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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魔尊,在线救人[穿书]——解初一

时间:2023-09-23 09:06:32  作者:解初一
  封霄阳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站在了程渺面前,握成拳的手里仍包着那些碎片,割出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还沾了不少旁的东西。
  他那一拳几乎用了全力,程渺的脸被打的偏到了一边去,口鼻间漫出的却不是血,而是些乌黑黏腻、像是湿泥般的东西。
  程渺一双手僵在半空,像是想要遮掩,却终是没来得及,让封霄阳就着月光将那些东西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那只垂落在一旁的手只是沾上了些,却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无数阴冷的东西自伤口处蔓延而上,不过片刻,封霄阳的整条手臂便没了反应,
  他却只微微皱了眉,望着再掩饰不住惊慌、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的程渺,冷冷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程渺却不答,只是猛然抓住了封霄阳那只已经血肉模糊的手,眉宇间头一次染上了慌张与恐惧,强行要将封霄阳攥紧的拳头掰开。
  这人究竟知不知道轻重缓急?!
  封霄阳神色更冷,看着程渺慌张忙乱的模样,淡淡道:“程渺,你想好了,是真不愿回答我的问题么。”
  他语气极冷,纵使是迟钝如程渺,也能听出其中深藏的怒意与失望来,一时间心中更慌了几分,终是低低出了声:“极渊之中,我将那秽怨炼化了,而后……便成了这副模样。”
  “这他/娘的哪里叫‘炼化’?”眼前的程渺周身漫出黑气,分明是已然与秽怨融为一体、不可分割了!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这些东西都敢碰?!
  “你是我的东西……”封霄阳那条沾染了秽怨的手臂仍透着仿佛能够冻彻心魂的冷意,另一只手却是猛然抓住了程渺的衣领,强行将比他高出半头的程渺与他扯到一条水平线上,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怎么敢碰这些东西的?三界污秽所成的东西是你能吞的起的?!程渺,你要作践自己就提前说,我好早收拾了东西麻溜的滚!”
  “在我面前装哑巴?逞能?程渺我告诉你,我是爱你疼你,不是犯贱!”他气的失了控,一手将程渺甩开,抬脚踩在程渺胸前,手上的血滴甩出道凌厉的弧度,“程渺,你要是不想让我滚,就他/娘的把自己做过的事好好说一遍。”
  程渺仰头望着他轮廓清晰的脸与眸中分明的怒意,眸中晦暗不明,哑声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封霄阳简直要气的笑出来,鞋尖踩在程渺偏过的颈侧,冷笑:“既然你觉得自己说出来和旁人说出来效果一样,那我去随便找个人上床,是不是你也能接受?怎么活的这么贱,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说?”
  他气的够呛,浑身都在颤,那只踩在程渺胸前的脚也没踩实,身形晃到仿佛下一刻便要倒下,却依旧是靠着满腔的火气撑住了。
  程渺虽察觉到了封霄阳满心的火气,却并不知道他这火气究竟从何而来。
  为何非要让他再说上一次呢?分明师兄已经知道了一切,不是么。
  他微垂了眸子,沉默半晌后,终是在封霄阳冷厉无比的目光下出了声:“……我起初以为你真的死了,便想着至少给你留个好名声。”
  “我都死了,还要什么名声?!”
  程渺原是想给自己寻个有利些的开局,被这话一激,又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只得低头认了错:“是我。我不愿你受万人唾骂。”
  “要做出一具能让你恢复原本修为的躯体,需要无数的鲜活血肉,我便对上三派动了手。”
  封霄阳听着耳旁极为熟悉的清冷音调,看着程渺那张冰冷却总像是没什么人色的脸,眉间越皱越紧,却并未打断他的话。
  “李致典……他寻上我,说有能够让你复活的法子。”
  “那法子比起百法偶原本的制作方法,能减去不少制造人对百法偶的控制,几乎就像是再造了具毫无牵连的身体出来,却是需要寻出魂魄、引入其中的。”
  “我寻不见你的魂魄,以为你再没了复活的机会,又……不愿让李致典也知道这些事,便将他囚禁了起来,诓他我其实是恨着你的。”
  封霄阳脸上的喜怒看不分明,那双眼睛却依旧是冷的,眉间几乎要皱出个“川”字:“他的手脚与修为,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曾告诉过他,是我亲手要了你的命。”程渺想及当初那幕,眸中也是黯淡了几分,“他再找上我时,态度便有些激烈,我也有些失控。便断了他的手脚……还搜了魂。”
  搜魂。
  封霄阳喉间泛起一阵腥甜,那秽怨似乎是已然蔓延到了他的胸腔之内,微微一动便牵动五脏六腑,疼的厉害。
  他那小徒儿这一世不比上一世的恩将仇报,乖顺坦荡的很,为何要被旁人断了手脚、连魂魄都搜上一遭?!
  还是被自己视为亲生父母的人……
  封霄阳受过无数各式各样的折腾,对搜魂的痛苦清楚的很,本蓄了满腔的骂,看见程渺那张依旧如从前一般冷漠的脸时,心头的火却是慢慢熄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万念成灰的空寂与心冷。
  “程渺。”他听见自己淡漠却冰冷的声音,“你将李致典送下了山。”
  却并不是个问句,而是个不需要人确定的肯定句式,像是要证明什么、要确定什么的低喃。
  程渺不太明白他师兄的情绪,心底仍存着那秘密被窥破后的无措与释然,下意识答了:“我没有把他送的很远……”
  “虚怀宗如今在修真界堪称是人人喊打,李致典又没了灵力。”封霄阳只觉得自己累极了,累的都不怎么生气了,累的甚至都笑了起来,“你是要让他死啊,程渺。”
  “不愧是当代仙尊,杀人都不见血的。”
  他看着程渺那张无措中带了些茫然的脸,突然就不想再说什么了。
  那个光风霁月、心有大爱的小师弟,终究还是被埋没在了无尽的痛苦与煎熬里。
  封霄阳越是生气越是无力,索性不气了——他如今只想笑,只想苦笑。
  他怎么就没有早早注意到,自那极渊中出来的程渺,已然不是那个从前的程渺了,而成了个连师徒之情也不放在心底、更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孽障东西呢。
  程渺直到现在,也没意识到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封霄阳是想重活一世,是想与程渺此生相守,可这份情意,若是建立在累累的白骨与血肉之上,那还不如不要。
  他宁肯在那极渊之中呆成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师弟长成了个吃人的魔头模样!
  现在程渺的所作所为,与那作恶多端、不得好死的闻鹤才,又有什么分别?!
  封霄阳现在,即便是心里有再多的情、再多的意,又哪里敢去展现在程渺面前?
  他早不是那个潇洒无比、无畏生死的萧予圭了。
  他死过一次,重活新生,便更将身边的人看的重,若程渺仍是如今这副模样,他封霄阳确然是不会受伤,可李致典呢?木溪呢?梧九杳呢?那些因他而死、有无数的债等着他去还的人呢?
  封霄阳将他那周身乱窜的黑气看在眼里,便更心冷的厉害。
  他究竟有没有为自己考虑过,有没有为旁人考虑过?
  退上一万步来讲,程渺究竟有没有考虑过,他封霄阳在看见那诡异到了极致的黑气时,究竟会多么揪心、多么恐惧?
  究竟知不知道,他封霄阳这辈子仅有的两次赴死,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封霄阳实在是怕极了自己在意的人死在眼前,更怕极了程渺会出些什么事,偏偏程渺如今就撑着那张熟悉的脸,挂着满脸的无措与慌张,冒着不祥的黑气,勉强撑起些身子,畏惧又期待的等着他的发落。
  是个可怜又可憎的模样。
  封霄阳看着他这副等待发落的模样,顿时觉得自己方才做的一切都是做了无用功,心冷心累的厉害,连程渺一眼都不想再看,周身的凌厉瞬间便垮了下去,转了身,有些趔趄的走向院外。
  程渺见他走的毫无留恋,心中更是慌乱,不由得出声喊他:“师兄,你胳膊上的秽怨……”
  “滚。不要再叫我师兄,听了恶心。”封霄阳的声音像是自齿间磨碎又挤出来的,听的程渺心中一冷。
  他不敢再叫封霄阳停下,只得远远的抬了手,将那缕不受控制的侵入封霄阳身体中的秽怨抽了回来。
  那过程该是极痛的,封霄阳却一声都没有出,只微微颤了下,便走出了弟子居的大门。
  程渺的目光一直死死定在他身上,直到封霄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也没有离开半分。
  他的身形仍是有些僵硬、微微前倾的,手也抬起了些,是个在期待着、却又胆怯着的模样。
  可他痴傻般看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大门,也没有看见那道颀长的身影再转回头来。
  夜里已凉的很了,程渺发梢上都凝了几滴露水出来,滑落到他纤长的睫毛上,惊的一颤。
  他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慢慢放下了手,撑着一旁的白梅树干慢慢站起身来,眸子却仍是定在封霄阳消失的方向的。
  良久,露出个有些诡异的、灿烂无比的笑来。
  早猜到师兄的反应了不是么。
  早知道他的师兄定然会厌弃他了不是么。
  也……早就做好准备了不是么。
  他不会再允许封霄阳自他身边离开的,哪怕是要违逆他师兄的心意、哪怕是要让他师兄再失忆一次……
  都不会再放开他的。
  他只有他了。
  反正他的师兄,总会原谅他的,不是么?
  作者有话说:
  掰着指头算算,大概五章内就能写到喜闻乐见的强迫戏份了吧(咳)
  程仙尊被添加了【彻底疯狂】buff,只等一个时机就会爆发啦。
  ——
 
 
第一百六十六章 执欲生花
  “师兄……我再不许你离开了。”
  封霄阳那双招子实在是不大顶用,走出了弟子居不过百余米,眼前便已然又没了景象。
  他在近乎麻木的疲惫里抽空想了想,觉得大概是如从前一般、只恢复了白日间的视觉,夜里依旧是个两眼一抹黑的瞎子。
  虚怀峰上不点灯,封霄阳要将听觉与触觉调动到极致,才能勉强辨认出条下山的路来。
  那条沾过秽怨的手臂如今火辣辣的疼,灌了铅般重,封霄阳几乎抬不起手来,另一只手颤抖着摸过去,纤长的五指扣紧,将那已深插进掌心之中、卡在掌骨间的玉杯残片抠了出来。
  他始终是咬紧了唇、一声不吭的,却在彻底将那片残片扯出后不由自主的颤了眼睫,眼底沾了些湿意,却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累的。
  封霄阳料定那人不敢暗暗跟着他,更不敢继续偷偷注视着他,又向山下走了段,手虽仍是攥紧的,血却止不住,在冰雪上淌出道细长蜿蜒的印子来,像是谁的缘线断了系扣,在地上无助的散开。
  一路走到了山腰处,周围依旧是毫无生气的,封霄阳脚下能触及到的障碍却是少了不少。
  想来全山余下的人,怕都是躺在了那弟子居周围。
  他极力不去多想,却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肠胃中一阵翻滚,弯下腰去一阵干呕,虽没吐出任何东西来,却总觉得自己口中有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令人恶心的血腥气。
  这虚怀峰上,实在是太冷了。
  封霄阳在一阵又一阵、越来越激烈的晕眩里,有些颤颤巍巍的想。
  而后再挪不动步子,几乎是蹒跚着找了个凭依慢慢滑下,将头埋进了双膝之中,冷的齿关都在颤,抱紧了自己的小腿,却怎么也止不住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
  他分明已经是个出窍期的修士,如今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在天穹冷月之下、荒院空房之外,弯下了那终年直起的脊梁,蜷成个母胎中的形状,似乎想从这样的姿势里寻出些慰藉。
  可心已然被冷的成了块难化的冰,即便是这样的姿势,也没有如封霄阳所期待的一般,给他带来些微的热度。
  他在无尽的黑暗与沉寂里慢慢闭上了眼,想,程渺,你这样要我如何纵容你呢。
  他的小师弟,亲手将自己所有能原谅、能宽恕他的路子,一条一条的斩断了。
  封霄阳实在是冷的怕了,却怎么样也无法让自己重新热起来,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往出透着疲惫,连抬起手来为自己止血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慢慢的感受着手上流出的血将自己的袍袖浸的湿透。
  他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愿去想,在识海中狂风骤浪的拍击下寻了处小小的山洞,将自己藏进去。
  仿佛闭上眼不看不想,便能不思未来、不虑前程。
  ——
  封霄阳发了好大一场高烧。
  修士修的是身、强的是意,他这样出窍期的修士,本该是身强力壮、百病退避的,除非是心思过重、思绪烦乱,否则并不该得了这凡人才会得的病症。
  他却不仅得了,还得的来势汹汹,整个人都烧的糊涂了,迷迷糊糊间以为自己还是曾经那个张扬肆意的萧予圭,发了好大一场脾气,又哭又闹的折腾了足足一个晚上,逼得那个照料他的人不得不扯了他的腰带,将他绑在了榻上,强压着灌了药下去。
  封霄阳在高烧的迷糊里不大晓得事,却也知道对着那个被自己在心里看的千般万般重的人痴痴的笑,连药都不往下咽,偏偏要盯紧了那人的脸,一句一句着了魔般的重复。
  若我是萧予圭该多好,若我从未招惹过你该多好。
  ……若你从没做过那些事,多好。
  他烧的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大清楚,却还记得那人的名姓,翻来覆去的叫程渺,疼惜有、厌憎有,最多的却还是无奈悲哀,与带了些哭音的控诉。
  封霄阳向来是个不大习惯表达出自己内心深藏的情感的,即便是烧糊涂了,也只是比平日里话更多了些,只敢将那些复杂无比、深重无比的情绪蕴在名姓里,一声叠一声的叫出去,旁的是一句也不敢多说。
  却不知那个陪在他身边的人,将那话中的情意,听了多少进去。
  他这一场高烧烧了足足半个月,再次恢复神智时,本就瘦了许多的身子又清减了些,腰腹间的肌肉已贴在了肚皮上,颇有些肌肉骷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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