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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小瞎子要被哄(近代现代)——板栗丸子

时间:2023-09-30 21:53:18  作者:板栗丸子
  祁方焱被按停了脚步,仰头目光凌厉的望着宋斯宁说:“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祁方焱从小就没有服过管,更没有人敢这样居高临下的命令指挥他。
  宋斯宁却置若罔闻,说:“胡姨,回屋。”
  “是。”
  祁方焱和宋斯宁首次见面十分糟糕,剑拔弩张,毫无好感。
  祁军和祁方焱等了宋斯宁一个小时,交谈不过两分钟,宋斯宁高高在上,甚至没有和祁方焱说一句话,傲然睥睨着台阶下的每一个人。
  等到胡姨将宋斯宁又推回屋子,祁方焱望着二楼那一块太阳地愣神了几秒,忽然他笑了起来,抬起双手啪啪拍了两下。
  “牛.......”
  等他笑够了脸色一变,转过身夺过保姆手中的行李箱朝外走。
  保姆被他这个架势吓得不敢动,忙向后面退了几步。
  “你干什么?”祁军抓住他肩膀。
  祁方焱一脸不耐烦,推开祁军的手,说:“我爱干什么干什么。”
  祁军好心提醒他:“祁方焱,你现在身无分文。”
  “那就饿死街头,不劳您费心。”祁方焱一步未停,眼看着就要走出大门,祁军不急不缓说了一句:“就一个月,明年你想去的那什么摩托大赛,我准你出国参加。”
  祁方焱的瞳孔一缩,脚步猛地停住。
  祁军不动声色走到祁方焱身前,看了祁方焱几秒,声音低沉的又补上了一句:“祁方焱,你看看你自己,你再看看他,你和一个病人斤斤计较,你多大的本事。”
  祁方焱说:“那些规矩,我做不到。”
  祁军深知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要是能做到就出鬼了,他四周看了一圈,手指了指眼睛的位置,低声对祁方焱说:“不要太过分。”
  “.........”
  祁方焱的手握紧了拉杆,沉默了一会,说:“明年六月份,king of road 全球摩托车竞速赛,美国举行,两个月。”
  祁军说:“好。”
  -
  宋家的别墅一共六层楼,二十四间房,装饰风格和一楼大厅的一致,唯一违和的是二三层楼墙壁上多了一溜的挂壁鱼缸,里面飘动着稀奇古怪的海水鱼,其中不乏凶狠的鱼类。
  祁方焱对这个屋子没什么兴趣,倒是难得多看了鱼缸几眼。
  “宋先生喜欢养鱼,这些都是他养的,那些鲨鱼你不要害怕,鱼缸很牢固,它们伤不到人。”保姆小刘笑着说。
  这句安慰是多此一举,祁方焱什么都不怕。
  小刘带着祁方焱参观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二楼。
  祁方焱的卧室在二楼,倒霉的是宋斯宁的房间也在二楼,就在他的对面。
  祁方焱得知这事时没说什么,只不过小刘又多了一嘴:“小少爷的房间就在您的对面,方便你们以后互相陪伴,互相照顾。”
  祁方焱一路没有说话,听到这里噗嗤一声乐了,低声道:“互相陪伴,互相照顾?”
  他倚在墙上,笑的带着少年的痞气。
  小保姆看了一眼,只顾着脸红了,没留心祁方焱话中的嘲讽。
  房间里的环境很好,甚至比祁方焱在祁家的卧室都要好得多。
  深灰色的简约设计,落地的大阳台,两米的丝绒大床,就连睡衣拖鞋都是按照祁方焱的尺码精心准备,甚至还有一台最新款的电脑。
  祁方焱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什么都没动,也没当回事。
  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祁方焱数着日子想走,只把这里当个酒店,行李都没有好好收拾,摊开放在地上,合上就随时可走。
  刚在房间里清静没有二十分钟,房门又被敲响了。
  门外站着的是保姆小刘。
  小刘手里抱着一叠册子,垂着微红的脸,说:“祁少爷,这是胡姨让我给你看的。”
  祁方焱莫名其妙,倚着门翻了两页,更莫名其妙了。
  那本册子里面全部都是一些医学术语,仔细一看上面的名字,明白了——这是宋斯宁的病历本。
  他啪的一声合起册子,问小刘:“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小刘支支吾吾的说:“这是小少爷的病历本,他前一段时间才出了车祸,最近总是生病,我们老爷说你和他差不多大,可以互相.......”
  祁方焱打断她的话:“我不是医生,没义务照顾病人。”
  病历本拍回小刘怀里,祁方焱转身合上了房门。
  -
  宋家的规矩森严,晚上七点准时吃晚饭。
  宋董事长夫妇前两天已经到国外,祁军今晚的飞机,这意味着未来的一个月里宋家只有祁方焱,宋斯宁,还有几个保姆。
  祁方焱到餐厅时,宋斯宁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了。
  祁方焱随便抽出个凳子坐下了,在宋斯宁对面。
  饭菜简单清淡,一看就是病号餐,祁方焱不挑剔,拿起一碗粥呼噜呼噜开始喝。
  比起祁方焱的不拘小节,对面的宋斯宁显得冷淡又优雅。
  他看不见,不知道眼前都放了些什么菜,胡姨一改方才对祁方焱的趾高气扬,躬着身子,筷子夹起一道菜,在宋斯宁身边轻声说这是什么菜。
  宋斯宁端坐在餐桌前,有的时候点一下头,有的时候微微摇头。
  胡姨在他点头的时候给他夹菜,摇头的时候将菜放下,比古代的丫鬟伺候主子都尽心。
  夹完菜后胡姨不再干预了,宋斯宁的手指纤细苍白,在桌子上摸了两下,摸到了餐碗和筷子,捧在手心,艰难的夹起一道菜,放进嘴里。
  他们墨迹的那一会,祁方焱早就吃完了,靠在椅背上看着宋斯宁怎么吃,目光不怎么善意,但宋斯宁也看不见。
  宋斯宁吃的很慢,祁方焱一口就能塞下去的煎饺,他要咬上五六口,再嚼上几十下,才艰难的咽下去,跟吞毒药没什么区别。
  还没有吃上两口,筷子一下没夹住,煎饺掉在了宋斯宁的身上,米白色的毛衣沾上了污渍。
  胡姨一下慌了,惶恐的打量着宋斯宁的脸色,轻声安慰:“小少爷,没事没事,等会换一件新的就好了,换一件新的就好了.......”
  宋斯宁的手捏紧筷子,胸口剧烈喘息了几下,固执想要继续夹菜,却怎么都夹不住。
  他的指尖轻颤,忽然就侧过头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这次咳嗽的厉害,手里的碗筷都拿不稳,胡姨立刻接过餐碗,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给他拍背,可那只手又迟迟不敢落在宋斯宁的背上,急的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其他的保姆忙着倒水的倒水,找药的找药,乱成一团,只有祁方焱一个人坐的面不改色稳如泰山。
  过了好一会宋斯宁才平复了气息,胡姨将餐碗再次放到他手上,却被他推开了。
  “吃好了。”宋斯宁声音微哑。
  “才吃了两个饺子,要不再吃一点。”胡姨为难的在劝。
  宋斯宁捂着嘴又咳嗽了两声,另一只手虚虚的捂到了腹部,有些烦躁说:“胃不舒服,吃不下........”
  祁方焱这才仔仔细细观察了一圈宋斯宁。
  很瘦,身子单薄的像张白纸。
  脸被白纱盖住了大半,只露出了削尖的下巴和泛白的嘴唇,仅从这些足以看出来他现在的脸色很差,病态的那种差。
  胡姨听见宋斯宁这样说,开始紧张了:“用不用叫医生来看看?”
  宋斯宁说:“不用咳咳咳.......推我回去。”
  轮椅的声音走远,宋斯宁一走保姆立刻进来收拾餐具,打扫房间。
  没多大一会,到九点了,头顶的灯闪了两下,瞬间都熄灭了。
  整个别墅笼入了黑暗,只有楼梯上昏黄的夜灯还亮着。
  还真如胡姨所说,到了九点熄灯门禁,所有人不得出入,都要陪着小少爷休息。
  祁方焱没有上楼,也没动弹,一个人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漫无目地望着前方黑屏的大电视。
  他生性叛逆,不喜欢约束,如今呆在这个黑漆漆的别墅里,只觉得无比的压抑烦躁,是那种暴雨将至之前乌云盖顶的烦躁压抑,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
  祁方焱垂下眼睛,手在衣侧口袋里摸了两下,掏出了打火机。
  烦的想吸烟。
  火都打着了,祁方焱想了想又没吸,打火机在手中转了几圈,火苗咔哒咔哒的亮起熄灭。
  这时手机忽然震动了两声,祁方焱侧过头看了一眼。
  上面是一条新信息———祁哥,今晚kione酒吧有新来的乐队驻唱,来不来?
  啪!
  祁方焱合上了打火机,拉起沙发上的外套,转过身朝大门走,然而等他的手按在大门扶手上,向下用力,门居然打不开。
  祁方焱眉头一皱,又用力拽了两下门把手,那两扇大门就像是嵌在地底了一样,纹丝不动。
  祁方焱忽然意识到,门被反锁了。
  这件事情如果换一种说法,说他被变相囚禁了也不为过。
  以前祁军管着他时最多是给他拷上了手铐,现在可太棒了,来这个宋大少爷的家里,是直接把他推进了牢笼,门还给焊死了。
  祁方焱想起早上宋斯宁列出的条条框框,感觉这件事情简直荒谬到了极点,他嗓子里嗤笑了一声,低声骂:“真他妈的有病......”
  今天一整天祁方焱一直压着脾气性子,这扇打不开的门就是轰到堤坝上重炮,现在堤坝塌了,洪水奔涌而出。
  祁方焱转过身四周张望了一圈,弯下腰随手抄起了客厅的一把木凳,颠了颠重量,一身戾气的走到了落地窗前。
  落地窗的玻璃脆,只要下手狠肯定砸的烂。
  等会落地窗一破,响声震天,宋家所有人都会被惊醒,就连安保系统都会出动,祁方焱肯定跑不掉。
  但祁方焱不在意。
  今天就算被抓进警察局,他也要把这个笼子给砸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砸玻璃逃跑这种事情祁方焱干的多了,都干出经验了。
  为了避免玻璃碎屑溅他一身,他快速的观察了一圈落地窗,选中了一个最佳受力点,拎着凳子正准备往上砸,二楼忽然传来了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
  隔了一层楼,声音很小,但一听就是宋斯宁的嗓音。
  那双清润漂亮的喉咙愣是咳成了低哑的模样,像是含了一口血,旁人听着都替他难受。
  祁方焱忽然想起了今晚用餐时,宋斯宁坐在轮椅上,咳嗽的微弯着腰身,消瘦的身子似薄翼那般轻颤,明明是个万人敬仰的小少爷,却也可怜。
  正如祁军说————和一个病人斤斤计较,多大的本事。
  胸口的暴戾消了大半,祁方焱沉默了几秒,转身扔下手上的凳子,随处找了一个没上锁的窗户,翻了出去。
  -
  晚上十点,酒吧里的驻唱还没有上台演出。
  当祁方焱进酒吧时,酒吧里的人都盯着祁方焱议论纷纷,以为他就是等会要上台的帅哥主唱。
  红发,黑钻耳钉,长腿宽肩,锋利帅气的容貌,以及身上生人勿进的气质,怎么看怎么像现在最流行的男团偶像。
  “祁哥!”
  祁方焱看了一圈,不远处闻南赫正在冲着他招手。
  闻南赫身旁坐着李敞,李敞一看见他就跟老鼠见了猫,心虚的缩着脖子,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祁方焱走过去,靠坐着沙发背,盯着李敞没有说话。
  闻南赫目光在两人中扫了一圈,笑着揽过李敞的肩膀,打圆场:“祁哥,我已经批评过敞儿了,他也知道错了,今天这局就是他给你道歉的,你就原谅他这一次,他下次绝对不敢再犯!”
  酒吧里灯光昏暗,映的祁方焱眼里簇着一道冰,跟刀子似的。
  李敞墨迹了一会,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凌迟,他深吸一口气,不要脸的开口认错:“祁哥,我错了!我真错了!那天我鬼迷心窍,就算教导主任逼迫我,我都不该出卖你!我回家肠子都悔青了!祁哥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求你了!”
  点的酒上来了,祁方焱手指敲了敲了酒杯,没应李敞的话,而是不冷不淡的说了句:“不错啊李敞,都学会钓鱼执法了。”
  “不是我!是教导主任他————”李敞下意识想辩解,对上祁方焱的目光,声音顿时偃旗息鼓,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祁哥,我错了!我不是人!这杯我干了。”
  李敞捧起酒杯,一饮而尽,高度数的洋酒辣的他打了个哆嗦。
  祁方焱却说:“就一杯?”
  李敞哭丧着脸看向闻南赫求助,闻南赫不忍直视,默默将自己身前的酒杯推到了李敞手边。
  李敞不敢相信闻南赫竟然做出落井下石的事情,挤眉弄眼的给他做口型:“还是不是兄弟了?!”
  闻南赫手挡着半张脸,朝祁方焱的方向使了个眼色,说:“别叨叨,赶紧喝。”
  李敞咬了咬牙,再次一饮而尽。
  祁方焱笑着夸了一句好酒量,然后将自己没动的洋酒也推到他身前。
  这下李敞是真的要哭了,他咬着牙喝完这杯,眼看着祁方焱招手还要叫酒,生怕自己死祁方焱手里,立刻站起身朝前面大喊一声:“哎!乔明,今晚你们乐队唱什么歌?!”
  乐队成员正好进酒吧,李敞认识里面的吉他手,他一边高声和人说话,一边从闻南赫身前挤出去,借着打招呼的机会溜了。
  李敞走了之后卡座里只剩祁方焱和闻南赫两人。
  闻南赫叫服务员重新上了酒,笑着当说客:“祁哥,敞儿他和我说了当时的情况,你们老师拿那么多人威胁他,他确实也难办,你也知道敞儿的性格,别和他计较。”
  祁方焱自然知道当时的情况,教导主任抓了那么多人,如果不将他这个“重犯头目”给揪出来,其他人全部要遭大秧,李敞也是没办法。
  祁方焱本来没有当回事,只是这件事情带来的后续影响力实在是太大,李敞作为始作俑者,总归是要分担几分他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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