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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魔尊,在线救人[穿书]——解初一

时间:2023-09-23 09:06:32  作者:解初一
  这日依旧是如此剧情反复,封霄阳笑盈盈地送走了黑着脸的凌轩,懒懒趴在窗前望着他御剑飞走,散发被暖风吹的有些痒,将手里那几枚余下的银钱颠来倒去数了几遍,忽的起了些偷偷摸上那浮空门的心思。
  幻境中时间与外界相同,便意味着程渺眼睁睁看见他消失、而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守在幻境外苦苦等待已有半月,封霄阳不知外界情况如何,面上虽仍是一片沉静,心底却是不受控制的急了起来。
  系统将寿数给他算的明明白白,封霄阳几乎能背出来自己还余了多少天好活,在这幻境中耽误一天,便是少了一天与程渺相处的时间。
  他夜不能视,这半月中便借着白日将整个镇子探查了一番,巴望着找出些这幻境中的缺漏来,却是毫无所得。
  幻境之主、李家老祖如今孤身在外,封霄阳有心去寻,却被凌轩看的极紧,走不出这浮空门周围百里远,便只得将主意打到了浮空门头上,想悄悄上山、找找那李淮的房中有没有能够破开这幻境的东西,或是有用的情报与信息。
  他向来是个想什么便要做什么的,当下便敛了气息、隐了身形,制造出个自己仍在那客栈之中的幻象,悄悄上了山。
  浮空门上有大阵,直接飞过去大概率会被发现,封霄阳便放慢了些脚步,决定一步一步走上这山门去。
  他的敛息术已用的纯熟,即便是在洒扫弟子面前跳舞,也不会引来注意,一路上行步如风,顺顺利利的上到了山顶。
  这浮空门虽是个凡间门派,事务安排间却是极为井井有条,封霄阳饶有兴趣的旁观了会门内课业,顺便去灵药园偷了些灵草揣着,在感慨这门派当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同时,也意识到了凌轩在这门中的地位。
  不止门中来往弟子口中的坊间闲谈是凌轩如何如何、训诫弟子时要以“你凌师兄在你这般大的年纪时怎样怎样”做典范,就连走到练武场,弟子们之间论剑,胜者也要自谦一句“与凌师兄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即便是到了膳房药园,操持弟子也要在递上食物药草时添上一句“凌师兄之前也来拿过”,就好似这门中一切的平凡事物沾上了凌轩的名字,便会变得不平常起来一般。
  属于是活的标杆典范,在生时就成了个被半神化的人物,引人瞻仰艳羡。
  在这点上,倒是和那位冷冰冰的仙尊程渺极为相似——程渺尚未被他囚入魔宫之时,其受欢迎的程度,简直比三清道法还来的盛些。
  封霄阳不大识货,自诩目前体虚该多吃吃好东西,偷了药园中最大的一根人参磨牙,从门中弟子的言谈间寻出了掌门住处,叼着吃不完的半根人参悠哉悠哉地一路摸过去。
  这浮空门道观在山顶,掌门住处却在后山的一片平台之上,他一路下行,见了不少迟开的桃花杏花,惹了一身的花粉,一声接一声的打着喷嚏,心道近来也不知是怎的了,眼睛不顶用之后余下的几个器官倒是越发敏锐,竟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些花粉过敏般的症状。
  直到找见那几座木质的小楼,他回头一望,这才发现那半山桃花另有玄机,像是座八卦阵法,不由得轻声赞叹——这浮空门门主,想来是个妙人,只可惜再没有相交的机会了。
  据程渺所说,那日浮空门全派被屠,满门上下只留了个没来得及赶回救援、只赶得上为门中弟子收尸了的李淮,想来这浮空门门主,也死在了这场祸事里。
  往事早已盖棺定论,从前的原主灭了这浮空门、又亲手要了凌轩的命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封霄阳不知为何,心中却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隐隐觉得原主那时并没有疯到亲手杀了自己所爱之人的地步,此事之中,必有隐情。
  他毕竟也穿进了这壳子七年多,不说完全摸清了原主的脾性,也将原主的性情看明了七/八分。
  天下人都觉得原主喜怒无常、性情暴虐,是三界最难以相与的君主,稍有不慎便会尸骨无存,封霄阳却全不这样觉得。
  他将《仙途》原书看了不下十遍,觉得在炉鼎之体爆发前,书中的魔尊并不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而像是心中攒了太多太多的事不得抒发、有太多太多的算计不能明说,是走一步算十步的那一类人,却不知在忧心什么事,总不明说自己的想法,只好用着疯疯癫癫的表象将实际要做的事掩盖起来。
  包括原书中魔尊对魔兵的调遣、对主角的追杀,似乎都是有着属于自己的考量的。
  而在炉鼎之体爆发后,原主的行为便变得不合常理了起来,像是作者为了衬托出主角的狂霸酷拽,果断让这位曾经逼格极高的反派崩了人设。
  总而言之,原主就算是疯,那也是带着理智的、有计划的发疯,必然不可能做出什么杀了心爱之人又追悔莫及,在凡间找了百年最后找了程渺当替身的落魄事。
  至于这样的想法究竟有多少来自于封霄阳对原主那城墙般厚的滤镜……这便要见仁见智了。
  小楼是个吊脚楼的样子,拿几竿毛竹颤巍巍撑起来,与山顶上那北方建筑风格极重的道观放在一起,多少有些不伦不类,却与这山腰处的清泉桃花相得益彰,封霄阳打出几道魔息试探,见没有反应便也放了心,几步上楼,透过窗纸观察了一番各个屋子中的布置。
  那浮空门门主与大弟子常年在外云游,屋中的陈设早已被收拾着叠了起来,屋内更是落了厚厚一层灰,余下的两间屋子内中的布置差不了多少,封霄阳看了一圈儿也没法做出决定,只得闭着眼挑了个看起来灰头土脸些、仿佛许久没住过人的。
  他寻思着那凌修士再怎么有精神头儿、一天能处理十个时辰的卷轴,也至少得在这屋子里住上些时候,自己的屋子应当会比那久不回门的李淮的瞧起来干净些,便低声念了术法,身形一晃进了房中,四处翻翻找找,起初举止还收敛些,后来便没了将东西翻找完后妥帖归还的心,将东西随意往后一丢了事。
  反正李淮最近也不会回来,大不了找完了再一起恢复。
  可封霄阳找了足足半个时辰、蹭了满头满身的灰,接连打了十多个喷嚏,连眼圈都红了,也没找见什么有用的东西,只寻见了些破破烂烂的经书典籍、旧衣旧物,与一只被压在经书最下、虽没挂锁,却施了不少术法,锈迹斑驳的小箱。
  “遮遮掩掩的肯定有鬼……”封霄阳揉着鼻子嘟囔,觉得有个喷嚏压在胸腔中,怎么也打不出来,难受的厉害。
  他拿起箱子左看右看,始终不得要领,最后决定一力降十会,魔息一盛直接将所有的术法全消了去,正要掀开箱子,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门响,心头瞬间一紧,没止住鼻腔中的痒意,心底知道该躲,喷嚏却是憋不住了——
  “阿嚏!!!”
  那箱子中装的东西不是别的,都是些既轻且薄的画,一张张压的平整舒展,被他这几有吞天之势的喷嚏一冲,纷纷扬扬的飘了起来,扬在空中,大小皆有,却都画的是幅极为相似的景象。
  是个少年的背影,身量颀长、横握一柄长刀,一身黑衣上染了雪样的白色纹路,长发束起,微微转了些头,眉毛舒展,看起来像是在笑,面目却是模糊不清的,只有作为背景的漫天乌云画的极为清晰,单单只是望着,便能看出些恐怖意味来。
  封霄阳来不及躲,隔着飞舞的纸张望见了定在门口处的人,整个人已是怔在了当场。
  程渺推门进来的时候,刚好瞧见这一番景象。
  魔人头发束的松散,眼尾勾了一弯隐隐的红色,脸上全是坏事被发觉后的错愕,还兼着些微微的惊恐与讶然,周围飘着无数轻薄的纸张,画纸或大或小、画工或粗糙或细腻,却都绘着一幅极为相似的画面。
  程渺脚步一顿。
  无数画纸中的黑衣少年背影在他眼中缓缓聚成一个完整的模样,再慢慢与眼前有些错愕的魔人融为一体。
  他忽的想起了,凌轩会爱上一个魔人的理由。
  凌轩从小到大,每每梦魇,都是在做一个相同的梦。
  梦里少年持刀而立,站在他面前,用着睥睨天下的气势替他挡住了那几乎要将他吞没的漫天浓云,声音轻快悠扬,带了些吊儿郎当:“从前你总说恨不得没有遇见我,总不愿给我个好脸,如今马上就要道句‘再也不见’了,便对我笑一个嘛。”
  后来的事他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少年冲入浓云之中的时候,是个毫无留恋的样子。
  凌轩的梦魇持续了多年,后来在遇见那昏迷不醒的魔人时成了真。
  却是经年妄想落地、两世绮念凝实,魂悸魄动,引得他义无反顾的将大半生都赔了进去。
  “你好像……很早以前便认得我?”
 
 
第一百二十章 恨不相逢
  “我前些日子说,你命中有个要注定纠缠三世的人,那时只是兴之所至、随
  “你好像……很久以前便遇见过我?”
  那画纸上的人形画的并不精细,又因绘画的时间与心境不同而显得高矮胖瘦各有千秋,封霄阳本觉得这是他人的隐私,自己不该多看,可目光一落到上面,便移不开了。
  他莫名觉得那画上的场景极为熟悉,虽无法在记忆中找到相应的景象来,却也有六成的把握,觉得那画上的背影便是自己,是以才出了这么一问。
  凌轩僵在门口,目光虚虚定在满地飘散的画上,抿紧了唇,面如寒霜,就在封霄阳开始惴惴不安、觉得自己是不是冒犯到了他的时候忽的出了声:“我不记得了。你在我房中做什么?”
  封霄阳全然没料到,凌轩居然能在如此适合感情发展的情形下说出如此煞风景的话,一时间竟是全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应了声“啊”,眼见着凌轩的脸色越来越黑,这才想起自己早先准备好了的话:“我……我这不是呆在那客栈中无聊,想上山来看看你这门派究竟是个什么样子,阴差阳错便找到了你这屋子里嘛。”
  “阴差阳错……”凌轩脸色不好,像是有无数的话想骂出口,却终是憋了下来,闭上眼掩去眼底的惊惶与嫉恨,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话音里却依旧是带了些怒意,“一个魔人偷摸进了仙门,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他看着魔人那张被骂的有些莫名的脸,自己也知道如今的状况有些不对,却完全无法抑制住心中因看见那些画而起的惊慌与惶恐,以及充斥在脑海之中的妒意。
  凌轩与封霄阳之间,究竟还有着多少他不知道的过往?
  难不成在这铜铃记述的事件发生之前,这二人便曾遇见过,甚至还有过另一段不为人知的孽缘?
  凌轩心动是因为经年的绮梦,那封霄阳又是为何接受了这份不容于世间的爱意,甚至甘心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
  他几乎是瞬间便想起了那条红布上密密麻麻的字迹,与那铁画银钩的“师弟”二字,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思绪瞬间便乱了。
  原以为自己虽是个替身,却至少能在封霄阳心里留下些痕迹,不至于太过可怜,没料到这二位之间的情谊竟是深重到如此地步,程渺看着,不觉得自己能有任何插上一脚的机会。
  凌轩是你心心念念的人、是那语焉不详的“师弟”,是前缘再续是一见钟情,那他又是什么?!
  “仙尊如今只是我的一条狗,莫要自视甚高。”
  魔人那略带讥诮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惊的他浑身一颤,忽的意识到,封霄阳从未说过什么能够明确关系的话,总在搞些似有似无的暧昧,制造出深爱的假象,心底记着的却全是另一个人。
  倒是他辨不清真假虚实,自送了一颗真心上去,上赶着让人伤。
  程渺被心中混乱的猜测闹的快要疯魔,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勉强撑住了清冷壳子,沉声道:“门中近日要办大典,各处都布了阵法,你要下山怕是艰难,今日天色已晚,先在门中留一日吧。”
  即便心中有着再深再重的恨与妒,他也明白如今面对的只是个幻境之中的投影,而自己现在是绮梦成真、心里像被猫挠了般痒,少年初识情滋味的凌轩,而不是那个期望落空、被现实打肿了脸,意识到自己在封霄阳心中什么也不是的程渺。
  戏还是要演。
  封霄阳被他这没头没脑的怒气与莫名其妙的挽留搞的有些疑惑,整个人的举动被凌轩牵着鼻子走,顺着他的话乖乖坐回了榻上,又就着自己擅自摸上浮空山来的话题道了歉,直到瞥见一旁散落的画像,才想起自己原本要问的话来:“一打岔都要忘了……这画像上画的可是我?你与我是不是早先便遇见过?”
  “我说了,我不记得了。”凌轩将四周器具上的灰尘扫了,抬头对上魔人那双带了些好奇的眼,“我只是常做一个梦,梦里是个与你极为相像的人,救了我一命。”
  他顿了顿,又自嘲的笑了下:“只是好像并没有彻底救下,不然我也不会有这凡间中生活的二十多年。我从前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梦境罢了,直到……直到那日见到你。”
  封霄阳愣住。
  他没有从前的记忆,甚至连幻境中与凌轩的这一段过往也不记得,在听到这一番话时下意识便要问上句“你是不是认错了人”,可看着那满地画像之中与自己像极了的少年背影,却又问不出口了。
  凌轩所说的东西,他全然不知,自然不会因此引动什么除了惊讶之外的情感,只是从凌轩那声轻轻的笑音里听出了压抑的怀念与无奈。
  他忽的就有些难过,不仅是为眼前在梦境中追寻了那缥缈身影十几年的凌轩,还为失去记忆前的封霄阳。
  这二人之间究竟是出过什么事,才能搞出如今这幅一个黯然神伤、苦苦怀念,一个尸骨无存、不知沦落到了三界何处的样子?
  幻境外的世界已然注定,无法更改,可封霄阳至少能让幻境中的故事来的美满些。
  他轻笑一声,微微弯了眼,无奈道:“凌修士,我前些日子说,你命中有个要注定纠缠三世的人,那时只是兴之所至、随性一说……却没料到,这个要与你纠缠的重任,竟是落到了我自己头上。”
  “我已活了千百年了,不记得遇见过多少人,也不记得一时兴起救的人又有几何,连自己这一身修为是如何来的,也记得七零八落,可却对你这画上的景象熟悉的很。”
  封霄阳拿起一张散落地上的画像,指尖轻轻描画着画中的乌云,低声喃喃:“我记得这云层中,当时是有着雷霆阵阵的,风刮的极凶,将我身上的外衫都撕了一半去……”
  他顿了顿,循着记忆中模糊的场面继续说下去:“我那日应当是穿了件练功服,拿的是把三尺长的赤色长刀,对你说的话里……似乎有句‘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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