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穿越重生)——小狐狸菌

时间:2023-09-23 09:15:57  作者:小狐狸菌
  “可是家主,三公子之前从未接触过家传武学,他是从何学到吐纳之法的?”
  “所以命你继续盯着,务必抓住传授他武学之人。”
  “是。”陈命正打算告退,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欲言又止,“家主……”
  “有话直言。”
  “属下猜测,会不会是……是段泽教的?”
  陈留行手一抖,笔尖落下一点墨,污了字迹。
  他沉默许久,开口道:“并非没有可能。若真如此,段泽一定在图谋什么。”
  “那属下该如何做?”陈命请示,“要杀了他吗?”
  “不必。”陈留行合上账簿,温和一笑,“对付他,有更好的法子。阿野还是那般地偏爱宠幸他么?”
  “是。三公子白天黑夜都将他留在屋内,不愿挪出去。”
  “好极。你退下吧。”
  陈命一头雾水地退下了,不晓得自家大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
  “成亲!??”
  “为兄瞧你对他十分喜欢,但他毕竟身份特殊,无名无分地囚在山庄里,难免招人闲话。”陈留行温声道,“正巧你二哥也在,为兄寻思着,不如就趁这时候把喜宴办了。”
  江知也呆滞。
  这、这么草率的吗?!
  不过也是,陈三公子就是个不能习武的废物,名声还不佳,拿来联姻都没人要,对陈氏全无作用,娶个男妻自然无伤大雅。
  “或者说,还没喜欢到能成亲的地步?”见他沉默,陈留行问道,“你若是不愿意,那今日为兄就把人带走。此人太过危险了,不宜留在身边做娈宠。”
  “带走?带去哪?”
  “这你不用操心。为兄会再给你找个相貌相似、家底清白的宠儿,供你玩乐。好不好?”
  温声细语,其中的杀机却昭然若揭。
  江知也:“……”
  陈留行能坐稳陈氏家主的位置,手段和心机缺一不可,绝无可能像表面上那般亲厚无害。他待陈野确实很好,但这份宠溺之中又夹杂着视人命如草芥的漠然和狠辣。
  和有意无意引陈野沉迷声色的陈千山比起来,不知哪个才是导致陈三公子臭名昭著的罪魁祸首。
  或许两者皆有。
  江知也心知要是再犹豫下去,陈留行就该起疑了,斟酌着字句缓缓开口道:“他性子极烈,平日在床上就不怎么听话,要成亲恐怕……难。大哥可有办法?”
  “这个没什么,他不肯也得肯。”陈留行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微笑起来,“你且在亭子里坐会儿,吃点东西,为兄去找他谈谈。”
  陈留行走了。
  江知也坐如针毡,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蹑手蹑脚地摸到了窗下偷听。
  -
  屋内十分安静。
  许久,才响起段泽的声音:“我不同意。”
  “我不是来征求你同意的,只是知会你一声,早做准备罢了。”陈留行轻笑一声,不徐不疾道,“听话些,还能少吃点苦头。”
  “我听闻陈氏长公子极其疼爱弟弟。而眼下你却为了一些旧怨,不惜利用他的婚事来羞辱我。”段泽的眸子仿佛浸透了寒水,“陈留行,你还是一如既往,虚伪至极。”
  陈留行那若有似无的笑意顿时消失了。
  他伸手一把掐住段泽的脸颊,凑近过来,毫不掩饰眼里的浓烈恶意,一字一顿道:“你如今就是个残废,还以为自己是无光无限的玉面郎?多的是人想要你的命,做个男妻还能多苟延残喘些时日,别给脸不要脸。”
  “你——”
  “过去风泽堂还真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不过以后不会了。”陈留行松开他,目光如毒蛇阴冷,笑容里带着三分轻蔑七分快意,嗓音轻缓,“你下半辈子只能被囚于后宅,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求陈氏赏你一口饭吃。”
  段泽死死瞪着他,眼眸通红,指尖抓得竹榻咯咯作响。
  “哦对了。”陈留行像是想起了什么,“百药谷行走的尸身挖出来了。听雇佣的山夫说,他几乎被砸成了一滩烂泥。”
  刹那间段泽神色一滞,仿佛兜头一盆冰水浇下,满腔的愤懑怒火转瞬熄灭成了青烟,连心脏都乱颤起来。
  陈留行勾起嘴角,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会落得如此下场,都是报应罢了。”
  段泽神情空茫,浑身颤抖,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起来,片刻之后,猛地趴在榻边:“呕——”
  陈留行见鬼似的飞快退了开去,拎着溅到了一点污浊的衣袍,疾声唤道:“陈命!”
  “属下在。”
  “速来帮我脱了这件外袍,再拿去烧掉。脏死了。”
  “是。”
  脱去了脏污的外袍,陈留行脸色稍好,回头瞧着依然呕吐不止的段泽,嫌恶道:“把他给我关到偏院去,没我的准许,任何人不许送吃食给他!我倒要看看,喜宴那天他还能吐出什么来。”
  “可是家主,三公子不许……”
  “挪出去!”
  陈命不敢多言,顺从道:“谨遵家主命令。”
 
 
第9章 
  段泽被囚禁在梧桐阁已经整整两日,米粒未进,奄奄一息。
  这夜。
  他躺在满是陈旧味道的被褥上,饿得头昏眼花,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忽然听见窗子那边传来“嘎啦”一声轻响。
  一道鬼祟但动作不怎么熟练的影子翻窗进来,怀里抱着个黑乎乎的东西,身上的绸缎睡衣在月色下雪亮一片,只要不眼瞎就能瞧见。
  外头的守卫跟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明显在放水。
  是陈野。
  段泽:“……”
  他眼底的冷意柔和了下来。
  江知也一边翻窗一边埋怨这身体没用,好不容易爬进来,一脚踩到柔软丝滑的睡袍,差点摔了个跟头。
  要不是为了符合陈三公子废物的身份,他才不会穿着这种拖沓的睡袍来翻窗!
  那日段泽被带走后,江知也寻思着,距离喜宴还有大半个月呢,真不给吃喝,岂不把人弄死了。
  估摸着是陈留行觉得自己这个弟弟不肯听话,会偷偷送吃的进来,所以才敢随便撂狠话。这样既保了全自己的面子,又不至于真把人饿死,八成还吩咐过守卫睁只眼闭只眼放行。
  江知也等了两日,觉得陈留行没那么生气了,会错了意被抓住顶多骂一顿,于是试着潜入了一下。
  果然很顺利。
  江知也装模作样地重新关好窗户,拎起食盒,确认自己从眼神到举止都流露着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清澈愚蠢,这才施施然走到床边。
  漆黑的帐幔内没有声息。
  “喂。”他不确定道,“你还活着吗?”
  床上传来几声闷咳。
  “……没死。”
  江知也松了口气,从腰间的布兜里掏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柔和的幽光盈满了床铺,照亮了段泽苍白焦枯的唇。
  他又从食盒里取出一碗肉粥,递过去:“吃吧。”
  段泽吃力地坐起来,刚伸出手,眼前忽的一阵晕眩,差点又栽倒回去。
  “算了,粥就一碗,弄洒了可就没有了。”江知也舀了一勺,“你坐着就行,本少爷亲自喂你。”
  段泽虚弱地“嗯”了声,靠在旧得发白的软枕上,小口咽着江知也喂过来的粥。
  遍布灰尘的破旧偏院,幽暗的珠光,一碗救命热粥,还有陌生的故人。
  汤匙时不时磕碰着瓷碗,当啷轻响。
  此刻此地,竟生出了一种别样的安宁。
  吃了大半碗后,段泽撇开头,道:“饱了。”
  江知也一怔。
  他知道段泽几天没吃饭,不能一口气吃太饱,盛的分量本来就不多,没想到居然还剩下了。
  “不好吃吗?”他尝了一口,喃喃道,“不会啊,怪好吃的。”
  段泽摇头:“是胃不舒服。”
  江知也“啊”了一下。
  也是,谁隔三差五就吐个昏天黑地,胃都会受不了。
  他把粥碗放回食盒里,寻思着要不要弄点养胃的药过来,思忖片刻,又觉得有些委屈,忍不住开口。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吗?”江知也问他,“一听到要和我成亲,吐了这么久,最后还昏厥过去了。”
  委屈混杂着难过弄得满心狼藉,一时间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发问的究竟是陈野,还是江知也。
  段泽闻言一怔,抬眸看向他。
  陈野的眉眼其实和陈留行很像,眼尾都微微下垂着,只不过他的眼睛要更圆更大一些,委屈起来就会泛起一层水雾,像只可怜巴巴的小鹿。
  平时骄傲得仿佛昂首挺胸的孔雀,抬着下巴,一口一个“本少爷”,这会儿却坐在床边,委屈地质问一个狼狈不堪的阶下囚。
  段泽很难形容此刻的感觉。
  陈野和传闻里的完全不一样,这些日子既没有真对自己做过什么,也没有残暴地虐杀过下人,身边还总是跟着个性格懦弱、兔子似的小大夫,看上去吹口气都能哭。
  哪里算得上暴戾跋扈的纨绔,顶多就是个娇纵的小少爷。
  段泽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默了默,别扭片刻,终于低声解释道:“不是针对你,老毛病了。还有……粥很好吃,谢谢。”
  “真的?”江知也眸子倏地亮了起来。
  他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清清嗓子,下巴一扬:“哼,算你识相。食盒里还有四个馒头和一壶清水,你且藏好,省着点吃。明晚我再过来。”
  说罢又做贼似的原路返回。
  爬出窗子的时候,衣摆还被木刺勾了一下,“刺啦”撕开一条缝,气得他在窗外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段泽听着动静,眸子静静地盯着某人遗落在床上的那颗夜明珠,须臾,眼底浮现出一丝久违的笑意。
  很浅,但确实是笑了。
  -
  江知也在喜宴的前一天被关在了落霞院,由陈二公子亲自监督,熟悉大婚的流程。
  江知也焦灼。
  江知也坐立难安。
  他没有办法给段泽送饭了!!!
  “礼成之后你再……你在听没有?”陈千山卷起书,不轻不重地敲了他一下,“不是二哥为难你,非要把你关在落霞院。大哥现在就在梧桐阁,有些规矩他要亲自教导,你不宜在场。”
  江知也怔了怔:“什么规矩?”
  “自然是陈氏的规矩。他既嫁给你做男妻,就该学会如何低眉顺眼,乖巧听话。”陈千山冲他挤了挤眼睛,“还有洞房桌上的酒……他若还是不听话,你就给他灌一杯下去。任他再怎么傲骨铮铮,喝了这杯酒,都得由你予求予取。”
  江知也袖子底下的手慢慢捏紧。
  “多谢二哥。”
  喜宴如期而至。
  宾客如云,但气氛并不热烈,反倒处处弥漫着秘而不宣的恶意。来者皆是为了看段泽的笑话,至于陈三公子的这桩婚事,谁会在意?
  江知也穿着一身刺绣花哨,又缀满了珠宝的艳丽喜服。
  根据陈氏两位公子的反应来看,他们对于自家弟弟在数套礼服当中一眼挑中了这件最俗的毫不意外。
  江知也站在宾客中央,心不在焉地喝着酒,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
  要救段泽,这场喜宴是北派混人进来的大好时机。
  风泽堂有四位副手,不知道来的是哪个。
  他正挨个打量过去,忽听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于是循声望去。
  只见段泽坐在一副新打造的镶金轮椅上,穿着与他同样款式的喜服,珠翠玎珰,脸色白得像鬼,嘴唇被抹了朱红胭脂,面无表情,硬是给热闹的喜宴平添了一丝阴森。
  片刻寂静之后,不知是谁第一个假模假样上前恭喜,道贺之声渐渐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江知也见他无事,略略松了口气。
  待轮椅缓缓推近之后,又紧张起来。
  段泽的眼神里透着木然和浓重的疲惫,眸光涣散,似乎并不太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只是恍惚地坐在轮椅上,像一具失了灵魂的牵线木偶。
  江知也抬脚就要往他那走。
  一道身影不动声色地挡在了面前。
  “你二哥昨日没有教你过么?”陈留行声音很轻,“只有等他从司仪手中取了吉祥花,你才能过去。”
  “可是——”
  陈留行的嗓音陡然冷下来:“阿野,你要清楚,给他男妻的名分只是为了平息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说到底他不过是你身边的一个娈宠,玩玩而已,难道还要为了他忤逆兄长?”
  “怎会?”江知也轻浮地笑起来,带着微醺的醉意,晃了晃手中的酒盏,“可是我的酒喝完了,酒壶就在大哥身后的桌上。今日是我的喜宴,大哥总不会不肯让我喝个痛快吧?”
  陈留行微怔,又很快恢复如常,取来酒壶,亲自给江知也满上,像一个好兄长似的温柔叮嘱道:“今日你可以敞开了喝。别醉太深了,入夜后还要洞房。”
  “嗯。”江知也抿了一口酒。
  推轮椅的人实在磨蹭,短短几步路而已,竟还没走到司仪跟前。
  忽然,围着段泽贺喜的人群里发出几声低呼,轻微骚乱起来,人头攒动片刻后,让出了一条缝。
  江知也蓦地不安,稍稍踮起脚,终于得以从缝隙中窥见一二。
  那轮椅底下有一只锡酒壶。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