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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协议(近代现代)——远山苍

时间:2023-09-26 11:04:44  作者:远山苍
  他想敲碎这扇玻璃,然后……
  抢走钟忻。
  “祁卫。”叶澜的声音将他唤回现实,“注意信息素,不然我和上官小姐会把你请出去。”
  “我明白。”
  Enigma拽着手铐往后退了半步。房内的钟忻已经被护士扶起上半身,被单从隆起的孕肚滑落,露出略显丰腴后臀。他分开双腿,勉强对护士露出微笑,随后紧紧抓住身旁的扶栏,大腿无力地垂落。
  祁卫知道钟忻在做什么。阿拉斯加那次他将钟忻弄得太严重,连夜飞回费城接受治疗,勉强保住了孩子。钟忻开始抗拒祁卫的靠近,哪怕祁卫只是站在他的身边,Alpha也会惊惧地大叫,用尽一切办法自保,哀求祁卫不要伤害他。然而他的身体已经被Enigma驯化,病态地渴求乌木信息素,如果得不到满足,钟忻又会进入发情状态。
  这简直成了一个死循环:钟忻需要祁卫的信息素,却又害怕Enigma的靠近;祁卫想陪在钟忻身边,却不能通过正常性爱来标记钟忻——Enigma信息素让他失控而狂躁,面对过于深爱的伴侣,他毫无征兆地退化成了低等动物。
  祁卫自责不已,同意上官睿提出的方案,从血液中提取出Enigma信息素,配置成药水后灌注给钟忻。Alpha因孕育而隆起的腹部变得更加硕大,他绞紧双腿翻身,留给祁卫一个凄惨孤独的背影。
  祁卫掏枪杀过人,谈过惊心动魄的大合同,更是机智地、优雅地、风度翩翩地化解了无数危机与困境。可无所不能的祁卫面对此情此景,竟然产生了难以面对的巨大崩溃感。他不忍心继续看下去,视线却钉死在钟忻的后腰上无法挪动。
  究竟有多疼才会让一个坚强的Alpha浑身发抖成这样呢?祁卫不敢想象,他甚至觉得自己快失明了,眼前的景象模糊扭曲,钟忻的背影破碎成一个个拼图,他努力想要修复好这幅画,可最重要的那块却被他丢弃。
  他伤害了钟忻。
  叶澜关掉玻璃探视窗,阻断祁卫观看钟忻的唯一路径。Enigma陡然抬手要抢他手里的钥匙,强忍着控制自己,手铐在腕间勒出血痕。
  “你已经看过了,回去吧。”叶澜平静开口,“为什么要把你的错误惩罚在他身上呢?”
  祁卫艰难回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只是随心所欲地玩弄了他,还是肆无忌惮地掌控他?”叶澜目光如水,“哪怕他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也不够吗?你究竟想得到他哪一步?”
  全部,祁卫在心底说,我要他的一切。
  “小忻已经害怕你了,最近这段时间让他接受脱敏治疗,你们不要再见面。”叶澜手背托了托眼镜,“你不是也有官司要打吗?好好准备吧,祁如晦应该给你留了不少麻烦。”
  “……嗯。”
  一直默不作声的上官睿看着墙上的电子钟,对祁卫说:“上次提取的信息素快用完了,你跟我再去取点吧。”
  提取信息素的过程很快,Enigma本就身体强健,抽些血不算难事。祁卫执意要上官睿多抽点,上官睿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祁卫忽然想到什么,沉声问:“上官,他的依赖症能彻底痊愈吗?”
  女人认真地说:“很难,现有样本基本上都是失败病例。”
  “基本?那就是有特例。”祁卫没有放过这个细节,继续追问,“告诉我。”
  上官睿面露难色:“这不现实。你的Enigma信息素太强势,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一滴墨混入清水中,很容易将其染成蓝色。可想要逆转这种改变,相当于分离出清水和墨水,明白吗?你已经将钟忻的身体改变了。”
  “因为我的Enigma信息素?”祁卫皱眉看着上官睿手中那管暗红色的血液,“如果我不是Enigma呢?”
  “你疯了吗?”上官睿大吃一惊,“你想变回Alpha?你当初可是……”
  “上官。”祁卫生硬打断了她,“只要能保证他的健康,我无所谓。”
  “开什么国际玩笑?你真当我是神医降世,说变就变啊?你还不如去找个三流作家,让他给你写一本烂俗狗血小说!”上官睿为好友的异想天开感到震撼,“这也不是多么难办的事情吧?钟忻现在是因为怀着孕,你们忍一忍不就行了?等他把孩子生下来,休养好了,你们再一起做信息素治疗,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可我不想等。”祁卫强忍着内心的懊悔,难受在钟忻身上,何尝不是痛在他心里,“我不想让他等了,一天都不想等了。既然错误是我造成的,不应该由他来承担这份后果。”
  他已经将钟忻害得够惨了,谁又能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要是生完孩子钟忻的病症也不能解决,那该怎么办?一直拖着吗?他需要一击致命,彻底解决问题。
  上官睿扶额叹气:“你让我缓缓……”
  Enigma方才的脆弱很快消失,他又变得镇静而缜密,像是在思考如何布局千亿级别的产业投资:“化工厂的案子下个月开庭,等官司结束,我会全天候守在实验室里,我知道你可以做到。”
  Omega无奈摇头:“你这是在逼我,好歹问问叶先生,问问你的父亲吧?钟忻呢,他要是知道你为他变成Alpha,他会怎么想?生意呢?失去Enigma信息素的威压,你面对那些对手怎么办?”
  “我只用头脑压制他们,而不是信息素。”祁卫起身系好西装纽扣,“下午约了律师,我要准备出发了……等等,实验室周围有厨房吗?”
  “你想干什么?”
  祁卫抚摸左手无名指的婚戒:“你不是说他胃口不好吗?”
  ==
  傍晚,上官睿推着小餐车走进病房。钟忻见她进来,关掉腿上的电脑,笑着打招呼:“上官姐姐。”
  社会经验丰富的钟忻性格圆滑讨喜,嘴又很甜,上官睿对他很是怜爱。Omega向他微笑,摆开餐盒对钟忻说:“等饿了没?”
  “不是很饿。”钟忻坐到桌边,捧场地哇了一声,“今天换了厨师吗?好香啊。”
  女人语气不太自然,摸摸鼻子说:“厨房做了中餐,你尝尝?”
  桌上很快摆满精致的菜肴,钟忻看着不同寻常的丰盛菜品,还以为这是送给死刑犯的断头饭,怪瘆人的。
  钟忻不动筷子,上官睿跟着提心吊胆:“怎么啦小忻,还是没胃口吗?”
  Alpha身体力行回应了她,拿起汤匙喝鲫鱼汤。香煎过的鲫鱼被捣成肉渣,只加少许盐和葱姜调味,炖煮了好些时候,软烂入味,又用纱布过滤了几次,汤液浓稠,挑不出一根鱼刺。钟忻尝了一口,像是被雷击中般愣在原地。
  “小忻?”
  钟忻咬着嘴唇,攥着睡衣下摆轻轻发抖,却抬头对上官睿说:“这是他做的吗?”
  Omega内心狂喜,表面镇定:“啊……你说谁?”
  餐厅里的饭菜和家常菜是不一样的。无论多出名的大厨,无论多精贵的食材,钟忻始终偏爱属于家的味道——
  而除了他那擅长烹饪的丈夫,还有谁会精心熬煮鲫鱼汤,再一点点挑干净汤里的鱼刺,送到钟忻手边呢?
  “姐姐,他在外面吗?”
  钟忻回头望向黑色的玻璃窗,他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却始终感到有人在那里,他甚至嗅到了熟悉的乌木信息素香气。
  上官睿只好承认:“这些全都是祁先生给你做的,你多吃点吧,他听说你胃口不好,心疼得不得了。”
  听到祁卫的名字,钟忻不小心手抖,甩出了汤匙。他受惊地往沙发里侧躲了一下,像是害怕什么怪物。
  从门缝渗透而入的乌木香变淡了。
  “小忻,你别怕……他不会进来的。”上官睿很为难,“你要是不想吃,我让厨房重新给你做。”
  “不用了。”钟忻小声说,“我吃。”
  他抱着汤碗,开始只是小口地喝,后来直接仰头硬灌,努力吞咽下甜腥的鱼汤。上官睿连忙拉他,却又不敢磕碰怀孕的Alpha。
  “咳咳……”
  钟忻呛得咳嗽,惨白的脸终于浮上红晕。就在这时,房门被踢开了。
  穿着屏蔽服的祁卫死死抓着门框,双手被铁链勒出大片黯红。他一动不动盯着钟忻,目光里尽是哀求与悔恨。
  钟忻望着高大的男人,多日里积累的痛苦焦虑烟消云散。他的身体仍然恐惧Enigma,可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快要溃烂。
  没有见面的十多天,仿佛比一辈子还漫长。
  “祁卫……”钟忻呢喃着向他伸手,“你又不要我了吗?”
  祁卫往前踉跄栽倒,跌跌撞撞走到钟忻身旁,最后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隔着屏蔽服拥抱钟忻,像是从来傲然矗立的大厦缓缓倾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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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是小忻,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想?
  如果你是祁总,愿意为了小忻放弃Enigma身份吗?为了减轻他几十天的痛苦,放弃象征着权力与高贵的Enigma身份吗?
  坦白说,我做不到。
 
 
第40章 40
  ===================
  祁卫得到了探视钟忻的宝贵机会。
  开始仅有短短半小时,拿着精心准备的晚餐伺候钟忻。Alpha除了他做的饭菜,其余什么都不愿碰,叶澜只好慢慢放开对祁卫的限制,同意他陪着钟忻用餐。
  钟忻仍然怕他,时不时会踢开餐桌,抱着孕肚浑身发抖。每当这时,祁卫都会很自觉地退出病房,在窗外看着钟忻捡起筷子发呆,小兔子一样缓慢进食,嘴里鼓鼓的,转头望着漆黑的玻璃窗,仿佛笃定祁卫在看他。
  Enigma心软得一塌糊涂。
  五月中旬,随着天气逐渐转暖,钟忻的状况也好了许多。他在祁卫面前能基本稳定,和和气气地吃完一顿饭,甚至主动张嘴接受丈夫的投喂。
  开庭前一星期,祁卫和律师聊了整天,回到疗养院已经是深夜。上官睿让他不用再穿屏蔽服,打了两针镇定剂走进病房。
  “祁卫……”
  钟忻侧卧在床边,背对着他的腰臀依稀耸动,传来黏腻的水声。祁卫又给自己扎了两针,稳定好情绪,走到钟忻身后,轻轻叫他:“乖乖。”
  Alpha立刻停止动作,僵硬地转身,双眸潮湿泛红。因为月份渐大,他身子各种不方便,只穿了宽松的睡裙,因此更显柔美风韵。
  胸前的布料已经被沾湿了,光洁的孕肚像是莹润珠玉,钟忻手指抚慰着翘起的阴茎,肉穴里插着细细的药栓,水液已经将床单彻底打湿。
  祁卫解开领带,走到钟忻身前,缓缓蹲下。Alpha有些胆怯地往后躲,很快又贴近祁卫,抬起孱瘦的双臂。
  这是病房里的钟忻第一次向祁卫敞开怀抱。Enigma脱掉皮鞋,翻到病床上,克制地抱住他,手臂搭在钟忻后腰,凸起的骨节根根分明。
  “祁先生……”
  钟忻用满是汗水的额头蹭他的胸膛,沉醉贪婪地汲取信息素。祁卫做到自己能完成的极限,乌木纠缠着佛手柑香气,翻涌起浪花。
  “乖乖,对不起。”
  祁卫面对这样诱人的钟忻,可耻地硬了。钟忻主动将胀痛的乳肉塞到祁卫手里,抬腿夹住祁卫的腰,用下身磨蹭祁卫的金属皮带。
  Enigma没有办法,用尽可能温柔的力道替钟忻挤奶,揉按出丰沛的汁水。
  “祁卫……抱我……”
  钟忻出了很多汗,含着祁卫的领带来回舔弄,像是给祁卫的神经做口交。祁卫将沾湿的领带塞进他翕张的穴,药栓融化成木质香气的黏液,堵住脆弱的生殖腔。
  “唔……嗯!”
  Alpha发出媚叫,不可忽视的孕肚跟着发颤。祁卫用手指奸弄他的穴,按压敏感的前列腺,得到钟忻欲求不满的呻吟。他翻到祁卫身上,隔着粗粝西裤磨蹭Enigma勃起的性器,夹腿自慰,肉穴里泌出的淫水全都沾在祁卫裤子上。他甚至找到了龟头位置,抬臀要坐上去,被祁卫扶着肩膀拉开。
  “乖乖,你别逼我。”祁卫看似坐怀不乱,实则忍得快要爆炸。
  钟忻粗喘着高潮,粉嫩的性器在祁卫手中弹动,吐出一股股浊液,滑进指缝。祁卫感受到佛手柑信息素变浓了,往手臂静脉扎了第五针,抱开钟忻翻下床。
  “别走……”
  钟忻拉着他衬衫后摆,祁卫回头便看到他小狗似的眼神。Enigma安抚地亲吻他,拿起床头柜的药栓:“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药液再次灌进钟忻身体里,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可在祁卫面前,任何委屈都是被放大的、值得哭闹的、可以撒娇破坏的。钟忻抬腿踢开针管,说什么也不肯配合祁卫。祁卫想尽一切办法哄他,甚至搬出他曾经最不齿的理由:
  “乖乖,生殖腔再打开宝宝就会出来。”祁卫抚摸他的孕脐,单膝跪在床边说,“它刚刚过七个月,很危险,我不想再送你进手术室了,好吗?”
  钟忻的大腿再度被掰开了,这一次嵌进他身体里的不是丈夫的疼爱,而是冰凉的药物。钟忻捧着憋胀的腹部流泪,他在护士面前从没哭过,可是祁卫的到来让一切不如意都成了天大的糟心事。
  祁卫同样大汗淋漓,他不知道人还可以同时拥有这么多矛盾的情绪:愧疚,心痛,以及扭曲的爱。他从身后抱着Alpha入睡,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某个夜晚,他也是像这般困住钟忻。
  那时他用一根束缚带,现在他用一个孩子。
  “你后悔吗,乖乖。”祁卫沙哑着说,“我现在特别后悔。”
  是的,他承认自己的卑鄙无耻,同意留下孩子也只是为了脐带血,毕竟钟忻有更大的患白血病概率。可漫长的共同陪伴让他对孩子改观了,Enigma基因中的繁殖欲望让他本能地享受着伴侣孕育的时光。属于他的孩子,安静卧在钟忻的生殖腔里,这简直是某种霸道的掠夺,而他还要冠冕堂皇称其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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