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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用玩具压下门的把手，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点的改变，他抱着洋娃娃挡住胸前的血迹径直离开了案发现场。
经过电梯的时候里面正好走出来一行人，秋山凑目不转睛的和这些人擦肩而过。
“刚才的那个女生好可爱啊。”
“园子，小点声。”
“奇怪，她不走电梯吗？”
秋山凑将这些声音抛之脑后，等到身后的这些人消失了踪影他才从安全通道下楼。
“任务完成了？”
“嗯。”
诸伏景光终于等到了秋山凑的出现，两个人确认任务完成之后迅速的离开。
重新换回衣服的秋山凑坐在车子里，他手里面拿着一份三明治，坐在驾驶座上的诸伏景光自顾自的撕开了包装咬了一口，嘴里面含糊的说着。
“任务完成了你不吃点东西？”
“这一整天你好像都没有吃过东西吧？”
诸伏景光从车内后视镜看见秋山凑捧着三明治没有动弹，他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不喜欢吃？”
“现在也就只有这点东西垫一垫了。”
秋山凑这才把盯着三明治的视线看向诸伏景光；“不需要，我没有在外面吃过东西。”
诸伏景光皱了一下眉，他意识到对方说的话已经开始透露了一些其他的内容。
“组织里面还管吃饭？”
诸伏景光继续吃着手中的食物，同时他的眼睛盯着秋山凑，还想继续打听着些什么。
“嗯。”
这边等着秋山凑再说一些的诸伏景光没再继续问下去，对方年纪再小也是组织里面的人。
说到这里诸伏景光又想起给对方准备衣服的时候，他亲眼看见了手臂上那一片青紫的针眼。
“你叫什么？我听说你还没有代号？”
诸伏景光提起了两个人最开始对话的时候，他主动的介绍了自己的代号，结果秋山凑一脸认真的说自己没有代号。
后面又因为任务找不到时机询问对方的名字。
“秋山，我的名字叫做秋山凑。”
“我知道了，我要去基地一趟，秋山你有其他的交通工具吗？”
诸伏景光打算今天先到这里为止，他侧面的告诉秋山凑可以下车了。
谁知道秋山凑听到基地的两个字直接开口：“我也回基地。”
“……那你就和我一起吧。”
诸伏景光把垃圾收拾好丢掉，后座的秋山凑虽然不吃但还是拿着手中的食物。
‘不在外面吃东西，身上的针眼，特殊的年纪，问题很大啊。’
*
“Bourbon、Rye，看样子这次是你们两个人一起做任务。”
诸伏景光注意到Zero和Rye两个人站在一起，听见他的声音另外两个人也看向诸伏景光。
“你的任务完成了？我听说是和琴酒行动组里面的那个？”
降谷零擦拭着手|枪漫不经心的询问着，赤井秀一听到这里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你的速度还真是快，没错，我今天是他一起。”
“感觉怎么样？”
诸伏景光拿起酒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吓了一跳呢。”
“看来对方很不好对付？”
“不，是一个小孩子呢？看起来差不多——”诸伏景光放下手中的杯子，冰球碰撞杯子发出声响。
“国中生的样子。”
另一边和诸伏景光分开的秋山凑回到基地里的实验室，抽完血的他走到了自己那一个充满监视器的房间。
“还是和过去的实验一样吗？”
“没错，身体各方面的数值都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要是他不是行动组的人说不定就可以解剖看一看了。”
“闭嘴，这件事可别乱说，小心再乱说的话你会死的很快。”
“这有什么，什么玄乎的幽灵，除了偶尔几次检测器的波动根本没有人能看见吧，他要不是因为能力早就和其他的实验体没有任何区别。”
“……你”
“我什么我，下个月我就要调去别的实验项目，这种实验我可不会参与了，那个项目好像是研究药物，比这里好多了。”
这些人的声音秋山凑没有理会，他躺在床上看着站在室内的IBM，黑色的身体和他相比几乎高出了一倍。
在那一天他被琴酒带回来之后就开始接受了无数次的实验，随着知识的灌输，过去的记忆全部有了解释。
他是不正常的，如果不想再像十年前那样关起来就谁都不要说出来。
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他们的生命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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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被爱意浇灌的秋山比一个人面对要天真的多，萩原因为爆炸案知道了真相，慢慢教育秋山凑的长大和被组织强灌知识，目睹和他一样年级的实验体消失，开始隐瞒自己还是不一样。
但本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第193章
“起来。”
琴酒的声音在训练室内格外清晰，他的目光看着正在从地上爬起来的秋山凑没有任何波澜。
秋山凑咽下嘴里的血腥味，默不作声的站直了身体。
“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嘲讽的声音刚一出口，秋山凑就朝着琴酒跑过去，身高体重这一方面就注定了两个人之间的巨大差距。
抱住对方大腿让琴酒失去平衡这种事情想一想就不会那么简单，他对抗的不是普通人，而是琴酒。
面对着秋山凑的冲锋琴酒就连后退一步的动作就没有，秋山凑靠贴近琴酒迎接他的就是一个踢击，秋山凑顿时弯腰一个前翻滚躲过去。
既然地面战斗体型相差较大的话就使用空中锁技，秋山凑滚到琴酒的身后拉住琴酒的一只手臂，想到翻身上去使用十字固。
结果就听见琴酒嗤笑了一声，他索性伸直手臂掐住秋山凑的衣领往地上使劲一摔。
秋山凑看见计划失败直接一个侧身翻滚躲避，如果傻傻的躺在地上等待他的可就是琴酒的暴揍。
“呵，还算有点脑子。”
秋山凑再一次爬起来，他看着琴酒，寻找着继续下手的地方，他没有使用IBM的能力，他在最开始的接受组织训练的时候失控过，得到的只有更长时间的实验，更加暴力的对待。
逐渐的，秋山凑越来越可以主动的去控制，之后失控的情况也就越来越少，这也是有些实验人员不满的原因，他们并不知道秋山凑可以死而复生。
毕竟没有人愿意去拿死一遍的借口是试一试。
目前知道IBM存在的也只有琴酒伏特加这些人，秋山凑自从可以熟练控制之后就很少使用，偶尔一段时间会在实验室里引起小型的骚动。
为了让有利用价值这件事情加长时间，但是同时还要伪装出一副无法控制的模样。
可即便是这样组织为了控制秋山凑，他的脖子和手腕上带着一个黑色的项圈，一般是隐藏在衣服之内，通体黑色。
就算普通人看见也会以为是choker而已，上面时刻安装了定位器，如果秋山凑敢逃的话里面的毒药就会弹出注射进去。
组织以为这样就可以控制他，实际上默认这样的秋山凑才是自由的 。
他可以在有限的范围之内见识外面的世界，想脱离也就是死一次而已。
不过秋山凑没有逃走的准备，他又可以逃去哪里？在这个世界上他哪里都去不了。
况且组织里有吃有喝，只要完成任务也不会活的太差。
*
“东西吃吗？”
诸伏景光站在轮船上，他们一行人刚刚结束一个任务，现在正是返回组织的途中。
秋山凑站在轮船的防护栏内部，看着天空中飞翔的海鸥，听见苏格兰的问话他转过头，对方伸手递出一个盘子，里面装的是一些涂满奶酪的面包。
“餐前点心？还是说你又要用不在外面吃面的借口？”
诸伏景光看着远处的海平面带着些调侃，距离他和秋山凑第一次出任务也有半年了，对方依旧没有代号。
就像是被组织圈养的东西一样。
海面上湿润的海风吹拂，秋山凑身上血腥和硝烟混杂的味道让诸伏景光内心有些叹气，他正准备收回手中的盘子。
秋山凑第一次伸出手，拿起了苏格兰递过来的食物。
“谢谢。”
两个人之间的举动被身后的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看的一清二楚。
秋山凑拿起面包咬了一口，浓郁的奶酪裹着小麦面包，诸伏景光靠着护栏询问他，“味道还可以吧？”
“嗯。”
没能从秋山凑脸上看出表情的诸伏景光还以为秋山凑不喜欢，他收回了手中的盘子，“如果不喜欢的话也没有关系。”
“没有不喜欢。”
秋山凑手上的面包还剩下一大半，他转头和诸伏景光解释，结果就在这一瞬间，一只海鸥俯冲着朝他冲过来，一翅膀扇在了秋山凑的头上。
随即叼住面包扑腾着翅膀冲向天空，一时间接连不断海鸥叫声盘旋在两个人的头顶。
诸伏景光下意识把秋山凑当成了需要照顾的小孩子，拉着对方的手腕离开轮船的甲板。
躲开海鸥虎视眈眈的追击，诸伏景光松开手，注视着秋山凑呆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抱歉，我忘记了还有海鸥。”
“……”
“没事。”秋山凑听着对方的笑声有些无措，这种笑声组织里面不管是实验人员还是琴酒他都没有听到过。
苏格兰眼睛因为笑容弯起来，眼睛里的一抹蓝色就像面前的大海一样，蔚蓝且自由。
秋山凑像是被烫到一样移开视线，他看着波涛汹涌的海面呢喃了一声，“真漂亮。”
诸伏景光没有听见秋山凑说的话，他突然朝着对方靠近了一些，“你刚才说了什么？”
“……海鸥，真有趣。”秋山凑选择了说谎，虽然不明白自己说谎的意义是什么。
而另一个人对于秋山凑这句突兀的话什么都没说，诸伏景光只是有了一个念头，‘好像有什么改变了。’
不远处的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看着他们，降谷零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Hiro你在干些什么？对方就算是小孩那也是组织里面的人啊。
经过这一次的交流，诸伏景光慢慢的发现，秋山凑的态度有了转变。
他不再像是最开始的时候无法交流，偶尔一起做任务的时候会主动开口|交流。
开始习惯在外面吃饭，开始会把目光聚集在一些小事上。
让诸伏景光有了念头确还是一次任务。
那一次的任务是处理掉一对夫妻，这对夫妻利用组织竞选成功，但是在之后升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而组织自然也不会放任这些人的出现。
于是诸伏景光又一次和秋山凑一起出任务。
诸伏景光他是一个卧底，让他把手中的枪对准普通人每一次对他来说都是煎熬，即便是这些人和组织合作。
但他们不应该就这样死去，他们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而当诸伏景光得知对方还有一个女儿的时候他犹豫了，才一岁的年纪，等她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她的双亲就会死于非命，而她也会命丧黄泉。
诸伏景光对着熟睡中女孩的枪停住了，他不敢开枪，这些年因为卧底他处理掉的人数不胜数，这些人都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同样没有立即下手的还有秋山凑，床上的女孩闭着眼睛，她的双亲已经被杀害了，但是对准她的一枪秋山凑迟疑了。
按理说他可以下手的，只要轻轻扣下扳机，只要移开视线。
秋山凑举着枪的手臂一抖，他看着窗外的圆月彻底放弃了。
“苏格兰，交给我吧，你先出去。”
诸伏景听见秋山凑的声音突然转过头，“你说什么？”
秋山凑拽着诸伏景光离开婴儿房，看着对方的眼睛关上门，“我来下手。”
诸伏景光还没有说话面前的门就被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秋山凑和面前的婴儿，他举起枪对准床的位置射击，子弹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发射出去。
子弹打在了床尾，装上了□□的手|枪发出的声音没有吵醒婴儿，或者说是没有机会吵醒。
秋山凑看着打开的窗户，IBM踩在窗框上，它的一只手还抱着一个婴儿。
‘送去有效范围内最远的孤儿院。’
IBM一只手扒住窗户翻到屋顶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秋山凑收回枪，然后推开了门，门外的苏格兰死死的看着秋山凑，秋山凑被这样的目光刺了一下，但很快对方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处理干净了？”
“……嗯。”
诸伏景光看着秋山凑，他在内心狠狠的嘲笑了自己：你看，你以为的秋山凑他终究是组织养大的，残忍，随意可以践踏生命。
秋山凑躲开诸伏景光的视线，他淡淡开口：“任务完成。”
听见秋山凑这样说的诸伏景光攥着手|枪的手瞬间收紧，他安排公安收回，想找出救下婴儿的想法彻底失败，又一条生命消失在他的面前。
两个人走出房间，秋山凑沉默的点燃了流淌一地的汽油，诸伏景光没有像往常一样说送他回基地。
秋山凑一个人离开了这里，瘦小的身影越来越来模糊，诸伏景光只是站在原地看着。
看着火焰迅速蔓延，诸伏景光转身打算离开这里，他最后深深了看了一眼婴儿房的位置。
就这么一眼就让他停下了脚步，窗户，为什么婴儿房的窗户在开着。
诸伏景光产生了这样的疑惑，他和秋山凑在房间里的时候窗户是关上的，为什么现在是打开的状态。
什么情况杀人还要打开窗户？诸伏景光立即思考起来，他回想听见房间里□□的动静，然后秋山凑推门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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