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沈既白了,他虽然不知道沈既白的好感值是多少,但绝对是一个能达到喜欢的数值。
“沈既白,谢谢你。”
利用这个人,好好的替他完成任务。
任务完成,他就可以拿到这个世界荆野的灵魂碎片了。
思及此,祁念看向沈既白的表情更温柔了,满目的依恋。
沈既白对上祁念的视线眸光微微闪动,某一个瞬间他几乎觉得祁念爱他,可他知道不是的。
祁念就是生了一双含情眼,认真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只要稍微露出点儿温柔就会让人觉得在被这双眼睛的主人深爱。
厨师的做饭速度很快,一个小时不到餐桌上就摆满了食物,大部分都是辣菜。
几乎都是祁念喜欢的,祁敛后来跑出来一趟趟问的。
辛辣的鲜香味儿流窜进鼻腔里,让人闻着就食指大动,祁念拿起筷子还没来的及扬起来,手就被沈既白按住,紧接着一碗只装了鸡蛋和豆腐的鱼汤放在了他面前。
“上午没吃饭,先喝汤垫一下再吃辣。”
正常情况下来说,祁念现在并不适合吃辣,但是没办法,受了惊的小猫,没有人能拒绝他提出的任何要求。
祁念倒是没拒绝,左右都是他爱吃的,先吃什么都一样,“谢谢。”
沈既白闻言眸光潋了潋,这是祁念今天第三次对他说谢谢了。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祁念喝着汤,暗自轻笑了一声,他倒是不知道他和沈既白之间已经到了不用客气的程度了,不过面上还是软软的笑着点了点头。
祁敛却眯了下眼睛,视线在祁念和沈既白的身上流转了起来。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这句话几乎算得上暧昧了。
祁念不可能喜欢沈既白,最起码现在不可能,但是沈既白……
“哥哥,我以后还能去狞无吗?我答应了white一周去一次的。”
沈既白骤然在除了狞无以外的地方听到white这个名字,表情凝滞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祁念的话打断了祁敛的思绪,几乎是下意识的祁敛摇头,“不行!”
“可是答应别人的事情,要做到的。”祁念的声音有些低,“你刚才还说了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还说了,是在你安全得到保证的情况下。”
“昨天是没带大熊和二豹,我以后把他们带着就行了。”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祁敛的态度很坚决。
“我想去,我在那里玩儿的可开心了,就连white都喜欢我。”祁念说到这里,有些倨傲的抬起了下巴,一双桃花眼里仿佛盛着万千光华,“陆擎不喜欢我是他真的没眼光,多的是人喜欢我。”
沈既白暗自点头:陆擎没眼光,多的是人喜欢小少爷,他是最喜欢的那一个。
祁敛看到祁念明艳的样子,到底是态度软了下来,但是让他松口同意祁念去狞无他还是做不到,只能转移话题,有些狐疑的开口,“是吗?我听说人white不近美色的。”
“是真的!”祁念勾起樱红色的唇,脸颊边的酒窝甜的像是醇香醉人的葡萄酒,瞳仁里的光很淡却有些浅浅的得意,“他昨天还想亲我呢。”
沈既白正在喝水,闻言一下子忘记了吞咽,汤汁顺着喉咙呛进了气管里,他急忙扭过身。
“咳……咳咳……”
有一只细白的手递过了纸巾,沈既白接过擦了擦眼角因为剧烈咳嗽沁出来的湿意。
祁念捏着沈既白的衣角,“还好吗?”
“还好,不好意思失礼了。”
祁敛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又重新看向祁念,他方才的话被这个小插曲打断了,可他还没忘。
“你说white要亲你?”祁敛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那我更不能让你去了,我现在一想到你偷偷去了两次我就后怕,谁知道那个white是个什么货色,这次是既白救了你,可万一……”
“很抱歉敛哥,打断一下。”沈既白伸出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透出丝丝缕缕的无奈,指着自己,“white,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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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豪门假少爷的虐渣剧本
随着沈既白的话音落地,场面在瞬间凝固了下来。
勺子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
祁念有些茫然的看着沈既白,似乎是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沈既白本来没打算说,狞无是个巨大的暗网,暴露身份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可祁敛的话已经越说越离谱了,他再不解释一下,以后就很难解释了。
“狞无几乎是和沈氏同时创办的,沈既白不能是狞无的老板,敛哥你能懂吧?”
当然能懂,沈既白虽说是新贵但到底不受京城里那些正儿八经的世家待见,狞无能吸引这么多人是因为足够神秘新颖,可一旦别人知道背后的老板是一个平民出身,单这一条狞无就没办法儿火遍京城。
那些权贵世家,即便有些已经落败,可还是从骨子里透出莫名的清高。
祁敛虽说不在乎所谓的等级制度,可也不得不承认,在京城多数都是如此。
掌握着狞无,那沈氏这么快就能在京城站住脚也算说的通了。
“我懂是懂……”祁敛面色复杂的看着已经跟煮熟的虾子一般的祁念,“但你要亲念念这个,我不太懂。”
“哥!”
软糯的嗓音带着羞赧,方才还洋洋得意的小少爷此刻几乎冒出火,他看向沈既白一双桃花眼里是故作的镇定,下巴微抬做出了一副站不住脚的倨傲,原本有些苍白脸色此刻红的像是天边的霞。
“沈既白,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到处乱亲别人!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祁念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因为太过着急逃离现场脚步有瞬间的踉跄,沈既白连忙伸手扶了他一下,却被祁念受惊似地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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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既白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眉眼间有些无奈,明明方才还跟小猫儿似的窝在自己怀里,怎么这会儿就。
祁敛看着祁念离开的背影,没有急着去追,只是让张妈把餐端到楼上一份。
祁念这句话倒是点了他一下,虽说他瞧着沈既白倒不像是那种人,可要是真的如祁念所说的那样……
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既白到底是救了祁念,他自然会好好的感谢,可如果沈既白是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那感谢归感谢深交就没必要了。
沈既白眼见着祁敛眼里的防备越来越重,不得已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看到的,可念念把代表无漾的面具随手放在床头。”
“所以你早知道念念就是无漾?”
“比你们略早一些。”
祁敛闻言神色冷了下来,“那你要亲的?”
理智告诉沈既白他要想一个借口来把这个事情搪塞过去,比如white有两个人,昨天的那个不是他,反正都戴着面具。
可祁敛不是个好对付的,一旦说错话说不准他短期内都见不到祁念了。
沉默了两秒,沈既白才重新对上祁敛的视线,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是莫名的情绪。
“是念念。”沈既白抿了抿唇,“我要亲的是念念。”
祁敛的神色彻底的冷了下来,犹如沁了深海的寒潭散发着浓郁的冷,“沈既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喜欢他?”
沈既白没犹豫的点了点头,“喜欢。”
非常非常的喜欢。
不谙世事的祁念也好,勾魂摄魄的无漾也好,他都喜欢的不得了。
承认自己的感情并不丢人,沈既白不怕别人知道他的心意,可他害怕祁敛的阻拦。
小少爷现在刚退婚,他的机会刚刚才来,如果祁敛阻拦,会给他增加很多的压力。
“很好。”祁敛拍了拍手,似乎在奖励他的坦诚,可下一秒话锋一转,“沈先生昨天一夜未眠想来也累到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改日我自会亲自登门道谢。”
沈既白闻言心紧了紧,果然……
以祁敛的性格在祁敛刚退婚又差点儿出了事的时候,一定会不允许对祁念有非分之想的人出现,这是一种草木皆兵的状态,可以理解,但沈既白不能接受。
“道谢就不必了,念念是我喜欢的人,能够救他我比任何人都开心。”沈既白拿起湿巾擦了擦手上方才沾染上的汤汁儿,“我很庆幸先一步知道念念就是无漾,我更庆幸比陆擎先一步察觉出自己喜欢念念,因为这样我才能在昨夜不放心他一个人悄悄的跟在他身后,想要送他回家。”
祁敛闻言眸光闪了闪,眨眼的功夫沈既白已经起身走向了门口。
沈既白出了祁家,一张脸彻底的冷了下来,他就知道祁敛在当下知道他是white会是这样的结果,可祁念把white要亲他的事情都说出去了,这个时候不挑明身份,日后一旦暴露就会被打上不真诚的标签。
祁敛不会允许不真诚的人出现在祁念的面前。
这个时候虽然会受到点儿阻拦,可也恰好可以让祁敛有个心理准备,祁念不可能永远的在他的羽翼下生活。
他就是要告诉祁敛,一旦他准备让祁念和别人有一个家那他沈既白就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可惜了,短期他应该是见不到祁念了。
偷偷跟小少爷打电话,小少爷会接吗?应该会因为这件事情害羞的厉害吧。
短期内见不到祁念这件事情算得上惊天噩耗了,沈既白的心情不算好,这个时候别人自然也不能好。
他驱车去往了周未给他发过来的地址。
狞无附近。
一个只有沈既白和周未几人才知道的地下室。
昏暗的灯光下,地下室内布满着骇人的阴森,从暗道内下来过了走廊,五个瘫软在地上的人正发出痛苦的呻吟。
周末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到沈既白来了‘嘿’了一声儿,“你再不来我就睡着了。”
沈既白坐到了周未旁边,修长的指尖捏过琉璃茶几上的烟盒,一声清脆的,滑动打火机小砂轮的响,红色的光亮短暂的点亮了他的脸,却足够让难受蜷缩着的那些小混混看得清楚。
“大哥,我们知道错了,你放了我们,放了我们吧!”
“我给您磕头,我给您磕头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我们昨天有眼不识泰山,动了您的人,从今以后我们给你做牛做马,求求您放了我们。”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大哥,不对,大爷,爷我们知道错了,求求爷放我们一条生路。”
除了被沈既白昨晚打断了腿的人趴在地上,其他的人都跪在地上,沾满泥污的脸上布满惊惧和恐慌。
沈既白仰头靠在沙发上,一双凤眸慵懒的望着天花板,有缕缕烟雾从口腔中溢出在空间里流动,他听着不停响起的求饶和磕头声后才施舍一般的把视线移到了几人身上。
“放你们一条生路吗?”
低沉的嗓音似从胸腔里轻震而出,语气慢条斯理的,却跟凌迟着猎物般胜稳操胜券,带着强大的气场,掌控着,压抑着。
让人从心底伸出无尽的寒意和恐惧。
“杀人犯法,我当然会让你们活着。”沈既白轻点了一下指尖,嘴角扯出了一抹清淡的笑意,“可人犯了错总是要受罚的。”
沈既白说完轻轻的抬了下手,眉目清冷,“吊起来吧。”
说话间有烟雾缭绕模糊了沈既白的脸,让人看不出情绪。
隐再暗处的人闻言从角落里走出来。
周未‘哇哦’了一声,拍着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走到了被吊起来的几人面前,随着他的动作烟灰掉落在地上,有一点儿落在他的手背处,似乎被烫到了一般,周未随手把烟头按在了某一处,去吹自己的手背。
惨叫声在耳边响起,周未皱着眉捂了下耳朵,“哎呀,我这不小心烫到你了,别见怪,别见怪。”
发炎汇脓的伤口处一个烟头沾在了上面,周未嘴上说着抱歉,脸上的笑意却恶劣异常。
双手被吊起后,腾空的脚让人没有一点儿安全感,身上的伤口被拉扯,有个人疼的立刻晕厥了过去。
“这怎么还有晕了的,快快快,弄点儿水来把他弄醒,辣椒水啊。”周未指挥着旁边穿着黑色的衬衫的保镖,看着晕厥的人走些嫌弃,“不跟兄弟有难同当,这人人品不行,先从他开始吧。”
周未说完冷笑了一声,返回了沙发出拿起桌子上的档案,冲着沈既白开口,“真他妈的不是人,专挑没什么背景又落单的男男女女下手,十几条命都没能把这几个人送进去,京城这地界儿啊。”
乱的要命。
“昨天小少爷是不是都说了他是祁家人,你们不是一向只弄一些没什么背景的人吗?然后靠着你那个芝麻大点儿官的老爸帮你摆平,昨儿喝了假酒,祁家的名号都听不进去?”
文件拍打着面皮的声音听起来就让人心颤。
“问你话呢!”
被吊在正中心的小混混害怕的话都说不利索,“他一个人……又没开车……所……所以……”
周未点了点头,然后飞起一脚,跟踢沙袋一样把人踢的在绳子上晃悠,“所以你他妈的就管不住自己了是吧!”
周未说完不解气还想再踢一脚,结果‘哎呦’了一声,连忙扶住了自己的左腿,“太久没动脚了,抽筋儿了,还是你们来吧。”
周未冲着保镖摆了摆手,一瘸一拐的回了沙发上坐下来,把文件抽了出来递给了沈既白,然后把沾了血的蓝色的件夹随手扔在了地上,“看看?”
沈既白还没来得及看档案,但也从周未的话里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周未特意让他看看肯定是有特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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