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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关系(近代现代)——笼中月

时间:2023-09-26 11:00:31  作者:笼中月
  他坐到闻锐鸣身边,闻锐鸣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也迎过去,眼珠像玻璃一样,特别透彻。
  “怎么了?”
  “没什么。”闻锐鸣收回视线,用力在自己脖子后面揉了一把。
  “怎么没去按摩,这里老师傅手法挺独到的,有段时间我每周都来,泡上个把小时再捏上四十分钟,什么疲劳都消了。”
  “手臂刚痊愈没多久,过段时间才能按。”
  章寻扫了眼他的右臂,恰好小原也对他的经历很好奇,就问起他之前在国外发生的事。
  闻锐鸣不太想说,他觉得自己嘴拙,那些事也没什么可讲的,但那三个从巴黎来的萧珠然的同学听说他以前在国际救援队待过,全都来了兴趣,不放过他,让他多少透露一点,所以他就挑了一些不那么血腥的事。
  他说跟曹毅在摩洛哥挖水井,曹毅一头栽进去磕着了脑袋,醒来以后还失忆了三四天。说他们在尼日利亚的草原上躲炸弹,夜里那些萤火虫,还说了当时在扎营地的帐篷里睡觉,一觉醒来帐篷外面来了两头鹿,鹿角顶破了帐篷,它们想偷里面的干粮吃。
  章浩一边听一边乐,听到后面索性原地躺平,脑袋搁在他哥膝盖旁边,蒲团当枕头使。其他人也听得很入迷,纷纷说想看照片。
  “照片在另一部手机里,回国以后还没来得及整理。”
  “一张都没有?”
  “有一张,不过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把那张夜空照从手机里翻出来,其他人就抢着传看,但立马感到有点儿失望——这确实没什么看头啊。
  “鸣哥……炸弹飞机坦克和野生鹿你不拍,你拍这么黑漆漆的景儿干嘛用?”
  闻锐鸣:“当时觉得草原的天很美,没想到手机相素太差了,拍下来也看不清。”
  萤火虫都是糊的。
  想起这事的萧珠然已经开始抿嘴笑,她扭头意味深长地看向旁边,章寻把视线移开,面部线条却前所未见的柔和,仿佛雪水正在消融。
  巴黎来的某位说:“那回头等你整理完分享给我们呗,我有个朋友是做旅拍自媒体的,肯定对你这些经历感兴趣,到时候他要是想了解我让他联系你,没准儿你那些照片还能卖个大价钱。”
  闻锐鸣笑了笑,没放在心上:“行。”
  接着他们玩起了扑克,玩得不大,但大家关系到这个份儿了,小牌也打得津津有味。
  章浩本来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一赌博又来了精神,倒是章寻玩了几把以后有点乏,把牌递给一直没上场的闻锐鸣:“你替我吧,我眯一会儿。”
  “这么困?”
  “有点儿,按完摩难免的。”主要是按得太舒服了。
  闻锐鸣坐他的位置,清点他剩下的牌。章寻已经在闻锐鸣身后顺势躺下了,身体侧卧在凉席上,屈膝面朝墙壁,头枕着胳膊。
  等闻锐鸣回过头,看到的就是章寻弓着的后背和一截小腿,以及垫在脸颊下面的手肘。
  “章寻?”
  章寻闭着眼:“嗯,怎么?我没睡着你说。”
  “你赢了八百,筹码还有三千八。跟你说一声。”
  算得这么清是打算分身家吗。
  章寻慵懒倦怠地说:“一会儿要是不够就先欠着,最后再结。不扯了,你打吧,我真睡了。”
  闻锐鸣鼻腔里闷出一点笑意。
  起手第一把他运气就不怎么样,倒是赵晓波跟章浩手气爆棚,尤其是赵晓波,甩牌甩得眉飞色舞:“炸!欸欸欸浩子你别动了啊,我炸了!”
  “……我他妈管上!四个J!”
  他俩一副比谁嗓门大的架势,只有闻锐鸣眉头紧锁,半晌没打出一张来,全都是一个字:“过。”
  章浩说:“鸣哥你行不行啊,你看着好像那个老花。”
  闻锐鸣:“我牌不行。”
  “废话,瞎子都看出来了。”章浩快笑死了。
  闻锐鸣左手拿牌,目光牢牢锁定在自己这一把随机分布的散牌上,右手却不动声色地拿过一个枕头,搁在章寻脖子旁边,然后用手背挨了下章寻的脸蛋。
  “嗯?”章寻还是没睁眼。
  “头抬一下。”
  章寻脖子一抬,枕头就垫了过来。
  “该你摸牌了啊锐鸣。”赵晓波撇着眼提醒,嘴角邪笑着,“就你这臭手气还分心,这么想给我们送钱?”
  闻锐鸣摸了一张新的,眉头依旧紧得像在盯瞄准镜,紧接着沉默数秒:“这把能不能不算。”
  “我靠鸣哥你想得美!”
  “是你哥的钱。”
  “他的钱不能输还是怎么着啦?你今天就是输它个十万二十万的,估计他都没二话!”
  “可不?”赵晓波坏心眼地催促,“麻溜点儿吧锐鸣,管得上就管管不上就过。”
  “过。”
  “……”章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鸣哥你打牌真磨叽!”
  章寻脸埋在枕头上微微含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他光滑的后背顶到闻锐鸣,闻锐鸣打牌的间隙看了眼,顺手将他上衣拉好,遮住了那截窄腰。
  这第一把闻锐鸣就输得不少,好在章寻剩下的钱多,输点儿也就输了。后面几把他手气有所好转,章浩这小子一直走狗屎运,反倒是赵晓波牌越来越差,嘴里不停的啧啧啧:“操,我还就不信了,小原来,给我牌上吹口气。”
  小原撩起头发直接朝他嘴上啄了一口,啵儿的一声特别响亮,“行了吧?”
  “……行个屁!”赵晓波瞪了媳妇儿一眼,美滋滋地骂道,“毛病。”
  “哼。”
  洗牌的时候章浩好奇地瞟了他哥一眼,说:“我哥可真行,这么吵他都能睡得着。一会儿你们还吃宵夜吗,我有点儿饿了,这附近有个烧烤还挺不错,走呗。”
  “我就不去了,”闻锐鸣说,“明天早上还有安排,改天吧。”
  “成啊,那赵哥咱们去?”
  “我都行,反正也就一脚油的事。”
  过了挺长一段时间,章寻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谁叫他。
  “章寻,章寻?醒醒,该回家了。”
  “……嗯?”
  他慢慢悠悠地坐起来,发现其他人基本都散了,连章浩那小子也不知所踪:“他们人呢?”
  “去吃宵夜了。”
  “你不去?”
  “我送你回去。”
  章寻轻微打了个呵欠:“没事儿,你要想继续玩就跟他们走,我自己打个车回。”
  “不用了,我明天早上有事,今晚不太想熬夜。”
  “那成。”
  闻锐鸣简单收拾地上的残局,章寻披着一件对方不知道从哪拿来的浴袍,浑身一股洁净的按摩油清香。他朝闻锐鸣手里头看了一眼,眉眼间全是不设防的慵懒:“这么多牌,可以啊,赢了多少?”
  “就赢了两千多。”
  “那也还成,起码没亏本。”
  闻锐鸣准备给他转钱,他轻撩一眼:“得了吧,你自己留着,不够费事的……”
  闻锐鸣笑了笑,“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谁让你跟我客气了?是你自己一直假客气,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一套。”
  章寻还没从恬睡中返过劲儿来,脚下软绵绵地往前台走。闻锐鸣紧随其后,从后面看见他颈间和脸颊都睡出了凉席的浅印,皮肤也是白里透红,显得特别鲜活,嘴角不禁浮起一抹暖意。
  账早就由谢炎结过了,他们换完衣服就到门口去打车。来了辆出租,两人一起坐进后排,闻锐鸣靠右。
  “xx小区。”
  “那儿啊,知道。”
  师傅路很熟,不需要他们导航,拐到道上拧开了交通电台。主播甜美舒缓的语调挺催眠的,听得章寻很快又打起了呵欠。
  闻锐鸣低声说:“困就再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别了,我怕坐着睡落枕,刚正好的骨可别又给我睡移位了。”
  闻锐鸣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躺上来。他掀起眼皮看着闻锐鸣,这意思你确定?
  闻锐鸣提声对司机说:“劳驾关一下灯。”
  司机不疑有他,抬手就把顶灯给摁了,扯了句闲篇:“我也不喜欢晚上开灯,费油不说还累眼。”
  “嗯。”闻锐鸣答应完看了章寻一眼。
  章寻就势侧卧,舒舒服服地拿他当枕头使。闻锐鸣的大腿结实跟什么似的,但比地板肯定好睡多了,而且还是温热的。就是头的位置太靠近那地方,姿势有点儿暧昧。
  不过他们俩之间也无所谓暧昧不暧昧,该做的不该做的这几年都没少做,就连分开这两年也是在对彼此的思念中过来的,脑子里什么样的没幻想过,这时候想装纯也装不像。
  从章寻的角度还能看见窗外,他半掀开眼,见夜色撩人,城市的灯红酒绿从没这么漂亮过,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有家的感觉。
  闻锐鸣也在欣赏沿街的夜景,不过左手自然地垂在章寻脑袋旁边,抚弄着一缕头发。章寻觉得皮肤泛痒,轻微啧了声,闻锐鸣笑了笑,放开那缕头发,转而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要是能这样一辈子,那真是别无所求了。
  过不久,闻锐鸣把西服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章寻随即睁开了眼。
  “弄醒你了?”
  “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想睡也睡不着啊。”
  “对不起。”闻锐鸣低声说,“你睡吧,不打扰你了。”
  章寻身体转了个方向,改为脸朝他。
  距离太近,闻锐鸣小腹绷紧,上身往后塌。章寻一不做二不休,头往里一埋,隔着西裤布料咬了他那儿一口,但也没真咬,更多的是一种调情。
  闻锐鸣难耐地倒吸了口气,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开,只见章寻眯着眼,面不改色地朝上望着自己,模样要多勾人有多勾人,到底没忍住俯身吻住了他,含住他的嘴唇厮磨片刻才放开。
  不过三五秒的时间,两人竟然都有些心猿意马气喘吁吁。
  闻锐鸣向前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别乱来,前面还有个大活人在。章寻含笑闭上眼,这回是真踏实了,也没再折腾他,一路上睡得格外安然。
 
 
第85章 魂不着地
  自从参加完谢炎的订婚宴,闻锐鸣跟章寻的关系就更进了一步。
  两人离在一起只差一层窗户纸,这样一来,章寻反而不着急了。闻锐鸣迟早是自己的,早一天晚一天没多大区别,万一把闻锐鸣逼狠了没准儿又会往后退,这人的被动他是领教过的。
  闻锐鸣这边也是琐事繁多,又要忙着装修新店又要招人,还要愁生源,最重要的是他资金有限,还没开业就已经有点儿捉襟见肘,只好自己辛苦一些,每天多跑几趟建材城买材料。
  章寻得知以后想帮忙,其他事他不在行,生源问题倒是可以想想办法。星期五下午好不容易回趟家,中途他就接了两个挺长的电话,连饭都没吃好。
  都是之前拜托朋友帮着在少儿舞蹈班给攀岩馆做宣传的,朋友打过来回复说办妥了,确实有不少人表示感兴趣。
  “那就好,谢谢帮忙,找机会一定让我做东。”
  “行啊,那可求之不得。”
  他挂了电话,餐桌对面的章平海挑着眉:“你这是给谁牵线?这么上心。”
  章寻压根没想遮掩,直接道:“闻锐鸣。”
  他爸说:“我看你是有些鬼迷心窍了,为了这种小事浪费自己的时间,不觉得掉价?”
  “掉价不掉价都是我自己的事,没有听你教育的必要。”
  章平海冷哼道:“哪天你不当我儿子了,你的事才是你自己的事,现在既然还是我儿子,就少说这些空口白话。”
  章寻淡声:“你不想让我当,我也可以不当。”
  章平海怔愣了一下,面色变得凌厉:“为了一个外人你就这么跟你老子说话?”
  “跟谁都没关系,我是顺着你的话说,如果不想听这些,就别拿话来刺激我。”
  章寻不想跟他吵,但这顿饭确实吃不下去了。他拿上外套起身走人,章平海在后面黑着脸拍了下桌子。儿子足够优秀的后果就是气死老子,老子根本没有能拿来威胁他的资本和筹码……老了,真的是老了。
  就这样到了十月下旬,章寻这边筹办舞团的事渐渐有些眉目。周四下午他又跟人出去应酬,结束后打了个电话给闻锐鸣,闻锐鸣说他还在忙,他姐也在店里帮忙看着软装的工人。
  “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顾上。”
  “那我买点吃的顺路给你们带去。”
  “不用这么麻烦,我们自己买点儿凑合一口就行。”
  “你能凑合你姐跟多多也凑合?”
  “多多还在学校,不在这里。”
  章寻被他噎了一下,微微咬牙道:“别跟我啰嗦了,我很快就到。”
  电话打完,闻敏问他怎么了,他说:“章寻要过来。”
  “啊?”
  闻敏一听就苦笑了:“他要来啊,咱们这儿乱糟糟的,章老板来坐哪呀?”
  “我们坐哪儿他就坐哪儿。”闻锐鸣说,“姐,你不用紧张,他不会吃了你。”
  闻敏觉得弟弟的态度普通得有些过分,可疑惑了半天也没想通为什么。她只记得萧珠然曾意味深长地说过,章老板对闻锐鸣的确不一般,大概是因为救命之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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