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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体弱多病(穿越重生)——鱼西球球

时间:2023-09-29 11:15:46  作者:鱼西球球
  “这得是多么昏庸无道的一个皇帝,才会短短四年之间四次叛乱,且次次牵扯甚广,多位位极人臣的王侯将相频生反心?”容棠散漫问他。
  宿怀璟闻言,唇边笑意愈深,起身很有礼貌地问:“棠棠,我可不可以亲你?”
  容棠微微怔住,眼睛瞪大几分,看宿怀璟的眼色里都写着不可置信,相当不理解这人流氓耍惯了,这时候装什么绅士。
  可错愕也不过转瞬即逝,回过神之后容棠跟他谈起了条件:“加一份剁椒牛肉。”
  于是怔愣的人变成了宿怀璟,大反派懵了一瞬,闷声笑开,凤眸凝情,望着容棠:“那亲两次。”
  容棠思索两秒,骄矜地点头:“可以。”
  -
  短短几日之间,仁寿帝苍老了许多,发间掺杂白发,无一不昭示着其心内郁郁。
  脾气反复无常,朝堂之上动辄贬官抄斩,后宫每日都有新死的尸体从宫门抬去乱葬岗。
  偏他还日日诵经念佛,时不时去问天塔与慧缅交流佛法,好似这般就可以纾解他作为孤家寡人的寂寞。
  但无论是大虞的天下,还是滚滚而前的时间洪流,全都不允许他这般蹉跎闭目塞听。
  容棠在永安巷里数着日子,数着数着数到仁寿帝病重。
  百官对此早有预料,任他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也经不住丹药入口加上荒淫纵乐。
  后宫美人每天都有新死的,自然也每日都有新入宫的。
  盛绪炎四十有余,本就不是多么硬朗的身子骨,还整天发脾气,见谁都像是眼中钉,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他这样折腾。
  但常人尚且还有一个缓冲期,他的病症却来势汹汹,一夜之间就卧床不起开始无限期罢朝。
  棠璟宅后院里有清淡的药香,自从容棠发现宿怀璟医术远比他想象的高之后,大反派索性就不瞒了。
  容棠这日嗅见药庐里熬制草药的味道,鼻翼轻轻耸动了一下,本能不太喜欢踏足这样的地方,双脚却很有自主意识地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满架药柜,全都是经常使用的样子,抽屉里药材种类奇多,容棠望一眼就觉得眼睛生疼。
  宿怀璟在药炉后炼药,伸手取药的时候连称都不需要用。
  容棠见状挑了挑眉,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大反派的认知似乎还不够全面。
  他走过去,拿过一个小马扎,跟宿怀璟隔着药炉对坐。
  后者微愣,下意识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天这么热,来药庐做什么?”
  容棠眼也不眨:“来看你。”
  宿怀璟瞬间哑口,无奈地看了看容棠,出门吩咐下人取来两盆冰放在屋子里降温。
  容棠望着坩埚里咕咕冒出的泡泡,漫不经心地问:“仁寿帝病重,有没有你的手笔?”
  宿怀璟另取出几味药材,全部放到托盘上后才称重确认了一下最终用量,笑着反问:“棠棠觉得呢?”
  容棠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动手的人可都信得过?”
  宿怀璟望他许久,轻轻叹了口气:“若连知人善用都做不到,我早就死了。”
  容棠原慢悠悠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药炉里的风,闻言动作一顿,心念一转,也学着宿怀璟这样若无其事的语气淡声道:“你说的对。”
  他视线落到药炉之上,望着炉上冒出来的寥寥白烟,轻声说:“我可能过两月就——”
  “棠棠。”宿怀璟打断他,语调微沉,眼睛眯了起来,看向容棠的脸色里带上几分危险,身前药桌上放着一味效用极好的黄连。
  宿怀璟温声问:“棠棠是忘了那几颗药丸的滋味了吗?”
  容棠闻言,身子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猛地一下抬眼怒视过去。
  去年年末,有一段时间他身体不适,总有一种命不久矣的预感,防止自己某一天会毫无预兆地死掉,容棠斟酌许久,认真地宿怀璟告了个别。
  他是好心,可素来乖顺的某人一下变成了条疯狗,把过他脉象之后冷冷地与其对视,一言不发。
  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就当容棠以为这次宿怀璟其实没生气之后,某一天晚上,他日常的药汤就换成了三颗药丸,每一颗都有小孩拳头那般大小,看着就骇人。
  容棠不想吃,示弱地看向宿怀璟,大反派不为所动,甚至还温声哄他:“三九天需要补一补身子,丸药效果比寻常药汤要好,棠棠不是说这些时日身子不爽吗?”
  容棠撒娇卖乖讨好了半天,宿怀璟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没办法,他只能尝试往肚子里吞。
  苦的要死、腥的要命,药汤有多难喝,丸药就是它的十倍都不止。
  容棠根本咽不下那样大的一颗,咬一口吐两口,咕咕往喉咙里灌下两大盏清茶,那股子难闻的味道仍然在口腔里弥漫着,像是要把他难受死一般。
  容棠忍着不适,茶水就药咬掉半颗,吞进去半颗的四分之一,实在是受不了了,被逼出泪水,抬眼泪汪汪地看着宿怀璟,委屈而哽咽地轻声道:“吃不下去。”
  彼时冰天雪地,屋内炭火融融。北风蒙在虞京城的上空,雾蒙蒙的,屋内点着灯,宿怀璟垂眸,擦去他眼角泪珠,语调温柔又和煦:“那就先不吃了。”
  容棠闻言松下一口气,感觉自己捡回了半条命。
  可等晚上躺到床上,宿怀璟俯在他身上,一边温柔地轻吻,一边细致地逗弄。
  容棠习惯了他的存在和入侵,享受地闭上眼睛,偶尔出言指挥。
  却不妨某一个瞬间,伸进唇舌间的亲吻味道突然变得古怪又熟悉,容棠被苦得皱起眉头,睁眼看向宿怀璟,很是疑惑。
  软帐红烛,大反派看他的眼神里染上丝丝偏执,药味在二人口腔里化开,大夫陪患者一起用着苦口的良药。
  宿怀璟单手握住容棠双腕,将它们禁锢在头顶,腿则压住了他挣扎的力气。
  药丸出现在床榻,宿怀璟咬一口渡一口,用以缓解的茶水都没有了,只有纠缠不休的吻化作药引,逼他跟自己一起吃下那些说不好疗效,却足以令人害怕惶恐、铭记一辈子的药。
  容棠反抗得厉害,宿怀璟被他夹得生疼,都不曾退让半分,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口一口偏执又耐心地喂。
  而等三颗黑乎乎的药丸分不清剂量地滚进二人肚中,宿怀璟那点疯狗的执拗劲又不见了,像个反复无常的疯子,再次恢复温柔,进攻也温吞,一点点擦拭掉容棠脸上眼角的泪珠和汗水,一下一下啄吻他鼻尖耳垂,轻声说着可怖的话:“棠棠如果再吓我,我们一起下地狱好了。”
  屋外北风吹过树梢,屋内烛泪落满铜台。
  ……
  容棠瞪向宿怀璟,后者与他对视,视线不躲不闪,分毫未曾退让。
  良久,容棠咬牙骂:“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宿怀璟微愣,终于反应过来容棠好端端地又要吓他是为了什么,神色瞬间软了下去,走到容棠跟前,想要握他的手。容棠却猛地一下甩开他,胸膛剧烈起伏,耳廓莫名开始泛红,气得不轻。
  宿怀璟轻声道歉:“对不起。”
  容棠理都不理他,抽回手大步昂扬地离开了后院,气势很足,却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宿怀璟望着他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哄了两天还没哄好,大反派终于知道自己这次错得离谱,正想着该怎么哄的时候,突然在院子里听见了虞京上空传来的沉闷钟响。
  他愣了片刻,有些没反应过来。
  生了好几天闷气的人却从屋子里快步跑了出来,站在他身边,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问天塔最顶层,常年落锁,其上空空荡荡,只一座青铜梵钟,幽幽与日月相对。
  梵钟若鸣,必有国丧。
  而今大虞皇宫内,有资格敲响大梵钟的,唯有三人。
  太后,皇后,仁寿帝。
 
 
第160章 
  于公于私,容棠都不希望大梵钟是为仁寿帝而鸣。
  于公,帝王崩世,大虞必会陷入一段时间的动乱,继位者从还在京城的两位皇子中选,八皇子年幼,且不确定有没有被捅出他并非盛绪炎的血脉,哪怕名义上是皇后嫡子,也不一定能争得过盛承厉。
  于私……
  容棠转过头,神色不明地看了眼宿怀璟。
  系统嘲他是救世主,慧缅说他与佛祖有缘,宿怀璟则念他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渡世人。
  但他有私心,寻常的、卑劣的、狡诈的。
  他想让宿怀璟快乐,想让他自由,想让他亲手报仇。
  凌迟也好,车裂也好,做成人彘日日巡街——
  什么都好,盛绪炎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为人弟者,不尊序齿,不敬兄长,当罚;
  为王侯者,不护百姓,勾连外邦,当诛;
  为国君者,昏庸度日,暴戾淫乐,当灭。
  仁寿帝值得这世上最重的惩罚,如果说盛承厉是这部小说中的主角,所有的剧情都以他展开,那么盛绪炎就是一切的开端。
  是他一步步,从十二年前埋下了一颗恶种,亲手耕耘出一块腐烂的土地任其生根发芽,直到十二年后,恶种开出腥臭的花,将整个大虞覆灭。
  盛绪炎是一定要死的存在,但容棠有私心。
  他想盛绪炎死在宿怀璟手中,他想看见宿怀璟亲手报仇,亲自拔除在心里扎根十多年的那根利刺。
  仁寿帝不能、也不应该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一个夏日,死在没有真相大白、也没有权利争夺的皇宫之中。
  否则怀璟多委屈?
  许是容棠脸上的表情过于明显,宿怀璟从那片刻的怔愣中回过神来,偏头与他对视一眼。
  不过一瞬,分明两人各自无言,但宿怀璟莫名就懂了棠棠心里在想什么。
  他眨了下眼睛,稍微有些惊讶,却又藏不住内心快要溢出来的某种庆幸和满足,小声问他,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小心翼翼。
  容棠不太理解为什么三四年了,他还能有这种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心。
  宿怀璟说:“棠棠是担心我会难过吗?”
  他顿了一下,补充:“因为我不能亲手报仇?”
  树梢晚霞艳丽,夏夜最后一段火烧云映射在天边,橘红逐渐被粉色的紫一点点取代,最终会融入漫天繁星的黑夜里去。
  容棠没有什么道理撒谎,也没必要在这些事上面撒谎。
  他不知道死的究竟是谁,因为在原著剧情里宫里没有哪位主子是在这时候崩逝或者薨逝的,但他能看明白宿怀璟的情绪。
  那种一点点一丝丝的窃喜,不像是从泥潭里爬出来,拼尽全力谋划了十多年,最后骤然在大仇得报前夕,仇人无声无息自己死去时应有的情绪。
  于是容棠压了压胸膛里那颗情不自禁就会随着宿怀璟颤动的心脏。
  他走近一步,没了这几天那点微不足道的龃龉,主动牵过宿怀璟的手,坦然承认:“是的。”
  “我以前跟你说过一句话。”
  庆正九年那场折花会,曾有过无数阴谋算计、结识纠缠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个插曲。
  武康伯世子为难他们,容棠反要替李盼烟讨一个公道。
  宿怀璟本能不喜,却还是随他一起走出了揽月阁,然后听见容棠说那是为了自己。
  -“这世上该有报应的,否则为恶者高朋满座、为善者马革裹尸;正义者锒铛入狱、奸佞者稳坐明台……怀璟,你说哪有这个道理?”
  而今站在虞京城黄昏的晚霞之下,皇城上空回响着不知为哪位贵人敲响的梵钟,容棠抬眸直视宿怀璟的眼睛,温声道:“我再加一句,为恶者当恶行昭昭、千人唾弃万人践踏,当罄竹难书、史书作传遗臭万年,当生前体会人间至苦、死后骂名永世。”
  他用最温吞淡泊的声调说着这世上最恶毒骇人的句子:“奸佞者当以骨告万民、以血祭英灵。”
  北疆死掉的从来就不止先太子和卫小将军。
  皇家的恩怨争夺,与民何干,与兵又何干?
  容棠仍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他或许是天道,或许不是。
  但如果他是的话——
  容棠抬眸,望了眼层云聚散、星月渐现的天空。
  如果他真的是天道,那总该有言灵。
  盛承厉都可以空珠复明,没道理他的诅咒无法应验。
  盛承厉与他,盛绪炎和宿怀璟。
  他如今不过是希望,盛绪炎可以以最不堪、最难捱、最令人唾弃的方式死在宿怀璟手里。
  良善是对良善者的良善,悲悯是对悲悯者的悲悯。
  至于狠毒和算计,与所有美好的品质,本来就不冲突,那是因人而异的自保。
  容棠视线收了回来,重新凝望宿怀璟,想从他口中听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却一眼撞进深不见底的漩涡。
  最后一段夏日,天气遽变,分明刚刚还是晚霞与层云,转瞬来了雷霆和闪电。
  无雨落下,只有风在院中堆积起落。
  宿怀璟手指在身侧握了握拳,眸光闪动,终究没忍下去。
  他低头,噙住容棠的唇,舌尖刮过他的贝齿。
  半天云霞半天乌云,雷霆在南方响彻,大梵钟的撞击声经久不息,道道相连。
  宿怀璟将容棠拥在怀中,偏执又难抑地吻他,直到重心不稳,容棠快要栽下去。
  宿怀璟伸手接住他,缓了缓心绪,在容棠粗重的呼吸声中低声说:“不是他。”
  他顿了顿,似乎在想用词,梵钟已不知敲了多少下,似要让整个大虞疆域内的国民共同奔丧。
  宿怀璟却只是皱了下眉头,轻声补充:“是我的祖母。”
  容棠嘴唇都红肿,有些诧异地抬头望他。
  后者眉心舒展开,将人领进屋檐下,坐在美人靠上,看天边云卷云舒,在一声又一声的钟鸣中说:“是我祖父的继皇后。”
  后来的恩怨是真的,盛绪炎能那样快速地攻进皇宫,若说没有太后的接应,宿怀璟半个字也不会相信。
  可当年那些孺慕之情、天家天伦,也都是真的。
  她是父皇的养母,是大虞的太后,却也会纡尊降贵,亲手为出嫁的孙女绣一张喜帕;会在皇帝责罚儿子的时候,不管身份尴尬和自身境地,出宫门去护下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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