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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仙君坏掉了(玄幻灵异)——落落有安

时间:2023-09-29 11:22:24  作者:落落有安
  “这能卖多少银子?”
  “五两银子。”苏无子报出了一个数字。
  柳阿言却轻笑一声,“帝梀之果,就五两银子?苏妖人,既然你没有诚意做这笔买卖,那我便回去了。”
  苏无子眼皮一跳,来他这里交易的都是目不识丁的乡野村夫,他收取的妖灵都是不超过五两银子,那些也不知道这些妖灵真正的价值,可眼前这看似涉世未深的少年,居然懂点行道。
  他也想直接抢了这嫣果,但也怕坏了信誉,到时候没人再到他这来售卖妖灵,只得软声说着:
  “别呀,是老夫眼拙看岔了,您看五十两怎样?多了我这也没有了。”
  柳阿言敛下眼眸,虽然知道嫣果价值远远超过了此价,但此处太过偏远贫穷,有五十两已经算是镇中的富豪了,交易的上限就在那,他也没办法改变,而且他也急需这笔银子。
  “好,”
  两人协商一致后,柳阿言便递上了嫣果带着五十两银票离开了。
  苏无子盯着他的背影微微招手,便遣了一个小厮跟在他身后。
  嫣果可不是随便得的,只有帝梀自愿以割取妖灵为代价才能凝出这么一颗果子。
  从妖怪手中抢?简直是笑话。
  他可以肯定这少年绝对与帝梀有关,若是能得到帝梀,他也能飞黄腾达了!
  苏无子面上涌现贪婪,缓缓摩擦着掌心的嫣果。
  柳阿言走在市集原本想去找帝梀,便发现身后跟了一个小尾巴,他身形也灵巧,几番奔走下来便成功摆脱了。
  他这才走到之前约定的地方,帝梀静静地蹲在那儿,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可怜,他当即扬起一抹笑,牵着他的手带他回家。
  等他们到达家中已经是夜晚了,原本紧闭的屋门也已经被打开,掩开了一条缝隙,显然是有人进去了。
  柳阿言沉下脸色,将手中的银票藏了起来,吩咐帝梀在外头等他,便独自一人进去了。
  柳阿言自幼父母双亡,便跟着叔叔柳九住在一起,但柳九是个酒鬼,成日里也不见人影,只有没钱的时候才会回来向柳阿言要钱。
  柳阿言平日里便在山林找些草药卖了换些钱,勉强能养活自己,但攒下的钱都是被柳九拿走了。
  此时他刚进屋,便看到屋里一片狼藉,仅剩的几件家具也被砸得破破烂烂,就连他最珍爱的几本书,也被撕得粉碎。
  “钱呢?你这小崽子把钱藏哪了?”
  柳阿言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被狠狠踹了一脚,紧接着就看到双目怒意的柳九伸出手在他身上翻找了一番,结果连一文钱都没找出来。
  盛怒之下便对着柳阿言拳打脚踢,“老子养你这么大,给点钱怎么了?”
  柳阿言只是抱着头,眼中泛起冷意,从他记事开始便只有这些打骂,若不是邻居的施舍,他也不会活到这么大。
  偏偏柳九长得魁梧,他也打不过他。
  可他没想到帝梀会从屋外冲进来,将柳九推至一旁,执拗地挡在他的前方。
  “哟,你小子出息了,还找了个男人!”柳九并不知道帝梀的身份,眼前看到的就是和自己侄子一般大小的少年。
  “我没钱了,你走吧。”柳阿言推开帝梀,冷冷地对柳九说着。
  “没钱?”柳九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毫无人性地开口“没钱你就跟老子去倌生楼,把你卖了就有钱了。”
  说完,他便上前拉扯着,柳阿言顺手抄起一旁的木锥砸向了他的头,趁柳九恍惚间,便带着帝梀跑了出去。
  他神情冷静,心中无半点波澜,帝梀静静跟在他身后,他不会说话,也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安慰他。
  帝梀看着柳阿言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淤青,破了皮的口子却没有鲜血涌出,血肉像泥土一般粗糙。
  注意到他的目光,柳阿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他不以为意,从小他就知道自己与别人不一样。
  不过不流血也好,免得弄脏了衣服,他本来也没几件衣服可穿。
  就在两人离开后,又有一拨人来到了这里,柳阿言带着帝梀躲在暗处,便看到那些正是白天追赶帝梀的人。
  “大哥,你确定那小子住在这吗?”其中一人开口。
  “错不了,惹了我们,就该有这个下场!”那人阴狠地说着,吩咐着手下把门锁死,放了一把火便将整个茅屋都烧了起来。
  屋子里传来极度惨烈的叫声,屋外的人肆意的笑着,帝梀静静地看着柳阿言,发现他没有什么神情,许久,才听到他突然低低的笑着。
  “死了好啊,死了就再也没有人欺辱我了。”
  柳阿言突然拉着帝梀的手,眸中映着火光,他表情有些癫狂,“我们离开这里,去京都好吗?”
  是啊,他如今有了帝梀,一颗嫣果便能卖出天价,他觉得这是老天在帮他,帮他摆脱从前担惊受怕,一文不值的生活!
  帝梀一怔,随后缓缓点头。
  他只要能在阿言身边,去哪都好。
  火光依旧在吞噬着那间茅草屋,随着草屋化为灰烬的还有柳阿言内心深处的纯良······
  “这柳阿言太不是人了,分明是在利用帝梀!”仙仆听着故事愤愤不平,他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值得帝梀为此守候万年。
  “你早就知道这柳阿言是个烂人,所以你才毁了那块血玉?”仙仆想起凛烬生那时的举动,有些好奇的问着。
  “我又不会未卜先知,他们如何,我怎会知?”
  故事中的人再如何纠缠都与他无关,他的情绪也不会有任何波动,但说道“未卜先知”时,他觑了觑孟浮光,发现他目光落到别处,也没什么神情波动。
  “这柳阿言根本不值得帝梀这样做。”仙仆义愤填膺,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一旦尝到了甜头可就再也吃不了苦了,他已经能预知后面柳阿言是如何贪婪地向帝梀索要嫣果了。
  “有些妖怪就是不懂得变通,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便不会改变。”凛烬生挑着眼尾露出一抹笑,漫不经心地说着。
  “那你呢?”孟浮光突然插进来一句。
  “我又不是妖怪,我是邪祟,只会玩弄人心。”凛烬生长睫一颤,挑衅般看着孟浮光。
  “我亦甘愿。”孟浮光淡淡一笑,宛若春水。
  甘愿你个头!
  凛烬生也不说话了,他的每句话都像石子击入大海,没有翻起半点波澜。
  “你之前说帝梀无心,难道是柳阿言拿走了?”见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仙仆忍不住大着胆子问,他听故事就想剧透,不然就会心痒难耐。
  凛烬生用余光瞥了他一眼,随即笑了,然后轻声开口。
  “不告诉你。”
  “······”
  仙仆无语了一阵,又听到说书人洪亮的声音响起······
 
第7章  妖邪
  从偏远小镇到京都的路途遥远得不敢想象,柳阿言和帝梀磕磕绊绊走了大半个月。
  柳阿言将银票用粗布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怀中,除了问路的时候,其余时间都是避开人走的。
  有时候,人比猛兽更加可怕。
  两人相依为命,夜晚就露宿在林间,如今这世道混乱,山路上就算没有野兽也有成群的山匪抢人钱财。
  他小心提防,但一路走过来,居然无事发生,没有野兽,也没有山匪。
  没有城镇时,他就捉林间的山鸡,他脑子灵光,随便布下几处陷阱就能抓到一两只,麻利的处理好毛和内脏,便架在火上烤。
  味道并不算多美味,却也能吃,但帝梀每次抱着烤鸡啃得特别开心,眼眸亮晶晶的,像一只欢乐的小兽。
  可他并不会言语,柳阿言便教帝梀讲话,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发音,教了几日后,他也能说一些简单的话语。
  帝梀最常喊的便是“阿言”,一遍又一遍,像是什么重要的人一般,狠狠灼烧着他的心。
  每逢帝梀满脸欢喜的唤他“阿言”时,他只是浅浅地笑,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苦涩。
  他此行并不是单纯去京都,而是他在镇中偶然听到过往的商队提起,京都的帝王久病在床,发了皇榜重金寻求帝梀一族。
  传言帝梀之心,凡人服之,不老不死。
  他有时也会忏悔,想着就这样回去吧,他现在有银子,拮据一点也能过完下半生。
  但他忍受了太久的贫穷,饿过肚子,卑微乞讨过食物,见过穷人为了一口粮食大打出手,甚至易子而食,也见过金丝软轿抬着的贵人随手扔下的只啃了一口的糕点。
  他在书中读过一些词,钟鸣鼎食,夜夜笙歌······
  他想去见一见那些场面。
  如果人生下来注定要分三六九等,那他身处泥沼却不甘平庸,想为自己博一片锦绣前程又有何错?
  富人求长生,穷人求金钱。
  这本就是人世的生存之道。
  柳阿言攥了攥拳 ,将心底涌上的酸涩和愧疚狠狠压住,此后,不会再有什么来影响自己做下的决定。
  抛去杂念后,柳阿言的行程也快了不少,两人走了几个月后,终于看到了那座巍峨的城门。
  人潮熙攘,宝马雕车,街道两旁的建筑碧瓦朱甍,远处贝阙珠宫的皇城,纷华奢丽。
  柳阿言第一次进入京都,眼中透着未知的茫然和一丝无法抑制的兴奋。
  他揭了皇榜,被一路护送着进了皇城。
  帝梀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多人,他不安地扯着柳阿言的衣角。
  柳阿言握住他的手,轻轻安慰着,“别怕。”
  帝梀眼中的不安消散了几分,他们穿过高墙,走过庭栏,最终在一处宫殿前停下了。
  紧闭的宫门打开,入目的是一位极其清瘦的男子,他被人搀扶着,轻轻捂嘴咳了几声,帕子上残留着一抹殷红的血迹。
  他便是京都的帝王叶玄。
  帝梀不知道他与柳阿言说了什么,之后便有人准备带自己从柳阿言身边离开。
  他拽着柳阿言的手不肯松开,嗫嚅道“你会抛下我吗?”
  一路走来,阿言会给他买最爱的点心,教他说话,他们会并肩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繁星。
  他总能在柳阿言那清澈的眸中看到挣扎与不舍,最后又覆满了坚决。
  柳阿言说:“总有一天,他会成为书上说的富人,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东西,再也不用饿肚子,也不会再被别人欺负。”
  他脑中并没有这方面的概念,只默默点头,却没注意到这句话中的“他”,而不是“他们”。
  如今衣角被拽着,柳阿言不愿看他的眼睛,胸腔里莫名有些心烦意乱,他动了动唇,
  “不会。”
  帝梀放开了他,任由自己被带入一件房内,周围的墙壁被贴满了密密麻麻的黄色符纸,房门关上后,外面已悄然落了锁。
  阿言说,不会丢下他的。
  他信他。
  叶玄赏了柳阿言一座硕大的宅子,还有数不清的钱财,当晚,他便抱着这些东西擦了又擦,眼中满是痴迷。
  他如今什么都有了,却好似又丢了什么。
  叶玄的身体亏空得厉害,也不再耽误下去,第二天,帝梀便被带上了祭祀台。
  国师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挥舞着一柄用符水浸泡过的匕首。
  帝梀被绳索捆绑着,像位即将要上邢台的犯人,他视线不断在人群中搜索着,却未找到熟悉的身影。
  他神情黯淡,看着离自己心口越来越近刀刃,已经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
  可一阵呼啸的马蹄声打破了沉寂,柳阿言驾着一辆马车冲开了人群,将帝梀拽进了马车,随后朝城门而去。
  他语气急促,“你不是妖怪吗?怎么不知道逃走?”
  “我······走,他们······找你麻烦。”帝梀费力组织着语言,他还不太习惯说话。
  “你······怎么······回来?”
  柳阿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本该拿着赏赐去过自己梦想的生活。
  那晚,他拿着银子走进了京都中最好的酒楼,所有人都对他展着笑颜尊敬极了,他吃到了此生最好吃的饭菜,也听着最好听的曲子。
  他换上了华服,逛过繁华的京都,一路上惹得不少姑娘侧目。
  他本该是高兴的,可心里却始终有些别扭,他想,自己天生就该是穷贱命,不然比起现在的柳公子,他更想做的还是柳阿言。
  用别人的命换来的东西,他始终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
  但他也怕死,他想一走了之,可心底一直有个声音迫使他无法离开皇城。
  于是他买了一辆马车,出现在了这里。
  只是他还没有冲出皇城便被拦下了,帝梀施展妖力奋力挣扎,最终还是败在了国师手下。
  他浑身伤痕狰狞恐怖,嘴角溢血,虚弱地喘着气却紧紧挡在柳阿言前面。
  柳阿言看着倒地的几十名士兵,凄苦一笑。
  “身为上古大妖帝梀一族,就算是幼年也比一般的妖物厉害,你又怎么会打不过追赶你的那几名猎人呢?”
  “也对,我们两个都在演戏,明知道你不会有危险,但看到那匕首离你心口那么近时,我还是忍不住冲了出来。”
  柳阿言面上凄凉,一字一句说道,
  “南域有树,其名帝梀,性情狡诈,为邪物也,能观人心,诱其恶者悔过献心,可凝帝梀之心,成上古大妖,与日月同寿,其心可免一切灾祸,以元灵凝聚嫣果,凡人食之,延年益寿,”
  柳阿言第一次在帝梀脸上见到震惊以及狠戾的表情,不再是懵懂无知,而是妖邪真正的面目。
  世人对帝梀的了解,只有残卷中的只言片语,但在这么多天的相处中,他已经能推断出帝梀的目的。
  他并非打不过无妄林中那些人,只是在刻意接近自己,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便制造机会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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