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并未对十二卫施加刑罚,而是在怀王注意力跑走的时候,对他说:让你家小皇帝把人照顾好。]
[对此我只能说,那兄弟回来到现在,人还没缓过来神。]
看完信的云暮秋:“???”
他有些懵的看着祁折,瘪瘪嘴,委屈得要命,“完蛋了祁扶桑,圣女真成我后妈了。”
跟着他把信看完的两个影卫,各有各的关注点。
莹星怒道:“圣女太嚣张了,居然叫主子小皇帝。”
桐拾比他声音更大:“主子和世子在一起的事情圣女知道了?”
除去根据三封信迅速理清关系的祁折,其余三人六目对视:“?——……——!”
“等一下,”桐拾伸手制止他俩别开口,“我缓缓,我缓缓,我马上要猜出来了。”
祁折把信从他手里抽出来:“等你猜出来菜都热两场了。”
“信里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圣女就是秋秋的亲生母亲。”
作者有话说:
来喽来喽,两对父母爱情的模式大概就是强强互宠势均力敌和女强男弱女宠男 (前几章有老婆猜到圣女是亲妈!简直超棒哒么么。)
雪玉不是药蛇哦,感觉有老婆应该能猜出来雪玉是什么了。提示:【秋爸递出的每个消息都是秋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的。】
第42章 活物
*
秋秋震惊:“你怎么看出来的?”
莹星瞪眼:“那她叫主子你小皇帝好像似乎很合理。”
桐拾皱眉:“这, 我悟了,所以圣女是故意把十二卫放进去的。”
听完后两个人的话,秋秋更加震惊,“你俩接受的未免太快了吧?都不质疑一下吗?”
莹星挠挠头, 理所应当的摊开手, “殿下, 关键是我们主子开口的事没有错过。”
云暮秋:“……6。”
“那要这么说,我就没话了。”
【祁扶桑二十四核大脑不是开玩笑说说,蛛丝马迹就能发现问题并且捋出答案的人, 肯定不会错,哎,我爹这什么运气啊, 跑去南疆就找到媳妇儿了。】
【该说不说, 那算命的还真有两把刷子,说什么我长大我娘就会主动找来,诶?不对,明明是我爹去的南疆,不是我娘找上门。】
【天呐, 我有娘了,上辈子没有爹娘没有爱人朋友, 这辈子都有了……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不是很希望原主能回来, 啊, 我好歹毒。】
祁折轻轻敲了一下他脑袋, 打断他的思绪, “别胡思乱想。”
不太明白为什么祁折总是看出他在想东想西, 但云暮秋条件反射捂住他敲的地方, 假装吃痛的嘟嘟囔囔,“就知道说我,你还不是在想事情。”
桐拾看着祁折面色复杂,思索须臾,他也跟着问道,“对啊,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朗了,主子你为何这个表情?”
“有雪玉在手,也知道太后那边要寻的东西是虺,主子你不惜冒险跳崖的计划应当有收获吧,而圣女是世子的亲生母亲,则必然是站在我们这边。”
“我们不必再忍着和太后虚与委蛇,假惺惺演戏,这多好啊。”
祁折对桐拾的分析并未反驳,肯定的微微颔首后,对他说,“我方才想到你曾说的一句话。”
桐拾:“?”
祁折:“神医花将明知道的东西很多。”
他停顿一下,“委实如此,他不仅知道得多,嘴也很严。”
他父皇和娘亲,小世子的父母亲,所有的事情基本上花将明都知道,二十年来至多漏过一句被人听到。
剩余全都藏得严严实实,谁能不说神医的嘴比蚌壳还严。
事到如今,祁折算是看明白,假设上一辈的事能连成圈,花将明就是维系圈口的绳结,作为大师兄,完美融合进师弟师妹的家事。
云暮秋听懂他的话,当下无话可说直摆手。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我对嘴严的人向来抱有难以言喻的敬意,不说了,先给师伯磕一个。】
【当然祁扶桑也超厉害!是谁的男朋友这么聪明呀?嗷~是我的!我男朋友!】
“好了好了,主子,这么多事咱们回去再说呗,”莹星不明就里,真是怕他们仨要在原地讨论起来,“崖底并非久留之地,快走吧。”
祁折扫量一圈周围,微微颔首,“也罢。”
子母蛊既解,桐拾又带人找来,估摸太后的人也在路上等着了,不出意外的话,从崖底回太行宫的一路上刺杀得有好几波。
云暮秋扒在祁折怀里,探出头看着那些持刀握剑的刺客,满脸惊讶,“怎么还来?这都第几队了呀?太后是疯了吗?”
祁折挥袖用内力逼退上前的一簇人,并贴心解释,“我与沈知机实力不分上下,子母蛊解开,适逢我落崖之际,她此时派人来趁虚而入很正常。”
“啊,是这个道理,”云暮秋受教般直点脑袋,思考两秒后,他诶了声,“哥哥,你父皇给你传过内力,沈知机还能跟你打个平手?”
【那没有传内力之前……祁扶桑没有沈知机厉害?不会吧,我不接受。】
祁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父皇内力聊胜于无,估计是娘亲教他的,积下来的一点,有没有其实不影响。”
“所以你父皇没有你娘亲武功高喽?”
“自然,谁能跟十六岁独创剑法的剑圣比?”
“不过你父皇聪明,运筹帷幄,算无遗策,武力低点也不影响。”
“你父王……也厉害,创建的风月门天下闻名。”
“你停顿的很明显,别硬夸,哥哥。”
“……”
深蓝的衣袍衬着夜色愈发浓稠,似墨与浅蓝交错,动作间翻飞如花,行云流水般自如,衣袍叠次,犹如汲墨晕染开的画。
打着打着,桐拾剑都挥累了,回头看主子,还搁那诗情画意的谈情说爱,招式讲究个华丽好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他直接“?”。
“主子咱能分清场合不?”
祁折没理他,反而是小世子伸出脑袋,看着他思索片刻,举起拳头挥了挥,认真的说,“桐拾加油,辛苦了!”
桐拾:“……”
还是那句话,不辛苦,命苦。
长明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莹星更是无语:“我的命也是命啊!大晚上给我俩加训呢?主子他现在一袖子就能扇飞的事儿,非要我们拿着剑打打打。”
面对两个属下的哀嚎,祁折没有任何反应,风雨不动安如山,甚至慢悠悠还给他俩一句,“正好多日不见训练,今晚就当是补训。”
桐拾&莹星:“……”
好歹毒一男的。
他俩喊归喊,手上动作实则利落得很,其他影卫也个个出手干脆,放在云暮秋这小趴菜眼里,就跟看武打片似的。
或许是祁折抱的太稳太舒服,亦或夜色越来越深视野看不真切太模糊,他看着看着感觉眼皮子有点重,隐隐想打哈欠。
“哥哥,”云暮秋的哈欠终于打出来,懒洋洋的在他肩上蹭蹭,“速战速决好不好?我有点困。”
闻言,猫逗老鼠般用太后的人融会贯通内力的祁折当即应声,“好。”
答应得那叫一个迅速,听得旁边桐拾和莹星白眼差点翻出来,好好好,不愧是你啊主子。
最后几个刺客倒落在地,借着天际些微星光,能看到活下来的影卫衣服上剑上都有血迹,祁折偏头看了眼怀里的人,闭着眼睡得正香。
旁边桐拾跟着瞅了瞅,接收到祁折冷眼后,他举手发言,“主子,你刚才光顾着和世子说话,可能没注意到个事。”
祁折瞟了眼他的手,示意继续说。
“太后派来的人,目标并不是冲着你来,而是世子。”
迎着祁折倏地幽深的眸光,桐拾接着道,“能与你交手的刺客,杀招几乎全都是往世子身上招呼。”
莹星摸摸下巴,若有所悟,“太后难道看出来主子喜欢世子?”
桐拾没接上他的脑回路:“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莹星振振有词:“既然伤害不了主子,索性伤害他爱的人,好让他伤心欲绝。”
祁折&桐拾:“……”
桐拾捂住他的嘴,根本不想听,“我说没说让你少看点话本子,你给我消停点吧。”
“太后已经知道我体内子蛊解掉,附在她体内的母蛊定然有反应,”祁折停顿片刻,对两个属下说,“前两日在崖底,小世子给我喂了药蛇的血和他的血。”
莹星喜不自胜:“主子你果然算准,雪玉竟然真是药蛇,两滴血就给你解掉蛊,太好了。”
“不,”祁折摇头,语气笃定,“雪玉是小世子。”
莹星摸不着头脑,桐拾神色亦有些困惑。
祁折定了定眸,脑海里闪烁过片段,越发肯定自己的结论。
他说:“之前每次蛊毒发作,我发狂的时间几乎会持续两个时辰以上。”
两个影卫先是齐齐点头,而后不约而同痛苦皱眉,俱都想起些不太愉快的被痛打回忆。
又听主子继续道:“上次蛊毒发作,我不受控制地咬伤小世子,便昏睡过去,后来被他唤醒喂药竟没有发狂,推测下来,我那日拢共神志不清两三刻钟。”
长明以为是前辈留下的药在体内作反应,祁折亦是如此猜想。
上回装作被言听计从丸控制哄着要小世子亲,他那时亲着亲着自己控制不住,也咬伤了人,抱着人沉沉睡过去,一夜好梦。
如今想起来,两次其实都睡得出乎他意料。
子母蛊是从南疆得来,两年前祁折便派人搜寻,发现南疆实则对其知之甚少,仅模糊传言说它是由圣殿传出,唯有圣女可解。
南疆的圣殿里供奉着圣物,由历代圣女守护。奈何带回这条消息时,十二卫听说圣女已在圣殿闭门不出十六年,所以祁折才打消找圣女的主意。
正常来说,“唯有圣女可解”此话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只有圣女有办法解开。
如今子蛊就此解开,唯一可疑的就是小世子和药蛇的血,可太后派人不是对他下手,而是直奔云暮秋,云暮秋又是圣女的血脉。
那就说明圣女可解也可以是说,圣女的血能解,太后也正是知道这点,因而迅速猜出云暮秋的身份。
按照他对圣女的推测,当初怀王能传来雪玉是子母蛊解药,这条消息定是圣女特意传出来,雪玉……说不准是她给秋秋取的小字。
桐拾听完,咂舌不已,“亏得怀王说雪玉是个活物,那是,能不活吗?”
娇生惯养十八年,碰到他们主子也哄着的小世子,能不是个活物吗?
莹星不知怎么想的,冒出来句,“圣女故意的吧,我怀疑她和花神医合伙坑主子多受点苦。”
知道主子身中子母蛊却不告诉如何救治,难不成是气主子拐跑世子?
祁折听懂他意思,果断摇头,“不会,应当是她历来如此谨慎。”
桐拾一身反骨:“故意又怎么样?我要是圣女,我也不会跟人说自己儿子的血能救别人。”
作者有话说:
讲真的,老婆们都好聪明!!!嘴一个嘴一个~
【秋妈不是故意不说,是她考虑得多。】
怎么说呢,我给你们捋一下两家人的脑子。
折家总共四个脑子,折爸一个半,折妈半个,折宝两个
秋家总共半个脑子,秋妈两个,秋爸负半个,秋宝负一个
emmm……秋妈很难不考虑得多
第43章 自知之明
*
桐拾的话成功说服莹星。
“你说得对, 尤其还是个拐跑他儿子的别人。”
祁折:“……”
净显你聪明了是吧。
没等祁折开口,莹星又说,“话说回来,主子如今子母蛊已解, 体内的曈昽也就不足为惧了。”
闻言, 祁折并未肯定, 而是意味不明的回了句“或许吧。”
他现在其实更关心风月门的信里写了些什么,信回的这样快,绝不仅仅是哄小孩似的说那言听计从丸, 定然还有别的事。
将近三更左右,祁折他们总算回到太行宫,原以为夜深宫里必定漆黑清净, 没曾想宫灯通明, 亮如白昼,门口竟还有一袭白袍伫立。
从崖底回来,路途崎岖,祁折中途将云暮秋换成背起的姿势,他与沈知机身高相差无几, 眼下因背着人而稍稍弯着腰,看他时不得不抬眼。
山里凉爽, 夜间的风近乎有些冷,沈知机的目光沉沉扫过祁折和他周围的影卫, 说, “掉落山崖幸而无虞, 常说吉人自有天相, 陛下果然福大命大。”
祁折与他对视, 神色淡然, “有劳将军此言,一切承蒙太后关照。”
将军状若轻松的勾勾唇,不易察觉的僵硬转瞬即逝,狐狸眼里掠过复杂的情绪,他侧过身,示意祁折进去,“夜里风大,世子娇贵,陛下快些回宫吧,以免惊扰他。”
沈知机侧身的瞬间,祁折垂落下视线,捕捉到他月白宽袖里的指尖微微颤抖几息。
古井般深幽的桃花眼蓦然暗涌,裹挟着铺天盖地般的纷杂跌至,他站在原地,半晌,忽而抬起头扫量一圈宫殿。
“为何要将宫灯都打开,亮得犹如白昼,”祁折说,“若小世子看到,怕是以为天亮了。”
沈知机恭敬道:“陛下说的是,臣这就派人去灭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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