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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先生拒绝离婚(近代现代)——绿夏余暖

时间:2023-09-27 08:57:54  作者:绿夏余暖
  可事实如此,他妈妈不仅轻易的接受了,还劝他去攀附欺辱他的男人,劝他生下这个羞辱的产物,用孩子去绑住江沉的心……
  这实在太荒诞,也太离谱了!
  更残酷的是,这居然是事实。
  阮曦然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他根本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如此一来,他也算是家破人亡,众叛亲离,一无所有了,这大概就是江沉想看到的结果吧。
  “然然,你是我的儿子,相信妈妈,我这都是为你好啊,妈妈难道还能害你不成?”阮母换上了一副郑重的神色,苦口婆心道。
  阮曦然笑出了声,泪花在眼眶里翻涌,满脸嘲讽,羞愤的咬牙质问道,“为了我好就是让我去讨好江沉那个混蛋?为了我好就让我像个女人一样给他生孩子?然后用孩子去留住他的心?”
  “这……”阮母的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妈妈也是为你好啊……”
  “我不需要这种好!”
  阮曦然仰了仰头,不停眨着眼睛,试图将失控的眼泪逼回去,显然这只是徒劳。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男人,我不想生孩子,我和江沉……”根本没有感情,只有仇恨和报复。
  他努力压抑着委屈哭声,却止不住细碎的哽咽,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最后声音渐渐低下去,又将没说完的话重新咽了下去。
  他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他妈妈救不了他,也不愿意救他……
  阮曦然苦笑着垂下头,心里又酸又涩,这样的结果,江沉总该满意了吧?
  他成了孤家寡人,没有朋友,也没有能求助的亲人,孤立无援又寄人篱下,哪怕是受了再多的委屈,也只能逼着自己咽下去。
  阮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阮曦然,气恼之下,也有些口不择言,“跟男人在一起怎么了?你那时候跟黎总裁在一起的时候,我和你爸也没有反对啊。”
  听阮母提起黎锦,阮曦然浑身猛的一颤,心酸、后悔、委屈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也说不出具体是个什么滋味。
  若不是当初和黎锦在一起,鬼迷心窍地想将那个男人占为己有,他又怎么会做下那一连串的错事,最后落到这样的下场……
  阮曦然心神恍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阮母继续说着,“你从小就不爱读书,又成绩不好,我和你爸都没指望着你能接手公司,想着到时候在世家里找个青年才俊,让你们商业联姻。”
  阮母直言不讳的说着,丝毫不觉得把儿子当女儿嫁出去有什么不对,仿佛不争气的儿子就该成为让公司传承下去的牺牲品。
  “所以当初知道你跟黎总裁在一起,我们都是乐见其成的,但现在情况变了,你还能碰到第二个黎总裁吗?”
  阮母絮絮叨叨的说着,阮曦然的心往下沉了又沉,死死按着隐隐作痛的肚子,一股悲凉从心尖蔓延开来。
  “眼前的江沉就是你最好的机会,幸好你还怀着他的孩子,现在还不赶紧把人抓手里,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江沉现在身价不菲,想勾搭他的人多着呢……”
  阮曦然脑子嗡嗡作响,阮母之后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良久,阮曦然哑声问,“是为了钱吗?因为江沉有钱,我就得抛掉尊严,心甘情愿地被他欺辱,然后满心欢喜地给他生孩子?”
  阮母默然,算是承认了。
  她过惯了富贵日子,不过短短两年,她手里的积蓄基本都被挥霍殆尽了,没有钱,她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呢?
  她不能吃苦,又不愿意过节俭的生活,但要想继续过着奢侈的富家太太的生活,必然得找个有钱人当依靠。
  不过她眼光高,看不上那些粗俗的暴发户,但那些豪门贵族出身的又看不上她,毕竟她一家子的名声都不太好。
  眼看着就要没钱可挥霍,她心里着急,恰巧又听了圈子里的传言,想起了被遗忘的儿子,这才打起了江沉的注意。
  “真可悲啊……”阮曦然苦笑着说,不知道是说给阮母听得,还是在说自己。
  “然然,好好听话,顺着点江沉……”阮母还在不厌其烦的嘱咐着。
  可阮曦然再也听不下去了,神色愤怒却又绝望无力,咬牙道,“你…你走!我不想再听这些话,你出去!”
  “然然……”阮母愠怒地看着他,似乎还要再说什么。
  “你走!你走,走啊……”
  阮曦然低吼着,气势又骤然弱了下来,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化成了一声苦涩的呢喃。
  他对他妈妈寄予了多少希望,现在就有多绝望,他唯一的亲人,也不要他了……
  阮曦然捂着愈发疼痛的肚子,僵硬地弯下了腰,他几乎要承受不住这种绵长的痛苦,额头也溢出了点点冷汗。
  “江沉,我肚子好疼……”
  阮曦然哽咽着喊出声,声线里带着藏不住的委屈,他恨江沉,怕江沉,可又忍不住去依赖江沉。
  江沉原本就在特意关注他们的谈话,所以在听到阮曦然喊他后,当即就走了出来。
  大概是上次阮父的事情,导致第一个孩子没有保住的教训过于沉痛,所以在听到阮曦然喊肚子疼后,江沉心里突然一紧。
  “深呼吸,坐下歇一会儿。”
  江沉上前扶住阮曦然的腰,一边伸手给他揉着发硬的肚子,一边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疼……”
  阮曦然分不清是心和肚子哪个更疼,可是他疼的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眼泪也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我去给你拿药,很快就不疼了。”
  江沉向来冷淡的眼神柔和了很多,低声安抚着阮曦然,眉头微拧,平静的神色中透着真切的关心。
  见江沉站起身,阮母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腹痛的阮曦然,心里一阵后怕,连忙想要出声解释,“阿沉,我……”
  江沉冷冷的看着阮母,不悦地皱着眉,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请你离开这里!”
  “好…好,我走,那你好好照顾然然,你们好好的……”
  阮曦然赶她,她不愿意走,江沉一开口,她就干脆的同意离开,不得不说,将趋炎附势这个词表现的淋漓尽致。
  江沉在卧室找到了几种有安胎功效的药,这原本就是他特意给阮曦然准备的,但阮曦然不愿意吃,总共也没吃过几次。
  这时候倒是派上用场了。
  江沉将药递给了阮曦然,又去给他倒了杯温水,低沉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少见的柔意,“先把药吃了,吃了就不疼了。”
  这次阮曦然倒是听话,没再闹脾气。
  吃过药后,他咬着苍白的嘴唇,浑身脱力般靠在江沉肩上,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似乎还在被疼痛侵扰着。
  江沉用按摩的手法,不轻不重地给阮曦然揉着肚子,耐心地安抚着里面躁动的胎儿。
  大概是吃下的药开始生效了,随着柔软指腹的按揉,尖锐的疼痛渐渐退去,阮曦然的眼帘颤了颤,呼吸也变得平稳。
  良久,阮曦然轻轻推开了江沉,眼里是心死般的绝望,哑声问,“江沉,你是故意这样做的吧?”
  江沉并不否认,但还是解释了一句,“但我没想到她会对你……这么狠心。”
  阮曦然眼里的痛苦更加浓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笑着说,“那现在…你满意了吗?解气了吗?解气的话,能不能行行好,放过我……”
  “满意了,但是不会放过你。”江沉直直看着阮曦然泪眼朦胧的模样,平静的说。
  阮曦然怔怔地看着他,湿红的眼里满是痛苦和绝望,他恨江沉,可现在却连去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良久,他苦笑了一声,无力地垂下头,喃喃道,“江沉,你实在太狠了,如你所愿,我已经什么都没了,成了一滩脏污的烂泥,就算是报复,也该结束了吧……”?
 
 
第九十九章 江沉&阮曦然(二十)“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把孩子打掉?”
  看着如秋风落叶般脆弱的阮曦然,江沉心口泛起一股异样的情绪,眸色也变得晦暗不明,深藏着不易察觉的心软。
  是心软吗……
  江沉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他以为他不会后悔的,可现在看来,是他高估自己了。
  看着曾经骄矜张扬的小少爷,低下他高傲的头颅,变成现在这副胆小怯懦,又大腹便便的丑陋模样,心里就有种凌虐的快感。
  可畅快过后,却有种说不出的烦闷。
  当视线落在阮曦然高高隆起的腹部,江沉呼吸一滞,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扼住。
  或许他不该对阮曦然逼得太紧了,哪怕是为了他肚子里即将出世的孩子,江沉凌乱的思绪中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沉默了半晌,江沉俯身抱住了阮曦然,然后一点点收紧手臂,嘴唇含住着他的耳垂,用齿尖细细厮磨着,轻声道,“还不够。”
  偿还你欠我的,这些痛苦还远远不够。
  阮曦然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由江沉抱的越来越紧,那双眼睛变得空洞无神,眼泪默默无声地流下来。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天之后,阮曦然就像是一朵迅速干枯凋谢的花朵,了无生气,变成了一个不会哭,也不会笑的假人,安安静静的待着,仿佛对所有的一切都不在意了。
  这样压抑又窒息的日子持续了近一周,江沉逐渐变得不安,对阮曦然的恨意在一点点消弭,歉疚却在一点点滋生。
  每每看到阮曦然消瘦的背影,落寞的神色,那种抓不住这个人的不安都会更加强烈,像在心头扎了根针般磨人。
  阮曦然经常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好像没有任何情绪,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令人心悸的绝望。
  一无所有的人,还有什么在乎呢?
  阮曦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生锈了,思考问题也变得很艰难,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
  那就去死吧,轻生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阮曦然毫无生气的想着,死了就解脱了,就不用给江沉生孩子了,就不用再心痛了,就不会……
  很快,这个念头变得越来越强烈,就像是在脑髓里扎了根,一次又一次在他脑海里疯狂叫嚣,蛊惑着他那颗七零八碎的心。
  不知道他死了,江沉会觉得后悔吗?会有哪怕一点点的伤心吗?
  只要一想到他死后,江沉因为实验功亏一篑而气急败坏的模样,阮曦然突然觉得很痛快,他凭什么要让江沉称心如意?
  从解脱自己,到变成报复江沉,在轻生的念头变得逐渐扭曲的时候,阮曦然被绝望湮没的理智也逐渐开始回笼。
  他为什么要去死?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死去报复江沉?而且江沉会在意吗?他大概只会当做死了条碍眼的狗。
  是彻底解脱和报复江沉,还是苟延残喘的继续活着?
  是阮曦然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就如同两股力量在撕扯着他的神经,对死的懦弱和摆脱不掉的痛苦,让他几乎崩溃发狂。
  阮曦然现在就如同置身于悬崖边,摇摇欲坠地行走在生死边缘,只要再稍稍冲动一点,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彻底解脱。
  从前他心高气傲,总觉得还有什么能比死更可怕,现在才恍然明白,寻死是最简单,可也是最懦弱的事情。
  可他就是个懦夫啊……
  一天深夜阮曦然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又侧头看向一旁熟睡的江沉,嘴角微微扬起一个略显嘲讽的弧度。
  江沉,我玩不过你,那我认输总行了吧,我总有认输的权利吧。
  阮曦然满心酸涩,心脏抽痛不止,这个江沉就是个无耻的混蛋,已经完全不是他记忆里那个青春干净的少年了……
  在他终于狠下心,决定结束这烂泥一样的生命时,一阵微弱的胎动让他浑身一僵,心口就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
  阮曦然微微瞪大的眼睛里渐渐升起了一团水汽,水光潋滟的,眼里还藏着一股无处宣泄的委屈,让他有种脆弱又惹人怜惜的柔弱美感。
  他轻轻摸着身前高隆的孕肚,只觉得心口堵的难受,这个孩子是他刻意忽略,却又难以忽视的存在。
  他不爱这个孩子,却不能否认,他并不想残忍地剥夺他来到这个世上的权利。
  第一个孩子没了,这个孩子也要因为他的懦弱而失去吗?阮曦然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胎动的力气很轻,怯生生的,像是生怕弄疼了生身之人,招来厌恶似的。
  孩子在里面轻轻动着小手小脚,动作拘谨又克制,却无端让人察觉出几分讨好的意思。
  阮曦然突然有些心疼,轻轻抚着肚子,用极轻的气音问,“你是想活下来的吧?”
  很快肚皮被轻轻踢了一下,大概是孩子给的回应。
  “可是没有人会喜欢你,就算出生了,也是个没人要的小东西……”阮曦然喃喃道,似乎是在跟肚子里的孩子商量。
  他不要孩子,而江沉……
  江沉应该也不会要吧,江沉那么恨他,跟他生下来的孽种,又怎么可能会喜欢?说不定还会把孩子丢进孤儿院。
  似乎是听懂了阮曦然的话,胎儿在里面不安的缩成一团,颤抖着想要躲起来,动作有些大,将他的肚皮顶出了好几个明显的鼓包。
  感受到孩子的动作,阮曦然心尖颤了颤,不管情不情愿,已经狠下的心肠因为这个孩子霎时软了下来。
  他觉:得格外难堪,露出一个苦涩又自嘲的浅笑,他现在就跟个女人一样,怀了八个多月,就舍不得自己肚子里的这块肉了……
  一旁的江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又或者他根本就没睡着,突然开口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把孩子打掉?”
  八个多月的孩子,现在生下来就能活了。
  但要是真心不想要,孩子没出生前,还是可以做引产手术,将一个已经成型的婴儿血淋淋地剥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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