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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我成了病弱王爷的男妃(穿越重生)——香菇炒肉沫

时间:2023-09-27 09:00:12  作者:香菇炒肉沫
  先皇愚昧,非要和那个老匹夫平分天下,虎符一日不得到手,她就算入了土都不得瞑目。
  现在,终于被他得到手!她也再无顾虑!
  “家父因为过于思念旧疾发作,故此希望太后能让家母回府。”将虎符交出之后,杜清远恭敬说道。
  太后收敛眸中的兴奋,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揉着太阳穴。
  “你给他下,药了?”
  “是……”
  太后眯着眼睛。
  “这么说,他知道是你。”
  杜清远垂着眼眸,看似平静。
  “知道。”
  太后颇有些遗憾的道。“被他知晓,恐怕你以后便不能再留在王府了。”
  “为了太后,为了朝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杜清远一字一句看似诚恳。
  太后挑起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燕窝粥。
  “离开王府前,最后再替哀家做一件事,哀家便亲自让人将你娘送回杜府。”
  杜清远猛然抬眸。
  “太后允诺过,只要偷出虎符你就放过我娘!”
  抬手搅动燕窝粥的动作滞住,慵懒的目光骤然狠厉。
  “杜清远,你没有资格和哀家谈条件,别忘了,你娘还在哀家手中。”
  宫女走到杜清远面前将一包药塞到杜清远的手里。
  “在离开王府之前,想办法让墨尘服下这包药,事成之后,哀家就放过你娘,不仅如此,还给你杜家该有的荣华富贵。”
  杜清远的手一颤,他想过太后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却不曾想,她会来此一招。
  他紧咬着牙关,满目血丝的看向太后。
  “我若不愿呢。”
  太后伸出手让嬷嬷搀扶着他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娘和墨尘,只能选一个!”
  语毕,由嬷嬷搀扶着离开,独留杜清远一人跪在大殿中央,脸色苍白。
  宫女给他的东西,不用看,杜清远也知道。
  这是毒药!
  前世太后就屡次对墨尘动杀心,如今虎符已在她手。
  她自然,也不会留下这个祸端。
  距离他与武王的约定还有四个月。
  这大半年的努力,如今要功亏一篑了吗?
  可恨!
  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出广宁宫,杜清远的步伐很沉重。
  前世身为丞相辅佐赵懿多年,身居高位手不染人命,不可能。
  杜清远为官二十年,杀过人,也有人为他而死。
  只是,这一次,他要杀是人,是墨尘!
  该怎么做?
  要听从太后的话,毒杀了他吗?
  若杀了他,太后就会放过他吗?
  显然,不会。
  可若不动手,那会怎样。
  娘会死。
  爹会恨他一辈子!
  他似乎已经没有路可选择。
  心脏像是被一块巨石押着,让他几乎窒息。
  墨尘虽然脾气不好,还总喜欢骂人,可他并不坏。
  杜清远不想伤害他……
  回了王府的时候,已是中午,他从宫里走到王府,居然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望着空荡荡的桌子,想起墨尘坐在书桌前,捧着茶笑着说,味道很好。
  回头看着厅房里的琴桌,他抓着他的手,教他弹琴说。
  抬眸望着书桌,每日他必会坐在桌前看书,雷打不动,那本小人书不知他还藏着没有。
  “你回来了。”
  男人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杜清远霍然转身,墨尘立在他背后,身着一件黑色的亵衣,看模样像是刚睡醒。
  昨日的事情,他可知道?
  想从他眼里脸上看到哪怕一丝情绪,却在看到那双毫无波浪的眸子,心咯噔一下。
  杜清远无措的闪躲着眼睛,手无处安放。
  “今日早起怎不见你。”墨尘绕过他坐在桌前,声音些许沙哑。
  “去买德月斋的绿豆酥,回来晚了。”杜清远努力控制,可还是忍不住声音颤抖。
  男人的目光落在他藏在袖子里微微都抖动的手上,眸色深邃。
  “本王许久没尝过德月斋的绿豆酥,王妃知晓本王想吃,便去买,本王很开心。”
  杜清远将手藏在背后。
  “听闻,德月斋又出了新款的糕点,桂花羹,莲子酥,蛋黄饼,稀奇古怪。”
  “本王只喜欢吃绿豆酥。”
  藏在背后的手被男人握住,墨尘将他藏在袖子里的油纸包取出。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拉出暗色的阴影让人看不透他眸中是何情绪,风拂过,一缕墨发垂落遮挡了男人的眼眸,骨节分明的手捏起一块精致的绿豆酥。
  薄唇微张开,手抬起,送往唇边。
  杜清远的心随着他缓缓抬起的动作勒紧勒紧……勒紧!
  “不要!”
  高分贝的声音霍然响起,杜清远迅速的将他手里的绿豆酥拍飞掉在地上。
  “凉了不好吃,我去给你换成别的。”
  将油纸包包着的绿豆酥捧起来,杜清远往外跑去。
  还未迈出腰被被男人紧紧的拥住。
  “杜清远……”
  拥着他腰肢的手缩紧。
  “不毒死本王……你打算怎么做。”
  杜清远的心猛然一颤,望着手里被他捏碎到了绿豆酥,红了眼眶。
  “我会再想办法的,实在不行,就去拼命……对不起墨尘,绿豆酥里有毒,只吃一点便能要了你的命……你我无冤无仇,我不想杀你……”
  墨尘眸光闪烁。
  “你只想说这些?”
  杜清远低着头,沙哑道:“娘被太后抓走了,我得去救她,王爷松手。”墨尘蹙眉,抱得更紧!
  “杜清远,本王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这声音带着质问。
  杜清远没有回答。
  墨尘将怀中的人翻转过来,抬起他的下巴,却见他已然泪流满面,心似是被针扎过一般刺痛。
  “出了这些事,为何不告诉本王。”这声音里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杜清远扯着袖子擦拭眼泪,却越擦越多。
  “你如何能帮得了我?”
  骤然,双腿悬空,身子被他拦腰抱起,杜清远错愕的抬眸,望着他冷峻的侧脸,晃了神。
  他推开房门,将杜清远他放在床上,替他掖好被子,捧着那满是泪水的脸,望着他因为疲惫而染上黑灰的眼眸。
  “你的夫君,不是病秧子。”
  似是要证明什么,他扼住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
  片刻他松开他,黑眸里如拨开了云雾的夜空星光点点。
  一瞬,他迅速的点住他身上的穴道,转身便走。
  见墨尘离开,杜清远猛然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什么?他要做什么!
  杜清远想起来,奈何被墨尘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挣扎了许久,杜清远气恼的闭上眼睛。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吗。
  ……
  墨尘带上房门,透过窗梭纸望着里面气急败坏的杜清远,黑眸寒芒闪烁。
  运转轻功飞身一跃再出现时已然到了郊外临时驻扎的军营。
  “王爷!”
  “召集兵马,随本王去皇宫。”
  抬眸看向天边聚集而来的阴云,墨尘满脸志在必得。
  “南楚国的天,早该变一变了。”
  “是,王爷!”
  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军营响彻,墨尘将于今日,一鸣惊人,重归朝堂。
  那些曾经的屈辱他会一点一点的返还给他们!
  ……
  广宁宫太后凝目望着桌上颤动的燕窝粥。
  “砰。”
  宫门被忽然闯入的兵马推开,韦林乾带着锦衣卫手持绣春刀被逼得步步后退。
  太后闻讯赶来见自己的寝宫里多出些带着刀枪剑戟的士兵,不由恼怒。
  “何人胆敢擅闯哀家的寝宫!”
  士兵让出一条路来,漆黑的靴子走近,男人步伐沉稳有力,踏入宫殿。
  “听闻,本王的岳母在太后寝宫做客,王府里爱妃思念岳母,故此本王只好亲自来请。”
  男人身着黑色暗纹锦袍胸口绣五爪金龙,腰间别着一把剑,发丝束得一丝不苟,剑眉入髻,眼尾上挑,高挺鼻翼下薄唇冷峻,这棱角分明五官配上贵气的华服,让眼前这个男人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贵气。
  太后眯着眼睛,仔细打量,她并未见过墨尘,却认出了他身上所穿的那件龙袍。
  那是当年先皇所赐下的。
  先皇要与武王平分天下,武王婉拒之后先皇憨厚,硬要赐下龙袍,这身华服,正是先皇当年所赐下的那一件,也是武王身份的象征。
  武王去世后,武王独子墨尘袭成王位,同这身龙袍一并继承。
  “你是墨王?”
  “正是本王。”
  眼前少年气宇轩昂,哪里还有半丝病弱之兆,太后和身侧的嬷嬷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墨尘不是应该身重剧毒,依靠药物才可过活的吗,此刻应该在王府卧床不起才是!
  “太后年事已高,行走不便,本王亲自去寻岳母。”
  还不等太后回应,墨尘带着士兵闯入宫殿。
  “不可,不可。太后寝宫不许旁人进入。”
  宫女前来阻扰,直接被北屿军给推搡开,撞坏了桌案上娇贵的兰花。
  这一幕,直气得太后牙根打颤。
  “这个孽障怎的还活着,杜清远是干什么吃的!”太后怒道。
  “一定是杜清远背叛了太后,他根本就没有杀墨尘,说不定墨尘的病也是他医好的。”韦林乾阴森说道。
  太后面目狰狞。“以为这样便能从哀家的寝宫拿人!”
  太后打开锦盒取出虎符,由韦林乾搀扶着追入了内殿,见墨尘的人在他的寝宫翻找,太后举起手中的虎符,尖声命令道:
  “虎符在此,众将听命!抓住墨尘,驱逐出广宁宫!”
  所有的士兵接着在她的宫中翻找,对于太后的命令置若不见。
  太后快步走到重桑将军的面前。
  “你为何不听命于哀家!”
  重桑冷哼一声。“让开,别挡道。”
  “你怎敢这般和哀家说话!”
  “末将只听命于墨王,你手里又是个什么东西。”
  望着重桑,太后看向手里的虎符,气血上涌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太后,太后!”
  ……
  墨王府,杜清远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墨尘应该能应付得了吧。”
  昨日他在墨尘身上得到的虎符是假的,正因为知道是假的,所以才送给了太后,当然,就算那枚虎符是真的,杜清远也会想办法让它成为假的。
  本想这般搪塞过去,然后救出娘,却不曾想,太后会让他来杀墨尘。
  现在被墨尘看穿,又被点住了穴道,也不知那边如何了。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等待格外煎熬,想起墨尘临走前说过的话,杜清远心中愈发焦虑。
  他会救出娘吗?
  可笑自己现在居然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一个他曾经没瞧在眼里的病秧子身上。
  别闹出人命了才好!
  应该不会吧……
  实在不行就动用武林盟主的权利?
  不不不,这样便等同于走上谋逆的路,只会让杜家陷入危机,非但救不了娘,反而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就在杜清远胡思乱想的之时,脚步声响起,杜清远以为墨尘回来,抬眸看去,脸上浮上一抹失落之色。
  门口站着一位男子,他半束着头发,单眼皮高挺鼻子,不薄不厚的唇,一身白衣素雅整洁。
  “许若。”
  许若下山路上遇到一些事情耽搁了,现在才赶到王府,见杜清远躺在床上,疑惑的看向四周。
  “墨尘呢?”
  “别说这些,许若过来替我解开穴道。”
  许若过来解开杜清远身上的穴道,杜清远的身子能动弹了,迅速的下床快步出了东院。
  “你要去哪!”
  师父让他好好看着他,可不能出现意外。
  见杜清远跑出去,许若也追赶了出去。
  杜清远快跑着,穿过王府长长的走廊,刚准备出王府忽然顿住。
  “清远!”
  长廊的尽头,一位妇人慈爱的正站在那里,杜清远忍着心中激动,仍旧止不住的红了眼眶。
  “娘!”
  他快步过去,跪在刘氏面前。
  “是儿子不孝,让娘受苦了。”
  刘氏将杜清远搀扶起来,满目慈爱。
  “娘不苦,是娘让清远受委屈了。”
  说完,不由感叹。
  “娘能出来多亏了墨王,你可得好好谢谢他。”
  杜清远这才想起墨尘来,抬眸看着回廊尽头靠在门边的男人,朝他走了过去。
  今日的墨尘,和寻常所见的墨尘不同。
  他身着玄黑色的绣金龙朝服,如墨的长发挽起用玉带束起,周身透着华贵的气息,丝毫不必赵懿差半分,甚至比之他反而更添一丝俊朗的英气,十分养眼。
  “谢谢你救出我娘。”
  墨尘伸手在杜清远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杜清远疼的捂着额头,瞪大了眼睛。
  “你干嘛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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