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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关系(近代现代)——冰块儿

时间:2023-10-02 09:35:10  作者:冰块儿
  骆恺南忍着不咬钩,不想这么三言两语就被哄好了,显得他很好说话。
  “怎么独一无二了?怎么不可替代了?”他暗声问,“这些话你是不是对沈皓也说过?”
  “没有。”詹子延马上回头否定,着急地抓住了他的前襟,“我对沈皓感激居多,他那时候的确帮了我一把,让我没那么孤单了……所以尽管他后来对我不好,我也尽量容忍他。但我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喜欢,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骆恺南安静地听着,不置可否,看起来没有被打动。
  詹子延眼睛亮亮的,含着微微闪烁的光,紧紧攥着他,像是怕他又离开,急切得有些磕巴:“恺南,我、我不常对你表达,是因为……我以前说了喜欢那个男同学,后果很糟糕,阴影还在……对不起,我会努力克服的,以后我会经常说,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明明是期待了很久的解释,骆恺南却突然不想听了。
  说实话,今天来之前,他是想看詹子延着急的,最好急到失态,急到掉泪,急到哀求他原谅。
  就像那晚詹子延被沈皓甩了之后,又是挽留,又是买醉。
  平日里总是情绪稳定的詹子延,到底能因他而产生多大的起伏波动?如果比失去沈皓更强烈,似乎就能证明,詹子延更在乎他了。
  很恶劣、很卑鄙的想法。
  但是,此刻真的听到詹子延说喜欢、说抱歉,一反常态地拼命剖心给他看,扯着他的衣服恳求他别离开,他又心如刀割。
  受了多少委屈,才练就了这一身的好脾气?什么都能忍,什么都看淡。
  平心静气并非詹子延的本性,而是经年累月编织的柔软铠甲,保护它的主人不再轻易受伤罢了。
  他正在亲手撕开这层铠甲,迫使詹子延裸露脆弱,同时,也在增加詹子延的不安。
  伤心昏头了,操之过急了。
  爱别人可以用这些手段,爱詹子延不该是这样爱的。
  “好了,我明白了。”叹息出口,骆恺南轻轻掩住那张仍在不停解释的嘴,“我们还有很长时间,以后慢慢说,不用逼自己一次性说完。”
  詹子延说得太急,气息微乱,摇了摇头:“没有人会喜欢一直听这些沉重的故事,我今天说完了,就不再提了,你也不用放心上,以后我们开开心心地谈恋爱。”
  骆恺南反问:“难道你觉得以前谈得不开心吗?”
  詹子延:“我开心,你不开心,你一直在为我生气,为我不平,这些都是负面情绪。”
  骆恺南失笑,掐了把他的脸:“那点儿负面情绪算什么?谁这辈子还没生过气了?我从小持续到大的最严重的负面情绪,是你帮我消除的,你是最有能力让我开心的人。”
  詹子延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什么也没做啊。”
  骆恺南:“你觉得什么也没做,就能让我这么开心了,你要是真为我做点什么,我岂不是乐疯了?”
  詹子延总算笑了一下:“说正经的。”
  比起让詹子延着急流泪,他果然还是更喜欢看詹子延笑。
  “我的感受由我自己来定义。”骆恺南低头,蹭了蹭面前冻得发红的鼻头,“我说开心,就是开心,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詹子延眼里的光比刚才更亮,注视着他,轻声问:“那我前段时间,是不是让你很不开心?”
  骆恺南:“是,但我也让你不开心了,相互抵消了。你不用弥补,就想想以后怎么避免这种大家都不开心的情况。”
  詹子延一点就通:“以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想听什么,我都对你说,可以吗?”
  “可以。”骆恺南爽快答应,立马开始试验,“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约我?”
  詹子延很老实地回答:“前阵子太忙了,你也忙,有很多话想对你说,隔着屏幕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找你当面谈,又怕打扰你。”
  骆恺南啧了声:“我们是在谈恋爱还是在谈业务?打扰谁了?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吗?我那天在气头上都说了不会跟你分,你怕什么?”
  詹子延吸了吸鼻子,垂眸说:“可你不回我的消息和电话,我每天给你发,你一条也没回。”
  这是在埋怨了,有进步。
  骆恺南也实话实说:“你都提分手了,还想用‘早安晚安’、‘穿暖点别着凉’这些话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地揭过去?当然,我也不是不爱听这些话,但如果我这么容易就被你哄好了,我是不是太没骨气了?以后由着你随随便便提分手?”
  “以后不会提了,发生什么事都不提了。”詹子延眼巴巴地望着,“你也别再不理我了,好不好?”
  骆恺南彻底没脾气了。
  这就是他不理詹子延的另一大原因,一理就什么原则都不顾了,被哄得什么都能原谅了。
  他抓了抓头发,尽量板起脸:“好,知道了,我也有错。”
  詹子延抿唇露出一丝笑,像平日那样沉静又眷恋地看着他,目光比夜色更温柔。
  骆恺南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放轻,心里明白自己想做什么,可脑子发出了警告:别上钩,别丢脸,刚和好就黏上去,要不要自尊了……
  这时,巷口路过的一束车灯光打在了詹子延的眼镜上。
  骆恺南瞥见微光一闪,发现了缠在镜腿上的透明胶带。
  这种破损的东西不适合出现在一丝不苟的詹子延身上,他下意识地摘走了眼镜。
  詹子延的薄眼皮轻轻一颤,黑润的眼珠紧张地左右转动了下,然后稍稍仰头,闭上了眼。
  骆恺南微怔,继而明白了——詹子延以为他要接吻。
  也愿意跟他接吻。
  “我只是看你眼镜坏了。”他故意笑着问,“詹老师,你这是做什么?”
  詹子延倏地睁眼,面露窘色:“抱歉,我误会了……我们先回去吧,之后再聊,前锦该着急了。”
  他慌忙逃出骆恺南的包围,往巷口而去。
  羽绒服突然被人扯住。
  紧接着,他在大力之下失去重心往后倒,然后被接住、被搂住、被吻住。
  骆恺南的呼吸久违地降临到他脸上,嘴唇久违地感受到了熟悉的体温。
  腰身被紧紧箍住,他整个人陷在骆恺南的怀抱里,逃不掉,只能屈服,慢慢放松下来,任由自己陷得更深。
  骆恺南的五指插入他后脑勺的黑发,抿着他的唇,低暗地说:“没误会,我想亲你,快想疯了。”
  上钩就上钩吧,反正早点晚点,都是要和好的。
  江边的人越聚越多,詹前锦凭实力抢到了前排位置,又凭矮个子被挤了出去,气得想跟人吵架,可周围人实在太多,不知道是谁挤他。
  离开了原本的位置,他担心詹子延一会儿回来找不到他,于是朝两人刚才前往的饮品店方向走去。
  江边太冷,他也想进店暖暖手。
  与他抱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饮品店内人满为患,他楼下楼上逛了一圈,没见着他哥。
  难道已经买好回去了?可来时路上也没碰见啊。
  哦,可能是嫌人多排队慢,去别家店了。
  于是詹前锦下楼重新走上街,边搜寻其他饮品店,边给詹子延打电话。
  然而电话尚未拨出去,他就找着人了。
  余光察觉到巷口的人影,骆恺南冷冷掀起眼皮,瞪了满脸惊恐的小孩儿一眼。
  怀里的人背对着巷口,搂着他的脖子,毫无察觉。
  好歹是当哥哥的,在弟弟面前被个年纪小的男人箍着亲,詹教授的威严或许会荡然无存。
  骆恺南心软了,松开手,说:“好了,回去吧。”
  詹子延半睁开眼,露出一丝迷茫,问:“不喜欢吗?”
  骆恺南:“什么不喜欢?”
  “你以前每次起码亲三四分钟的……”詹子延主动贴上来,很有求知精神地认真问,“哪里做得不好?你再试试吧?”
  骆恺南笑了笑,捏住他脸颊,提高了音量:“这么黏人啊?还要我亲你?”
  “嘘,轻点儿。”詹子延边说,边紧张地回头看巷口,“万一有人经过……唔。”
  骆恺南扭过他的脸,低下头,含住水润的唇,不让他有心思想别的:“那就再亲会儿……抱紧我。”
  “嗯……”詹子延很听话,搂得比刚才更贴近、更亲密,在厮磨中轻声提出唯一的要求,“不要太用力……会肿的,我弟会发现的。”
  “知道了。”骆恺南又扫了眼巷口吓呆了的小孩儿,哧地低笑,继而挑起眉梢,射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加强重音道,“放心,他不、会发现的。”
  巷口的身影明显一哆嗦。
  阖眼沉入这个吻之前,骆恺南最后对着巷口抬起手,指了指怀中人,接着指了自己,表意清晰明了:
  你哥,我的。
  别想跟我抢。
 
 
第97章 都给你了
  詹子延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巷子的。
  亲了太久,脑子晕晕乎乎的,被骆恺南牵着手,稀里糊涂地就走到了江边。
  詹前锦不在原来的位置了,但也没丢,突然从某个角落冒了出来,像只见了猫的小老鼠,在寒风中瑟瑟缩缩地看着他俩,一声不吭。
  詹子延问了他两句,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当孩子冻傻了,于是想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给他披上。
  “不不不用,我我我不冷。”
  “话都说不利索了,还不冷呢。”詹子延强行给他披上了。
  骆恺南见状,敞开外套,低声说:“过来。”
  詹子延看了眼詹前锦,似乎光顾着看江面,没注意他们,于是稍稍挪了过去。
  骆恺南外套一兜,将他兜进了怀里:“还冷吗?”
  詹子延摇头:“很暖和。”
  到了九点,前排微微骚动,就知道江对岸空地上的烟花秀快开始了。
  骆恺南瞥了眼始终目不转睛盯着前排背影的傻小子,问:“你弟那么矮,看得见吗?”
  詹前锦的耳朵动了动,愤然回头:“你说谁矮——”
  看见两人依偎在一起的姿势,他呆滞了一瞬,立刻在詹子延看过来之前,把头扭了回去。
  詹子延以为他没看见,松了口气,嗔怪:“你别说他,他才15岁,还没发育,今年估计能蹿上去,说不定比你还高呢。”
  詹前锦心想,就是就是。
  骆恺南刚才亲得很满意,这会儿就没跟他计较,朝小屁孩儿伸出手:“喂,过来。”
  詹前锦赌气:“我不叫喂。”
  骆恺南可不惯着他,暂时松开詹子延,双手插到他腋下,一使劲儿,詹前锦便腾空而起。
  “哇啊啊啊!!”
  下一秒,他就稳稳坐在了骆恺南的肩上,惊魂未定地喊:“你干嘛!”
  “让你看得清楚,小矮子。”骆恺南重新把詹子延兜回来,一手搂着哥,一手扶着弟,像棵松似地屹立于寒风中。
  詹子延忍不住伸出手,在外套底下搂住了他的腰,低声说:“谢谢你,恺南。”
  “谢什么,看烟花吧,开始了。”骆恺南道,“看完就算和好了,不许再提分手了。”
  “嗯。”
  话音刚落,一道耀眼亮光咻地直冲夜空,紧接着砰!地炸成一朵流光溢彩的巨大金丝菊,金银相间的星火如流瀑般倾泄而下,开了个惊艳绝伦的头。
  烟雾尚未散尽,紧随其后的数朵烟花竞相盛开,照得夜空胜似白昼,给漆黑的江面披上了一层璀璨光华。
  詹前锦只在乡下过年的时候看过零星烟花,从没看过这样盛大的烟花秀,很快就入了迷,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受的惊吓、以及自己正坐在导致他惊吓的人肩上,举着手机拍个不停。
  “哥!快看!那朵烟花好大!”
  “哇!那个也好漂亮!”
  “哇哇哇!”
  ……
  烟花秀结束时,手机内存也满了,詹前锦在回去的地铁上反复观看自己拍摄的视频,哪段都不想删。
  到了晋大站,三人一块儿出了地铁口,走着走着,骆恺南突然察觉方向不对。
  “你要去学校?”
  詹子延有点困惑地看向他:“我让前锦这段时间住学校宿舍,以防我爸又找上门,跟你说过的。”
  骆恺南印象里没听过这事,怀疑是自己漏看了詹子延的某条消息。
  “那你现在自己住?”
  “嗯。”
  骆恺南哦了声,没再说什么。
  詹前锦在两人的护送下到了学生宿舍楼,詹子延对宿管大爷解释了晚归的缘由,大爷当然不会为难老师的亲眷,拍拍詹前锦的后背就让他进去了。
  詹前锦回头,看着他哥和骆恺南离开,两道背影越走越近,最后消失时,似乎已经靠在了一起。
  宿管大爷关切地问:“舍不得你哥啊?”
  詹前锦心里五味杂陈,少年老成地一挥手:“哎!不提了,他开心就好!”
  临近午夜,街上的人依旧不少,都在等着零点跨年。
  骆恺南对这种仪式感向来没兴趣,不过还是问了句:“你要等跨年吗?”
  詹子延摇头:“我有点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哪有回家的道理。骆恺南直截了当地问:“不请我回家过夜吗?”
  詹子延似乎很懵:“你要去我那儿?干嘛去?”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骆恺南低语,“当然是去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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