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从这一秒就要开始了呢……
原身和下面的几个人都是‘好朋友’
陈默之和周消是Alpha,而阮清是个腺体受损的Omega,信息素浅淡,且腺体已经开始萎缩。
而他的腺体之所以会有损,说起来还和原身‘有关。’
阮清是个父不详的人,在几年前的意外中为了救原身,腺体被划伤受损,为了表达感谢,原身的父母给了他一大笔钱,还把阮清转到了纪知年的学校,由此认识了陈默之和周消等人,一直到了毕业后几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这样看来,阮清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可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问题。
阮清在认识陈默之和周消之后,快速的挤进了南城最中心的圈子,又在纪家父母的支持下工作一路绿灯,可谓是顺风顺水。
一个病弱的Omega,和一个‘恣意洒脱’的人,陈默之和周消喜欢上阮清是必然的。
感情这种东西,原身自知无法强求,所以他在知道陈默之喜欢上阮清之后,就把自己的感情埋在心里,他也从来没有因为陈默之和周消日料的冷待而产生怨怼,因为他对阮清有愧,即便能看出来阮清有意无意的和他攀比但也因为愧疚一言未发。
可是原身从没想过,阮清救他的那场意外本来就是精心设计的。
原世界线里,阮清的腺体日渐萎缩,后来陈默之‘意外’发现原身的腺体和阮清的匹配度很高,惊喜不已的请求原身把腺体移植给阮清。
正常人移植腺体只是变成Beta,可是原身身体如此孱弱,没了腺体等于要了他的命,原身不想死于是拒绝了他,换来了一顿谩骂,陈默之说他自私,冷血,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原身,阮清的腺体是因为他才萎缩的,原身饱受内心的折磨和陈默之与周消的厌恶。
不仅他们,就连原身的父亲都开始责怪原身,指责他为什么不给阮清移植腺体,除了纪母,一时间所有人好像都在讨厌他。
只有纪母坚决守着原身,可她还是没能守住。
公司出了小意外,纪母不得不去国外出差,可她却没想到这一趟离开,连原身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纪父在纪母刚走,就迫不及待的把陈默之和周消带来了纪家,强硬的把他带到了医院,挖去了他的腺体,移植给了阮清。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阮清坐在他的床边抚摸着本该属于他的腺体,笑容残忍。
原来阮清根本不是父不详,他是纪父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的小孩。
多可笑,阮清和原身相差不过半年。
是阮清比原身大半年。
纪父年轻的时候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凭着精湛的演技和虚伪的面具追到了纪母,自此一步登天,他本想早早的吞没纪家,可没想到纪母从来没想过要让他入主纪氏,没办法他只能另寻他计。
谋杀。
原身之所以会有先天性心脏病,是因为纪父一直是用慢性毒药,可没想到纪母后来孕吐的太厉害,叫了家庭医生来,纪父怕露出马脚,就不敢再动手,只能生等着。
而阮清‘救’原身的那场意外,也是纪父和阮清的母亲策划的,因为阮清出身腺体就有损,纪父偷偷的做了配型,原身的腺体和阮清的匹配度很高。
从一开始,阮清的出现就是奔着原身的腺体而来。
原身在医院得知真相,痛不欲生,可被挖去了腺体他已经到了濒死之际,又被刺激的病发,死在了医院冰冷的床上。
为了掩盖移植腺体这件事情,陈默之和周消把尸体带回了纪家,然后一把火把纪家烧的干干净净。
纪母回来得知这件事情悲痛欲绝,却隐约觉得不对,纪父怕事情暴露,趁着不注意把人从楼上推了下来,营造出‘儿子离世,悲痛之下跳楼身亡的错觉。’
自此彻底接管纪家,没几年就把阮清和他妈妈娶进家门,而阮清也如愿嫁给了陈默之,周消做为深情男二远走他乡,遇到了一个神似阮清的人,结婚生子。
所有人看起来都很幸福,可这些人全都是不该拥有幸福!
恶魔,当然是要下地狱才好。
沙糊糊传送完世界信息,撇了撇嘴:“这些狗东西。”
“本世界任务为,保护好妈妈,揭开纪父的伪善,然后让陈默之亲手剜出阮清的心脏。”
纪知年被陆妄推下楼,看到阮清的时候笑弯了眉眼。
原身的腺体和阮清的能够匹配,换言之,阮清的心脏和原身的心脏也是匹配度很高的。
这一次,痛苦要留给该死的人呀。
阮清自然的推开门就看到纪知年旁边的人,愣了一下:“这是谁啊?”
“他叫陆妄,”纪知年坐在轮椅上柔柔的开口:“妈妈给我找的保镖。”
阮清的笑意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打趣着开口:“你不是说不需要吗?怎么改变主意啦。”
原身喜静,却也羡慕阮清可以一直陪着陈默之,不想真的如一个废人一般出行都要靠别人照顾,这点子自尊心让他一直没有答应纪母给他找保镖这件事情,上一世如果有个保镖贴身照顾,说不定原主还能挣扎一段时日。
纪知年本来也不打算要,可转念一想,这句身体这么弱,有个保镖他做事更方便一些。
“他好看。”
纪知年抿了抿唇,唇角的笑温和浅淡。
陆妄看了眼纪知年,丹凤眼里平静淡漠,仿佛没听到一般。
倒是其他几个人脸上都有些诧异,陈默之扫了眼陆妄,眸色里的审视深深:“你看脸有什么用,保镖得有身手。”
“妈妈给我挑的,总是出不了错的。”
陈默之闻言点了点头,纪母是出了名的女强人,她挑的总是没错。
周消歪在沙发上一幅没骨头的样子:“你身体怎么样了,我们要去山上看雪景,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当然要了,”阮清走到纪知年的面前,亲昵的拉住他的手,刚从外面进来的人指尖透着寒:“阿年好久没跟我们一起出去玩了。”
纪知年的手刚被暖手袋染上温度,他看了眼阮清,抽回了自己的手放在腿上的狐裘里,抬眸去看陈默之,抿了抿唇,像是下了决定般的点了点头:“好呀。”
他这个身体其实不太适合出门,可阮清想让他去,那他自然是要去的。
陈默之皱了皱眉,他是医生,知道纪知年的身体其实并不适合出门的,但是阮清一直闹着要来找纪知年,他也没办法,只能看着陆妄:“你上去拿件厚点儿的衣服。”
陆妄站着没动,置惘未闻。
周消‘嘿’了一声:“嘛呢?听不见人说话?”
陆妄现在纪知年身后,手扶在了轮椅上,嗓音淡漠:“我只听从少爷的命令。”
周消噎了下。
纪知年挑了挑眉,看向陆妄。
这个保镖倒是难得的讨他欢心。
“去帮我拿件羽绒服,最厚的那件。”
陆妄这一次点头上楼,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陈默之眉头微皱,莫名的不太喜欢。
阮清蹲在纪知年的面前,手在他华贵的狐裘上抚摸了两下,眼神里有冷意闪过,语气却清透自然:“你身子弱,但我总想跟你一起出去,我的腺体……”
阮清说到这里多了下,苦笑着摇了摇头:“还不知道能跟你们在一起多久。”
陈默之闻言开口:“胡说什么呢!我一定能治好你。”
纪知年低垂下眉眼,眼里有冷光闪过。
陈默之可不是治好了阮清吗,靠挖了原身的腺体。
第52章 病弱美人的反杀剧本
纪知年听到腺体两个字,睫毛颤了颤。
再抬眸时潋滟的桃花眼里已经有水光浮现,江南烟雨般的朦胧,面色苍白间整个人仿佛要碎掉一般,桃色的唇张合间有玫瑰香溢出,是情绪不稳的征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阮阮,即便给你再多的钱和房产都没办法弥补你腺体的损伤,你当时就不该救我,我这副身子本来就没多少的时日,平白的还害你遭了罪。”
纪知年说完面色更苍白了些,指尖抚上了心口处,眉头微颦,有些痛苦的模样。
陆妄下来就看到了纪知年这副样子,再看向其他几个人的时候神色更冷了些。
陈默之看到纪知年的样子面色变了变,连忙走到了他身边,推开了阮清,有些着急的开口:“怎么样,难受不难受?疼不疼?”
陈默之的反应完全是出于一个医生的正常行为,更不说他和纪知年还是多年的好友。
阮清被推开,差点儿没站稳还是周消拉了他一把,还没等阮清开口说话,周消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他:“阿年不能受刺激,你说那些话不是存心让他难受吗?”
纪知年低垂下眉眼,眼尾红的厉害。
这个时候陈默之和周消还没有爱上阮清,充其量只是喜欢。
没有爱上,陈默之和周消的理智都还尚存。
纪知年抬起眸,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一想到阮阮是因为我才——我就——”
纪知年的话断断续续几次,最终眨了眨眼,没说完,只是玫瑰香浓了一些。
Alpha是没办法拒绝顶级Omega的信息素的,只需要一点足够激发他们的保护欲。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了陈默之的手背上,让他的心有些难受,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纪知年病弱温和,更是让他和周消从小就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
陈默之宽慰着纪知年,嗓音低沉:“发生那样的事情,谁都不想的,你也是受害者,不要过于自责。”
真好听啊,这番话落在耳朵里太好听了。
谁又能想到现在能说出这番话的陈默之后来会亲手挖了原身的腺体移植给阮清呢。
纪知年抬眸去看脸上笑意已经变得勉强的阮清,眨了眨泛红的桃花眼,湿漉漉的看向他。
阮清迎上他的目光,咬了咬唇开口:“是我不好,不应该说这种话,惹阿年难过。”
纪知年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接过了陆妄手里的纯白色羽绒服,而后从轮椅上起身。
陈默之刚想伸手扶他,纪知年仿佛没看到一般抓住了陆妄的手:“你跟我一起。”
陆妄点头,他的职责就是寸步不离的保护纪知年。
加了一个陆妄,周消的那辆越野车也坐得下。
纪知年站在车边,阮清先他一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朗声开口:“看雪景喽。”
陆妄把折叠轮椅扔进后备箱,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示意纪知年上车。
“你坐中间吧,”纪知年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对着陆妄开口:“我坐旁边能休息一会。”
车是陈默之开的,他听到纪知年的话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没有多想冲着正在系安全带的阮清开口:“阮阮,你坐后面。”
阮清系安全带的手顿了一下,不过转瞬就恢复了正常,笑着开口:“好,阿年你来前面坐。”
纪知年摆了摆手,语气很轻:“没事,后面一样的。”
说完就上了车,坐在了陆妄旁边,没给阮清再说话的机会。
阮清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下车,一时间手顿在门把手上,有些尴尬的收回。
纪知年已经歪在了车窗闭上了眼睛。
沙糊糊在识海里看电视,看到林无漾进来的时候下意识地躲了躲,但是想想这个世界他也没做啥事情,就安心了些。
真被打怕了,虽然不疼,但拼凑身体太麻烦了。
林无漾坐在识海的透明沙发里:“还是这样舒服,纪知年那具身体太弱了。”
跟他遇见荆野那个世界差不多了,走两步心口都疼,一阵风过来都要倒一般。
那样的身体,阮清成日里要带他出去玩,装的什么心思昭然若揭,可偏偏那些人一个二个不长眼睛一般。
原世界线里,原身今天这趟是没去的,他很想和朋友在一起,但大病尚未痊愈,他就没折腾自己。
长时间缠绵病榻的人,其实是很惜命的。
可这趟林无漾不得不去,今天可是陈默之和阮清感情路上一个很关键的时刻。
山上的雪景固然好看,可也实在不安全,陈默之单独下山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猎户的陷阱里,还没带手机。
做为男主受的阮清自然是找到陈默之的那个人,也自然‘不小心’也摔落了进去,两个人在等待救援的几个小时内,本就有着朦胧好感的陈默之在看到阮清把棉袄给了失血过多而失温自己后感动万分,由此彻底爱上了阮清,开始了为他疯魔的一生。
感情是他们两个人的,却要别人的命来为他们的感情付出代价,凭什么呢。
*
山上的雪景确实很美,太阳落在雪山之上洒下了大片的光,这样的景色称得上震撼。
阮清惊呼着:“默之,快帮我拍照!”
陈默之转头余光看到了纪知年,眸色有瞬间的怔忡。
纪知年坐在轮椅上,看着大片绝美的景色,安静温柔,纯白的羽绒服穿在身上,好想要跟周遭的景色融在一起,羽绒服的帽子一圈大大的毛领,只露出了一张莹白如玉的脸,瞳孔漆黑,唇色桃红。
似雪山深处凝结而成的精怪。
陈默之顿了下开口:“冷不冷?”
阮清回头看他:“不冷啊。”
“我说阿年。”
纪知年闻言把视线落在了陈默之身上,抿了抿唇摇头:“不冷。”
羽绒服很暖和,腿上的狐裘里面都是暖贴,他是真的不觉得冷。
陈默之闻言点了点头后才看向阮清:“我给你拍照,相机给我。”
阮清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不是你拿的?”
周消也正等着拍照,闻言抱住了脑袋:“不是吧,在车上啊。”
越野车开不上来,停在了半路,走路过去要二十多分钟呢。
陈默之看了眼陆妄,刚想开口,可随即想了下还是叹了口气:“你们在这等我,我回车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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