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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勖愣住了，他虽然是理科生，但文言文学得不错，大概懂些意思，于是问：“现在火烧身了吗？”
他看过去的那一眼带着十足的情欲，像下了蛊，使柯让看迷了眼，心想真应了之前的那句调侃——看了就流口水，何止口水在流啊，他内裤都要湿了。
“欲火焚身。”柯让边说边往沈东勖身上凑，说完这四个字，手也已经摸到人家腰上了。
来操场玩雪的人越来越多，全都嘻嘻哈哈成群打闹着，没几个会注意到他们，这给了柯让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举动的勇气。
沈东勖咽了咽嗓子，垂眼看着柯让的睫毛，大概是之前有雪花掉落在上边，此刻竟凝成细小的水珠嵌在睫毛尾端，美极了。
他硬了。
“走。”
“去干嘛？”柯让伸舌头舔了舔嘴唇。
说是欲火焚身，真是一点不假，他当然知道沈东勖要干嘛。
“你说呢？”沈东勖挑眉。
“干我吗？”柯让眨眼，“干我吧，我都禁欲多久了。”
沈东勖失笑，“到底是谁在禁欲啊？上次我可是把你伺候舒服了。”
“那这次我伺候你。”柯让强压下心中的羞涩，说这话时声音都打着颤。
宋忍忍说了，既然觉得抱歉那就狠狠弥补，所以这是他想到的第一个补偿方式。
雪落在柯让鼻尖，还未感觉到凉意，他就被捏住了手腕，一股蛮力带着他向前，他忙不迭地迈开步子跟上，这才反应过来是沈东勖牵着他逃离了人山人海。
他们第二次在这张小床上做爱，很激烈，铁制的床架被晃得“吱呀吱呀”响，这是背景音，主音调是柯让的呻吟。
沈东勖居然在宿舍里备了安全套，这是柯让没想到的，但那套子长度不够，只套住了三分之二，沈东勖每次的深入都很彻底，以至于整个套子都被送进去，柯让撑起手肘时刻盯着交合处，生怕那玩意儿脱落在他体内。
“看什么？”沈东勖猛地肏进去。
柯让喘出一口气，手掌扶住大腿根，指尖抵着沈东勖的小腹控制着距离。他提议：“要不摘了吧。”
沈东勖笑，“怀孕了怎么办？”
柯让嘀咕：“以前都没戴过，又不是说怀就能怀的。”
“天冷，清理起来不方便。”沈东勖解释，这才是他带套的理由。
“你是不是买小了？”柯让问。
沈东勖又是狠狠一撞，认栽道：“又没买过，箍死了。”
“嘶——”柯让刚想调侃，就被顶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都蹙在一起，“太深了沈东勖！”
沈东勖愣住，柯让以这种语气直呼他大名好像还是第一次，他竟然觉得很新鲜。
“疼？”他捏着柯让的脚踝抬起一条腿，架在肩膀上，侧头往那小腿肚上亲了亲。
嘴唇碰到的地方触电般发麻，柯让心跳加速，激动地连脚尖都绷直了。
沈东勖直起上身将进出的动作换成慢悠悠地磨，抽插时发出的水声光是听了就足以让人脸红。
“这样呢？”他问。
“……”柯让没说话，没空说话，他只有一张嘴，现在只顾着喘。
沈东勖爱不释手那条腿，顺着脚踝一路摸过膝窝摸到腿根，腿根上的肉有不少，但看起来却很细，只是因为骨架小罢了。
他突然使坏，拔出阴茎不再进，拿龟头去磨柯让的阴蒂，套子上沾着淫水，每一下顶弄都精准地落在那颗小豆下方，似是戳中软肋，柯让哆嗦着腿，下意识要并拢膝盖。
“别动。”沈东勖掐着他的膝窝，将腿压向两侧，压得实在，丝毫动弹不得。
柯让有种任人宰割的错觉，好歹他还有两只手能动，一手攀上沈东勖的小臂，一手胡乱往下摸，摸到沈东勖的阴茎，指腹抵着龟头往下滑，滑进小阴唇，滑到阴道口。
“肏这里。”他红着脸，抬眼看向沈东勖。
这一眼简直明送秋波，沈东勖挺进女穴的同时俯身去吻柯让的眼尾，那里也泛着红，挂着泪痕，楚楚动人，可怜又可恨。
怜那副白净清纯的模样，恨那股魅惑诱人的骚劲。
“你真是……”他在柯让耳边低笑，语气尽显无奈，“命都给你了。”
亲吻尽数落在脸上，柯让双眼迷离，喘息隐在唇齿间，他听见沈东勖说：“我好爱你。”
他说：“我也好爱你。”
或许从喜欢到爱，并不需要什么循序渐进的过程，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肌肤相亲，身心皆欢愉，足矣。
桌上的手机响得不合时宜，彼时沈东勖依旧在埋头苦干，柯让被铃声拉回思绪，侧过上身躲开沈东勖欲落在他锁骨上的吻，好让自己能够伸手去拿手机接电话。
“扫兴。”沈东勖不满，直起身后将阴茎肏到深处，他一把扳正柯让的肩，随着退出的动作长臂一捞，将手机举到眼前，再次进入时才说：“宋忍忍打的，接了，说话。”
他已经滑了接听，手机也送到了柯让嘴边，宋忍忍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那边问：“你人呢？书包都不拿，跑哪儿去了？”
柯让刚准备开口说话，却被沈东勖毫无征兆地猛力一撞，呻吟从口中溢出，他反应过来后立刻闭紧了唇。
宋忍忍沉默了，柯让也沉默了，只有沈东勖扬着嘴角轻笑了一声。
“你在…干嘛？”宋忍忍的声音又响起，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此时柯让正瞪着沈东勖，拿脚板蹬对方的胸膛，阻止他再次胡来。
沈东勖笑着晃晃手机，示意他快点回话。
柯让才说：“走得急，书包忘记了。”
“你和沈东勖在一起吗？”宋忍忍试探道。
“嗯。”
对面了然，清了清嗓子说：“那我先把你书包带回家了。”
“好。”柯让应。
宋忍忍极速说：“我挂了，你忙。”
柯让想再应一声好，但宋忍忍没给他这个机会。
沈东勖将手机扔到枕边，两手圈住柯让的脚踝，压下身时说道：“这么着急和我做爱吗？书包都忘记拿？”
“……”柯让无语，“明明是你拽着我就跑的。”
沈东勖敲他下巴，“还顶嘴，被我拉着跑的时候想到书包了吗？”
柯让不说话。
沈东勖不依不饶又问一句：“哪怕一秒钟，嗯？”
“嗯你个头！”柯让恼羞成怒，伸手去推，“就我急吗？那是谁一进门就扒我衣服的啊？不想做就起开！”
沈东勖被他这样子唬到，怔了几秒后豁然一笑，“怎么还撒泼了呢，别动，快让我亲亲。”
柯让：“……”
这哪还有脾气？
“是我急。我想做。我不起开。”沈东勖每说一句就往柯让唇上啄一口。
柯让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默默受着。
之后云云雨雨，春风何止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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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就是说能多做几次绝对不会只做一次
柯让说的那句话来自敦煌文书S.1824背面（不重要，重要的是，过完寒假就慢慢开始虐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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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贪心鬼
雪一直在下，但没期末那天大，落地积不起来，气温却创了年度新低。
柯让在家悠闲了三天，每天写两张主科试卷，除了这时候是在椅子上度过的以外，其余时间不是在床上躺着就是在沙发上靠着，活像个高位截瘫患者。
他不像宋忍忍，小女生们一放假就姐妹聚会，并不成群结队，反而一天一个聚会对象，放了三天假，就在外边玩了三天。
第四天停雪，小区里地势稍低的地方有积水结了冰，听说隔壁楼一位大姨出门买菜时滑了一跤，菜没买成，直接滑去了医院。
于是柯让奉劝宋忍忍：“你今天最好别出门。”
宋忍忍刚起床，正在洗漱台前扎头发，简单的低马尾，边弄边说：“今天不出门，在家收拾行李，明天我妈来接我。”
“哦。”柯让将目光移回手机屏幕，他把这事给忘了，接下来的日子要自己独居，还没开始就已经感觉不习惯了。
他问：“过年回来吗？”
今年过年晚，要等到二月中旬才春节，如果宋忍忍不回来过年，那他就得跟宋兰沁俩人过，想想就头痛。
“暂时还不知道。”宋忍忍往牙刷上挤牙膏，“应该和去年一样，我妈要是去她现在的婆家过年，那我肯定回来。”
柯让点点头，“行吧。”
第二天吃过午饭没多久，宋忍忍她妈就到楼下了，这老旧小区的门卫管理并不规范，是辆车都能往里开。
宋忍忍拉着行李箱出门，柯让送到门口挥挥手，关上门后室内一安静，一股莫名的忧伤感漫上心头。
柯让环顾一圈空荡荡的客厅，几分钟前他还和宋忍忍盘腿伏在茶几上吃着外卖，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
他爬上床看手机，不过多久就困了，迷迷糊糊地入睡，什么梦都没做，一觉醒来不知今夕是何年。
窗帘只拉开了一半，隔着层玻璃的天空是暗青灰色的，没什么云彩，朦胧又有颗粒感。卧室里静得出奇，柯让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他突然觉得好孤独，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就这么呆坐了一会儿，这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多久，直到微信提示音响起，他才被找回魂。
信息是沈东勖发来的，柯让看着备注那俩字，心里逐渐回暖。
勖仔：一起吃晚饭吗？
晚饭？柯让看一眼屏幕最上方的时间，四点三十二分，我去，这一觉竟睡了一下午。
勖仔：想想要吃什么，我过去接你。
柯让疑惑着打字：你怎么知道我家……
“在哪”还没打出来，对面又升起一条：定位发过来，我现在就出门。
柯让删完输入框里的字，将位置发送过去。
他估摸着时间下楼，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柯让揣着两只手等在小区门口，他记得沈东勖平日里坐的车是黑色的，便只着重注意黑色的车，却没想到沈东勖是骑小电驴来的，还停在他身边按了两下喇叭。
柯让并没有将这人和沈东勖联系上，还以为是自己挡了对方的路，于是后退一步让行，同时纳闷地想，他都站路牙子边上了，也没挡着谁吧？
骑车那人没动作，戴着头盔，只露了一双眼睛，柯让盯着看了好半晌，突然意识到什么，试探地喊：“勖仔？”
沈东勖抬手扶起头盔挡风罩，半眯着眼说：“又不认识你男朋友了？”
“谁能想到你会骑车来啊？”何况还是这么大冷的天，柯让无语，“我要是捂这么严实，你能认出来我吗？”
沈东勖想象了一下柯让只露一双眼的模样，别的不说，单凭那双不常见的浅瞳，他就可以很笃定地说能。
“我又不会开车，难道你想带着王叔一起约会？”沈东勖问。
柯让可不敢想，撇了撇嘴没说话。
沈东勖朝后偏头，“先上车，想好吃什么了吗？”
“吃点暖和的，火锅怎么样？”柯让抬腿跨上后座。
“行，坐稳了，马上出发。”沈东勖一拧油门，电驴驶进车道混入车流。
风在耳边呼呼响，柯让想学电视剧里的桥段，将手扶在沈东勖腰上，奈何这风里藏了刀片，差点削去他的皮肉。
他又往前探，摸进了沈东勖的棉服口袋，两手勉强保住，手臂将人牢牢圈着，他想想觉得好笑，自己有兜不揣，非往别人兜里塞，或许这就是情趣。
停在一家火锅店门口，沈东勖摘了头盔，才看见先下车的柯让戴着卫衣帽，抽绳拉到最紧，只露了一小圈面中，小翘鼻冻得通红。
他觉得可爱，柔着声音问：“冷不冷？”
柯让点点头，这才打量起小电驴，真想不到沈家还会有这种小玩意儿，简直格格不入。
“谁的车啊？”他问。
“我妈之前上下班的通勤工具。”沈东勖说。
怪不得是粉红色，柯让想，咱妈也是少女心十足了。
店里暖气很足，汤料的香味让人垂延欲滴，柯让点了个鸳鸯锅，他还记得沈东勖不能吃辣。
等菜上齐的空档，沈东勖突然道：“你猜我今天为什么喊你吃晚饭？”
柯让眨眨眼，“约会还需要什么理由啊？”
前几天下雪出门不便，俩人只是在微信上聊聊天，虽然昨天雪就停了，但天气冷，谁也没提要见一面。
沈东勖说：“宋忍忍今天不是走了么，我想你一个人在家肯定会很寂寞，所以来陪你。”
柯让忆起下午刚睡醒时的那感觉，只觉得心头一热，突然间就鼻酸了。
他真的很需要人陪。
“感动了。”柯让瘪嘴，“你太好了勖仔。”
沈东勖抿了口热茶，他多少有点对称赞过敏，“你说过的，我要可劲儿爱你。”
“你对我也很好。”他补一句。
投桃报李罢了，柯让对他如何，他心里有数。
柯让却不说话了，想到自己对沈东勖的欺骗，只觉得无地自容。
“我哪儿好了？”他不解，想听明白些，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嘀咕道：“一起吃饭都是你在请客，我小气又抠门。”
沈东勖笑了，“我乐意请客，又不差钱。”
柯让坐直上身，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因为你的钱才和你在一起的？”
这话问出口，他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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