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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小瞎子要被哄(近代现代)——板栗丸子

时间:2023-09-30 21:53:18  作者:板栗丸子
  他见过祁方焱的眼睛,锋利尖锐,犹如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刃能瞬间击碎他虚假的伪装,剥开他肮脏的灵魂,将他那颗龌龊的心脏打开,放在太阳下暴晒,让那些所有的污秽恶浊的念头全部都摆出来让他看个清楚,无所遁形。
  宋斯宁心口窒息,强撑着一口气说:“有什么好奇的,我一点都不关心你长什么样。”
  祁方焱的眼睛一寸寸扫过宋斯宁的脸,语气带笑说:“万一我长的很丑,你一睁眼吓到了,你肯定要怪我,不如我现在让你摸一摸?”
  说着没等宋斯宁反应过来祁方焱一把就按住了他的手。
  宋斯宁浑身一惊,像是被烫到了,他猛地甩开手说:“我说了我不关心!”
  祁方焱的手被甩到了一边也没有生气,又问:“真的?”
  祁方焱区区几句话却快要将宋斯宁逼疯了,宋斯宁面色通红,抬手指着大门厉声道:“我不关心!你现在给我出去!”
  宋斯宁一向清冷自持,很少有那么失态的时候。
  祁方焱挑了下眉,望见宋斯宁气急败坏的模样,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等他直起身子时,脸上已经没有半分的表情。
  “你耍我一次,我还你一次,两清了。”祁方焱声无波澜的说。
  卧室的大门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
  宋斯宁坐在原地呆了几秒,忽然猛的冲到书桌前,他像是犯了毒瘾的人,面如纸色,胸口剧烈的起伏,手指颤抖的摸着画本。
  浑身僵硬连手指都打不了弯,桌子上的笔纸瓶罐被撞到地上,宋斯宁不断的握拳放松,手指在画本上一遍又一遍的摸,努力的分辨画本和之前不同的地方。
  没有,都没有........
  无论是位置,还是宋斯宁放的书签,或是画本上的褶皱,都没有改变。
  除非祁方焱认真还原了现场,不然做不到一模一样
  祁方焱不是个细心的人,他如果真的看了画本,不可能将一切都复原,并且他没有装傻的理由,也没有复原的理由........
  宋斯宁慌不择路,不断这样的安慰自己,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忐忑,还是害怕。
  刚才祁方焱说的话很奇怪,这让宋斯宁犹如惊弓之鸟。
  他惶惶不安,很害怕很害怕......
  他害怕祁方焱看见了画册里的内容,看见了他对他见不得人的心思,看见他矜贵冷漠的外表下实则灌满了龌龊肮脏的想法。
  那些想法发臭发烂,恶心至极!
  祁方焱若是看见了,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厌恶他,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宋斯宁抱紧了画册,如同抱住了一块寒冰,他身上阵阵发冷,额发被冷汗浸湿,似将死之人一般面无血色,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撒手。
  其实这本画册里不光画下了麦田里阳光肆意的祁方焱,还画下了宋斯宁阴暗旖旎的梦。
  在梦里宋斯宁对祁方焱的欲望再也遮掩不住,犹如破土而出的藤蔓从他心口钻出,一寸寸的绕过他皮肤,蔓缠住他的脖颈,捆绑住他的大腿,包裹住他全身。
  藤蔓不断的收紧,而他不断的窒息,不断的战栗。
  有的是在海边,有的是在雪地,有的是在雨夜.......
  祁方焱会拥抱他,亲吻他,扣住他的双手,吻过他身上每一寸,最后压在他的身上.......
  画面肮脏露骨,没有半分的遮掩。
  宋斯宁每每从梦里清醒都是浑身湿透,手脚发麻,腰间软的动弹不得,如同生了一场让他痴迷沉沦的重病。
  宋斯宁知道画下这些东西不对,可是他克制不住。
  克制不住的画,克制不住的看,克制不住的想。
  宋斯宁一点点垂下头,双手捂住了脸。
  他觉得祁方焱讨厌他是对的,他太脏了。
  真的太脏了。
 
 
第21章 
  晚上七点,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胡姨上来叫宋斯宁吃饭。
  她敲了敲宋斯宁的门,里面没有人应声,胡姨轻轻推开了门。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宋斯宁的房间里窗帘紧闭,走廊的光从门缝里透进来,长方形的光影落在深蓝色的床单上,只能看见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
  “少爷,该吃饭了.......”胡姨轻声说。
  被子下身子动了动,宋斯宁有气无力的说:“我困了,不吃。”
  胡姨有些担心,又问:“少爷,您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叫医生?”
  宋斯宁说:“不用,出去吧。”
  胡姨嘴巴动了动还想要说话,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轻轻合上了房门。
  房间又重新恢复了黑暗,宋斯宁躺在床上却无比的清醒,没有丝毫的睡意。
  画本的事情像是扎在他心中的一个刺,虽然他一再确认,画本确实没有被人挪动过,祁方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没有看过。
  但是那些画实在是太露骨了,宋斯宁不敢去赌剩下的百分之一,以至于晚饭的时候他变成缩头乌龟,用困当借口,躲在被子里不敢面对祁方焱。
  一整个晚上他躺在床上像是烙烧饼一样,辗转反侧,到了天快要亮的时候才勉强睡着。
  早上七点胡姨又来敲门,叫他吃早饭。
  这一次宋斯宁没有再拒绝,从床上坐起身。
  昨晚他躺在床上想了一夜,也开导了自己一夜,最后得出来的结果就是祁方焱不可能看过这本画册。
  抛开画本没有被人挪动这件事,昨天下午祁方焱对他的态度冷淡沉静,完全不可能是看过的表现。
  在宋斯宁一晚上的自我洗脑后,昨天还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变成了百分之百,宋斯宁这才调整好心态下楼。
  今天宋斯宁的状态很差。
  他的情绪受了大波动,昨天晚上又没有吃饭,半夜他的胃很不舒服,趴在床边一阵阵的反胃想吐,早上起来头晕脑胀,在餐桌前闻到饭的味道就恶心,可是他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和寻常无异,还是竭力下了反胃感,坐在桌子前犹如吞毒一般小口小口的抿着粥,一边等着祁方焱下楼。
  祁方焱经常熬夜,起不了那么早,所以经常出现宋斯宁吃完了早饭,祁方焱才下楼的情况。
  然而今天宋斯宁小半碗粥都喝进去了,祁方焱还是没有下楼,他侧过头问胡姨:“胡姨几点了?”
  胡姨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七点四十三了,少爷。”
  宋斯宁皱了皱眉头,一般祁方焱都会在七点半左右下楼,他再不下来饭菜都要凉了。
  “叫祁方焱下来吃饭。”宋斯宁对胡姨说。
  听见这句话,胡姨脸上出现了难以言喻的表情,她站在原地没有动,犹豫了几秒对宋斯宁说:“祁少爷.......不在家.......”
  宋斯宁一愣,没有反应过来,问:“他去哪了?”
  胡姨说:“不太清楚......”
  宋斯宁皱眉,又问:“几点出去的?”
  胡姨声音更轻了,小心翼翼道:“昨天傍晚祁少爷从您房间出来就走了,一夜未归.......”
  宋斯宁握着粥碗的手猛地一抖,他一点点转过头,低声确认:“.......一夜未归?”
  “.........是。”
  一夜未归这句话像一道重锤,将宋斯宁砸的血肉模糊。
  他脑子混沌,手脚冰凉,后知后觉的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祁方焱昨天晚上从他的房间里出来就走了,现在已经一夜了,他没有回来.......
  一直没有回来.......
  宋斯宁心口抽痛,喘了两声粗气,声音艰难的质问胡姨:“为什么不拦住他?”
  胡姨早就预料到宋斯宁会发怒,她垂着头,低声说:“祁少爷走的寻常,我们以为他出去一会就回来.......”
  保姆们哪知道宋斯宁和祁方焱之间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宋斯宁在担心什么,所以昨天祁方焱出门的时候,她们没有任何起疑。
  宋斯宁的手指紧握成拳:“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昨晚本想说,但少爷昨天状态不好,怕打扰到少爷的休息。”
  宋斯宁不愿再听,直接打断了胡姨的话:“给他打电话........”
  几个保姆互相看了一眼,拿起电话拨打了祁方焱的手机,结果和她们之前打的几次一样,没有人接。
  “少爷,没人接.......”小保姆拿着电话对宋斯宁说。
  宋斯宁的额头青筋猛跳,坐在轮椅上的身子摇摇晃晃,心里想完了。
  这次彻底的完了。
  祁方焱虽然不喜欢宋斯宁定下的家规,但自从他答应来到宋家之后,还没有一晚上都消失不见过。
  这是第一次直接夜不归宿。
  宋斯宁好不容易建设起来心理堤坝,因为祁方焱的离开而瞬间倒塌。
  昨天那种要将他折磨疯的恐惧感,现在加倍迅速的侵占着他的理智,一时间什么可怕的念头都出现了。
  祁方焱为什么走了?祁方焱是不是看见画本里的内容了?祁方焱去了哪里?祁方焱是不是特别厌恶他,以至于一眼都不想看见他?祁方焱会不会从此就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再也不会回来,再也就见不到了.......
  宋斯宁想到这里,心像是被剑给捅了个对穿,他忽然意识他一直最在意的脸面,到了如今都远不及祁方焱会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更让他恐惧。
  那种恐惧感来势汹汹,像是铺天盖地的海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宋斯宁脸色苍白,弯下腰捂住心脏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的虚汗淌的像是才从水里捞上来,摇摇欲坠的向下栽。
  周围的人立刻慌了,胡姨冲上前扶住了宋斯宁的身子,问:“少爷,您怎么了?叫医生!快去叫医生!”
  —
  卧室里,宋斯宁躺在床上,医生对他诊断了一遍,没什么大碍,只是情绪太过激动了,导致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医生给开了两个吊瓶,宋斯宁手背上扎上了针,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
  房间里站了好几个保姆,她们不明白祁方焱不过是一夜没有回来,宋斯宁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一个个都被吓的束手束脚,惊魂未定。
  宋斯宁脸色苍白的倚在床头,声音低微的问胡姨:“胡姨,祁方焱的行李带走了吗.......”
  宋斯宁身体虚弱,说一句话要喘息好几口,胡姨转过身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小保姆,那个小保姆立刻会意,去祁方焱的房间里查看。
  没过两分钟她回来了,胡姨低声问:“怎么样?”
  小保姆为难的看了一眼宋斯宁,胡姨立刻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正在犹豫要不要回避宋斯宁时,宋斯宁开口问:“带走了吗?”
  小保姆咬紧了牙齿,说:“少爷,祁少爷本来就没带东西来......”
  宋斯宁嘴巴抖了抖,想起来了。
  当时他和祁方焱在医院里偶遇,祁方焱几乎是被他半强迫的带上车,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拿,这些日子用的也全是宋家的东西。
  宋斯宁又让人给祁方焱打电话,那边依旧没人接。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喘不上气,保姆拿着电话垂头站在房间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些天祁方焱天天呆在宋家,以至于让所有人都忘了,他是一阵关不住的风,随时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宋斯宁靠在床头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他说:“找祁军。”
  这件事情忽然就有了出口,保姆们又开始手忙脚乱的找祁军的电话。
  这时美国正是晚上,祁军在应酬桌上,听见是宋家的电话有些错愕,随后知道祁方焱不见了之后,立刻说给祁方焱打电话,让宋少爷稍等一会。
  挂了电话又等了两分钟,祁军回电话了。
  保姆将电话开成免提,电话那边酒桌的喧闹声,还有祁军天生高亢的嗓门一起传了过来。
  祁军也打不通祁方焱的电话,不过他这个当爹的早已经习以为常,不怎么在意,在电话里说:“你们告诉宋少爷,祁方焱肯定在外面玩,不想接电话,他就这种臭脾气,不服管,外面一堆狐朋狗友,过几天就他野够了就自己回来了,让宋少爷不用担心。”
  还几天?
  祁军说的大气,周围的保姆却都面色惶恐看着宋斯宁,不敢多说话。
  这才一会儿宋斯宁找祁方焱就要找疯了,再等个几天,宋斯宁怕是要将整个明城都炸了。
  保姆一边观察着宋斯宁的脸色,一边颤颤巍巍的挂了电话。
  宋斯宁虚弱的靠在床上,脸掩在阴影下,像是没有听见电话般,没有再说话。
  —
  连祁军都说要等,那其他人更是只能等。
  宋斯宁挂的两个吊瓶打完了,今天的训练没有做,午饭和晚饭也都没吃。
  胡姨还有一众保姆也就陪着等着。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祁方焱还是没有回来,手机直接从打不通变成了关机,出去找他的人也没有任何回音。
  小刘看着宋斯宁越来越差的脸色,小声问胡姨:“胡姨,少爷为什么那么在意祁少爷.......”
  胡姨瞪了她一眼,说:“想在宋家待的久,就要学会不该问的别问。”
  小刘抿了抿嘴缩回了脑袋,过了一会她没忍住又凑过来,问:“胡姨,万一祁少爷一直不回来,咱们少爷怎么办啊.......”
  胡姨也在忧心这件事,宋斯宁这个身体要是再等上一天,估计能直接被救护车拉走了。
  胡姨想了想说:“实在不行,等会我去找先生和夫人。”
  “少爷不喜欢先生和夫人管他,估计会不高兴.......”小刘说。
  “管不了那么多了。”胡姨说。
  又过了两个小时,钟表的时针刚刚指过十二点,宋斯宁忽然开口喊了一声:“胡姨。”
  他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喝水,声音嘶哑的像是手指刮过砂纸。
  胡姨连忙走上前询问:“怎么了少爷?”
  “几点了?”宋斯宁问。
  胡姨看了一眼表,弯下腰低声说:“十二点过五分,少爷。”
  宋斯宁点了点头,说:“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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