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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古代架空)——迷幻的炮台

时间:2023-09-29 11:17:18  作者:迷幻的炮台
  “他不仅仅做出选择,还未赤珂勒留了后路。”
  父子二人分别投奔一国,西凉胜,找个由头简单处置步靳森,日后赤王父子仍父慈子孝。大宸收复鲜国,西凉未能在与洲楚争夺中获得主宰权,凭借步靳森战中相助,赤珂勒也受不了多少为难,届时赤王退位,步靳森成为新王,照样与大宸亲如兄弟。
  好算计,好筹谋。
  萧季沉决定道:“赤珂勒条件艰苦,若想真正实现农作物自给自足十分艰难,答应他们倒也无妨。”
  “好,臣立即着人草拟协议。”
  暮色降临,作为东道主,自然得为宾客奉上好茶饭。
  遂钰亲自带着食盒寻步靳森,却听步靳森身边的小厮说,少主来之前便发烧,现下神思困倦已经昏睡大半日了。
  “难为王爷亲自送饭。”
  遂钰才踏入军帐,帐内未着灯火幽暗非常,步靳森的声音被放大数倍。
  仔细听声音的确有些沙哑,人与人的体质就是不一样,遂钰感叹,自己便做不到带病商议要事仍神思清明。
  “百年前,早在大宸还未开朝之初,有位少年将军征战四方,颇受皇帝青睐,所到之处无人不被他英姿臣服,就连赤珂勒也曾是他马蹄踏遍之处。”
  “可叹如今,我们这一辈虽在宗族的庇佑下长大,却又有几个能得好下场。”
  “这话你可以见了燕羽衣之后再说。”遂钰扶步靳森起床,将茶水塞进他手中说:“别说什么病中脆弱,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兔子尾巴可还喜欢。”
  遂钰:“我见过的珍奇玩意多了去,兔子尾巴这种小把戏,自己出门也能打,何处没有雪白的兔子呢。”
  “只有赤珂勒草原上的兔子最洁白美丽,有传说,它们曾是天上仙女落泪所化,是最为纯净之物。”
  “生灵食五谷,兔子饿极了也食荤腥。我在大都外的凉麓山礼佛过一阵子,那里的僧人们只吃素,你呢。”
  步靳森笑了:“我是人,又不是臭秃瓢。”
  是啊,你是人。
  遂钰盯着步靳森的脸,微卷的长发,桀骜不驯的神情,如刀削斧刻的五官,忽地也跟着勾唇道:“如果你不是人,是兔子,说不定我还能将你当做宠物玩一阵子。草原信仰的女神,长生天,这些在我看来都不值一提。”
  “那么你心里在意的是谁呢。”
  “用什么鹿广郡,南荣王府的荣光之类的话糊弄人?”步靳森堵住遂钰的借口,慢条斯理道。
  遂钰无奈,决定放弃与步靳森继续掰扯这些有的没的。指了指桌上的食盒,说:“记得吃,可别死在我营里。”
  检查四下无漏风之处,食盒是保温的,步靳森现下没胃口,待会吃也行。遂钰扬声将葛桐叫进来,至少得召军医前来将病治好才行。
  步靳森追随着遂钰的背影,在他掀起帘帐前,出声道:“赤王为我寻了位顶好的妻子。”
  “是吗。”遂钰随口。
  “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遂钰想了想,忆起萧韫那张脸,没忍住抿唇失笑:“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并不在于感情如何深厚,我们有共同的利益。”
  “赤珂勒和大宸并不拥有坚固友谊的可能。”
  “我承认你有非比寻常的特质,但我们的交情还没有到透露感情的程度。”
  “醒醒。”
  现在正是战时,遂钰最后提醒道:“我想杀王后并不在赤王的谋划内,就算日后父慈子孝,也断不可能回到从前。”
  该说的都说尽了,遂钰不再停留,都是聪明人,对方应该明白该怎么做。
  手背触碰帐帘,真要做掀起的动作,身后蓦然传来步靳森虚弱的气声:“南荣遂钰,我还有礼物要送给大宸,你们那位皇帝陛下为了开脱南荣氏的罪责,朝堂指鹿为马闹得人尽皆知,不就是想要真相吗。”
  遂钰瞳孔微缩,猛地调转脚步。
  步靳森唇色略带苍白,毕竟病中体力不济,他缓了几口气,说:“这次……我处理了一些赤王宫的眼线,找到不少与邯州来往的密信,其中便有你们南荣王府。”
  遂钰平静道:“邯州,赤珂勒。赤珂勒,西凉。”
  “邯州,西凉。”步靳森道:“兜兜转转,是邯州背后的大人物和西凉勾结,赤珂勒不过被动站队。”
  他从枕下拿出一叠信件,表面布满褶皱与干涸的血,血渍发黑,看来距离信件传送的时间已过去许久。
  原来这才是步靳森带来的交易。
  他只是想与南荣王府达成私下交易,并非大宸。
  如果在乎大宸,白日里便可转达萧季沉,何必等到现在。
  “第一封信的日期是四年前,保持每月一封进行。”步靳森将信展开,平铺在行军床中。
  不同的日期都用带有颜色的棉绳捆着,每解开一根,步靳森便念一次时间,细至何日何时。
  “第二年,秀州出事,你和潮景帝被追杀那段时间,来往异常频繁。直至皇帝返回京城,四公子留在鹿广郡,他们沉寂一年半后,西洲内部动乱,洲楚与西凉之间的矛盾逐渐恶化。”
  步靳森挑出只剩一角的灰烬碎片,说:“这段时间的信被烧毁许多,我的人只能找到几片带字的碎屑。”
  遂钰蹙眉:“密信通常查阅后便会被直接销毁,你怎么能拿出这么多。”
  步靳森食指搭在嘴唇做了个嘘的动作,讳莫如深道:“赤王宫好歹也算王宫,王爷难道忘了自己在皇宫生存之道吗。”
  “赤珂勒自然比不得大宸,事事做足准备与后路才甘愿作人把柄。”
  “说来西洲若真是洲楚太子登基,两朝的关系必当空前融洽。潮景帝为人虽不怎么样,却难得是个爱民如子的皇帝,洲楚太子又奉行以和为贵。”
  “萧稚嫁过去并未受过委屈,西凉从未停止暗杀这位五公主,燕羽衣处处维护,这才不得近身,转而选择以别的方式挑起大宸与西凉之间的争斗。”
  “例如南荣王府被污蔑国贼之名。”
  步靳森似笑非笑,趿拉着鞋来到遂钰身前,发现遂钰双眼通红,正欲用手帕擦拭,青年却反应极快地僵硬着脸避让,这让赤珂勒的王储不由得喟叹道:“他们认为的功高震主,却是皇帝一手栽培的心腹。”
  “南荣遂钰,你和潮景帝之间太特殊,就连远在赤王宫的我都能看得出端倪,何况世家成了精的老臣们呢。”
  “他们就是要你死,让整个南荣王府冠以不可饶恕的千古骂名,逼得皇帝不得不放弃。”
  “但他们……”
  步靳森顿了顿——
  低估了萧韫根本不在乎世俗的意气。
  看似浑身全然投身为天下人谋福祉,实则是个自私无比,好不容易令摇摇欲坠的皇位逐渐稳固,却又毫不犹豫将其抛掷脑后,为情爱困顿纠缠的普通人。
 
 
第143章 
  鲜国。
  潮景帝戎马纵横沙场,御驾亲征半月长驱直入鲜国腹地,但鲜国地势险峻崎岖,易守难攻,后又有赤王夹击,大军一时被困于山脉之间,冰天雪地险些迷途。
  补给全线切断,萧韫已与敌军在冰河一带僵持数日。
  “陛下,若再这么耗下去,我们的粮食恐怕……”常青云脸冻得通红,思索道:“不如,不如臣带人尝试着杀出去!不信他赤王铜墙铁水火不侵。”
  萧韫才亲自勘察过地形,下马快走几步,从树下两米厚的积雪中随意抓了把雪,混不在意地往嘴里连塞几口解渴。
  “你?”
  皇帝冷笑:“他根本没想和我们打,就是要耗着。”
  两军相比,还是大宸的士兵更甚一筹,再加上遂钰留下来的南荣军中历练多年的将士。赤王自己心里也没底,不知大宸如今究竟军力是何水平。
  既想与西凉为谋,又不愿付出代价,更妄想等待鲜国无力支撑,好率先两国一步登天,直接拿下鲜国据为己有。
  萧韫沉声:“原地休整,一炷香后出发。”
  “哨岗仍旧保持三队轮换,暗号随时更替。”
  他仰头,皑皑雪山银装素裹,远望确实是难得的风景。狂风卷起雪粒,这里的雪并非如鹅毛柔软,更像是砂砾,打在面颊仿若刀割。
  雪峰最顶端,终年受日光照耀,却不见白头化作雪水裸露山岩。
  “陛下。”
  安顿好士兵,常青云掏出干粮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萧韫,道:“陛下先吃些罢。”
  饼冻得梆硬,雪地之中生火容易暴露,为躲避赤王的追踪,队伍疾行根本没空生暗火做饭。
  上至皇帝,下到推车的小士兵,连着十几日没吃过一口热饭。饿了啃饼,渴了吃雪,上行下效。众人见皇帝同寝共食,与寻常士兵一般遵守军纪,队伍非但未萎靡,反而士气更高涨。
  高涨也不是什么好事,萧韫道:“这几日还有人发烧吗。”
  “上次陛下带人寻草药,士兵们喝下后,着风寒的人少了不少。”
  萧韫抬臂,竖起拇指,指腹朝向雪山山巅,眯眼大略计算间距,沉吟道:“将跑得快,身强体壮的骑兵调百人,大部队先行,这些人留在此处入夜生活。”
  “火药还有多少。”
  每日物资清点都过常青云手,常青云不假思索道:“二百斤。”
  萧韫:“火油和火药通通拿出来,还有南荣王留下的火铳。”
  皇帝一开口,常青云便意识到萧韫是想做什么,道:“陛下是想将赤王引至此处,用雪崩直接将赤王军——”
  常青云还没来得及兴奋,说着说着自个停下了。
  此计倒是绝妙,实施起来却难,先不说是否能将赤王军引至此处,若要用火药炸山且全身而退,便得使用火铳点燃,火铳只有十把,会使用的却少。
  难不成……常青云失声:“陛下不可!”
  萧韫:“一把火铳只有五发,若想完全引爆火药,必须百发百中,且马术了得,能在雪崩的瞬间躲避。”
  “常将军,就算是你,也没有使用火铳的能力。”萧韫一指远处整顿军备的南荣军的将领们,道:“他们能,但人数不够。”
  不论世家贵族,还是什么皇亲贵胄,只要上了战场,那便都是大宸的战士,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员。皇帝若没有子民的拥护,也不是什么千尊万贵的帝王。
  百姓拥护他,他也必当与百姓站在一起。
  自打皇帝决定御驾亲征,内阁与六部吵得一塌糊涂,多数上表请求皇帝保重龙体。通常这种情形,不过是皇帝以御驾亲征的名义振奋人心,好叫手底下的将军们更卖命而已,当世家以为皇帝这场戏落幕,皇帝却突然整装待发,披甲挂帅直奔鲜国。
  一干事务交于内阁处理,太子监国。
  “还记得出征前,朕是怎么告诉你的吗。”萧韫道。
  常青云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说是皇帝心腹也不为过,执掌数万禁军从未出错。
  “陛下仍旧对秀州祸患抱有疑虑,此行是想同时解决秀州困惑。”
  萧韫:“那么爱卿觉得秀州之祸因何所起呢。”
  常青云欲言又止,深知此刻装傻充愣方为上策,无论接下来他说谁的名字,都有无端栽赃嫁祸的嫌疑,于臣做官之道,是为大忌。
  “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萧韫站得身体有些僵了,抬脚又向冰雪深处走了走。雪结成块,人的体重踩上去几乎不会下陷。他捡了根树枝,凭借记忆在雪地中描摹地形图,画圈的地方可作为引燃点。
  常青云大着胆子说:“陛下从秀州回来便对太子的态度淡淡的,臣斗胆,猜想太子殿下或许有什么秘密未向陛下坦白。”
  “陛下御驾亲征,是想,想考验太子殿下是否有成为一国之君的能力,和……”
  “和引蛇出洞。”
  萧韫反问:“谁是蛇。”
  常青云砰地跪倒,惶恐恭敬道:“臣不敢!”
  如今局势,无论萧韫是否离开大都,世家们都会有所行动。他们等不及分享扳倒南荣王府的胜利果实,急着将南荣遂钰彻底碾死在战场。
  失去鹿广郡支撑的皇室,就像步入暮年的洲楚澹台皇族,世上再出不了一个忠于君上的孤臣燕羽衣,也更难寻体恤百姓,为边塞荒芜寻找出路的南荣氏。
  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混乱的时候,或许将来的几十年两国风调雨顺互为友邻,即便某些目的呼之欲出,陷阱明摆着放在眼前,世家们也会扑上去险中求富贵。
  “若朕是太子,便会选择此刻造反,架空大都,伙同西凉鲜国暗杀皇帝,并准备登基大典,待皇帝死讯传来,立即登基。”
  唱戏的角按照编故事的人定好的路线向前,无论接下来登场的是何要妖魔鬼怪,亦有被暴露天光的烈日焚烧。
  而这道烈日,萧韫深吸了口冷气,顿时神清气爽。边疆的温度永远凛冽,残存着远古遗留的长风,固然无人之境,却比光影交错,奢靡无级的京城更具颜色。
  “琅琊王氏在小地方蛰伏多年,唯恐引起朕的注意,百年望族,敢和南荣王府联姻,却担心被皇族忌惮。”
  “这算胆大包天,还是谨小慎微呢。”
  鲜国边疆的寒风,吹不到冰雪消融的大都。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兵部重地!”
  兵部的兵不管来者,若无进出许可,皆视作擅闯。
  “——琅琊王氏,王观桐。”
  王观桐身披碧绿罩衫,内里是珍珠白的绸缎百褶裙,耳垂坠两颗剔透玛瑙,长发被梳成三股麻花辫盘于脑后。
  她手中提着巴掌大的小盒,里头存有先帝亲赐琅琊王氏的免罪金券。
  “昨夜我家丢了东西,底下的人来报,说是躲进了兵部,故此我特来看看。”王观桐微微笑道:“各位,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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