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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体弱多病(穿越重生)——鱼西球球

时间:2023-09-29 11:15:46  作者:鱼西球球
  卢嘉熙却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确实不是多好的宅子,其中有一套,户部拨的预算可能都不够修缮。”
  宿怀璟问:“那是在哪?”
  容棠不自在地低了低头,视线望向脚下木地板,一时不知道在想什么,莫名不敢看宿怀璟的眼睛。
  卢嘉熙:“宣武大道,先显国公府。”
  室内瞬时寂静,容棠心下一片怅然,宿怀璟低头,看他头顶发带,轻轻拾起在手中绕了几圈,浑不在意似的:“那座宅子啊。”
  沐景序眉头拧了起来,身上透出来一点难得一见的戾气。
  卢嘉熙察觉到屋子里气氛不太对,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鎏金楼外传出一片嘈杂,楼内不断有小跑声往外。
  宿怀璟轻轻笑了一声,下巴微抬。
  “怕是不合适吧。”他说。
  楼外是从极远之处传来的熊熊火光,直冲天际,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几乎要将整座虞京城都给点亮。
  宿怀璟低头,望向容棠,嘴唇噙着笑,眼底却勾着几分审视。
  “棠棠,看来那座宅子也不喜欢他。”
  棠棠,看来你真的瞒了我好多事。
 
 
第80章 
  虞京是一座面积很辽阔的城池。
  作为大虞的皇都,它有着其他任何一座州府都比不了的富贵繁华、宽阔雄伟。
  城北住着皇亲国戚,城南聚着客栈茶馆,城西酒楼赌坊与精美宅院,东边则是大片的居住群。
  这样一来,冬月里寒冷的北方亮起一大片火光,就值得所有路过的行人侧目凝望。
  容棠愣了一瞬,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怔然回头,望见宿怀璟眼中的笑意与审视,喉咙本能地发紧,视线不自觉躲闪。
  卢嘉熙还在状况外,张大嘴巴看着楼外,半晌才从阵阵嘈杂吵闹中找到自己声音:“那是……宣武大道的方向?”
  沐景序神色冷凝,轻轻地点了下头。
  那确是宣武大道的方向,再往北一些,便该是皇宫。
  他收回视线,望了眼宿怀璟。
  他不知道这把火是谁放的,谁都有可能,最有可能的那个人如今正坐在这张酒桌上,垂目望着容棠。
  可这怎么会呢?
  连沐景序都不知道礼部给盛承厉选的宅子究竟是哪一间,宿怀璟是怎么提前得知,并在瞒过巡察金吾卫的情况下放了这么大一把火?
  思及此,沐景序脑海中忽然划过一张脸,他愣了愣,神色复杂地望向宿怀璟。
  宿怀璟至今终于有时间分出一点心思来,跟沐景序对视,不着声色地点了下头,像是应和他的猜测一般。
  满桌的菜肴除了卢嘉熙几乎没人动几筷子,风月楼上停止歌舞,鎏金楼里宾客纷探头向远处望。
  浓烟卷上天际,百年富贵繁华的宅子如今被一把大火烧毁。
  长街之上响起金吾卫铁蹄踏空的声音,聚攘的人群开始四散。
  京城陡生变故,宵禁时间提了前,聚餐没用完,便有穿着制服盔甲的士兵进来催人回家。
  众人又等了一会儿,直到救火的官兵迅速自长街跑开,他们才各自离开席位出去。
  柯鸿雪叫小二拎来了食盒,将没吃完的菜肴全给卢嘉熙打包带了回去,弄得小卢大人一脸莫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肚子,怀疑他在学兄眼里其实是个饭桶。
  柯鸿雪站在鎏金楼外的拴马桩边,笑着道别:“天干物燥,世子爷还是尽快回府得好,以免另生枝节。”
  说着他抬眸,意味深长地望了宿怀璟一眼,而后转身,连哄带骗地将沐景序诓上了自己的马车。
  几乎是他们刚离开,长街之上便安静了下来,宾客四散,店家打烊,就连夜间最是红火的风月楼也掩上了半扇门。
  他们或许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家宅子失了火,但那个方向、那样大的火势,不论是谁,轻轻一跺脚都能让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掉层皮。
  容棠坐上马车,车厢内燃着炭,季节走到冬月,虞京正是寒冷的时候,宿怀璟替他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地道:“棠棠没什么想问我的?”
  容棠微微一顿,望着茶盏中晃荡的倒影,摇了摇头:“没有。”
  宿怀璟溢出声轻笑,替他倒了一杯热茶:“真的没有吗?”
  他语调分明一贯的温柔,没有一点对待别人时会有的冰冷和嘲弄,可容棠就是觉得宿怀璟情绪不太高。
  甚至说,他好像有点生气。
  容棠莫名心虚。
  他的确不想问的,但不问好像又不行了。
  容棠抿了口茶,马车颠簸中,宿怀璟还贴心地给他又垫了一张垫子,容棠放下茶杯,抱着手炉,好像在给自己找安全感。
  他缓了缓,犹豫着问:“你怎么知道烧的是显国公府?”
  宿怀璟瞧见他那副惊慌失措却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心下无奈地叹了口气,主动补足他的问题:“棠棠是想问,是不是我放的火?”
  容棠:“……”我到底还有什么要问的必要?
  系统啧啧了两声:【他跟你的想法真的是不谋而合啊。】
  早在刚回京的那段日子,容棠就想过该怎样才能改变这段剧情线,让显国公府不会被仁寿帝赐给盛承厉。
  但什么方法都不保险,天道对男主的眷顾,容棠当了两辈子的受益者,他比谁都清楚,该是盛承厉的机缘,无论怎样最后都会落到他手中。
  ——唯一的例外就是宿怀璟。
  如果是被大反派抢走的先机,那他们这些男主的幕僚,想的就只能是补救而非夺回。
  有时候容棠以现代人的思维看宿怀璟,都会觉得他是一个bug,游戏中脱离程序控制的、有自主意识的npc。
  这样一来,所谓的男主和任务者反倒成了游戏玩家,被理应按照剧情线行走的npc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他们又不是这种关系,容棠便不清楚在这个世界的天道眼里,宿怀璟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了。
  他分明比男主更适合当男主,却是为天道所不容的反派角色。
  而再回到仁寿帝赐盛承厉宅子这件事上,容棠不是宿怀璟,如今在朝中又没有培植势力与权力,几乎没有任何明面上的方式来阻止。
  剩下的就是暗地里的,比如……烧掉宅子。
  他与系统讨论过这件事的可行性,可就算不提那样大的一座宅子,哪怕点火也需要各处同时开始,才能保证火势迅速起来不被附近的金吾卫扑灭,还有另一个致命的问题箍住了容棠手脚。
  【你舍得吗?】系统问他。
  容棠不舍得,他不舍得烧掉显国公那座宅子;他更没权利替宿怀璟做决定。
  他自己的家如今被人霸占,偌大的皇城,只有长公主府对面的那座宅子还保留着一点他儿时的记忆。
  虽然荒凉、至少如旧。
  容棠有什么权利去毁掉它呢?
  可他不敢实施的想法,有人替他做了。
  容棠沉默半晌,主动对上宿怀璟的眼睛:“所以是你放的吗?”
  宿怀璟弯唇反问:‘棠棠觉得呢?’
  “……你好烦。”容棠实在是没忍住,小声抱怨了一句。
  车外温度极低,他把自己缩在软乎乎的毯子里,烛光微弱,小兔子一般抬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略带幽怨地看向宿怀璟。
  宿怀璟微顿,旋即便笑了开来,大方承认:“是我烧的。”
  容棠不语,等他的下半句,宿怀璟却歪了歪头,挑着眼睛问他:“棠棠不问我怎么办到的?”
  容棠:“……”你真的好烦!
  他哽了一下,只能顺着宿怀璟的问话继续:“金吾卫,陈飞。”
  这次反倒变成了宿怀璟怔住,顿住几秒,低下头轻轻笑开:“我早说你聪明得厉害。”
  分明是夸赞的意思,容棠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宿怀璟推了推他:“棠棠,往那边去点儿。”
  容棠剜了他一眼,还是乖乖地裹着自己的小毯子往车厢另一头让,宿怀璟便顺势也坐了过去,重新铺开一张毯子,搭在两人身上,自己则用脚压着容棠的被子。
  暖黄的烛光一照,温情极了。
  宿怀璟慢条斯理地解释:“端午节那天在长公主府外看见了他,他欠棠棠一个人情,我找到他借此要挟,一座荒废多年的宅子而已,便是不小心走水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他只需要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确保显国公府周围没有巡查的金吾卫就可以了,于他并没有什么损失,还可以还了救命恩情。”
  宿怀璟说完,抬眼望向容棠,问:“是这样吗?”
  他这一问,容棠刚想浑水摸鱼趁势点头的想法凝滞了一瞬,腿上搭了两层毯子,浑身都暖呼呼的,他却一时不知道宿怀璟究竟是什么意思。
  车厢内空间紧凑,二人又贴得极近,一点点微小的表情都逃不过另一人的眼睛,容棠抿了下唇,到底没有答话。
  他本能地感知到危险。
  宿怀璟分明是笑着问他,如孩子般跟他靠拢在一起取暖,可容棠只觉得危险。
  他长久不应,宿怀璟反倒不恼,笑道:“棠棠,我给你三个问问题的机会。刚刚已经用掉了一个,你还有两个。”
  容棠陷入了长久的无声和迷茫,情感上他清楚宿怀璟不会对他做出任何不好的举动,可理智上,按他对宿怀璟的了解,这分明已经是大反派发怒前的预兆。
  越是温和,越是危险。
  这份危险落到别人身上尚且吓得容棠大病一场,可落到他自己身上,容棠却莫名觉得……
  危险,但不致命。
  宿怀璟在他可控范围之内,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像只小鲶鱼。
  ——容棠莫名这么觉得。
  他想了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宿怀璟:“因为那是我表哥家。”
  容棠:“?”
  有一瞬间他突然很想说:那你还要我问什么?
  宿怀璟却笑了一下,补充:“这是棠棠哥哥想要的答案。”
  就如同关于‘陈飞’为什么会听他的命令一般,容棠自己就补足了他的答案,像一个全知视角的看客。
  长街愈发寂静,半座城的金吾卫都去扑救那场滔天的大火,始作俑者却坐在一辆平稳前行的马车上,沐着车内檀香,安安静静地看向他的小菩萨。
  宿怀璟提醒:“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他好像在暗示什么,可正如宿怀璟刚刚回答的那两个答案一样,每一个问题都有其他更符合逻辑和认知的答案,并非指向性唯一,容棠有些摸不准他到底是不是想要自己戳穿。
  他沉默几秒,缓慢开口:“你如何知道那座宅子会赐给盛承厉?”
  这句话不知道哪个字眼戳中了宿怀璟,只见他眸色霎时暗沉,手掌撑着座位,身子向前倾,额头几乎相抵,呈现相当强势的压制姿态。
  宿怀璟低声道:“棠棠,你问错问题了。”
  容棠心下骤然一慌,本能地往后退了些许。
  宿怀璟恨恨地盯了他半晌,到底没忍住,低下头狠狠咬向他颈侧。
  容棠吃痛,轻轻地“嘶”了一声,随即咬合的力道倏然减轻,如同床笫间的厮磨。
  容棠躲不掉,只能仰着头任他欺负,眼睛里都聚了一滩小水珠。
  宿怀璟发泄完那点不悦和嫉妒,松开唇,抬起身看向容棠,一眼望见他眸中那摊莹润的水珠,顿时心就软了软。
  分明是他强迫容棠问自己问题,到头来他却反过来问:
  “棠棠,我是谁?”
  作者有话说:
  棠棠内心os被吓到生病那段指路第19章 ,看见李长甫送去问斩路上发生的事,回家吓得生病。
 
 
第81章 
  车轮滚滚前行,声音散落在寂静的夜空。
  冬夜静谧,不似长夏那般热闹,只剩下车厢里灯花噗噗炸裂的声响。颈侧传来的痛感逐渐迟钝,比起啮咬,更像是一点点地啃噬,捕猎者要将猎物悉数裹入腹中般的温吞,到最后只剩下一层浅薄的温度,如同做上了所有物的标记,圈养起来日后再享用美食。
  容棠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眼睛,鸦羽般的睫毛盖住眼底慌张。
  宿怀璟又问:“棠棠,我是谁?”
  容棠喉结轻滚了一下,吞咽的声音在车厢里被放得无限大,与窗外车轮滚动的韵律重叠。
  容棠一时无言,不知道该做什么回答。
  这个问题有无数个答案,每一个都真实,每一个都可以作为满分答卷往上交。
  可宿怀璟手里拿着的标准答案似乎跟容棠的不一样,他不清楚究竟怎么说才算合适。
  【直接戳穿他!】
  系统有点生气,机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不知道是在气大反派咬了自家宿主一口;还是在气这人分明是自己在做隐瞒,反过头来却倒打一耙!
  总之,统子很生气,统子怂恿容棠!
  【直接说!他还能杀了你不成!?】
  容棠:“……”
  确实不能。
  可如果他回答之后,宿怀璟追问他是从何得知的呢?容棠又该作何回答?
  系统对他有所限制,一些超过时代限制或者涉及剧透的明确指向性语句不可以说出来,那他该怎么跟宿怀璟解释,一个自幼就常居府中的病秧子,不仅知道九年前大虞内乱之后的秘辛,更清楚七皇子实则没有死亡的事实?
  甚至于,照宿怀璟的敏锐程度,任何事情一旦给了他一点可以疏清条理的线头,他就能很轻易地顺藤摸瓜找出水面下隐藏的更深的巨轮。
  比如说,容棠如何清楚,今年上半年的那个初春,宿怀璟会被人下了药送去风月楼?
  这全都是风险,他知道宿怀璟不可能对自己做任何不好的事,可万一呢?
  万一大反派依旧会黑化,会怀疑容棠的接近另有企图,会审度他的目的与行为,那么之后的一切又该往哪个方向发展?
  两辈子的权谋争斗思维,令容棠几近本能地不断分析利弊得失与每一条可能性。任何一条路,只有没有十全十美的把握,他就不该踏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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