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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魔尊,在线救人[穿书]——解初一

时间:2023-09-23 09:06:32  作者:解初一
  他化作狐形,轻快地绕着虞清道转了圈,嘻笑道:“只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你,居然会对自己的师侄心动……当真是奴家也没料到的事情呐。”
  “那房中的动静,好看不好看,好听不好听?”
  虞清道执鞭的手慢慢握紧了,咬着牙关出声:“阁下究竟想做些什么,不妨明说。”
  胡点芳轻笑一声:“很简单,你想把自己的师侄从魔尊手底下救出来,对么?”
  “奴家向来胆子大,看上了魔尊那绝代炉鼎的身子,不如你我里应外合,就让那封霄阳折在此处如何?”
  虞清道抬起头来,神情极为漠然的四下看了圈。
  堂中布置的极为喜庆,供桌上拜高堂的位置却左右绑了两个血肉模糊、苟延残喘着的人,一旁的宾客椅上坐的全是涂了红脸、张口大笑的纸人,怎么看怎么诡异。
  “既是要里应外合,又为何要做出这番场面恶心人、要将我也塞进这阵法中去?”
  胡点芳下意识想晃一晃自己的尾巴,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尾巴已断了个干净,仍是娇笑出声:“那位魔尊本事可大的很,不做这阵法,奴家可困不住他。”
  “奴家绝对不是不信峰主,毕竟峰主在奴家这里,可是跟透明人一样没什么能掩藏的呢~”
  四下一片死寂,忽的响起了些人声,胡点芳偏头一望:“哦呀,看来是那些人找上来了。也好,再慢上几步,我还怕撑不住这幻境呢……”
  他话未说尽,便听见道极为凌厉的风声,下意识想要避开,身子却不听使唤,只得有些狼狈地下地一滚,险险避开那一鞭,似是早已预料到了眼前的场景,轻笑出声:
  “果然如此,奴家还奇怪呢,青莲峰主如此玲珑的一个人,怎会轻易中了奴家的圈套……奴家还真是好奇,峰主对自己师侄的那份私情,是否也是装出来的?”
  说话间虞清道已挥了不下十鞭,却都被胡点芳险险避过,心中虽有些气恼,却也知道即便是阵法塌陷的现在,胡点芳这个设阵人也是这阵中最为强横的存在,招式便更加凌厉了起来。
  胡点芳躲闪不及,被鞭上劲风连皮带肉撕下一块,疼的连话音都咬不太清楚了:“奴家好歹也活了上千年,再怎么说惑人心的术法也是不会施错的,峰主可是这千年中唯一能违抗了奴家阵法的人……真是藏的不浅呐。”
  人声越来越近,亮光也越来越盛,虞清道几乎是使出了自己的全身实力,将鞭挥的滴水不漏,断绝了胡点芳逃窜的所有后路,见它目露绿光,忽的轻蔑一笑:“我对师侄有着私情,确实不假。”
  “只不过,你搞错了那个有着私情的对象而已。”
  胡点芳一愣,下意识跟了句难以置信的:“什么?”
  这一愣不足一息,却被赶来的几人找到了机会,程渺冷着脸打出一道剑光,正正刺入了胡点芳的胸膛,封霄阳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法则,丢了不下上百个阵法过去,将胡点芳整个人钉在了地上。
  余下几人紧随其后,落地之时都看见了那堂上钉着的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均是一愣。
  李致典更是长长的抽了一口气,颤着声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柳青儿虽强装镇定,脸上却也是有些发白,垂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攥起。
  胡点芳虽被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可毕竟只是在这阵中分了一缕魂魄,仍有着说话的力气,见众人都被那两具身体吸引过去,连咳带喘地颤着吸了口气,娇笑一声,道:“各位修士老爷们,想不想听奴家讲个故事?”
  “你先别讲,先说明白这两个人都是谁!”李致典的声音都是抖的,却握着剑上前了一步,瞪视着地上的胡点芳,“你这狐妖,亏我之前还心疼你!居然滥杀无辜!”
  “无辜?”胡点芳嗤笑一声,“这堂上的二人,一个姓许,一个姓贾,没一个姓张的,却是这张家的老爷夫人。”
  “他二人这一辈子手上沾的血,可比小子你手上的多多了。”
  “奴家杀了这两人,倒是做了善事呢。”胡点芳的声音极低,几乎低成了气声。
  李致典瞬间便白了脸,思绪电转,明白了堂上这两人究竟是谁,瞠目结舌了老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
  封霄阳轻笑一声,挥出一道魔息,极为轻巧地把胡点芳开膛破了肚:“你倒是有话可讲了?为了自己能升仙,祸祸了不知多少凡人,还敢说自己是在‘做善事’?”
  他下手从来就没有轻过,眼见着那狐狸的肚子被从中豁开,内里的物事流了一地,面上也没什么波动。
  身后传来“哇”的一声,似乎是有人经受不住,吐了。
  胡点芳怔怔看着从自己身体中漫出的血色,下意识出声反驳:“不是……”
  “不是什么?难不成你现在要认了自己做的并不是什么善事?”
  “不是……为了自己升仙。”胡点芳浑身上下都在疼,却连一丝儿挣扎的力气都没剩下,只得慢慢的喘着气,眼中划过些诡异的亮光,“是为了给清凝……复仇啊。”
  冤死之人,意念强横者,千年百年不散,可为怨鬼。
  胡点芳一时兴起做了狐仙,在清凝横死之时心中也并没有什么动静,甚至还在心底打起了小算盘,想炮制出只厉鬼来供自己驱使。
  可死人终究是不好看的,清凝死的又惨,周身满是淤青、骨肉支离,身下满是血污,怎么看怎么难受。
  他找了少女人皮、婴儿魂魄,又花了自己百年修为与一条长尾,将清凝恢复成了死前的样子,看着眼前那与从前别无二致的脸,忽的就愣了。
  他不是要做厉鬼么?又为何要废这么大的周章让清凝变成这副样子?
  胡点芳在幻境里窥探了无数他人暗藏的欲/望,却始终没摸清楚自己的一颗心。
  他把清凝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却又怕自己干出什么事情来般将她锁进了地下,满口“只是为了给鬼母提供养料”的安慰着自己,从鬼差手里抢下了那两只鬼胎养着。
  生骨花,千年不遇的物事,胡点芳觉得自己该把这东西寻见、拿到手,却又不知道拿到手了究竟该派上什么用场。
  他自断了一条长尾,早已没了突破瓶颈的可能,拿着生骨花顶多就是续上百年的寿数。
  但好像,再续百年寿数,也没了什么令人快乐的事。
  胡点芳活了千年,如今想来,记忆最深的不是青丘那潺潺山泉,也不是那将全族赶尽杀绝的修士,而是那夜花楼点了灯,跪在披了红纱的佛龛前,忠诚请愿、眼下缀了细细一串泪的少女。
  清凝是知道自己被赎出青楼,有着他的一份力的。
  她走的那日,规规整整地跪在佛龛前磕了三个头,将脸上的泪擦了,露出个有些傻气的笑来。
  “愿神仙大人从此诸事顺遂,快乐逍遥。这世间红尘千丈切莫沾上,一沾上便逃不开了。”
  胡点芳违了她的意,强求着让清凝那本该早早便转世投胎的魂魄在人间多留了一纪,日夜看着个不似人的东西抒情,甚至疯魔到见了张瑾禹,都会恍惚一瞬,总觉得那少女如今仍未嫁,也未死,只是如十几年前一般,不愿见人,躲到了什么地方去。
  “原来是为了清凝啊。”胡点芳只觉得浑身上下轻的厉害,声音极哑,带了些嘶嚎般的泪意,却没了嘶嚎的力气,听起来像是衰老的风箱一般勉强。
  他只将自己的魂魄送入了这阵中,给自己留了条后路,本不该有着如今的感觉的。
  难不成是……
  “先生!阵法要崩塌了!!”慕风欲急急出声,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几人便是齐齐一晃,回头一看,竟连远处的浓雾都散了下去,墙倒院摧,婴魂齐齐嚎哭,一片乱象。
  “生门开了。”封霄阳望着那突然亮起的天际,罕见的沉了脸,“看来不需要我出手了……慕修士,你们先走,我还有些旁的事。”
  周围的场景崩塌的更为剧烈,眼前景象不断变幻,显然已到了幻境彻底崩塌的最后关头。
  慕风欲猛一点头,道了声“小心”,便一手扛起陈凡、一手将面色发白的柳青儿拽走,直奔亮处而去。
  虞清道只是朝着二人点了点头,黑着脸飞了出去。
  木溪与小青鸾本不想走,可看见封霄阳那张突然黑沉下来的脸,均是齐齐一个寒颤,赶忙一个叼一个抓的把拼命挣扎的李致典拉走了。
  清理了无关人员,封霄阳终是长长吐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望着那两具血肉模糊的人形,冷声道:“小少爷,看了这么久戏,也该出来了吧?”
  作者有话说:
  日常蹲蹲收藏评论~
  这持续五十多章的鬼母本,终于是迎来了完结啊(叹气)
  说实话咕咕精真没想到会写这么长……
 
 
第八十四章 宴席散场
  “三拜已成,二位从此便是夫妻——”
  阵主奄奄一息,阵法自然也再维持不住,黑雾逸散、白墙从中崩裂,整间院落都开始震颤起来,那黑透了的天穹像是被打碎的玻璃一般,裂出几道缝隙,透出耀眼到灼目的光芒来。
  封霄阳二人身处的大堂也无法从中幸免,地面寸寸崩裂、墙上那两具人形没了支撑,坠落下来,发出些不似人声的嘶吼。
  这整座大阵,眼见着便是要彻底崩塌了。
  而封霄阳一语落下,四周的动静瞬间停滞,连那不断坠落的灰土与碎石残木也停在了空中,场景极为奇异。
  自四面八方围来声极轻的叹息,紧接着是木轮压在碎石上的声音:“二位果然是看得见的。”
  胡点芳睁着一双无神的狐目,怔怔看着空中的景象,似是听见了那细微的轮椅声,好一会才从喉间发出一声轻轻的笑来。
  它被在地上钉的极紧,挣不起身看一眼那从黑暗中走出的人,却也能猜出究竟是谁,似哭又似叹的说出话来,声音低的像是气声:“我……该想到的……小少爷,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难怪会一连说了三句“你要死了”呢,原来是准备亲手断了他的后路……
  张瑾禹摇着轮椅慢慢地走了出来,艰难地操纵着轮椅拐过地上的碎石残木,垂了眼看地上那只被开膛破了肚、露出自己本来面目的狐狸,脸上一丝儿表情也没有,像个好看的人偶一般冷冷注视着它。
  胡点芳如今的样子极为难看,身子已瘦成了个皮包骨,浑身上下的毛脱了个干净,屁/股后面更是光秃秃的,无意识地抽搐着,地上的血已漫了一片,是幅极为难看的样子。
  “我说过,你快要死了。”少年的声音依旧清脆,仍是那副古井无波、了无生意的样子。
  程渺目光定在张瑾禹身上,眸色渐冷,沉声道:“是你在操控这阵法?”
  不然这整个阵法忽然停滞、甚至连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一般的景象,又该作何解释?
  张瑾禹沉默不言,封霄阳却似早料到了眼前的这般情形一般,“啧”了声:“仙尊若是这么想,可就中了这小少爷的圈套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阵法是该有两层的吧?”他极为眼尖地注意到了张瑾禹那突然握紧的手,弯了眼笑起,“看来我猜中了——这阵法共两层,如今我们所处的阴曹地府般的阵法是里层,外层便是那狐狸为整个张家制造的、太平长安的幻境对么?”
  少年沉默半晌,忽的长长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一双蒙着薄薄白翳的眸子盯紧了封霄阳:“大人说的对。”
  那墙倒院摧的幻境应声而碎,四周场景瞬间变幻,露出幅鸟语花香、其乐融融的景象来。
  张家似乎有了什么喜事,下人们正在张罗着宴席,张灯结彩地挂了无数红灯,院中摆了长长一条红木桌,侍女正忙着往上布饭。
  上下百十口人都忙的够呛,似乎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院中多出的两人与一只被开膛破肚的狐狸般。
  所有人都是张无忧无虑的笑脸,只有张瑾禹虽坐在主位上,却仍撑着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对着封霄阳低声道:“正如大人所见,这便是胡……它为我做出的幻境。”
  封霄阳四下瞟了眼,轻巧的吹了声口哨:“这是红喜,还是白喜?”
  “都算。”张瑾禹望着眼前桌上的红鸭蛋,“这是十二年前本该有的一桩喜事,如今才操办,着实是有些晚了。”
  胡点芳原本已只剩了出气没了进气,听了他这一句,忽的剧烈咳喘起来。
  “我娘出身不好,我爹答应过她,会在这地方给她风风光光的办场婚礼,以正妻之礼迎她进门。”
  只可惜两人在世之时,终是没了办这场婚事的机会。
  遥遥起了声唢呐,仪仗敲打着进了门,惊的封霄阳程渺二人均是一颤。
  “二位大人清了场,想来是要留下来处理我娘的事。”张瑾禹望着那涌进门中的一众人马,似有些渴望般软了声线,“我也不劳大人动手,亲自将我娘请了过来……待这场喜事结束,再处置我等如何?”
  程渺皱了眉,正要出声,却被封霄阳抬手止住,带了笑道:“好。”
  这鬼胎能长成如今的样子,也不知吞吃了多少婴儿魂魄,若非要算一笔债,那定然该是个要下油锅炸的恶人。
  可从头清算一遍,这鬼胎二人与那鬼母,都是些被世道逼的没了退路的可怜人,冤死荒野,又恨的无法释怀,才会化作怨念为祸人间。
  若是不让这母子三人化了恩怨,想来就算是下了地府,也化不开心头那股积了十几年的怨气吧。
  那落了榜的许秀才,可是顶了张探花的名字,逍遥了足足十二年,有妻有子,揽尽了钱财。
  而本该如他们一般幸福的清凝一家,却是死成了整整齐齐四道鬼魂,别说有具全尸了,连自己的记忆都保不全。
  这债,是许秀才该还的。
  花轿进了门,一片嬉闹里下来了个形状奇异、步子都走不多稳的人,每一步都留下对带着血印的歪斜脚印来。
  分明是那失了胡点芳妖力庇护、身体已逐渐腐朽的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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