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雪闻言眼睛一亮。
另外,小报公布了武林盟主候选人。
好家伙,这就不得不说到笔试那天堪称状况百出。
报名的诸位对要提笔答题十分嫌弃,行走江湖,谁还不认识几个字啊。
于是笔试现场,有根本看不懂题的,有歪歪扭扭写的狗屁不通的,还有嫌卷子太难当场掀桌走人的。
别说六十分及格了,就连看得过去的都不多。要是将萧宫主那七个字的卷子放在里面,因为字写得好看都能算上乘。
也不知道大家怎么想的,就宋凌然夹带私货的那道题“飞绝宫宫主是谁”,至少有一大半人都答了杨过,宋凌然就很匪夷所思。
于是在这看得过去的一小半里面,勉强选了十位答得还算可以的,作为武林盟主候选人,进入下一轮面试。
鲁博为和孙文也在此列。
鲁博为表示肥水不流外人田,毕竟赞助是他出的。
对此,宋凌然还算理解,但这个孙文就很费解,他原本就是五强,要是想当武林盟主的话,何必再整这一出呢。
孙文:“钟盟主跟我说是考武状元来着,我就想试试自己的文采究竟如何。”
这就很过分了。
于是其他四强一致同意将他从面试名单里剔除,安安分分当他的评委去。
面试叫“铁人六项”,分一百米跨栏,长跑,跳高,跳远,骑射和功夫表演。最后综合五强打分和现场观众投票的成绩选出武林盟主。
面试于三日后在麓山山脚下举行,鲁博为把擂台拆了,改成了体育场,而且不需要门票,只要来观看面试,就有投票资格。
“武林盟主由你决定,三日后不见不散!”
这感情好啊,众人兴奋不已,要知道投票上瘾,自从武林大会结束后,没有比赛看又没有票投的日子总叫人心里有些痒痒。
如今还不需要门票,大家都觉得赚翻了,那自然是都要去的。
小报还推出了新版块——十大良心铺子。
除了虎门楼,老阿婆的萝卜丝饼路边摊,和张叔徒弟开的雕刻行,还有豆腐西施,其他六家都是湖东有头有脸的大店,给了好大一笔推广费,不过也是经过测评宋凌然觉得真心不错的。
就是豆腐西施本不叫这个名,老板娘是个寡妇,确实长得漂亮,宋凌然就给取了这个名字好歹当个营销噱头,老板娘性格豪放,在听说宋凌然的来意之后,上来就要送他五大板豆腐,被他再三拒绝才肯作罢,甚至还很可惜。
鲁博为就很气:“师父,你怎么不把徒儿的赌坊写进去。”
宋凌然:“都说了不是你师父。”
十大良心铺子版块不仅介绍了店里的货物吃食,还附带写了老板的创业经历,有些有趣,有些伤感,值得一读。
虎门楼的老板就很不一般,少年叛逆偷跑去行走江湖,早年人称练武奇才,也吃过很多苦头练成武功,结果家中突生变故,父母被贼人所害,他回来时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少年毅然辞别师父回来接手父母的酒楼,追杀十来年终于手刃贼人报仇雪恨,又白手起家将虎门楼做大做强,如今人到中年仍然孑然一身。
看的众人是眼泪连连,纷纷跑去虎门楼捧场,还必点那道老板父亲小时候常做的红烧狮子头,一吃味道确实不赖。
一时间,虎门楼的风头都盖过了金玉楼去。
最后便是众人期待的《神雕魔侣》,果不其然,投稿箱里的刀片更多了,投稿根本进不来,报社只得在门口另设了一个刀片箱。
宋凌然就很欢迎大家寄刀片,照这个速度下去,他的刀具厂很快就能开张。
就在武林盟主面试的前一天,宋凌然再次拿着一叠稿子去找萧尘。
吴烬戒备着看他:“你又来做什么?”
上次来了之后宫主就发了好大的火气,把树都拔了,搞得宫主现在只能另找了一颗树来立。
宋凌然好奇怎么最近没见到另外一位护法:“沈轻舟呢?”
沈轻舟去探查魔教消息了,吴烬一听更戒备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宋凌然:“明天就是面试了他一定得来啊。”
说到面试吴烬又很气,他就是那个笔试题太难当场掀桌子走人的。
萧尘站在一颗橘子树上,黄灿灿的橘子压满了枝头,立在上头就很喜庆,半点没有之前那棵树威风。
可惜那棵树已经化为了灰烬。
萧尘低头,看宋凌然与吴烬唠个没完,突然觉得烦,于是抖抖漆黑的袍子,无声无息地从树上下来了。
萧尘:“什么事?”
宋凌然猛地转身:“嗷,吓我一跳!”
只见宋凌然很快调整好表情,三分魅惑三分风流再加上四分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稿子递给他:“这次保护我去青楼吧。”
萧尘:“……”
吴烬:“!”
宋凌然便是要去金玉楼拍下九儿,至于为什么不让贺安去,当然是怕他恋爱脑将全部身家都搭进去。
得了萧尘的应允,宋凌然前脚开开心心地走后,沈轻舟后脚就来了。
沈轻舟确实探查到魔教的踪迹:“在金玉楼。”
萧尘皱起眉头,是巧合吗?
吴烬闻言立马不崩溃了:“我也去我也去,我又可以了。”
果然我们宫主是为了抓住魔教,而不是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大街上遭第一镖师横刀夺爱,自暴自弃自甘堕落要去逛青楼。
沈轻舟拿眼色瞥他,这个呆子又在念叨什么玩意。
*
魔教中,圣女清点完银钱,觉得有些不对:“进项怎么少了这么多?”
魔教弟子道:“因为江湖小报写了虎门楼,大家最近都去虎门楼吃饭了。”
圣女:“废物。”
弟子不敢作声。
也罢,反正拍卖会即将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第二日,那颗橘子树还在,依旧金灿灿的很喜庆。
小龙女没死,杨过与她再次相遇了。
晚上,金玉楼里只有寥寥数人。
因为大伙都去麓山看盟主竞选了。
面试竞选的项目之多,多到一天一夜都比不完,每个项目结束都有观众现场投票,大家根本不想走,宋凌然一行晌午出发的时候,五强表演刚结束,才到候选人发表竞选演讲呢。
此时,麓山脚下灯火通明,热火朝天,与冷冷清清的金玉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连湖东街上的行人都不多。
萧尘立在街边,远远地便看见宋凌然漂漂亮亮地来了。
只见他穿了一身月白的长袍,外面罩一层薄如蝉翼的外衫,衣带绣着金边,将他的腰细细的束起来,上面挂一块月白的暖玉,再加上他白白嫩嫩的小脸,风光霁月不过如此。
宋凌然走起来的时候,薄薄的外衫也轻飘飘的,显得仙气十足。
他走近了才看见萧尘,毕竟这人穿的漆黑一片,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今日他可是下了好大的功夫,十分满意这个出场效果,表示到了金玉楼可不能被那些小妖精艳压了去。
萧尘觉得他不像是去嫖人的,而像是被嫖的。
不禁又多看了他两眼。
宋凌然骄傲地仰着头,像极了孔雀开屏:“怎么样,我好看吧。”
萧尘:“不怎么样。”
宋凌然:“……”
两人走进金玉楼。
金玉楼门口便有貌美的小婢女候着,看见宋凌然穿的贵气,两人又器宇不凡,自是眼睛一亮,笑嘻嘻地将两人往里边引。
如同华丽的外观一样,里面是花团锦簇的小花园,雕栏画栋的长廊,金碧辉煌的大厅,果然不同凡响。
他们不时与身着清凉的女子擦肩而过。
只是宋凌然不知怎么的,看着一位路过的女子十分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那位女子正拉拉扯扯地送恩客出门,非礼勿视宋凌然也没敢多瞧。
两人在婢女的引荐下坐了大堂的位置,便有人递上拍卖的牌子,等会儿就举着牌子叫价,这还是宋凌然教给鲁博为的法子,没想到金玉楼这么快就学了去。
萧尘坐着不言不语,觉得金玉楼的姑娘也不过如此,还不如……
这样想着,目光却不由地落到了对面人的身上。
萧尘嚯地站起来要走。
宋凌然连忙拽住他袖子,“你干嘛去啊?拍卖就要开始了。”
萧尘一看,连手都这么白白嫩嫩,鬼使神差地答道:“出去走走,等会儿回来。”
宋凌然只得怏怏地松开手:“哦,早点回来啊。”
老鸨早就在台子上拿着小金锤子候着,看到底下空着大半的位子心里直骂晦气,然而即便只有几人,早先定下的拍卖会也不得不开始了。
九儿姑娘蒙着面纱,露出一双湿漉漉的杏眼,穿的是美丽冻人,先出来弹了个小曲,也不知是不是伤心过度,九儿姑娘这小曲也弹得一般,遭了旁边老鸨好几个白眼,才开始拍卖。
底下的贵客们也是兴致缺缺。
目前看上去还算顺利。
一千两起拍。
宋凌然看一开始没人叫价,心中不免有些高兴,便举牌道:“一千零一两。”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叫价,仿佛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剩下几个客人便开始接连叫价,没一会儿就上了五千两。
怎么回事?没道理啊!
宋凌然着急忙慌地叫了个六千两。
剩下的几位立刻叫的更起劲了。
要知道金玉楼的拍卖已经成了大富大贵的象征,有时候就是为了争个排面,今天趁着人少,怎么着也得抓住机会出这个风头。
宋凌然意识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十分地不对劲。
眼看着竞价直逼一万两,宋凌然坐不住了,高声道:“哎呀这次的姑娘与以往的差远了,这老鸨是不是看今天人少故意找个不怎么样的将好姑娘替了下去。”
果真几位客人一听,心中暗暗比较了一下确实不如前几次的那么撩人,竞拍的速度也慢下来。
宋凌然立刻装作二世祖的模样:“我就看中她会弹点小曲,拍回去当个婢女凑合着也还可以,各位兄台不会是想要拍去当宝贝供着吧。”
这话一出,其余几位客人更是抹不开面。
人家想去拍当婢女的,自个儿还拍这么起劲,越发觉得这姑娘拍了不值当,就算带出去也没多风光。
竞拍的人渐渐没了。
宋凌然吊儿郎当地举牌:“九千二百五十两。”
台上的老鸨早就气死了,又不能拿客人怎么样,看下面情况不对,生怕这最后一个叫价的也要跑,立刻锤了三下金锤,成交!
这边,萧尘隐在夜色里,悄无声息地去了后山。
他发现后山不仅巡逻的人多,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迷阵。
其中定有古怪。
萧尘避开巡逻的人,找到迷阵阵眼,很快解开阵法没入其中。
阵眼是一座假山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萧尘目光扫视一圈,发现地上一处泥土有被推翻的痕迹,在那处上方的假山石壁上摸索一番,果真找到了机关。
假山石壁缓缓移开,露出底下一条地道。
地道漆黑又弯弯绕绕,萧尘一生黑衣倒是相得益彰。
地道最里头是一间大屋,萧尘难得被这一屋子的金银宝器一惊,是真真的一大屋子,金银元宝像小山一般堆着,没有半点夸张。
除了金银财宝之外别无他物,像是金玉楼的库房。
但要说这钱都是金玉楼日进斗金赚的,倒也不尽其然。
萧尘捡起一块金锭,划了根火折子细细地看,上头刻着缙云纹,下边印着官印,这必然是半道截了官府的金镖。
这么多钱,不对劲。
萧尘找到一本账本,只见上面除了金玉楼的进项,竟还有其他一些铺子的,宝刀行就在其中。
萧尘将账本放回原位,又出去将迷阵还原,仿佛无人来过一般的,隐进了夜色中。
等萧尘回来,宋凌然已经交了钱见着了九儿姑娘。
老鸨眼睛滴溜溜往两人身上一转:“两位公子请留步,两个人那是另外的价钱。”
宋凌然又开始吊儿郎当地要发一发火:“不是说能随便怎么着?”
老鸨:“……”
萧尘:“……”
九儿姑娘明显瑟缩了一下,一双乌黑的眸子都快要哭出来了。
饶是老鸨见过的人多了,也被宋凌然噎了下,心里想着九千两真是亏大发了,面上也只得陪笑道:“瞧您说的,奴只是望两位爷怜香惜玉些。”
就连萧尘也有些迟疑,紧接着便又被宋凌然扯住了袖子。
宋凌然朝他眨眨眼。
萧尘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扯袖子就扯袖子,怎么还抛上媚眼了?
于是,宋凌然抓着萧尘一齐进入房间的时候,九儿姑娘脸都白了。
宋凌然丝毫没有逗弄她的心思,直接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跟我们走吧,你还缺多少银子赎身我给你补上,贺安就在外面等你。”
九儿姑娘从大悲到大喜,还没来得及道谢。
屋内伺候的丫鬟听了,落下泪来:“两位老爷,将我一起赎走吧!”
宋凌然:“?”
怎么还带买一送一的?
第21章
贺安架着马车心急如焚地等在外面,见一行人终于出来,高兴坏了。
九儿看见贺安又哭又笑,倚身福了一个大礼:“多谢贺大哥出手相助,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宋凌然:不是,到底谁出的钱啊?
眼看着马上要进行到以身相许这一步了,萧尘开口打断道:“我先走了。”
宋凌然:“诶你等会儿……”
他话音还没落下,萧尘已经飞没影了。
宋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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