没有请大夫看看?”吴宜归关心问。
  因为玉珏联系了她和叶蓁,她实际上是靠着叶蓁的生命来续命,已经在DT667世界停留了一段时间,再加上自己时不时地受伤,虽然都已经恢复了,但对叶蓁的损耗很大。如果因此牵连了叶蓁,吴宜归实在过意不去。而她现在选择来行宫泡温泉,也是为了恢复血气吧。
  “已经请过御医看了,我没事。”叶蓁说。“时辰不早了,我让张岱送你回去,这几日就由他来保护你,万一遇到稻草人,他也可以替你抵挡一阵。”
  “你随便派个人来保护我就可以了,你现在身边也需要用人……”吴宜归更加担心叶蓁的安危。
  “就这么说定了。”叶蓁说,“我要回府了,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
  吴宜归摇头:“我回驿站。”
  叶蓁的眸子暗了暗,“随你。”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行宫,张岱跟着吴宜归,叶蓁等到吴宜归走了片刻才启程回去。
  路上,张岱和吴宜归说:“你和殿下聊了什么?殿下看起来心情不错。前几天阴云密布的,搞得我压力颇大,差点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吴宜归只想起那个吻,但肯定不能和张岱说,于是草草掩盖说:“也没聊什么,就问了一些我在北荣的大概,可能是泡了温泉心情就好吧。对了,叶蓁她这段时间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张岱说:“殿下这些时日确实身体不佳,前几日还晕厥过去了,幸好无恙。御医来了也只是说殿下气血亏损不足,需要好好休息静养才行。但是殿下眼下正忙碌,哪有空休息?因此我也想让你帮忙劝说殿下。今日看来还是你的话她能听进去一点,至少看着她脸色好多了。”
  “在你看来她能听我的话?”
  张岱笑笑:“你自己没发现吗,殿下每次见过你之后,心情都会很好。”
  吴宜归一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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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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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的密室。
  元春听见响动抬起眼皮,见到一双干净的云纹靴。他怔了一怔,缓缓抬起头看着来者。果不出所料,访客是一个老熟人了。
  元春扯了下嘴角笑:“柳大家,你已经找回你的全部记忆了吗?我亲眼见证了你的苏醒,碰巧的是,也是我见证了你的死亡,你说我们之间这样算不算一种缘分?”
  站在他面前的的确就是苏醒来的柳容修,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人——稻草人。稻草人戴着白色的面具,戴着农夫的斗笠披着蓑衣,如果走出门摘下面具,会和路上普通的农民没有什么两样。
  稻草人双手揣在袖子里,余光瞥着静默的柳容修。自从她苏醒过来之后就命令自己替她办事,否则就会用“电”击中自己,那种疼痛酥麻的感觉比任何一种刑罚都要残酷。即使是稻草人也不得不暂时屈服。
  本来是想借用柳容修的这副样貌躯体为自己办事,到头来反而变成了她的奴隶。稻草人心中屈辱,但暂时无可奈何。他只好听从柳容修的吩咐,等他找到了柳容修的弱点,就能反将一军。
  和先前碰到的叶蓁身边的那个“柳容修”不同,眼前的柳容修更加“逼真”。无论是性情还是外貌都和以前盛名在外的柳大家别无二致,简直就是本尊“复活”了。通过元春的辨认,稻草人更加肯定柳容修已经回来了。
  柳容修“苏醒”后,命令稻草人给她准备好了衣衫,刚开始几个时辰还是只能坐木头轮椅让稻草人推着走,再适应了大约一个时辰的工夫,她就能独立行走了。
  元春目睹了这一切,他发现柳容修的适应力非常迅速。但那一刻的柳容修好像还不太记得他,只是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过他一眼之后,平静地让稻草人带她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柳容修回来之后,她的眼神又变了。看向元春的眼神中毫不遮掩地带着恨意。这时候元春知道,柳容修可能记起了往事。
  他杀了她的往事。
  稻草人冷眼旁观着这一对宿敌,他也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绑元春来只是顺道的,元春和柳容修一样是一个极好的筹码,必要的时候可以作为交换条件。损失任何一个会让稻草人觉得可惜。
  白天带着柳容修出门,她刚开始都是懵懂无知的,但走完一条主街道,她的眼神恢复了光彩,与街边小贩和店家都能聊,甚至还能进书局亲自选书。原先的柳容修以博学多才闻名于世,如今眼前的柳容修感觉要比之前的还要聪慧。
  她用短短一天的时间适应了五年后的大盛,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婴孩”眨眼变成了一个举手投足都有风范的文人墨客。
  只是偶然在路上偶遇到叶蓁的随身护卫张岱,还在半途遇到了叶蓁的马车。柳容修当时脸色就变了,张岱似乎看见了她,但是叶蓁没有。
  柳容修先前还优哉游哉地逛街,偶遇了熟人之后,她迅速返回密室,就像是撞了邪一样。现在静静地站定在元春面前审视着他,表情静默地可怕。
  元春很熟悉柳容修的这张脸,但对她此刻的眼神很陌生。柳容修的脸色苍白无力,能看清楚她脖子上跳动的血管,能看见她太阳穴处的青筋。死在元春手底下的人无数,他也以酷吏的名号让人闻风丧胆,但现在看着柳容修,他居然背上生寒,觉得浑身发冷。
  艰难地咽下口水,元春再次打破了诡异的寂静:“你一直这么瞪着我做什么?我现在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放心,”柳容修淡漠地说,“我不会让你死得那样痛快。”
  元春呵呵笑,“你要剁手、油烹还是以纱布蒙面都随你,我已经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
  “以身殉国?”柳容修略略困惑,“你也配?”
  元春已经冷静了下来:“你和叶蓁企图牝鸡司晨,颠覆朝纲,我当年杀了你就是为民除害,稳住大盛江山。只可惜我中了叶蓁的奸计没能杀了她,否则现在我就是大盛的第一功臣!”
  “别以为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如果说有人要谋朝篡位那也不是我和殿下,而是你们。”柳容修一字字清晰地说,“你和你的主子叶芑联手谋害我,就是为了不让我说出真相。”
  元春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陛下是先帝的太子,是皇位的正统继任者,怎么可能是谋朝篡位?!你有何凭证?有本事拿出来啊。”
  稻草人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这俩人之间似乎还有内情秘密。
  柳容修弯腰凑近了元春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你一定很想知道密诏到底在何处,直到刚刚还在刺激我想让我说出密诏的下落。但即便让你知道了又如何,你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又聋又瞎的废物,你很快就会死去,你还想你的皇帝主子能来救你吗?别痴心妄想了,他只在意他的皇位,不会顾念你的主仆之情……”
  元春冷哼:“你以为叶蓁待你就有真情?她还不是在你死后借助你的事情为她自己谋取好名声?你说陛下无情,焉知叶蓁有情?!”
  柳容修直起身,侧首和稻草人说:“你的水缸借我用用。”
  稻草人揣着手答:“随便你用。”
  柳容修:“请你解开他的绳索,将他放入水缸之中。”
  稻草人皱了皱眉:“我来做?”
  “除了你这里还有别人吗?”
  稻草人咬了咬后槽牙,“好,遵命。”
  他将奄奄一息、枯瘦如柴的元春挪到了其中一处空置的玻璃水缸之中,水的位置刚刚好到他的鼻孔位置,如果元春想要呼吸,就必须踮起脚,否则就会没入水中窒息而亡。
  稻草人放下刚刚撩起的袖子,一边放一边和柳容修说:“你可真狠,这到底是要让他死呢还是不让他死呢?不过我看他应该熬不过今晚。”
  柳容修说:“我记得你池子里有水蛭?”
  稻草人眼睛一眯:“确实有,你要放进去吗?”柳容修只不过经过了那个池子,居然观察如此细微。元春已经半死不活了,再放水蛭,简直就是酷刑之中的酷刑。如果换做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仿佛洞悉了元春的死意,柳容修经过他面前的时候说:“你最好别那么快就死了,你每坚持一个时辰,我就延后一天公布密诏让你的小皇帝再坐几天龙椅,这就算我替殿下送你的临终之礼。”
  在玻璃容器里的元春瞬间瞪大眼睛,可是他只能踮脚呼吸,无法开口说话。一开口就会喝下水,不断吐出泡泡。
  柳容修留下这句话就走了,稻草人跟随在后。他冲着容器里的元春摇头啧了几声,“我问你啊,以前的柳容修也这么狠吗?”
  元春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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